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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只拳头重重锤在地图桌上,彭德怀指着陈赓旅长鼻子说:“小鬼子用化学战扫荡我根据地,还想亡国灭种,你给我打掉这股化学部队,完不成任务,我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八路军总部的夜壶。”
“哈哈,华北虎刚刚查明,这股化学部队就是野狼特种军。”陈赓还是改不了嘻嘻哈哈的性格,一边笑一边说,“我们必须宣传部队和老百姓,对付化学武器的最好办法就是把毛巾打湿,或者撒泡尿,蒙在鼻子上,他娘的野狼,这回让你瞧瞧八路军华北虎的厉害。华北虎。”“到”“你有几个夜壶?”“嘿嘿。”“你别给我打哈哈,消灭不了野狼特种军,炸不了化学仓库,彭总指挥要把你和我的脑袋割下当八路军总部的夜壶。这回是总部的死命令,听明白了吗?”“听明白啦!旅长!”
华北虎虎背熊腰,腰上别着双枪,上身穿着老虎斑纹皮,头戴虎皮帽,这个八路军侦查连长,杀过不少日军高官和大汉奸,威震八方,连野狼也畏惧他八分,他可上天入地:上天,在空中,他学过伞兵技术,可用降落伞绳子调节方向,从这道山飞向那道岭,简直就是一架小型直升飞机。入地,他可用瑜伽功钻入地下化作一堆坟墓,八天八夜不吃不喝,又钻出地面继续与日军作战。他的鼻子比猎狗还灵,一二里路之外,可闻见鬼子身上的骚臭气和三八枪火药味,他一枪打出的弧线,可穿透一个小队的日军骑兵的胸口和脑袋。他一出手就如老虎的三伏,三伏之内,必定拿下敌人的心脏托在手掌。彭德怀和刘白承不约而同给他起了一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雅名:华北虎!华北虎这回的虎狼之斗,将是怎么样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呢?
自古华山雄奇高险,乱云飞渡,华北虎连夜梯形飞跃到华山最高峰——西峰。根据麦田中毒事件,再判断野狼连夜撤出战斗返回日军毒罐仓库换毒气的地方,就是日军731南下化学部队的仓库,麦田与仓库的距离,估计就在广阔的二百公里之内,那一定是石家庄。华北虎拉起缴获来的日军伞兵包,一阵狂奔,飓风立即灌满了降落伞,他纵身一跃,脚蹬最后一块巨大岩石,整个身体身轻如燕,华山上空顿时飘起一朵白色蒲公英,天风向上鼓吹,鼓气的伞叶在华北虎的调度下,一直升向天空,在华山上空的一千米处,一个黑点像一只燕子翱翔长空,一个时辰后,石家庄的灯火在脚下遥遥在望。
为了避免野狼后续补充毒气,必须首先炸掉敌人的毒气罐仓库,再在野战中把野狼特种军消灭在野外。
石家庄郊外几处军营火光如同白昼,一对对汽车灯光如游龙游在脚下地面的公路上,华北虎断定,这里是日军的一个特殊部队,汽车一队队停车检查后,又向灯光密集处游弋,说明这是一支日军特殊部队的运输车,华北虎根据这一判断,决定降落到脚下这支特殊部队,它百分之百就是日军化学仓库的驻军。是呀,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不断战败,大势已去,开始用化学战妄想作为解决大东亚圣战的最后一战。
华北虎此时调整伞绳,调度方向,用老百姓的话说就叫“按下云头,跳下祥云”,华北虎落地后,收了降落伞,把降落伞掩藏在一座古墓洞里,仔细观察毒罐仓库。这时,一只鼠王窜来啃他的脚,以为是一具腐尸,华北虎一脚压死了鼠王,再学几声野猫子叫唤,一群一群的地鼠嗖嗖窜出古墓洞口,落荒而逃。
华北虎杀掉岗哨,潜入仓库,这里全是毒气罐,就是没有炸药,如果戴上防毒面具一个一个的拔掉毒气罐,这成千上万的毒气罐几天几夜都拔不完,还容易暴露,野狼还会从从容容换了毒气罐又像野猫一样窜入根据地毒杀我抗日军民。怎么办?华北虎被难到了吗?不可能,他满脑壳长石榴,尽是点子,他提了两罐毒气罐,抓了一具防毒面具,连夜奔向石家庄日军机场,机场有三架轰炸机,一排十几架零式战斗机排列整齐,可见,如果偷驾轰炸机一上天,零式战斗机就会跟着上天,把轰炸机歼灭在夜空,只有事先炸掉零式机,才能安全开出轰炸机。
当机场探照灯打过来又打过去时,华北虎一个闪身闪到零式机后,拔出匕首,将零式机的轮胎一个个地刺漏气,华北虎一只匕首胜过十吨炸药,而且还不暴露目标。十几架零式机瘫痪在机场,现在,轰炸机可以安全升空,毫无后顾之忧了。
日军轰炸机飞行员在通铺上熟睡,一人翻过身子去,一手搂住另一人的胸脯,鼾声四起,墙上挂满一排排飞行服和飞行帽,窗口月光朦胧,夜色沉沉,一具防毒面具忽然出现在窗口,一只毒气罐从窗口投进屋内,在地上冒着青烟,铺上的熟睡者不断翻身,不一会,铺上人不翻身,真的熟“睡”了,华北虎戴着防毒面具飞进窗口,用手试试飞行员的鼻息后,取了飞行服飞行帽,摸出钥匙一看,正是一号轰炸机的钥匙。
轰炸机的各种仪表闪着绿色光亮,当华北虎调好夜航仪表的各种数据后,正要启动飞机,只听得一阵阵警报在夜空里厉声尖叫,机场探照灯急速照来照去,一群摩托车、汽车喇叭、哨声聚起。华北虎一拧钥匙,轰炸机启动,螺旋桨飞速旋转,轮胎缓缓转动,向机场跑道滑去。轰炸机身后的重机枪、歪把子、三八枪、手枪向轰炸机频频射击,而零式战斗机启动后却机身战抖,寸步难行。几匹战马向轰炸机追杀过来,华北虎探头出窗,抡起伞兵左轮手枪向战马射击,一匹战马应声倒下,双脚痉挛打抖,另一匹战马中弹失控,居然一头撞在轰炸机机尾上,马首颅骨立即撞碎,鲜血飞溅。华北虎飞向天空后,脱离了机枪射程,夜空中,繁星点点,轰炸机的尾灯闪着光亮,与天星融汇在一起,日军再也分不清哪是轰炸机尾灯,哪是天空繁星。更不知这架飞机要飞往何处。
飞机飞到化学部队仓库上空,地面灯火辉煌。日军军官正在接电话,忽然这个军官大喊一声,“部队警戒,防止空袭”,顿时警报响起,夜空里星星颤栗,营房和仓库所有灯光熄灭,一时看不见化学仓库,华北虎急中生智,一按键钮向地面黑乎乎的地方投下一颗燃烧弹,没想到正击中了一处毒气仓库,熊熊火光中,地面仓库一一可见,轰炸机一个俯冲如鹞子扑鸽,地面各个毒气仓库纷纷爆炸燃烧,一阵西北风吹来,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所有化学仓库和周围的装罐车全部爆炸燃烧,顷刻之间,化为灰烬。毒气罐一只只飞向空中爆炸开花,毒气从四面八方散开,小日本一队队一排排打个哈欠伸一个懒腰,当场毙命。轰炸机一个鹞子翻身盘旋在上空慢慢观察。
正巧,野狼樱花此时率部队赶到仓库换毒气罐,准备第二回合袭击八路军总部,可是刚刚赶到仓库,就见仓库烈火熊熊,特种军立即被映天大火映红了面庞,野狼看见冲天大火,气得将手中的防毒面具狠狠摔在地上,抬头看着夜空盘旋的轰炸机,野狼“巴格”一声,拖过鵺鹰手中的冲锋枪向空中扫射,忽然轰炸机机身一抖,油箱爆炸起火,野狼咬牙切齿说:“我叫你飞机上的燃烧弹一起爆炸。”与此同时,华北虎一按机舱电钮,自己忽然被弹向空中,夜空里顿时出现一朵白色降落伞,而轰炸机唔——的拉了一个长音,栽进火光燃烧的毒气仓库里轰地爆炸,又一堆大火熊熊燃烧,烧得繁星也差点落地。
二
华北虎的降落伞降到白马庙后坝的一块坟地上,他双脚刚刚一着陆,就听见野狼率特种军包围了坟地,华北虎大喜,野狼送上门来,这是抱着铁耙子亲嘴——自找钉子碰。华北虎故意把降落伞拖到一堆古墓前搁下,又把飞行服和飞行帽放在另一处古墓洞口。这时,可以上天入地的华北虎用铁砂掌,就像两扇工兵铲一样,三下两下刨了一个洞,运用瑜伽功身体一收缩,钻进了洞里。
蟒蛇第一个赶到坟地,见一顶降落伞被风吹得胀鼓鼓的,于是,他双脚站在洞口仔细观察、判断华北虎逃去的方向,此时,一双铁钳般大手从洞口伸出,拖住了蟒蛇双脚,一下被拖进洞里,叫都来不及叫就被华北虎在洞里手刃动脉血管,鲜血喷了华北虎一脸。
鵺鹰此时赶到,他奇怪地张大嘴巴,既不见跳伞后的华北虎,又不见了蟒蛇,等鵺鹰把降落伞拖到古墓洞口,一只雪亮的匕首伸出洞,一霎那割断了鵺鹰脚踝处的韧带,顿时被一双铁砂掌拖进墓洞,一刀插进了鵺鹰的胸膛。
蝙蝠手握冲锋枪倒退着走近古墓洞口,一转身,双膝暴露在洞口,华北虎匕首一闪光,蝙蝠的双膝盖被剜掉,扑通一声,蝙蝠跪在地上,头伸向洞口,正好看见满脸是血的华北虎,蝙蝠正要大叫“鬼!”华北虎双手猛地伸出洞口,上下托住蝙蝠头骨左右一用劲,咔嚓,蝙蝠的头立即耷拉下来,颈骨粉碎性骨折,脖子被扭断了,立即闭气毙命。华北虎一只手将蝙蝠拉进洞里。
公鸡背着电台赶到墓地,看见降落伞,他拖起一看,只见地上几摊血迹,他正要放下电台,准备搜索华北虎,忽然古墓洞黑暗处飞出一柄雪亮的匕首,飞插在公鸡的脖子上,公鸡一只手从“华氏之墓”的字样上滑落下来,僵硬的拳头立即松成了软软的巴掌,鲜血还在匕首处汩汩流淌。
野狼一手举着手枪,另一只手拖住举枪的手腕,来到古墓地。他忽然看见洞口一堆飞行服和飞行帽,野狼警惕地四周观望,弯下腰,从洞口拾起飞行服和飞行帽,双脚向着洞口叉在那里。这个动作,正巧是裤裆面对洞口,指挥刀、手枪套、军靴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忽然,洞口伸出一只手掌一个闪击,铁砂掌重重打击在野狼的裤裆部位,野狼一个滚身翻到在地向侧面翻滚,当他正想单腿跪地重新搜索目标时,他忽然感到裤裆阳物阵阵剧烈疼痛,裤裆湿了一大片,用手一摸,伸手一看,索嘎,不是尿,而是黑乎乎的血。野狼不相信古墓闹鬼,深信华北虎一定就在古墓里,野狼忍着剧痛掏出一颗柠檬式手雷,往弹夹上一磕,扔进古墓洞,轰地一声巨响,古墓被炸上夜空,火光照见古墓空无一人,野狼自信华北虎在古墓中被炸死,便高喊“樱花”,樱花摸着乳房赶过来,只见野狼一腿跪地,一手摸住裤裆,头深深埋在胸前。樱花以为是野狼刚才的手雷炸伤了他自己的阳物,急忙将野狼放到在降落伞上,降落伞立即浸满殷红的鲜血。樱花解开了野狼的军皮带,只见白色T型内裤全是鲜血,这时,一股骚臭味袭来,那是野狼小便失禁,一股热尿冲刷着红色T型内裤。樱花又解开野狼内裤,哟西,野狼的阳物找不到在哪儿去了,樱花四处摸摸,原来野狼阳物萎缩进了肚子里面。樱花又仔细一瞧,乖乖,野狼哥哥的尿道和输精管大幅度破裂,鲜血和精液粘满下身,用手一摸,整个阴部囊肿,肌肉浮泡,睾丸坏死,这种情况要保住命,只有一个办法,立即切除阴茎和睾丸,防止感染中毒毙命。樱花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她掏出一块毛巾让野狼咬住,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樱花拔出匕首,点燃火柴燃烧消毒,一只手拖出流血的睾丸和浮肿的阴茎,一挥匕首,一道闪光,野狼大叫一声,一团黑乎乎的阳物吊在樱花手中,樱花这才如梦初醒大叫一声,那团肉球滚落在降落伞上,降落伞立即红了一大片。野狼早已昏死过去,浑身肌肉条件反射地痉挛颤栗着,忽然,野狼浑身弯成一张弓,这张弓弯弯的弯在那里,须臾,这张弓的弓弦猛地断裂,蓬的一声,这张弓魔鬼般地绷直了,变硬了,樱花哇地扑在野狼身上,用手抓起野狼军衣领子,不断地摇着,哭天喊地,死去活来。
樱花忽然站起身,把匕首举在脑门,脚步原地打转,眼光充满刻骨的仇恨,四处搜索华北虎的目标。忽然一道白光闪来,另一只匕首飞过来准确地插在樱花举刀的右手腕上,当的一声,樱花匕首掉地,雪亮的匕首正好插在樱花手腕的动脉管处,她左手扼住右手腕,鲜血直喷,樱花半跪蹲在地上,这时,另一个墓洞里闪出一个虎背熊腰的魁梧身影,华北虎双手背后,双脚叉开,站在樱花头部面前。
“樱花小姐,在这充满诗意的月光下,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贵国海军元帅山本五十六的座机在飞往太平洋督战日本海军作战时,被我党地下党员刘春霞破译了电报密码,并且转给了美国海军司令,十几分钟后,山本五十六的座机被美国空军击落,连尸首都找不到。你和野狼失败的命运也许比山本好一些,至少是一个全尸。”
“华北虎,你要干什么?我不会投降的。”樱花咬紧牙关,绝望地闪着美丽的丹凤眼,下意识用手抚摸着胸部乳房。
“我不逼你投降,你已是一个残废军人,完全丧失了作战能力,我只要你给八路军总部拍一个电报,电报里说什么,随你的便。”华北虎一个纵身跃到公鸡尸体旁,拖过电台打开架在樱花面前。这是日本微型大功率电台,是樱花八年的老战友,临死之前,樱花还想摸摸她的老战友。只见樱花打开开关,开始发报。滴滴答答,不一会发报完毕,樱花抬起头,绝望地望着华北虎。
华北虎无限庄严地对樱花说:“别忘了,我华北虎红军少共时代就玩电台玩了十五年,我的耳朵就是翻译机,你刚才不是给八路军总部发报,而是给你的天皇爸爸和皇后妈妈发报,你说‘樱花凋谢在支那,永别了!父亲母亲。’樱花小姐,你基本算得上是一个世界女谍王,可是你为日本军国主义服务,下场必然和你导引的日军一样,狗屁不如。你茅厕板子做官材,臭了半辈子还装人。茅厕坑里的孔雀,臭美。茅厕坎上栽洋葱,离死(屎)不远。你听听,我向八路军总部说什么?”樱花一手抚摸着乳房,一边细听华北虎向总部发报。华北虎一手拍着电报,一只眼斜盯着樱花。
滴滴答答:“总部,彭总、陈赓旅长:日军化学部队仓库已炸毁,野狼特种军全军覆没,野狼死于夜壶被樱花所割,樱花在我手里,可能要玉碎,她已向天皇皇后永别了。”
八路军总部立即回电:“华北虎,化学仓库和野狼特种军被你他娘的蒙着被子放屁,独吞了,功不可没!”
“总部:功劳属于八路军,属于中国人民。”
“华北虎:海棠已答应与你结婚,彭总作征婚人,杨欣姑娘作伴娘。”
“总部:谢谢彭总,谢谢海棠,但愿婚礼在八路军总部举行,八路军总部永远是我的家。”
“哇——”樱花忽然大哭起来,她从滴滴答答的发报声中听懂了华北虎与总部说了些什么。只见她一个踉跄跪扑在野狼尸体上,耳朵贴在野狼胸脯,浑身抽蓄不已。
华北虎收了电台转身而去,天边已是一抹鱼肚白,身后传来樱花的哭述:“野狼君,我用野狼特种军的最后一颗子弹作为我俩婚礼的礼炮吧。”砰的一声枪响,华北虎转过身来,只见晨光之中,一个美丽的身影到了下去。太阳穴处是一个鲜血流淌的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