迥敲瓷莩蕖K麓笃ざ底樱担骸八押展何颐橇耍彝萍瞿闳ジ堑腃FO面谈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聘你做人事总监,因为搜狐的人事总监刚走了。”
名人明事:当时去谈得怎么样?
潇水:我很感谢他的细心和好意,就去谈了。这个CFO是个老外,谈的还满好,但是又和COO谈,这个人是个老中,却不是那么好相与了。他也似乎不想问什么,大约因为当时已经聘定了市场上的另一个人了。于是我就只做了个搜狐的人事经理罢了。
后来,我觉得这官太小,就辞职了,换到一家保险公司去做。实践证明这个决策是错误的,因为当时从Chinaren拿到的股票期权,随后因收购而换做了搜狐的,正是有无限的上涨空间。和我一起被收购过去的同级别的人,坚持在搜狐做下去的,它那几万股股票,三五年下来,从几美元涨到了四十多美元,合计兑现得到的钱,大约200多万美元。就连我的下属的下属,叫来颖,因为一直待下去了,也得到了大约一百多万人民币。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是已经又从保险公司辞职,呆在自己郊外的家里,写历史小说呢。听到这个消息我好郁闷啊,就出去连吃了两顿海鲜。因为一千多万人民币都损失了,我也就不剩着了!
所谓辞职在家写小说,只是一部分生活,另一部分时间,我是做培训讲师的。现在网上搜一下“张守春3E薪资设计”,就能看到大量的我的讲课的招生启示,简直成了垃圾邮件了。
我曾经说过,我基本上在两个方面做到了国内第一:第一,是我讲的薪酬课程,是国内最好的,遥遥领先的。因为很有操作性,甚至是让学员带电脑来学着设计,一个培训相当于节省了企业几万元的薪酬体系咨询费用,后来我又请人(就是我的一位大学同学,我当时抄他作业比较多的)把它设计成软件,自动地来设计,这大约也是世界上的唯一,都是一般讲讲PPT上的抽象理论的培训师还没有的。第二,就是我写的春秋战国的书,《青铜时代》系列,是国内最好的。
我就这样高兴了两三年,作为半个自由职业者,并且办了一家公司,做咨询和培训,同时是半个作家,而生活着呢。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现在想的更多的是如何突破。
名人明事:你曾说过“青铜时代系列”是一套“披着无厘头外衣的严肃历史”,并宣称,如果谁能发现那五本书有一处不符合史料外,你愿意给对方一千块钱。你怎么能保证自己实现这一点呢?
潇水:因为我写的东西是比较幽默有趣,所以就有人有误解:“咦,潇水大侠不是采用正史,而是专采野史,才这么多搞笑吧。”
其实这是偏见。我其实从来战战兢兢,不敢歪曲历史,更不敢对不起哪一个古人。”我根本不采用野史,而是专用正史,也就是专家学者在写论文时候所频繁参阅的史料。而且即便正史中的文字,被后来学者考证为错误的,他也不采用。比如说,《史记》曾记载孟尝君指挥门客跟平原君的门客互殴了一场,打得很热闹,但是学者考证,当时的平原君还是个婴儿,不可能有门客,所以潇水宁可删掉了这一情节。
喜欢真实的东西,历史上真实发生的东西,往往比虚构的还惊心动魄、引人入胜。
但是历史这个东西,经常是被打扮了的,所以我在写作的时候,往往即便是在正史上,也要去伪存真。譬如纣王原本就是个普通的亡国之君,后来被打扮成了暴君中的明星,是为了衬托战胜者(周文王)一方的仁圣。后人出于政治目的或者著书立说的目的,开始往纣王脸上泼脏水。纣王的脸一点点脏起来了,前后用了一千多年的时间——酒池肉林和炮烙的说法,并不是最初就有的,是到了汉晋才成形。后人之所以这么埋汰他,也是说明后人被当时的专制皇帝压迫得不行,只好借涂抹纣王来告诫当时的人君,起到劝善惩戒作用:“看!纣王这么坏,所以亡国了,你要小心吧,不要这么坏了!”
名人明事:你提出过,写历史要“信、达、侃”,这三个字的具体内涵,你是如何定位的呢?
潇水:我觉得写历史,非要“信、达、侃”不可,信就是准确,这是第一位的,这是我像保护自己的眼睛一样在我的作品中力争的;达就是顺畅;侃就是调侃。有了一定的调侃,写的又全是准确的史实,庶几可免乎难吧。
名人明事:你怎么看待自己的语言风格,是“侃”吗?
潇水:我不太喜欢“侃”这个词,因为它显得比较没文化。
我的特点是这样的,诙谐是诙谐,但是那种文人式的、才子式的诙谐,同时,在不破坏史料本身的准确性的同时,在某些细节上,我的语言又比较放纵。在语气上,又是比较超脱的。我觉得历史就等于怀旧,追述古人就等于怀念从前的老朋友一样。古人虽然有坏的,有好的,但经过时间大网的淘汰,都是可爱的。现实人生中的种种辛苦和挫折悲喜,常使我带着悲天悯人的神色看待古人。所以他们在我的笔下通通变得可亲可近,仿佛就在身边,就在你春天的楼下。比如,我是这样写吴起的:
“吴起东行三百里,跋涉到鲁国的曲阜。他听说著名教育家孔子的徒孙——曾申先生正在招收新一届学员,根据广告上说:‘曾子书院——火车站向西100米,车站有人接,包吃包住,招收儒家高级班,循环教学,中间不清场,学不会下一期学费免交。’
吴起觉得比较合算,就花钱投到曾申门下读书。”
“死有余辜的大能人吴起,用尽了浑身上下的黑暗,也理解不了鲁国这个死气沉沉的国家。他结束了这一场黄粱美梦,卷起铺盖卷,又变成了从前一样一钱不值的布衣,四周都是旧空气,大印也被收回去了。他就象《唐吉诃德》里边被人捉弄的桑丘,当了两天的海岛总督,打退入犯的海盗,却立刻被揪下台去,一切只是笑剧一场。
离开了你就是报复你。吴起冒着小雨,夹着行李卷,站在曲阜城2400年前的火车站旁边,思量着自己人生的下一个站点。”
在我看来,审视历史的时候,是非观念变得非常容易被突破。放在历史发展大势中去看,流血、凶残、仁义、弑君和忠孝、功劳和罪过,往往都游移不定。一劳永逸地给古人各自加上一个标签的简单作法,都经不起详细剖析。所以我对于古人,不论好还是坏,都不敢加了标签地去对待,去描写、刻画。我宁可只是让他们在台上表演,演的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是简单一句话可以定论的。
怒目而视和大声讴歌,都不必是写古人时候的所持态度。
《三国演义》、《东周列国志》这样的书,如果非要说它们的缺点,就是那里面对于“好”和“坏”,过于执着和着相了。
附录 附录十:潇水猫扑访谈录(三)
潇水猫扑访谈录(三)
名人明事:你的《青铜时代》的系列五本书,大致是怎么一个写作过程?
潇水:《青铜时代》一共包括五本,
1、青铜时代的蕨类战争,是夏商西周的历史
2、青铜时代的恐龙战争,是春秋上期
3、青铜时代的蜥蜴战争是春秋下期
4、青铜时代的鳄鱼战争,是战国上期
5、青铜时代的终结战争(出版时曾改名《骇版战国》),是战国下期。
当时最早是在2000的时候,开始写恐龙,当时最初写的是大周天子,写了三四节,讲的是武王伐纣前后的事情,然后,在网易的煮酒发了,发了以后,骨架龙版主跟贴称赞,但是,并没有别的人跟。随后,这帖子就淹没了。我也就没有再写。可是,过了一两个月,有个叫兔爷的网友,突然把这个沉贴顶上来了,说我靠,写的真好啊,之类。我才得了自信,又往下继续写,写了郑庄公笑傲诸侯什么的。
当恐龙写完,我又加了个大结局,对骨架龙说,不行了,累死了,当时电脑的输入法也不好用,是智能拼音(我现在用紫光),写东西占了太多时间,而且我原本也不是属意写历史的。我其实更早之前,是写很多随笔,类似林语堂周做人那种的(当然不能跟人家比,只是类似他们的)。于是骨架龙说,还是建议我继续写,把春秋写完整。
于是,我又开始写春秋五霸之后的所谓蜥蜴,里边重点是勾践夫差,当然还有前面的孪盈什么的。那是2002年时候了。方才发现,其实夫差是很雄武的,而西施却是一件小事,甚至可能还是假的事情。
写完蜥蜴,大约稍微休息了不久,就开始写三家分晋,进入战国时代,就是鳄鱼。鳄鱼写道张仪死基本为止。但是当时我对国际关系知识了解和理解的少,对于张仪的活动的原则和意义目的,理解的浅,还用了北约这样的类比,但都不得要领。最近半年,把鳄鱼的这一段,做了修改,重新解释张仪的国际关系脉络,似乎好一点了。
这时候,我突然对写历史,有点上瘾了,就想写中国通史,要把盘古开天,一直写到70年代我出生为止。我发下这个宏伟理想,终于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美好收获,就是我女朋友知道这个理想后,宣布和我分手。
于是,我就黯淡了好一段时间,觉得不想写什么了。火焰塔还跟我说过,说女人嘛,与之虚于委蛇好了,何必那么当真。但是我是个很幼稚的人,一时还是比较黯淡。不过,慢慢得,我还是开始又动笔了,就是跑到前面,写盘古开天黄帝蚩尤。当时我写皇帝蚩尤,曾在北大的三角地贴了一点,那里的版主非常惊讶,一再鼓励我。但是后来也没有再去。这就是蕨类。
蕨类完了,就开始接着张仪,写战国下期,也就是终结战争。这个终结战争,因为是伍本中的最后一本,力比多已经很少了,在写的时候,就纷纷有网友抗议,说写的不好了。当时大约是2003-2004期间。我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写。写完,就宣布,不再写中国通史了。主要原因,一是我的力比多越来越不多。二是,历史总是那个套子,再写后面的,实质还是前面的模式,还是那些君臣权力,你死我活,只不过主人公换了套马甲罢了。
这大约就是我微不足道的,写先秦历史的经过。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有很多不满意,但我毕竟把先秦历史的万象,全部在这几本书里边包罗了。大约做到了二八原则,80%的重要人事,都在里边了。而且,这是唯一的一部,系统介绍先秦的书,而不是一般市面上零散的春秋故事人物集锦之类。
名人明事:有媒体说:在你的小说里,还原历史,生动有趣,《青铜时代》系列完成了叙述历史的一次革命。作者以完全忠于史实为基点,吸收了李敖历史杂文和王小波新编历史小说的方式,以酷而青春的语言全景地再现了战国精彩激越的往事。你同意这样对你的肯定吗?
潇水:这些对我的“肯定”固然知值得感谢,但把我和李敖、王晓波去比,却并不情愿。李敖的历史杂文,我其实没有看过,我只是看过他历史以外的一些文章,他自称“现代白话文第一人”,其实恰恰相反。我看他的书,中间是凡有一两处好句子的(这样的句子也不多),却往往是文言文夹在了现代白话中去说,却收到了很好的铿锵有力且有趣的效果。由于手边没有他的书,不能举例。总之,他其实是沾了古人和古文的光,才写出几句精彩的句子。为何要自视为“白话文第一人”呢?
至于王晓波写的“历史小说”,如《红佛夜奔》,确实很有趣,但只要细细比较一下,我写的跟他没有什么共性,从结构到手法到文词特点,都没什么共性,说“吸收王晓波”云云,其实是未作详纠的臆测。
名人明事:那你觉得自己的文风跟哪些人的更相似些?
潇水:其实,我的文风,更近似钱钟书、林语堂、大先生“鲁迅”和二先生“作人”的一些。我受他们影响更大。特别是我早期的文章,更是有他们的意气。譬如我写的:
“近来我犯了周末恐惧症,虽吃药也不大好,后改餐后服GRE阅读题一篇,略收镇静止痛之效果。凡呆在美国的中国人,没有什么社交,除了每日买菜做菜、男耕女织以外,余下的就没有什么好事可做,特别是单身的就只好得这种病了。GRE阅读题先还有镇静止痛效果,但用药时日一久,亦不大如前了。”
都是那种有闲的智识阶级型的调子,我自以为这样好。
另外,我感觉我写的这些“青铜系列”,非常适合拍成Discovery那种节目。那就更能图文并茂地再现尽可能真实瑰丽的中国历史了。
名人明事:有人说,在你的作品里,能够看到Q版,QQ聊天泡MM那种,文字、图象、声音一起上,多种流行元素都包含。你为什么会采取这样的写法?这样的做的目的,是不是为了争取今天的读者?
潇水:中国的文字,两三千历史,在秦汉的时候,还是很美很有风骨气力的,迤逦到了后代,越来越肾虚,风骨气力弱了,干巴刻板了,这大约也是自然规律。特别是又经过二三十年代的白话文革命,旧的秦汉唐宋文采被革掉了,新的白话文又太白。所以使用现代汉语,感觉终像吃转基因大豆,只是顶饱(表意),而没有滋味(文采)。
怎么让现代汉语从政治报告、说明文、教科书这种体裁的文字风格里,重新流光四射、艳媚十足地站立起来,怎么改造现代汉语?怎么让现代汉语不逊于世界上其他各种伟大语言?这是个大任务啊。
现代汉语要想发展,也得混入新的时尚元素。这就是我写的青铜系列中,很多处混入网络语言,QQ风格,英语俚语,港台综艺节目新生词汇,流行歌曲(从“双截棍”到“不要来,不要污辱我的美”),还有F4,911,武侠九袋长老,足球等等现代元素。这与其说是为了争取今天的读者的被动行为,不如说是为了改造汉语的主动尝试。
名人明事:网络对你的创作有什么影响?
潇水:网络给传统的表述方式带来了或多或少的突破。传统的表述方式都是正襟危坐型,网络则不正经一些。这正迎合了我的“反无趣”的口号。
其实,我不爱重复惯常使用的词语和说法。比如,“车右”这个词,是战车上的武士,我在文中使用几次“车右”之后,就似乎厌烦了这个词,非改说成“保镖”或者是“副官”什么的。另外“市”(是指城里的商品交易专区),他一贯叫作“农贸市场”;“市人”则说是“农贸市场里的人”;去他国当“人质”,则说成“留学”;大嗓门的“宾客”,被他称为“媒体”,“宫城”叫做“downtown”,此外还有“古代打火机”、“巴尔干”、“马加爵”、“宇航员”、“block”、“维和部队”什么的,让人发疯。这些隐语,自然让人发出疑问:到底潇大哥讲的这些历史,哪些部分是真实的,哪些是潇水乱比喻乱说的呢?你可不要贻误我们这些无辜的阅读者啊。
所以,我后来给我的“青铜恐龙”诸书作注,标出了故事的出处,不然大家就不知道该如何阅读和相信这部系列大书了。
名人明事:我们都知道,互联网时代的特征就是文化的多元和新生事物的快速更迭,这样引入网络话语是否妥当……
潇水:当然,这种混入大量现代元素的写法,也有个缺点,就是容易过时。比如我在3年前写青铜时代的最后一本时,写到白起的一些坏话,然后我解释说:“‘白疯子’三个字没有贬义,“白”,是因为他姓白,“疯”,因为他打仗很疯,“子”,子是一种尊称,比如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