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夷,湖南南州(同上)。
刘道一,湖南衡山。
陶 铭,湖南巴陵(未见于冯氏二书)。
李 崆,湖南宁远(同上)。
宋教仁,湖南桃源。
周名曾,湖南新化(未见于冯氏二书)。
邹毓奇,湖南新化(同上)。
高兆奎,湖南新化(同上)。
柳扬谷,湖南长沙(同上)。
柳 刚,湖南长沙(同上)。
宋式善,湖南长沙(同上)。
张继,直隶沧州。
黎 勇,广东高要(冯书作“黎勇锡”)。
朱少穆,广东南海。
谢延誉,广东嘉应。
黄超如,广东嘉应(未见于冯氏二书)。
区金钧,广东南海(未注明加盟年月日,但姓名夹在黄超如与冯自由之间)。
冯自由,广东南海。
姚东若(冯书有姚礼修。东若二字似为“栗若”之误)。
金 章,广东番禺。
古应芬,广东番禺。
杜之杖,广东南海。
李文范,广东南海。
胡 毅,广东番禺(冯书作“胡毅生”)。
朱大符,广东番禹(即朱执信)。
张树埬,广东番禺。
何天炯,广东兴宁。
这四十六个人,加上前表所列的二十人,已经有了六十六位。连孙中山算在内,便是六十七位。再加上,冯氏二书所有而我不曾记入这两张表内的,又有十一位:
黄修武,四川巴州(名册有加盟日期作“乙巳八月二十日”,似指阳历)。
朱炳麟(名册无。或即名册上之“朱曜”,系乙巳十月十四日加盟。名册上樊翀之主盟人写作“朱炳麟”三字,樊系丙午三月初八日加盟。朱炳麟非章炳麟,章至丙午五月十六日始行加盟)。
孙 元(名册无)。
权道涵,安徽寿州(名册有。加盟日期作“乙巳十月初五日”,显指阴历)。
张我华(名册无)。
干德坤,责州贵筑(名册有。加盟日期作“乙巳八月二十一日”,似指阳历)。
鲁 鱼,湖南嘉兴(名册有。加盟日期作“乙巳八月七日”,似指阳历)。
谢良牧(名册无)。
伯 乔(名册及开国前革命史无。革命逸史漏掉其姓名)。
姚礼修(名册无)。
张树棠(名册上有“齐树棠”系乙巳九月初二加盟,山东潍县人)。
这就有了七十八位。如果,把到会的三位日本同志(宫崎寅藏、内田良平、末永节)也算在内,那末,中国同盟会在乙巳年六月二十八日筹备会的到会人数,总共是八十一位。
中国同盟会正式成立,是在乙巳年阴历七月二十日,公元1905年8月20日。开成立大会的地点,是东京赤坂区霞关阪本金弥子爵的住宅。时间是下午一点到五点多。到会的人,据冯自由《革命逸史》第二集,有三百多人。这三百多人的籍贯,在十八省之中,除了甘肃以外,其他各省都有。
由于名册的加盟日期,不曾注明阴历或阳历,我们很难查清楚那些会员确是在成立大会的一天及以前宣誓加盟的。我现在姑且把凡是写作“乙巳八月二十日”(实即阳历8月20日或其以前的日子加盟的,列表如左:
安徽 程家柽 朱成勋 高荫藻 斐豫祥 夏道沛
吴炎世 孙 棨 吴春生 王善达 吴春阳
浙江 蒋尊簋 秋竞雄 俞为民
陕西 康保忠
河南 曾昭文
江西 黄 铎 曾 贞 陈荣恪 张华飞
广西 谭鸾翰 马君武 卢汝翼 朱金钟 蓝德中
曾龙章 曾 彦 欧 冕 邓家彦
江苏 高剑公 汪 东 钱兆湘 朱 屏 龚树威
湖北 何炬新 卢保衡 汤伟强 李悍载 张炳彪
时功玖 耿觐文 涂宗武 余仲勉 刘 彝
王观海 王震东 鲁 鱼 何焜阁 毕惠康
但 焘 周 斌曹亚伯 陶凤集 叶佩薰
王家驹 蒋作宾 李仲揆 刘 通 刘一清
李叶乾 范熙绩 许 纬 陶德瑶 刘树湘
张仲文 周尚赤 吴 昆 吕嘉荣 邱晦奇
马伯援 姜飞龙 张光黄 张 轸 陈镇藩
田 桐 匡 一
湖南 陈天华 曾继梧 余范傅 郭先本 黄 兴
……
以上一共是一百九十九人,分属于十五省,云南、贵州两省(缺P115)
……
评议部——评议长:汪兆铭。评议员:田桐、曹亚伯、冯自由、梁慕光、胡衍鸿、董修武、范树焕、张树坍、熊克武、周来苏、但懋辛、朱大符、吴崐、胡瑛、康宝忠、吴鼎昌、于德坤、王琦。
这是冯自由所记下的名单。宋教仁在《我之历史》中说,司法部的职员有八个人,评议部的职员有二十人。所缺的五个名字,现今我们已经无法查考。
邹鲁在《中国国民党史稿》里,说马君武因为在京都(西京)工科大学读书,不能常来东京,向孙中山表示不能就书记部干事之职,孙就改派了田桐担任,也加派了胡衍鸿、但焘、李肇甫。因此之故,书记部的职员共有四人。会计部的刘维焘,也因事未能就职,孙中山改派谢延誉。其后谢延誉离开东京,他的职务便由何天炯继任。
在邹鲁所列的评议员名单表,另有陈剑虹、吴永珊(玉章)、陈家鼎、秋瑾、孙毓筠、覃振(字理鸣)、王喜德、程克、黄复生(树中)。这几位,可能是后来添上的。
庶务的地位很重要,是总理外出之时的代理人。黄兴后来回国,他的职务由朱炳麟、张继、孙毓筠、刘揆一先后继任。
在成立大会所产生的职员名单之中,颇有几位在当时尚未宣誓加盟。可见当时的革命同志,并未拘拘于此。当然,这几位不久也都补行了手续。(在名册之上,却有不少被漏载了。)
每一省的同志,于成立大会以后,分别集会推定了本省的“主盟人”。例如,张继被推为直隶省的主盟人,秋瑾被推为浙江省的主盟人。秋瑾在名册上的姓名,是“秋竞雄”。
《细说民国创立》三○、《民报》
(缺P117)
间而成为政说者,皆此三者之充满发挥而旁及者耳。今者中国以千年专制之毒而不解,异种残之,外邦逼之,民族主义、民权主义殆不可以须臾缓。而民生主义,欧美所虑积重难返者,中国独受病未深而去之易。是故,或于人为既往之陈迹,或于我为方来之大患,要为善吾群所有事,则不可不并时而弛张之。”
《民报》共发行二十六号,由于种种原因而未能按月定期出版。第二号原应在阴历十一月出版,却由于日本文务省颁布取缔中国留日学生的办法,引起他们八千多人的总罢课,陈天华烈士的投海自杀,以及回国派与不回国派的争论而迟至次年正月才能出版。第三号也不曾能够在二月间出版,是到了四月才出版的。四、五、六、七,这四号依次在五、六、七、九四个月之中问世,然而第八号的出版日期却印作“七月二十五日”,竞与第六号的出版日期完全相同,构成革命史上的一大疑问。笔者猜想:第六号的七月二十五日是用的阳历,而第八号的七月二十五日是用的阴历。(第七号的出版日期九月五日,倘若也是阳历,便是阴历的七月十六日。)
《民报》的编辑人,第一号至第五号为张继,第六号至第十八号为章炳麟,第十九号为张继,第二十号至第二十二号为陶成章,第二十三号与第二十四号又为章炳麟,末了两号为汪兆铭(精卫)。
《民报》的撰稿人很多,差不多全用笔名或是外号。其中撰稿最多的是章炳麟与胡衍鸿。章所用的是“太炎”二字。胡所用的是笔名“汉民”、“辨奸”、“去非”等等。其后他索性改名为“汉民”,而保存了原有的,因配台“衍鸿”的“鸿”而所起的“字”:“展堂”。文章之多,仅次于章、胡二人的是朱大符,字执信,所用的笔名是“蛰伸”、“县解”。县解的县字,也就是“悬”字,在古文中通用。县解,意思是“解民于倒悬”。后来,他把大符的原名废了,改以字行,同志们称他为朱执信。汪兆铭,原字季新,所用的笔名是“精卫”、“守约”。有时候,他也用“民意”;这两个字,却不是他一人所专用的笔名,有时候胡衍鸿的文章也用“民意”作为笔名。
陈天华写了四篇文章以上,所用的笔名是“思黄”、“过庭”。宋教仁所写的,至少有两篇,所用的笔名是“强力齐”。冯自由与马君武,均干脆用了“自由”和“君武”,他们的真名字。周作人也有两篇译作,一篇是克鲁泡特金的《西伯利亚纪行》,所用的笔名是“仲密”;另一篇是斯谛普尼克的《一文钱》,所用的笔名是“三叶”。此外,田桐、黄侃(季刚)、汪东、陈去病、苏元瑛(子榖、号曼殊)、叶夏声、吕复、汤增璧、易本羲、刘松衡、雷照崖、周仲良、刘光汉(申叔),都有文章在《民报》上发表。至于,姓名难考的,如“扑满”、“汉血”、“愁予”等等,所写的文章合起来也有二三十篇。其中,“孤鸿”可能是胡衍鸿,“石顽”可能是汪兆铭,“病己”可能是陈去病,皆在可考与不可考之间。
除了第一号之中,孙中山所写的发刊辞以外,最具体而有分量的一篇文章是第三号之中汉民所写的《民报之六大主义》。这六大主义是:(一)颠覆现今之恶劣政府;(二)建设共和政体;(三)土地国有;(四)维持世界之真正和平;(五)主张中国、日本两国之国民的联合;(六)要求世界列国赞成中国之革新事业。前三项,可说是三民主义的简单说明;后三项,可说是同盟会的对外政策。
保皇党抓住了“土地国有”这一点,在《新民丛报》上对《民报》展开笔战。其后《民报》也就保皇党所提出的“革命足以引起瓜分”,对《新民丛报》予以还击。两报的主要撰稿人,都是能文之士,彼此之间两三年的长期论战不仅使留日学生人人有先睹之快,而且也启发了国内各地一般读书人的思想。在有些禁令森严的地方,读不到《民报》的人,每每从《新民丛报》的文章之中读到《民报》的雪泥鸿爪,而生出对《民报》的同情,对革命主张的拥护。
同盟会在丙午年十月十七日(1906年12月2日)举行了一次公开的纪念会,请孙中山演讲,这是孙中山在日本作公开演讲的第二次。第一次是在乙巳年同盟会筹备大会以后,成立大会以前,1905年8月13日,讲题是《中国应建设共和国》,地点是东京富士见楼,对象是一千三百多留日学生。
第二次,孙中山的讲题是《三民主义与中国民族之前途》。地点是东京神田锦辉馆,对象是出席《民报》纪元节庆祝大会的六七千位听众。庆祝大会的主席是黄廑午(兴)。开会以后,先由章炳麟宣读祝辞,随即由孙中山演讲,讲了两个钟头左右,讲辞充满了精辟的语句。例如:“我们并不恨满洲人,是恨害汉人的满洲人。假如我们实行革命的时候,那满洲人不来阻害我们,我们决无寻仇之理。”“至于民权主义,就是政治革命的根本。……惟尚有一层最要紧的话,就是凡革命的人,如果存有一些皇帝思想,就会弄到亡国。……如果革命家(为了皇帝地位)自己相争,四分五裂,岂不是自亡其国?一说到民生主义,……我们这回革命,不但要做国民的国家,而且要做社会的国家,这确是欧美所不能及的。欧美为甚么不能解决社会问题?因为没有解决土地问题。……解决的法子,社会学者所见不一,兄弟所信的是定地价的法子,比方地主有地价值一千元,可定价为一千元,或多至二千。那地将来因交通发达,价涨至一万,地主应得二千,已属有益无损。赢利八干,当归国家。……中国行了社会革命之后,私人永远不用纳税,但收地租一项,已成地球上最富的国。”
孙中山在这一次演讲中,也提出了五权宪法。正如《民报》发刊辞是三民主义的最早文献,这《民报》纪元节庆祝大会演讲辞便是五权宪法的最早文献。孙中山主张,在袭自英美宪法的立法、司法、行政三种权力以外,增设“考选权”与“纠察权”。
孙中山的这一次演讲的记录,其后登载在《民报》第十号,于1906年12月20日出版。出版之时,民报社发行了一项增刊,题为“天讨”。“天讨”的内容丰富得很,有漫画,有插图,又有十四篇大文章:中华民国军政府讨满檄,四川、河南、安徽、山东、云南五省的讨满洲檄,四川革命书,江苏革命书,直隶宣告革命檄,广东人对于光复前途之责任,军政府谕保皇会文,“豕常之裔”的“普告汉人”,“楚元王”的谕立宪党人。最后一篇,是吴樾烈士的遗书。
《细说民国创立》三一、吴樾
吴樾为革命而死,是在乙巳年八月二十六日(1905年9月24日),离开同盟会正式成立的一天仅有一个月又六天。
吴樾是安徽桐城人,安徽公学的学生,光复会会员。光复会正如华兴会一样,由癸卯年的军国民教育会演变而成,原名“暗杀团”,主持人是浙江秀水籍的留日学生龚宝铨(国元),机关设在上海爱国女学。蔡元培加入以后,暗杀团改名为“光复会”,亦名“复古会”,蔡被推为会长。其后陆续加入的,有章炳麟、徐锡麟、陶成章、李燮和等等。秋瑾是在日本加入了同盟会以后,回到绍兴,又加入了光复会。
同盟会筹备之时,华兴会的主要领袖都决定加入了同盟会,而一般会员之加入与否各听自由。不过,自从同盟会正式成立以后,华兴会便不再有独立于同盟会之外的团体行动。
光复会的情形,在这一方面与华兴会颇不相同。同盟会在日本举行成立大会之时,似乎并没有光复会的主要领袖参加。蔡元培之宣誓加入同盟会,在1905年10月27日;章炳麟之加盟,是在出狱、到了日本以后,日期是1906年7月7日。龚宝铨与陶成章之加盟更后,在1907年1月4日。
吴樾不曾来得及加入同盟会。同盟会在周年纪念的特刊《天讨》之中,将他的“遗书”全部发表,等于是追认他为盟友。
他的遗书,包括《暗杀时代》、《暗杀主义》、《复仇主义》、《革命主义》、《揭铁良之罪状》、《杀铁良之原因》、《杀铁良之效果》、《敬告我同志》、《敬告我同胞》、《复妻书》、《与妻书》、《与章太炎书》、《与同志某君书》,一共十三篇文章,篇篇精彩,有血有泪。
在《暗杀时代》的“自序”之中,他自述八岁丧母,父亲弃官为商,家境贫寒,本人从十三岁到二十岁年年考秀才,都考不上,二十三岁入京游历;二十四岁考进学堂(安徽公学),想获得一个“出身”,当教习;在二十五岁的时候,读到了邹容的《革命军》,读了三遍,但一时并未接受革命的洗礼;不久,读到了粱启超主编的《清议报》,“阅未终篇,而作者之主义即化为我之主义矣,……人有非康、梁者,则排斥之,即自问亦信梁氏之说之登我于彼岸也”;“又逾时,阅得《中国白话报》、《警钟报》、《自由血》、《新广东》、《新湖南》、《广长舌》、《攘书》、《警世钟》、《近世中国秘史》、《黄帝魂》等书,于是思想又一变,而主义随之,乃知前此梁氏之说,几误我矣。”
吴樾主张暗杀。他说:“暗杀为因,革命为果。暗杀虽个人而可为,革命非群力即不效。今日之时代,非革命之时代,实暗杀之时代也。”
他认为:在满人之中,最重要的是慈禧太后与军机大臣铁良。铁良于乙巳年(1905年)七月受任为署理兵部尚书兼户部侍郎,“在军机大臣上学习行走”,“会办练兵事宜”,兼“督办政务大臣”。在慈禧太后与铁良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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