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伊塞克湖东南)等国击败匈奴后,西汉对匈奴远程进攻作战。
三年,西汉校尉常惠监乌孙兵击败匈奴(参见田广明等六路击匈奴之战),匈奴怨恨乌孙。是年冬,匈奴单于率数万骑击乌孙。欲还时,天降大雪,深丈余,匈奴部众及牲畜多冻饿而死,返回者不到十分之一。丁令、乌桓、乌孙三国乘其弱,先后从北、东、西三面攻之。斩杀匈奴部众数万,获马数万匹,牛羊甚众。加之冻、饿,匈奴民众死十分之三,牲畜死十分之五,极为衰弱。西汉以3000骑分三路攻匈奴,俘数千人而归。此后,匈奴极少犯汉边郡。
中国战争 西汉与南越、闽越的战争
汉高后五年(公元前183年)至汉武帝元封元年(前110年),西汉平定南越(都番禺,今广州市)、闽越(治东冶,今福州市)等的战争。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建立统一的封建中央集权国家后,在今广东、广西、福建一带划郡而治。秦亡后,形成东瓯(治东瓯,今浙江温州市)、闽越、南越三个割据政权。西汉初,汉对该地采用安抚之策。高帝五年(前202年),刘邦复立秦时被废为君长,楚汉战争中助汉击楚的原闽越王无诸为闽越王。十一年(前196年),刘邦册封于南越自立的赵佗为南越王。惠帝三年(前192年),惠帝复立原东海王摇为东海王(俗称东瓯王)。至此,南越、闽越、东瓯分别为汉藩臣。高后五年,西汉关闭对南越国关市,禁止输出铁器、母牛,造成南越农业生产困难,与南越关系恶化。赵佗自号南越武帝。赵佗以为禁止关市乃长沙王离间所致,遂发兵袭击长沙国边境。高后命隆虑侯周灶率军击南越,因士卒不服南方水土,劳师无功。高后死,汉军罢兵。
文帝继位,遣太中大夫陆贾赐书赵佗,劝其内附。赵佗奉诏,恢复南越王号。景帝三年(前154年),吴、楚七国叛乱,东瓯参与反叛。吴、楚军战败,吴王刘濞逃至东瓯,东瓯王受汉廷收买,杀刘濞。逃至闽越的刘濞子刘驹,痛恨东瓯。
为报父仇,刘驹于武帝建元三年(前138年),与闽越共谋,发兵围攻东瓯。东瓯王告急于汉。武帝刘彻命严助率军由海路救之,未至,闽越退去。东瓯奏请,举众内迁至今长江、淮河间,东瓯亡。建元六年,闽越再次兴兵,进犯南越边境郡县。武帝以大行王恢、大农令韩安国分别率军南征闽越。汉军未至,闽越王弟余善与宗族大臣共杀闽越王降汉。武帝封原闽越王无诸之孙为越繇王。后因余善威行国内,繇无力制服,再封余善为东越王,与繇王并立。
元鼎四年(前113年),武帝遣安国少季等到南越,渝令南越王、王太后入朝,同于内地诸侯。并令卫尉路博德屯兵桂阳接应。南越统治集团内部意见分岐:南越王赵兴、王太后穋氏主张入京朝觐,并上书武帝,愿按内地诸侯之例,三年朝觐一次;在南越三世为相的吕嘉极力反对,双方斗争尖锐。武帝令韩千秋率军2000入越欲诛杀吕嘉。吕嘉遂反。于元鼎五年春,杀南越王、王太后及汉使,歼灭韩千秋军,另立赵建德为王。
是年秋,武帝遣路博德、杨仆等兵分五路沿水道征讨南越。元鼎六年冬,汉军攻克南越国都番禺,生擒南越王及吕嘉。南越亡。汉在南越设立南海,儋耳、珠崖、苍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9郡。
汉军出征南越时,东越王余善上书,愿率军8000,随楼船将军杨仆出兵,但其率部进至揭阳(今广东揭阳西北)后,借口海上风狂浪大,停止不前,暗中却派人与南越联络。直至汉军平定南越,东越军仍未赶到。杨仆上书,奏请乘胜征东越。武帝未准,令各路将领屯兵东越边境待命。余善闻悉,自立为武帝,分兵拒守通汉要道。元鼎六年秋,武帝下令分兵征讨东越。至元封元年(前110年),各路汉军进至东越国境,原越建成侯敖与繇王居股合谋,杀余善降汉。武帝鉴于闽越地势险恶,其人又多次图谋反汉,诏命各路将领将当地民众迁徙到江、淮地区。闽越遂亡。至此,长期处于半割据状态的东越、南越地区,均归属汉朝。
中国战争 西汉与匈奴的战争
汉高帝六年(公元前201年)至建昭三年(公元前36年),西汉与匈奴在中国北部和西北部广大沙漠和山地进行的一场大规模的骑兵作战。
匈奴是聚居中国北方大漠南北的游牧民族。“居于北边,随草木而转移”(《汉书·匈奴传》)。其最高首领称单于,单于以下为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等。单于同时是最高军事首领,以下至当户,均领兵作战。匈奴实行民兵制,成年男子均为甲骑,平时游牧狩猎,战时从事攻伐。其骑兵快速、轻捷。作战时“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汉书·匈奴传》)。其战法飘忽不定,聚散无常,善于奇袭和突袭。
秦时,蒙恬北击匈奴,收复河南(今黄河河套南内蒙古伊克昭盟一带),修筑了西起临洮(今甘肃岷县,一说今临洮)东至辽东的万里长城。匈奴退往大漠以北,10余年不敢南下。
秦末汉初,中原战乱。匈奴杰出的军事家冒顿单于统一匈奴各部,东灭东胡(中国北方游牧民族),西驱大月氏(游牧于今河西走廊一带),南并白羊王、楼烦王,北服浑庾(又作窳)、屈射、丁令、鬲昆、薪荤等部族。匈奴军事力量强大,有“控弦之士”(骑射部队)30余万,不断袭掠西汉北部边郡。西汉初,由于长期战乱,中原地区经济残破,人口锐减,百姓贫困,国库空虚,军力衰弱。又有异姓诸王的心腹隐患,急需一个巩固政权,发展经济,富国强兵的时间。
汉高帝六年,权将韩王信以马邑(今山西朔县)降匈奴,匈奴乘势南下。七年,刘邦亲率大军反击,被冒顿单于精骑围困于白登山(今山西阳高东南大白登镇。一说今大同市东北)(参见白登之战)。脱险后,接受刘敬建议与匈奴缔结和亲之约。西汉以宗女名为公主,嫁匈奴单于为妻;赠送金、絮、缯、酒、米等物于匈奴;开放关市,准许两族人民贸易;汉与匈奴结为兄弟,以长城为界。
此后,历经惠帝刘盈、高后吕雉、文帝刘启、景帝刘桓至武帝刘彻初60余年,西汉一直对匈奴采取和亲和防御战略。匈奴南下的次数减少,使西汉获得厂巩固政权和进行战略反击准备的时间。西汉实行重农抑商,鼓励生育,崇尚节俭等一系列与民“休养生息”的措施,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人口也得到较大增长。汉高帝时平定了异姓诸王,文、景帝时,又采取许多措施削弱了形成割据势力的同姓诸王,特别是景帝时期,周亚夫平定了吴、楚等七国的叛乱,加强和巩固了中央政权(参见汉平吴、楚七国之乱)。
为加强边防建设,实行了“徙民实边”、“输粟实边”等政策。在边境建城邑,以免罪、拜爵、免除征役、修房舍、配农具、供衣食等措施,鼓励民众向边境城邑迁徙。还以赐爵、赦罪等办法,鼓励民众向边境输送粮食。对边郡居民进行军事训练。边郡设立马苑,大量养马,并奖励私人养马。到武帝时,民间街巷、田野马匹成群,政府养马达45万匹,奠定了建设大骑兵集团的基础。武帝还创置北军八校尉,其中的屯骑、越骑、长水、胡骑四校尉都是为建设骑兵而置。又选六郡“良家子”(地主、官宦子弟)为郎(汉官名,主管皇帝的宿卫侍从),以培养军事人才。还大量雇用长于骑射的匈奴人训练骑兵。经过长期的努力,终于建设了一支能够和匈奴抗衡的骑兵部队。
元光二年(公元前133年),汉武帝决然放弃和亲和防御战略,对匈奴实施战略反击。六月,西汉以精兵30万,设伏子马邑附近山谷和代郡(治代县,今河北蔚县东北代王城)西部,欲诱匈奴单于南下而击之。伏兵被单于发现,未遂,但揭开了西汉对匈奴战略反击的序幕(参见马邑之战)。此后至征和三年(前90年)止,武帝采取集中兵力,主动出击的方针,使用大骑兵集团深入大漠,以大纵深迂回、远程奔袭等战法,对匈奴发动了10余次反击作战。
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春,匈奴袭掠西汉东部诸郡。西汉采取胡骑东进,汉骑西击之作战方针,以车骑将军卫青、将军李息率部出云中(郡治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东北),沿黄河西进,对河南地区匈奴楼烦王、白羊王部实施远程迂回奔袭,一举收复河南,解除了匈奴对长安的威胁,使匈奴失去水草肥美、对其生存和发展十分重要的河套地区(参见河南之战)。西汉在河南设郡县,移民屯垦,修缮蒙恬所筑之秦长城,将河南建成出击匈奴的重要基地。
战后,匈奴南下袭掠更加频繁,右贤手更是不断袭掠朔方(郡治朔打,今内蒙古杭锦旗北),企图夺回河南。为巩固河南地区和打击大漠以南匈奴,汉武帝于五年以骑兵10万发起漠南之战。主要方向由卫青率3万骑出高阙(今内蒙占狼山中部计兰山口)六、七百里,乘夜包围袭击了有贤王王庭(约在今蒙古南戈壁省内)。右贤王兵败,率少数人逃走。汉军俘右贤王男女1。5万余,削弱了匈奴在大漠以南的力量,阻隔了匈奴中、西部的联系。
六年,为进一步打击匈奴在漠南主力,武帝以大将军卫青率将军公孙敖等六将军共10万骑两次出定襄(郡治成乐。今内蒙古和林格尔西北土城子)击匈奴,打击了单于主力,前后斩获1。9万人,汉亦亡两将军,损失3000人。此后,匈奴单于将主力转移至大漠以北,河西(今甘肃武威、张掖、酒泉地区)匈奴势单力孤。
武帝抓住时机,于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发起河西之战。是年春,以霍去病为骠骑将军,率精骑万人自陇西(郡治狄道,今甘肃临洮)出发,经五个王国,过焉支山(今甘肃山丹西北大黄山)千余里,斩俘8900余(参见第一次河西之战)。同年夏,霍去病率数力骑出北地(郡治马岭,今甘肃庆阳西北马岭镇),再击河西匈奴。汉军渡黄河向北,采取大纵深迂回行动。越贺兰山,向西北绕居延泽(今内蒙古额济纳旗北)向西南进入祁连山觚得(今甘肃张掖)一带,歼灭浑邪王、休屠王部3万余人(参见第二次河西之战)。此战,打通了西域的道路,解除了匈奴对西部边郡的威胁。西汉在河西设置郡县,移民实边,修筑城塞,切断了匈奴与西羌的联系,进一步孤立厂匈奴单于。
为彻底消灭匈奴主力,武帝于四年春令卫青;和霍去病各率5万骑兵发起漠北之战,并以“私负从马”(运输私人行李的马匹)4万匹(一说“万匹)随军行动,步兵数十万转运辎重。卫青率部出定襄。北进千余至漠北,击败单于军(参见卫青击匈奴单于之战),追击至阗颜山(今蒙占杭爱山南面一支)。霍去病率部出代郡2000里,至漠北遇左贤王,大破之(参见霍去病击左贤王之战),追至狼居胥山(今蒙古国境内肯特山,一说今内蒙克什克腾旗西北至阿巴嘎旗一带),大胜而归。漠北之战,共歼灭匈奴9万余。汉军亦损兵数万,损失马10余万匹。此战,西汉准备充分,兵力优势,充分发挥了骑兵快速、机动的优长,较圆满地解决了大骑兵集团的后勤补给,保证了决战的胜利。“是后,匈奴远遁,而幕(漠)南无王庭”(《汉书·匈奴传》)。西汉也一时无力渡漠反击,双方暂时休战。
此后,西汉派张骞再次出使西域,联络西域国家共击匈奴。虽未成功,但加强了和西域各国经济文化往来,相互友好,进一步孤立了匈奴。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匈奴夏又南下袭扰,并遮断西域通路。六年,为打击匈奴,并与匈奴争夺对西域的控制,武帝对匈奴继续用兵。是年,在李息、徐自为率军平定西羌的同时,又以公孙贺、赵破奴分别出五原(郡治九原,今内蒙古包头市西北)和令居(今甘肃永登西北)数千里击匈奴(参见浮沮井、匈河水之役),均未见匈奴军。太和元年(公元前104年),匈奴左大都尉欲降汉。武帝令赵破奴率2万骑出朔方2000里,欲至浚稽山(今蒙古国图音河之,南)接应。左大都尉事泄被杀,赵破奴撤军途中被围,全军覆没(参见受降城北之战)。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五月,贰师将军李广利率3万骑出酒泉(郡治禄福,今甘肃酒泉市),进击右贤王于天山(今新疆天山)(参见天山之战)。初战获胜,撤军途中,遭匈奴军包围,乏食数日,死伤十分之六、七,突围返回,李陵被俘(参见浚稽山之战)。四年,孪广利率骑兵6万、步兵7万出朔方击匈奴;强弩将军路博德率万余骑出居延,协同李广利作战;游击将牛韩说率步兵3万,因杆将军公孙敖率骑兵万余、步兵3万分别出五原、雁门(郡治善无,今山西右玉县城南)击匈奴(参见余吾水之战)。匈奴单于将辎重远徙余吾水(今蒙古土拉河)以北,率10万骑迎战李广利于余吾水南。李广利与单干交战十余日,未能取胜而返。其余各路军亦无功。
征和三年(公元前90年)三月,李广利率军7万出五原,御史大夫商丘成率军2万出西河(郡治平定,在今内蒙古东胜境);重河侯马通率4万骑出酒泉。匈奴单于闻汉大军至,将辎重北徙至郅居水(今蒙古色楞格河),自率主力南渡姑且水(今蒙古巴彦洪格尔省南部图音河)以待汉军。李广利出塞后,击败匈奴左大都尉卫律,乘胜追击至郅居水,匈奴退走。李广利以2万骑渡郅居水,击败左贤王,杀左大将。汉军撤退时,单于知李广利疲惫,以5万骑遮击汉军于燕然山(今蒙古杭爱山),汉军大败,李广利降匈奴(参见燕然山之战)。马通、商丘成两路,亦未有斩获。
燕然山之败后,汉武帝在经济困难,人民疲惫的情况下,停止了对匈奴用兵,并下诏罪己,采取一些“思富养民”的措施,发展生产,恢复国力。汉宣帝刘洵时,西汉国力逐渐恢复,又开始对犯边之匈奴进行反击。本始二年(前72年),宣帝以祁连将军田广明等五将军和校尉常惠监乌孙兵,六路击匈奴(参见田广明等六路击匈奴之战)。五将军少有斩,唯常惠监乌孙兵击破右谷蠡王庭,歼匈奴4万余。匈奴避战远遁,人畜死亡不计其数。神爵二年(前60年),匈奴日逐王降汉,内部争斗更甚;西汉设西域都护府,完全控制了西域。
甘露元年(前53年),匈奴分裂为南北二部。呼韩邪单于率南匈奴附汉,郅支单于率北匈奴西迁至康居(约在今巴尔喀什湖与咸海之间)东部筑城而居。
建昭三年(前36年),汉西域副校尉陈汤矫诏发西城诸国兵及屯田吏士4万人分两路攻杀郅支单于,灭北匈奴(参见陈汤灭郅支单于之战),从而结束西汉与匈奴的百年大战。
点评:西汉与匈奴战争,是秦汉以来最大的一场民族战争。武帝前期,西汉由于经过长期战争准备,经济力量大大超过匈奴;建立了强大骑兵;选拔使用卫青、霍去病等杰出的骑兵将领;采取远程奔袭、各个击破的方针,先后取得河南之战、漠南之战、河西之战、漠北之战的胜利,奠定了战争胜利的基础。武帝后期,在匈奴远遁漠北的情况下,由于骑兵不足,远程奔袭不能形成兵力优势,后勤供应也得不到保障。战略上,急于求成,分散用兵。作战指挥上也多有失误。匈奴采取待汉军兵疲后撤时集中优势骑兵截击的战法,成功地挫败西汉数次反击。匈奴虽然取得几次作战胜利,但其国力和军事实力均大大弱于西汉。连年战争,人畜伤亡惨重。在远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