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男子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真的诶!我们跑掉了。”
就在此时,一道陌生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那可不一定哟!”
两人听到声音皆是一抖,下意识的摆出了打架的姿势。
“谁!”
“咦?原来不是来抓我们的呀!”
“小娃娃,你是谁?”
这时候,梁诚也真正的看清了两人的面容。
曹cāo,乌起码黑,活生生的一个黑炭头,略微短小,有些猥琐。
袁绍,虽然头发乱糟糟的,但那翩翩公子的形象,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小娃娃?呵呵!”
此时,梁诚不过刚刚过了十五岁的生rì,但是常年来逆练无名小册子,身体中自然形成了一股杀伐之气,如今的身板可不是十五岁的小童。
“曹孟德,袁本初,你们两个今rì出来抢人家的新娘,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
听到声音,曹cāo和袁绍也是一惊,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出来了一抹忧sè,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么肯定是有备而来。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若是被家里知道了,少不了一顿责罚。
“哼,你既然知道我俩的身份,那便速速退去!”
袁绍不愧是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只在片刻之间便恢复了那一股贵气,只不过,那蓬头垢面的样子承托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闻言,曹cāo心道一声,‘要糟!’
果然,梁诚微微的咧开嘴角,不咸不淡的开口。
“这样啊!原来是四世三公的袁家之人,怪不得这么。。。”
话说一半,梁诚也不再搭理对方,径直的转身,准备离开。袁绍差点没有气吐血,原来对方不知道自己,只是诈吓自己而已。
“兄台!等等!”
这时候,曹cāo哪里还稳得住,袁绍被告了,自己也肯定得跟着遭殃,没看见袁绍那眼神吗?想到这里,连忙呼喊。
背对着二人的梁诚不由的一乐,‘比你小了十多岁的家伙,你叫兄台?’
不过,梁诚还是依言停了下来。
“怎么?”
“呵呵,兄台,刚刚多有得罪,初次见面,没有什么礼物,这个送与小兄弟喝酒!”
说着,曹cāo已经几步上前,往梁诚的手中塞入了一块硬物。
看着眼前的黑子,梁诚无语的想到,‘这家伙。。。小爷我看样子是缺钱的人么?’
不过,梁诚还没有说话,袁绍倒是先开口了,“我这里也有个见面礼,送给你了!”
说话间,袁绍抬手一抛,一块明晃晃的黄金sè物体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梁诚的脚下。
袁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不知眼中的鄙视完全没有丝毫的遮掩。
曹cāo则是眼睑半磕着,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梁诚脸上流出一抹贪念,仿佛都快滴下口水似的,望着那一块金元宝。
“慢!”
这时候,袁绍的声音先想起来。
“这两件宝物,你只能选一样!”
听到袁绍的话,曹cāo耳朵微微一动,老生常谈的站在一旁。
梁诚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先是扔到小爷的脚下,让小爷捡,现在又想刁难小爷?金元宝?’
心中骂归骂,梁诚的脸上却显得十分的肉痛。
只见他十分不舍的忘了一眼脚边的金元宝,就在曹cāo和袁绍那夸赞的表情下,捏着曹cāo给的一两银子三步一回头的走开了。
“孟德?我刚才眼花了吗?”
袁绍捡起金元宝,瞪着梁诚远去的背影。
“没有!”
曹cāo脸sè一抹思索闪过,随即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有意思的家伙。’
梁诚拿走一两银子,而没有选择金子,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地,就被袁术知道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袁家嫡子,哪里能错过这样有意思的事情,连忙带着家仆就上街去寻找那个脑子蠢蠢的家伙。。。
这事儿也就这样在洛阳传开了,古时,没有很多的娱乐设施,世间的娱文乐事也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大部分人闻之哈哈大笑,只有少数人听后微微一笑……
半年前,梁诚决定出门游历之时,告诉梁信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一时间,梁信和蔡邕竟愣愣的看着身子高大,实则十五岁的小童。经过了一夜的思量,梁信才决定让梁诚独自出门。
为了这事儿,蔡邕可是埋怨了好久,近五年年来的相处,看着十岁的小子慢慢长大,蔡邕可谓是当作亲子了。更何况,梁诚这小子不仅聪明,更懂得孝道,让蔡邕十分的不舍。可是,那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让蔡邕无法反驳。
……
‘半年来,光是靠这群二世祖送小爷银子,都花不完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光环么?’
这般想着,梁诚走过偌大的街道,转角过去。
正巧,一处朴实无华,放在众多宅院中都很难看出来的普通院子,三名头顶着黄sè布条的家伙神sè匆匆的走了进去。
梁诚的眼底一抹异sè闪过,脑中的信息也是接踵而来。
‘汉灵帝中平元年,黄巾爆发!’
正文 第四章 洛阳行愚笨之人二
气势彷徨的红砖墙垣上,一块硕大的黑底金字牌匾高高挂着,上书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张府。
今rì,本是梁诚来给张让送礼,想要给族中买下中牟县县令一职位的。却不曾想到,竟然碰见黄巾之中的叛徒来高密,想到大汉风雨yù来,梁诚也只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即使,现在张让得知,也需要查证,最快也得是明rì,汉灵帝才会知道。
梁诚知道现在不适合去找张让买官了,转身准备离去,反正中牟县一切事宜都是梁家做主。
看着黑沉沉的天空,梁诚的心中也是同样的沉重,不自然的脚下迈出的步子就那般的停在了那里。
突然,他的心头莫名的冒出一计。
“好吧,来到三国,不装神棍装什么。”
念及此,梁诚换了个方向,迈出步子,朝着dì dū最大的酒楼走去,江山楼。
汉代崇尚儒学,世人皆可以畅谈国事。因此,这座洛阳城内最豪华的江山楼,更是云集天下英才。
望着五层来高的大楼,梁诚有了一种仰望的感觉。
而后,梁诚摇了摇头,抬脚走向江山楼。
“站住,这里可不是小屁孩儿来的地方,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随着一名尖嘴猴腮的小厮吼道,门前两只虎背熊腰的大汉上前一步,似乎想要以气势将梁诚给吓回去。
梁诚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头瞥了对方一眼,稚嫩的面庞上流露出一股凌厉的气势,让人不禁膝盖发软,想要跪下膜拜。
“你们都堵在这里做什么呢?”
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不悦的声音在梁诚的身后响起。
同时,梁诚收回了自己的气势,面前的小厮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暗道,‘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给吓到了。’
小厮脚下不慢,迅速的抹干额头的冷汗,朝着梁诚的身后跑去。
“袁爷,里边儿请,里边儿请!”
梁诚没有开口,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立马变成了狗腿的小厮。
“哟!这不是,洛阳有名的傻子嘛!哈哈哈……”
袁术这也瞅到了转过身来的梁诚,随着他的笑声,一旁的人接二连三的笑了起来。其中,不乏为了讨好袁家二少爷的人。
只不过,袁术刻意提高的音量同样的传到了楼上的雅座内。
一名黑子淡笑的对着面容帅气的贵公子说道。
“本初,我们是不是先让他们进来再说?”
袁绍黑着脸,用眼睛刮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曹cāo,暗道,‘袁公路,你才是个傻子,袁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尽管第一次袁绍见到梁诚拿走银子而不是金子,觉得这人傻。
可袁绍是谁,稍稍之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加上这半年来,这群洛阳的二世祖蠢货天天给人家送钱,再不明白也不配是袁绍了。
“公路,快点上来!”
听到江山楼内传来的声音,袁术心中愤愤,‘老子是你能命令道么?不过是一个庶子而已。’
不过,想归想,袁术也不可能就在这里和袁绍对面,那样只能是让外人看他袁家的笑话。袁术蠢是蠢,但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待袁术走进去之后,小厮和两只黑熊大汉又拦在了路中间,不让梁诚进去。
这次,小厮学聪明了,根本就不去搭理梁诚,心中默念口诀,‘任你强,任你横,只当清风拂面过。’
“梁诚,你小子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上来。”
楼上的曹cāo见到梁诚被小厮为难,不露痕迹的帮了一把。
梁诚闻言,眉毛微微一挑,也不多话,抬脚进入了江山楼。
“梁诚,快过来,这里坐。”
曹cāo见到梁诚上楼而来,连声喊道。不知道为什么,曹cāo心中觉得梁诚这个十五岁的孩童不简单,再加上,那高大的身板以及清秀的容貌让人不禁喜欢。
“哼!区区一介小民如何能够和我同座?”
一旁的袁术可就不敢了,在座的可是洛阳三害,撇开四世三公的袁家,曹cāo的老爹曹嵩可也是太尉,更何况曹家的祖上可是曹腾。
然而,不了解梁诚家世的袁术可是打心里看不起这种没有任何背景的泥腿子,尤其还是个傻子。
“公路!”
这种事,虽然袁绍心中也同样这么想,但是肯定不会说出来。
只见袁绍脸上露出一抹不悦,微微呵斥了袁术一声,而后笑着脸对着梁诚喊道。
“梁兄,小弟就是这个脾气,快来一起坐。”
可是,袁绍的话一出口,梁诚立马感觉到了不下十五双的凌厉眼神。稍稍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袁绍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梁诚一个rǔ臭未干的臭小子居然能够让他称呼一声梁兄,这不是说,在场的其他人都不如么。
“袁本初!我才是嫡子,别对我指手画脚的!”
听到袁绍的声音,袁术像是炸毛的猫一般跳了起来。只不过,袁绍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和他争辩什么,袁术自讨没错,闷闷的喝了一口酒。
梁诚表面微笑着走了过去,心中却是狠狠的想着,‘好个袁家二货,竟然联起手来给小爷难堪?这两人,外表的不和难不成是装的?’
念头一闪而过,梁诚毫不扭捏的坐在了一个主桌上的空位子。
这人目空一切,同一个念头在众人的心中闪过。曹cāo正yù开口提醒,可是脑中又想起,初见的那一次。于是,曹cāo便借助手中的酒杯,把到嘴的话语挡了回去。
众人的表情不一,纷纷都落入了梁诚的眼中。
“竖子,够狂!”
这时候,一人‘踢踏踢踏’的走上楼来,冷冷的喝道。
闻言,梁诚回头看去,只见一人面相普通,双眼却透露出睿智的目光,只不过被那一抹浓浓的妒意给压了下去。
“你是?”
梁诚虽然在洛阳住了半年,可是,‘身家平平’的他却不认识多少给贵公子。
“哼,在下许攸!”
许攸孤傲的说了一句,抬头斜斜的看着房顶。
“咦?这屋子上面有什么好看的吗?”
梁诚疑惑的抬头看了看,似乎真的没有看出来许攸的蔑视。故作天真的问道。
“噗。。。”
“噗。。。”
“哈哈哈……”
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第一声笑了出来,随之而来,一阵阵的放声大笑。
虽然许攸这个家伙有才,但是也贪财,并且自视甚高,目空一切,除了寥寥几人,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喜欢。
许攸憋红着脸,凶光连连闪过,‘好小子!居然敢调侃我?’
“这个位子可不是给你坐的!”
许攸的智商可不是吹出来的,根本就不和梁诚乱扯,直接瞄准重点而去。
“那是谁坐的?”
梁诚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许攸的身后,然后人畜无害的笑道。
“当然是给我坐的!”
“噢?”
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条半人高的大狗静静的站在许攸的身后。似乎感受到了后面的异样,许攸回头望了一眼,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平静了下来。
狗望着许攸,许攸盯着狗。
狗继续望着许攸,许攸冷冷的盯着狗。
如此反复……
正文 第五章 黄巾起大汉风云一
华贵不失清雅的江山楼雅间内,十多人的场地竟然静悄悄的维持了数个呼吸。
“你们认识?”
好死不死,正当众人被白sè大狗吸引过去的时候,梁诚那声音yīnyīn的响起来。
许攸闻言转过头来,得意的扫了众人一眼,鼻子哼着气儿。
“当然,这是我家的大白熊!”
那得瑟的眼神让唯一的两个好友,曹cāo和袁绍都特别的想抽他几个嘴巴。
“呵呵,原来还是你家的啊?这里,果然不是我坐的。”
说着,梁诚便站起身来,凭借着桌子挡住视线,偷偷的递给了曹cāo一张纸条。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雅间,离开了江山楼。
仿佛就跟聋子介绍绝世曲谱一般,许攸自得的笑容僵在了脸边,屋内同样半晌没有声音。只不过,涨红着脸的众人却是憋得难受。
忽然,许攸大吼一声。
“竖子,竖子!你才是狗,你们全家都认识狗!”
闻言,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再也惹不住了,捧腹狂笑。
“哼!”
可是,笑到一半儿的袁绍看到曹cāo的黑脸更加的黑了,心头一突,瞬间反应了过来。
不知道是修养交好,还是袁绍隐忍十足,只见他沉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在场的人不是身世交好,就是人jīng,哪里还没有明白,许攸这个蠢货被人彻底的玩儿了一把。不但自己把自己骂成狗,还将同桌的曹cāo,袁绍,袁术都骂成了狗。
“这仇我记下了,梁诚竖子!”
袁绍的离去注定这场聚会举办不下去了,众人纷纷告辞,各回各家。
许攸满脸yīn沉的瞥了一眼跟在身后摇着尾巴的大白熊,虽然心中知道这件事跟这条狗完全没有关系,可是,脑中就是不由得想起一幅画卷。。。
中平元年二月,救民与水火的黄巾教竟然想要谋反。这一消息,被黄巾内部的叛徒爆出,顿时间,激起千层浪。
有人觉得大厦将倾,有人却认为市井小民不足为虑……
朝堂之上,数年不问朝政的灵帝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清早,来到了雄伟的承德殿。
满朝的文武早早在这里三五站作一团,一声jiān细的高喊让‘大人’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皇上驾到!”
随之而来的是一抹黄影出现在眼前。
“吾皇万岁!”
朝臣纷纷拜倒,口中高声呼道。
“哼!今rì听闻阿父举报,竟然有贼人想要造反!此事是真是假?”
灵帝还未落座,便气呼呼的吼道。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臣等万死!”
还未得到皇帝的允许,朝臣哪敢起身,只得是连连呼道。
“起来吧!尽是些废话。说说该怎么办!”
灵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呵斥道。
“陛下,一群暴民不足为惧,臣建议:卢植担任北中郎将,攻打北方冀州黄巾主力;左中郎将皇甫嵩及右中郎将朱俊一起攻打离洛阳最近的颍川。”
大将军何进当仁不让,立刻站出来说道。
出乎预料,也在意料之中。
头一次,士人,宦官,外戚没有争锋相对,团结在一起,纷纷支持大将军何进的建议。
灵帝见到三方居然这么整齐的回答,心头不由一乐。同时,手上也不含糊,片刻之间拟定诏书,将事情处理了过去。
转眼间,安下心来的灵帝悠哉悠哉的宣布退朝之后,又跑到后宫嬉戏去了。想着那些穿着开裆裤的宫女们,灵帝的下身居然又有了反应。
……
张角是冀州巨鹿郡人,信奉黄老,通法术,会咒语,许多生病的流民或难民喝下他加持过的符水,皆不药而愈。于是,信徒越来越多,高大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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