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女兵宁死不屈:烈女玉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抗日女兵宁死不屈:烈女玉碎- 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但出乎韩涧的意料,山田听完了他的翻译,并没有愤怒。也让静怡失望,她没能触怒这个杀人魔王一下子砍了自己。反而,山田脸上露出了琢磨不定的冷笑,挥手结束了审问。
    
    第十章 恍若梦幻
    
    1奇怪的“疯子”
    天一亮,静怡刚刚醒来,牢门突然打开,一个看守鬼子扔进一抱烂草,接着推进一个妇女。
    静怡瞟了眼这位妇女,见其身着八路军服装但却衣衫不整,留着齐耳短发但却蓬头垢面,一双眼睛目光呆滞,并且嘴里不住地嘟嘟哝哝,手还到处乱抓,静怡判断她是个“疯子”。静怡纳闷,鬼子关疯子干什么,为什么不放了她,为什么和自己关在一起,又有点胆怯,生怕“疯子”袭击自己,立刻高度戒备。
    但出乎意料,宪兵关上牢门走后,她却突然安静下来,缩在墙角一动不动,仿佛疲惫不堪。静怡还是不放心,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她发动突然袭击。
    “疯子”躲在墙角,不时用手往后撩撩遮脸的散发,不时偷窥一眼面前的同伴。静怡透过“疯子”满脸的污垢,细看“疯子”原来年轻俊秀,心想,这可能是一个被日寇糟蹋了的姑娘,顿感针扎般的疼痛。
    原来“疯子”名叫杨玉珍,是共产党员、抗日战士。她的父亲被日寇杀害,有个哥哥,兄妹俩跟母亲种地度日。共产党开辟抗日根据地,她参加了夜校冬学,有了文化,也懂得了抗日救国的道理。先是哥哥参加了共产党,她受到哥哥的教育,也加入了共产党。
    她的村子曾遭到日寇血洗,乡亲被杀30多人,其中就有她的父亲,妇女被奸淫60多人,其中有她的30多岁的婶子和60多岁的大娘,幸亏她和母亲藏在地窖,免遭厄运。
    她从此恨透了日寇,一腔仇恨从事抗日宣传活动。曾几次险遭汉奸抓捕,母亲担忧地说:“你一个闺女家和男的不一样,胆子小,弄不好,会吓出病来。跟领导说说,干点别的工作吧。”她劝慰母亲说:“要是胆子小,我就不参加共产党了。当了共产党就不能怕死,怕死就不能当共产党”
    后来她和哥哥一起投奔了抗日根据地,并和根据地一位八路干部结了婚。
    2鬼子的奸计
    杨玉珍偷窥了静怡几眼后,一脸的惊讶,她认识静怡。第一次见到静怡是三年前在自己的山村。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村头大银杏树下突然响起了锣鼓声,好奇的村民都跑出了家门。杨玉珍也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循鼓声跑去。
    银杏树下围满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杨玉珍挤进人群,只见是十几个八路女兵在敲锣打鼓。这是根据地姊妹剧团下乡宣传抗日。她们都是八路军装束,一律剪着短发。那时在封闭的大山妇女都是握籫,姑娘都是扎辫子,村民们第一次看见姑娘短发,都很好奇。杨玉珍不仅是感到好奇,而且感到洋气。
    先是村长讲话,说现在日本鬼子侵略中国,已经打到了咱们家门口,大家都要起来抗日等等,接着说上级派来了剧团,给大家演抗日节目。几个女八路,轮流出场,有的说快板,有的说相声,有的演短剧,最后一个女八路站出来,说给大家唱支歌。那女八路长得最漂亮,苗条身材,白净面皮,一出场都交头接耳。她唱的歌叫《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她化了妆,穿白褂黑裙,象一个东北流亡学生。她用凄婉的歌声哭诉怀念家乡痛恨日本帝国主义的悲愤感情,唱得群众都抹泪,杨玉珍也哭了。她从此记下了这个漂亮的女八路。
    也正是姊妹剧团这次宣传,使杨玉珍受到了爱国启蒙教育,特别是静怡这支歌激发了杨玉珍无限的爱国热情。聪明的杨玉珍一听就会了,从此天天心情沉痛地哼这支歌。
    哥哥将她培养入党后,党组织后来派她到根据地抗大一分校培训,她在那里又一次见到静怡。那是在一次学习心得交流会上,当主持人点名“文静怡”上台发言时,她一眼就认出了文静怡就是上她们村唱歌的那个漂亮姑娘。
    静怡谈的是学习毛主席的《论持久战》体会,讲得非常深刻,从中日双方国力、物力、人力的对比,到战争性质的分析,人心的相背,结合自己的认识变化,得出必然的结论:中国必胜,日本必败。这不仅使杨玉珍明白了抗战的前途,也使她进一步认识了文静怡,并从此把文静怡的名字也刻在了心中。
    之后年终,根据地举行妇女工作总结大会,静怡代表妇女救国会做工作报告。她从容地面对台下三百多位代表,用汉语拼音的标准语言,清晰流利地讲述妇女工作。从妇女运动的发展状况、成绩经验、存在问题,到今后工作的方针任务、组织思想建设等,讲得井井有条,明白透彻。
    历时两个小时,台下鸦雀无声,只是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杨玉珍听得入神,不仅懂得了妇女工作的重要意义和光荣任务,还且更进一步认识了静怡,觉得静怡真是个才貌双全的才女,把她作为心中崇拜的偶像。并且从同伴的议论中,知道静怡是根据地领导陈浩的妻子。
    大会结束,当静怡走出会场时,杨玉珍拦住了她,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后,拿出一个绣着玫瑰花的小手方,要求静怡给签名留念。静怡一向谦虚,很不好意思,但看她要求恳切,又是个年轻的姑娘,于是答应了她的要求。杨玉珍从此把这个手绢随时带在身上,心中总以静怡为榜样,勇敢大胆地开展抗日宣传工作。
    此刻面对静怡她惊讶万分。静怡是大干部,身上有手枪,机关有警卫连,怎么落到了敌人手里呢?这么好的女干部,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被日寇糟蹋杀害,多可惜呀!半天,她又长长出了口气,无限地惋惜,她想她如果能代替她,她一定不含糊,但又想这是不可能的,鬼子怎么会放过他?面对亲人,她的心跳个不停,她真想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亲人痛哭一场,倾诉一番。可是她又想,自己认识静怡,而静怡不一定认识她,毕竟只是曾经一面又隔了很长时间。她心中告戒自己不能鲁莽,这不是在家,这是在敌人的魔窟。
    静怡盯着杨玉珍,从她的表情发现她对自己很注意,似乎认识自己。再仔细观察,发现她那散发下遮掩的面孔似曾相识,但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因为她接触的人太多。
    杨玉珍不时地张望牢房外的动静,没有声响时她疲倦安静,一有声响她就手脚不安,口里不住地咕哝。她时时关心着静怡,看静怡行动不便,主动为她盖被子,拿便桶,甚至连自己的一份窝窝头也舍不得吃,有意留一个推给静怡。静怡不要,她指指静怡的肚子,意思是小宝宝需要。她几次张口欲言又止。
    静怡很纳闷,“疯子”究竟是什么人呢?是真疯还是假疯?是自己的同志装疯还是敌人的卧底特务?她心里十分疑惑。
    深夜,静怡睡不着,在牢房里慢慢走动。黑暗中,卷缩在墙角的杨玉珍突然悄声说:“我认识你。”静怡一面警惕地听着牢房外的动静,一面严厉呵斥道:“不要说疯话!”
    “真的,我认识你……”杨玉珍着急地说。“疯子,你瞎说什么!”静怡再一次严厉斥责她。不料杨玉珍提高声音道:“是真的,我认识你,你叫文静怡,根据地妇女救国会主任,你的丈夫叫陈浩,根据地的领导……”静怡突然听到牢房外有轻微的脚步声,立刻提高声音呵斥道:“疯子,不要胡说八道!”
    杨玉珍意识到了什么,装作一阵傻笑,又说起痴言乱语。但她杨没有想到,她无意中暴露了静怡的身份。
    天一亮,静怡被押到了宪兵司令部审讯室。山田面对静怡心中有一种胜利的喜悦。他预想杨玉珍说不定认识静怡,有意把她和静怡关在一起,安排宪兵监听,宪兵果真听到了秘密。
    山田欣喜若狂,他不仅弄清了静怡的身份,更重要的,他弄清了被他一直关押着的陈浩就是静怡的丈夫。
    3软硬试探
    原来陈浩没有死。他自杀的那颗子弹没有击中自己的要害,鬼子俘虏了他。鬼子看他是指挥员,给他进行了治疗,使他脱离了危险。但他痛心疾首,活着落入敌手。
    山田第一步想搞清他的真实姓名和身份,对他进行了审讯。他谎称自己叫王忠义,是抗大学员班长,带领同学们转移。山田看他有好几个随行和警卫,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后来山田从被俘的一个变节的根据地机关的人员中,得知了他的真实姓名和身份。山田很高兴,打算从他身上大做文章。先是命汉奸兴亚建国军苏鲁副总司令魏兴正劝他归顺汪精卫政府。
    魏矮矮的个子,挺着将军肚,一嘴粗话,先是给他套近乎:“奶奶的,老子听说你是毛泽东的同乡,湖南可是出大官噢!巧得很,鄙人也是湖南!”
    他眼皮不抬地说:“湖南出毛泽东这样的大官,那是湖南人的骄傲,而出你这样的大官,那可是湖南的耻辱!”
    魏反驳道:“先生你说错了,毛泽东是共匪的首领,那才是湖南的耻辱!鄙人干的是兴亚救国,是为湖南人争光!”
    陈浩斥责道:“是非颠倒!助纣为虐,竟然也是为家乡争光,笑话,笑话!”
    魏道:“笑话的是共产党,硬拿鸡蛋碰石头。你共产党几个人,几条枪,跟皇军作对,岂不白白送死?汪主席曲线救国,是明智之举,怎么能是助纣为虐?”
    陈浩道:“跟豺狼讲和,豺狼能改变了吃人的本性吗?豺狼入室,家人只有团结奋起,拿起武器消灭它,才是正道。不管豺狼怎样凶顽,面对团结的力量,必定灭亡!”
    魏道:“老子今天不给你多费唇舌,只想问你愿意不愿意归顺汪主席和平政府。愿意的话痛快点,就请你参加汪主席领导的兴亚建国军,老子可以立即呈报汪主席,保你比在共产党更高的大官。”
    陈浩断然道:“哼,卖国的官,打死我也不坐!”
    魏怒吼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下令对陈浩用刑。
    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他原本是土匪起家,残忍狠毒。拦路抢劫,敲诈勒索,他当寻常小事;拉户要钱,剁手割耳朵,掏心扒肝,眼都不眨;逼供打人,灌辣椒,起手指甲,他当乐趣。手下被他折磨死了多少人,他自己也数不清。没有人敢给他对抗。他也遇到过硬汉,越用刑越破口大骂,但他决不买帐,直到把人折磨死。死了,他还要挖心掏肝。
    鬼子来了,他料定中国必亡,就投靠了汉奸。当了汉奸,更有了用武之地。打共产党,他枪林弹雨敢冲,刀山火海敢上。抓到共产党,严刑拷打他一马当先。他因此青云直上,直爬到汪精卫的兴亚见国军苏鲁副总司令。
    他坐镇审讯室,指挥刽子手对陈浩动刑。
    陈浩一踏进魔窟,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的心象铅一样沉重。他痛心不知有多少共产党人的鲜血洒在这里!他痛恨为什么汉奸没了中国人的良心,非要帮外国人杀自己人。
    脚下的魔窟,摆满了数不清的刑具,一身黑衣的刽子手严阵以待。魏兴正阴险地说:“八路先生,我他妈的土包子出身,干过土匪,审讯过无数人,洋刑具咱没有,可土刑具有的是。这是十八种土造,各有各的滋味。”命刑讯队长道,“你给他一样一样介绍介绍。”
    刑讯队长道:“八路,你放聪明点,只怕你是钢筋铁骨,也尝不了这十八种‘美味佳肴’!”他指指梁头上挂的血迹迹斑斑的绳子,“这是第一种,栓着你的两个大拇指拉上去,叫你‘上天揽月’。”又指着地上放着的一缸煤油说:“这是第二种,把你的双脚拴牢系到梁上,头朝下栽到油缸里,让你喝饱再提上来,叫你‘下海捉鳖’。”
    他又指指墙上挂的大大小小的老虎钳、刀子,剪子,说:“把你的牙齿用老虎钳一个个拧掉,这叫‘虎口拔牙’,这是第三种。还有,把你的十个脚指甲用钳子,一个个拽掉,这叫‘老虎吃鳖’,这是第四种。这些都是小菜一碟,大菜往下来——”
    他又指着地上的一大堆刑具说:“用凉水和辣椒面,从嘴里灌下去,灌足了,再用杠子照你肚子压下去,叫辣椒水从你的鼻口眼肛门四下喷射而出,这叫‘火山爆发’;把烙铁烧红,往你的胸脯按下去,这叫‘贴烧饼’;用钢针逐根扎进你的十指,这叫‘山顶插秧’;还有自古传下的刑罚,象‘披麻戴孝’、‘坐老虎凳’、‘下油锅’等等,这十八种刑具,再硬的汉子没有能吃得消的,多数连两种都尝不了就乖乖屈服了。”
    魏兴正得意洋洋道:“怎么样,八路先生,你要不要都尝尝……”
    “不要再说了,动手吧!”陈浩蔑视道。
    魏大吃一惊,本想陈浩会魂飞魄散,却不料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立刻咆哮道:“老子今天就要看看是你的皮肉硬,还是我的十八种刑具硬!”
    刽子手虎狼般地冲了上来,先七手八脚地把他仰面死死地绑到了一条长凳上,然后有的端着辣椒水,有的拿着铁钎子,有的拿着大勺子,一齐涌了过来。
    “哼,八路先生,现在回头还不晚!”魏抱着希望狞笑道。
    “不要罗嗦!”陈浩钉截铁地道。
    “动手!”刑讯队长向刽子手一挥手。
    无情的铁钎一下子插倒陈浩口中……
    “慢——”魏突然挥手制止。
    原来这是山田的花招,命魏兴正对陈浩先行软硬试探。这一招有时很奏效,有的果真为高官而动心,也有的确实被酷刑吓破了胆。山田原本看陈浩白净瘦弱,架着眼镜,象个书生,必不堪一击,但却想不到他很顽固强硬。当山田正想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俘获了静怡,并且搞清了静怡的丈夫就是陈浩,他眼睛一亮,又想出了新的花招。
    4恍若梦幻
    山田在韩涧的陪同下来到静怡牢房,身后跟着两个护卫的鬼子。看守打开门,山田一里哇啦说了一句,韩涧翻译道:“女八路,皇军问你,想见你的丈夫吗?皇军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的丈夫。”
    梅静怡心里一愣,丈夫已经殉国,鬼子这是要杀害自己。她从容地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用手拢拢自己的头发,准备上路。两个鬼子上去要搀扶她,她挣脱他们,坚强地拖着沉重的身子,步出牢房。
    杨玉珍意识到了不好,卷曲在墙角,装作发抖,胡言乱语,暗暗落泪。
    牢房的穿廊很长,静怡边走边看到两边号子关满了男女老幼。每天都有人被押着往外走,牢房的人都明白,鬼子天天在杀人,出去的都踏上了不归路。看到静怡被押着往外走,而且是个孕妇,一双双惊恐而又同情的目光投向她。
    静怡昂首,坚强地向死亡路上迈着步。本想鬼子要对她严刑拷打要情报,折磨自己一番,而今却想不到鬼子“便宜”了自己,真是“庆幸”。“后事”已不必牵挂,只想坚强地死,壮烈地死。此时脑中浮现着一个个抗日女英雄的形象:成本华、赵一曼、冷云等8烈女……
    成本华视死如归。她1914年生于安徽和县历阳镇高巷村,长兄成本林,二哥成本鑫,她排行老三,人称“三姑娘”,下有大弟成本贵,小弟成本江。成家以农为业。成本华祖籍山东省宁阳、聊城一带。明初成家移居安徽,始祖成永通被诰封为“武德将军”,清初成克敬是她家迁居和州的一世祖。其父成持和,母亲梁氏。
    因有成家武德遗风和山东人豪爽的秉性,所以成本华自幼聪明、勇敢、刚强、豪爽。她读过小学、初中,在读初中时,曾参加和县“中国童子军1194团”学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