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血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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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血征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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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人可靠吗?”众人纷语。

“此两万康人可靠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以此明白无误的告诉其他康人,帝国对于康人并无所求,亦无所需,帝国是真心的帮助他们。我也不是什么征服者,我是帝国的镇西大将军,是帝国在西域的代言人而已。”

“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需知,此次我军所获康人,均系都涅海曲从前驱。对于他们的话,老夫实难相信。”

“信与不信,全在人心。”

对于王猛的话,慕容垂心中一震,问:“先生,何出此言?”

王猛起身,道:“大将军王,此次我军所获之康人,虽为都涅海曲从前驱,与我军战于居延。然其终归为被征服之属民,都涅海与吐谷浑将校皆不善待之,其心怨恨已久。只因惧都涅海与吐谷浑峻法森严,亲友皆为劣民编户,方不敢叛。如今,我军只要晓之以理,明之以道,解其畏,释其道,再允其自由,则其必为我用。纵使所获康人间,有死心塌地为都涅海所驱者,不出三日,亦会为伍伴所举,我军只要区别对待即可。合上言,我料康人定会对我军感恩戴德,并广播我军仁义于康地,收尽康人之心。”

“说的轻巧。你又怎能保证康人不会‘过河拆桥,上房抽梯’?”

“我量康人也不敢。”王猛说到这里,端起茶碗狎了一口茶,言:“都涅海兵三万,耗时三年,即可定服康地。而今,我军兴兵四万,挟欲灭吐谷浑之威,进兵康地,逐都涅海于穷途末路。康人闻见,能不思今后之运势,贸然兴叛?”

“如先生所言,康人如此不堪一击。若我军此去用其,岂不是大大的失策,徒与都涅海败我良机?”

对于封玄的再度担心,王猛笑语道:“此等康人,不过为我军戍守城邑亭道之下兵,我本无奢望。再者,挟其同往,无非是以壮我军声威,吓唬都涅海而已。不过,为防其为游散之吐谷浑人一触即溃,我到愿意在其编伍中,多多任用西海的校尉诸职。”

“兄长,不要再逼问王先生了。”慕容垂续言道:“贤侄,王先生替你绕来绕去,不知有何目的,到不如直说。”

曹羽一脸无奈的回到:“伯父,我欲教化其民,收尽其心,掌其军,拥其地,必先予之。然予与不予间,得与失之间,惟有编伍为重。因此,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对康人军力的控制,所以,在其编伍之间安插我西海之人,势在必行。至于籍口,正如景略先生所言,不过尔尔。”

“早说不就结了。你要多少校尉,我照给不误。”

“不多。伙长四百,队正两百,旅正四十,校尉八人。上述之人,皆要府兵阶级出身,行伍之期,不可少于三年。”

慕容垂拍手回到:“仅此而已?”

“不错。”

“那好,我全应了你。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贤侄你可敢答应老夫?”

曹羽用眼角的余光扫过符骧与拓拔诡,回到:“伯父,请讲。”

慕容垂单刀直入道:“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想你应允老夫,待康地平定之后,代表我的世侄符骧、拓拔诡永为康地镇守。你意如何?”

“可。”

“既然如此,大家不如早些去准备,我还有话要与世子说。”慕容垂屏众人时,却又一把拉住王猛,言:“王先生就不必回避了。”

子夜,拓拔诡处,慕容垂对拓拔诡言:“贤侄,此去关系你的将来,你要好好把握。切记,一切均按锦囊中世子手书而动,莫要意气用事。另外,今后不得无召回西海,即使是有人持我的手书。”

“侄儿明白。”

慕容垂探手打怀中取出一队玉佩,择阴交予拓拔诡,语:“见佩如见我人。”

“恩。”拓拔诡含泪点头应到。

“庶嫡不两立,兄终弟必亡,西海男儿多折伤。”望着夜幕中渐渐远去的火龙,慕容垂哀叹到。

三日后,司徒鸣引军出。同期,符骧拔湖塞,轻兵急进可可西里,直扑疏于防范的纳木错堡。而为了巩固符骧的侧后,慕容光引所部五千据湖塞,符坚引所部六千出莽原,元辉引所部一千扎于南山口子。而慕容照引其节制四部联军两万,于黑河源三路并举,号旗遥指浑源。与此同时,慕容垂等人,则率大军移向莽原与湖塞之间的扎多。上述举动,不但切断上吐谷浑进击符骧部之路线,而且还威胁到上吐谷浑重镇浑源,迫使上吐谷浑残余不得不收缩兵力,以应都护府诸路人马可能的大举围攻。

曹羽看着王猛与刘芒再次标新后的形势图,微微一笑,语:“吐谷浑若想不亡,惟有倾力向西北的可可西里地区突围。然都赞不明其中奥妙,却为了他那所谓的虚名,要与我军在浑源决战,真是天亡也。诸位,我等可以收拾行装,去浑源都涅海的寝帐喝酒了。”

“大将军,您的身体恐不能久持鞍马劳顿,我等就不必去浑源了。”

“真的?”曹羽说到这里,腾的起身撩开衣衫,冲王猛与刘芒示道:“我可否久持?”

二人大骇,问:“大将军,您的伤…”

“区区一支雕翎,三百步外,岂能穿我锁甲?此伤,不过是我与司徒定下的苦肉计而已。不然,我怎可在我伯父面前一意逞势,又怎么可能等来我泰山的密令。”

二人唯唯称是,不敢接语答话。




小试牛刀

十七日,浑源北郊,符坚部倚慕容垂中军三万为后援,与都赞军四万会战。战半日,都赞军所驱之康人两万哗,冲都赞主力,吐谷浑军旋既崩溃。乱军中,都赞从部将议,退浑源塞据守不出。当夜,都赞驱令塞中妇孺孩童出塞,于浑源塞四墙外三丈掘壕,并多置签钉岩障于长壕内外。此刻,慕容垂引军浑源塞三里外,扎下岩塞三座。并于岩塞间设篝火烽台,百步一篝火,五百部一烽台,绵延三里有余。

次日,慕容照拔都赞设置与浑源南诸烽塞,近抵浑源塞下。慕容照一面令人伐木建造攻城器械,一面令人修筑营塞,并多设望楼射台。当夜,吐谷浑欲袭慕容照部,不料遭到半路杀出的刘芒部截击,损失惨重,只能乖乖的退回浑源塞。值此,西海都护府由北、东、南三面团团围困浑源塞,惟独缺了西面领近丹珠与卓玛地区,情况不明。

又一日,封玄、仇不语部消息抵慕容垂处。封玄十七日夜取丹珠,仇不语十八日晨拔卓玛,业已完成对都赞的最后合围。值此,上吐谷浑之地,只余浑源塞与圣山堡尚未落入西海都护府之手,残众不过三万余。慕容垂看着战报,大喜,遂令人号令三军,来日四更开始攻城。

天亮时分,西海都护府大军,列军三列于浑源塞两里外,并多置炮垒以供攻城之需。四更天,号炮三响,西海都护府兵三千,从北、东、南三面出击,近抵浑源塞下。距塞两百步时,吐谷浑人的弓矢密如飞蝗般的扑向西海将士,将士为箭石所伤者甚重。慕容垂旋既命炮垒发炮,以丸石轰击浑源塞墙,力图压制住浑源塞塞墙之上的敌军。

然而,正当慕容垂暗自庆幸时,浑源塞上敌军,却推出数十座模样怪异的物什,都护府将士皆奇。不料此刻,那怪模怪样的铁旮沓却喷着长长的火舌,将一个个铁丸高高的吐出,再狠狠的砸向都护府将士。都护府将士由于没有准备,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成片成排的倒在血泊之中。随着惊天动地般的轰鸣声,伴着火光的腾起,都护府将士的尸身被无情的撕裂,被无助的抛起,再重重地砸落在坑坑洼洼的草地上。不仅都护府的本阵将士惊呆了,就连自认为见多识广的慕容垂等人,也呆若木鸡。

少时,硝烟渐散,大难不死的都护府将士,拖拽扶扛着同伴,衣衫褴褛的回到了本阵。慕容垂等一干西海将校,此时已悉数来到阵前,询问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是吐谷浑人有鬼崇帮忙不成?然而,他们得到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呼啸声夹杂着热浪与硫磺味,自己的部队就被打垮了。自己的同年与上司,便是在这个时候,被撕撤成碎片,被抛散在广阔的草地上。慕容垂等人傻眼了,彻底的傻眼了,傻的无话可说。

“你们都看见了?”镇西大将军牙帐内的曹羽,问到。

慕容垂轻轻的扯了扯刘芒的衣袖,示意刘芒赶快回话。刘芒无奈进前一步,回:“大将军,正如大将王与诸位将军所言,吐谷浑人的确是使用了新式武器。”

“长长的铁筒,被置于四轮木架上,喷着火舌,吐出可以炸裂天地的铁丸,不出一拄香的时间,就将我军三千勇士,屠杀殆尽,幸免者不过一成。这是什么东西?我在太学院图书监供职时,怎么没有看到过相关的记载呢?”曹羽度着方步,来回的在大帐内打着旋。

“大将军,大将军,好消息。”

“混蛋。你没有看见我在议事吗?谁叫你进来的。”看着目瞪口呆的韩亮,曹羽再度训斥道:“还不给我滚出去。”

“大将军,西陆三侠到了。”

怒不可扼的曹羽,挥手示意到:“来人。给我把这厮拖出去,重责八十,以敬效尤。”

慕容垂近前一步,贴曹羽耳,说:“贤侄,韩亮系韩帅长侄,王兄有密旨要你我厚待之。如今,你若因此重责与他,恐…”

曹羽斜眼看了看韩亮,挥手示意亲率武士道:“放了他。”

“还不快谢谢大将军。”慕容垂冲韩亮示意道。

“谢,大将军。”韩亮故意拖长了声调谢到。

曹羽轻蔑的瞅了他一眼,问到:“西陆三侠此来有什么事?你可知一二。”

韩亮整了下衣甲,慢腾腾的回到:“西陆三侠此次给大将军带来了一份厚礼,据说是汇聚了西陆五百年精华的稀罕物。”

“去,帮我把三侠请进来。”

少时,西陆三侠谈笑风声的来到了曹羽牙帐。与他们同来的,除去韩亮外,还有一群衣着怪异、金发碧眼、口语奇特的人。这些人,看见曹羽,仅仅是单手贴心,深深一躬,便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

曹羽看着这些浑身脏兮兮的西陆人,邹眉问到:“法兰克,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不象骊城人氏?”

三侠老大法兰克抢前一步,回到:“世子,这些都是西陆来我骊城寻求政治避难的科学家、旅游家、教育家、发明家、外交官,正如当年的我等三人。”

“政治避难?什么意思?”

“回世子。政治避难,就是指某人在其国内被当局(朝廷)无辜迫害,而逃到其他国家,要求保护、给予国民待遇的意思。”

“国民待遇?”

法兰克汗颜,忙不迭的解释到:“所谓国民待遇,指政治避难者,要与所在过百姓一样的得到该国的恩养,并接受该国法律的约束。”

“哦,我明白了。”曹羽轻叹一声,回:“我以圣龙帝国镇西大将军西海都护府参事名义,准予他们在骊城避难。不过,我要告诫他们一点:‘既然我收留了他们,他们就是我化内的子民,就要以圣龙的利益为重。不然的话,纵使他们远遁天涯海角,我亦诛之。’”

法兰克大骇,忙转身与众西大陆人交涉。不多时,法兰克打西大陆人处得到了最后的回复,才长舒一口气,回曹羽道:“世子,他们愿意接受您的条件。不过,他们需要您的特许,特许他们按自己的习惯生活。”

“这个我也准了。”

法兰克又一次和西大陆诸人嘀咕了一阵,喜笑颜开道:“世子,他们说您是天使,他们愿意在您的手下听用,并为您的事业尽一份力。”

曹羽一愣,回问到:“他们有什么特长?又有什么手艺?”

法兰克诡异的来到曹羽的近前,示意道:“世子,这里不方便,不如…”

曹羽看了看其他人,转身与法兰克离去。

“世子,他们当中有西大陆的魔法炮设计者与有经验的工匠。”

“魔法炮?”

见曹羽一脸的狐疑之色,法兰克再解释道:“就是依靠人工制造的特殊水晶,再辅助类似我圣龙内功心法的魔力,将装填有魔法水晶的铁丸射向敌军,用魔法水晶遇热爆炸时的巨大冲击力,杀伤敌人的一种可怕武器。当年,我尚在年少时,曾在英吉利见识过这种魔法炮的威力。其近可毁伤及十步之敌,远可轰伤三千步外之敌,威力无穷。”

曹羽大骇,问:“西大陆仅英吉利拥有此物吗?他国可曾拥有?”

“不是的。据克虏伯介绍,西大陆各强国都在大批装备,而且是不惜代价。其中,尤以英吉利、美利坚与德意志的为上,不但威力巨大,而且射程也超人想象。”法兰克不无忧虑的回到。

“那我问你,西域与桑林河人有没有可能获得此种武器?”

法兰克犹豫了一下,回到:“暂时还没有这个可能。”

曹羽听到法兰克的话以后,嘴角流露出了一丝笑意。突然,曹羽意识到了什么,言:“法兰克,这个克虏伯可在刚才的诸人中?”

“在。”

曹羽自言自语到:“那就好。”随后,曹羽对法兰克示意到:“你去把克虏伯等人带到军前,我有东西要他们鉴别。记住,要确保他们的安全,尽量找给安全的地带安顿好他们。”

午时,吐谷浑人还没有来的急吃完午饭,都护府的第二次进攻,正蓄势待发。吐谷浑人轻蔑的看着都护府的大军,发出阵阵的怪笑声,并伴随着一些不堪入目的挑逗动作。

曹羽驻马高岗上,手持克虏伯刚刚进献的单筒望远镜,观察的着浑源塞上的一举一动。突然,曹羽发现塞墙上,被红布掩盖着的东西有些特别的感觉——难道这就是西大陆的魔法炮?曹羽想到这里,转身冲克虏伯笑语到:“克虏伯先生,您认为那些红布掩盖着的东西是什么?”

在法兰克的翻译下,克虏伯基本明白了曹羽的意思,欣然回道:“总督阁下,我认为那是一种经过改良的魔法炮。不过很遗憾,由于我没有亲眼见识过他的威力,所以,我不能确定它是那国的产品。”

曹羽听着法兰克的同步翻译,点头示意,这就够了。回首,曹羽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马鞭,良久落下。

随着曹羽手中马鞭的落下,慕容垂手中的令旗也落下了。三千西海精骑旋既冲出军阵,直扑浑源塞。距塞墙三百步时,三千精骑四散而开,绕城飞射不止。

吐谷浑人不堪如此的挑衅,纷纷推出他们的新式武器,漫无目的的照着空旷的大地,一阵狂轰滥炸。然而,炮发一拄香过后,都护府精骑却远远的撤到了千步之外,吐谷浑人白白的耗费了一番气力与物力。都赞站在塞墙上,气的吹鼻子瞪眼,嗷嗷怪叫着,狠狠地数落着自己的部下。

曹羽通过望远镜,看的真真切切。心悸之余,冲克虏伯问到:“先生,如此威力如何?”

“总督阁下,此炮威力远远超过我西大陆的魔法炮。我不知这是那国的产物,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只要稍微加以改进,其射程绝对可以达到我们现在所在位置。”

看着冷汗淋漓的克虏伯,曹羽问到:“先生,那我们该如何破去这些叛军的炮火,才能避免我军的重大损失?”

克虏伯思索了片刻,回到:“我刚才观察他们装填大炮时,似乎是将一些粉末倒入了炮膛,依照我的个人经验,这大概就是类似我西大陆魔法水晶的物质。作为粉末物质,最怕受潮,或是遇水。因此,要攻城消灭叛军,估计是要等到下雨或降雪的好日子。”

“好。”曹羽立刻挥手招来亲随,示意到:“这里有一些黄金,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就收下吧。”

看见黄金,克虏伯的眼睛立刻暴出了光芒,讪笑着问到:“总督阁下,这些是您给我的奖赏?”

曹羽点头示意,是。

而他的余光却扫在了其他西大陆人的脸上,他发现这些西大陆人对于黄金似乎有一种无尽的贪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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