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军扩充出来的!”
“实际上现在襄阳六军,完全可以改个称号,叫襄阳八军了,我们慕容潜德志向远大,准备再扩上一个马军出来,现在已经有个马幢的老底子了,我们四个军主到时候保举你来做军主!”
常右思又在旁边敲打着郭连城:“象郭队主这么有才干的人,在我们大周现在最小也是马幢主了,咱们大周讲究是唯才是举,比不得你们大齐那样讲究出身,不如来我们大周!”
这个仅仅占据附近几百里地的齐国,依旧行使着九品中正制,他们任用人才地最重要标准不是才学,而是出身!所以这个小小齐国,虽然出了不少人才,又是南朝地旧主,可是始终只能困守江陵一地!
郭连城地才干战功,在齐国的骑兵军官中,绝对算得上是第一人,但是由于出身不好,因此在军中很有些不得志,而且因为年龄太小,更可以说是大材小用了。
但是他若到大周。做一个军主把握不大,但是程展这三个军把马队交给他,却是确确实实地事情,而以他的身份和年资,在齐国军中,大约还需要十年以上时间才能晋升成幢主,至于军主?
根据程展所知,大齐的每一个
是整个齐国的国宝,亲戚再亲,外人再亲。不如自这三个马军主毫不例外地都是由皇室来统领。
条件非常丰厚了!
但是郭连城只是痛饮了一杯酒道:“多谢几位好意了!”
—
他地意思很明显了。程展却笑了:“以后郭队主如果想要另找出路,只管来竟陵找我程展。我别的东西拼凑不起来,五百名装具齐全的重骑兵还是有办法给你搞来的!”
这么一说,那边丁照宁和常右思都眼红了:“五百名装具齐全的重骑兵?阿展,你也想叔叔想想办法啊!”
程展心知说漏嘴了。却把这件事推到了襄阳武库的身上:“只要他郭队主来了,咱们四个军主联合起来向襄阳武库行个公文,还怕他襄阳武库不肯出五百件骑兵装具!”
常右思笑了:“五百套重骑兵装具,襄阳武库恐怕得把老底子都给你掏出来啊!”
程展也笑道:“我同马库令的交情可不同啊!”
可丁照宁却是若有所思。
只是一阵急促的马蹄打断他们的思索,一个信使急冲冲跑了进来报告了楚军之所以撤走的最大原因:“我军大捷!我军大捷!”
原来费立国左路表面上只有四个军,实际上把中路地五个军抽出了三个到左路。变成了两个军。而这两个军中的丁照宁又擅自出兵增援右路地三个军。因此中路现在实际只有一个军。
三路大军,表面看起来以右路兵力最弱。右路又以程展兵力最少,战斗力最弱,因此解思索集中精兵拿程展开刀,却没啃下这块硬骨头。
更紧要的事情是,由于楚国间谍网地破坏,七鹰卫的谢道向楚军传递的兵力部署是:中路军有五个战斗力很强的军,而左右两路要偏弱一点。
因此解思索以三个军阻击左路,四个军阻止中路,七个军解决右路地三个军,但是这个如意算盘被打破!
这不是解思索的指挥能力造成的,而是楚国军情监的问题!
但是这已经足够致命了,右路是楚军以七个军攻击周军三个军,结果这三个军的编制和实力都比编制数大得多,三个军有五个军还多的实力,七个军没啃下来,可程展他们打得也很苦。
右路却是货真价实地七个军对三个军,一夜下来,楚军大败,三个军几乎都跨了,然后费立国顺利地和中路地一个军会合,以八个军地大集团猛攻过去。
丁照宁的一个军不遵号令,擅自支援右路,但是打了胜战,这点事情算是件事吗?
不遵号令变成了主动出击援助友军,请记住,生活问题不是问题,作风错误不是错误,这点小事情更不是事情,至于右路地常右思三军,在楚军七个军猛攻之下没让他们占去便宜,这更是大功一件。
只是费立国这么一猛击,解思索一个晚上就损失了七千人,更紧要的是,他现在屯兵于坚城之下,猛攻江陵七天八夜,伤亡了六七千人,却没拿下江陵。
现在内有坚城,外有援兵,伤亡一万三四千多人,再不退就来不及了!
解思索很干脆就退兵了,这一次他号称三十万大军征齐,实数也不过是八万不到,现在伤亡了这么多,可以说是动了元气!
部将们却一齐跪下了:“将主,齐国是我大楚的心腹之患,我们可不能养病为患啊!”
一个冒失的武将说道:“我们还有六万人,周军来援的部队不过三万,现在又死伤了一万人,这城内的守兵,原本不过两万,现在也死伤了一万,以六万对三万,这是有胜算的!”
解思索摇着羽扇,淡淡地说道:“城内的守军,没有这么少,赶来的援兵,也不止这个数!这一回咱们灭掉齐国最好,灭不掉也没有什么关系!齐国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郭连城之所以愿意留在齐国,就在于他得到一个重要情报。
齐国的三个马军,在解救江陵的过程中都遭到歼灭性的打击,更要命的是,三个马军主,或者是三位皇室宗亲,全都战死沙场。
这对齐国确实是非常大的打击,不仅在军事上,在另一方面也是一样,江陵这个附庸齐国来源于南朝的前一个王朝,但是那是庄家起兵失败楚国兴起之后,以兄弟相残的代价建立起来的。
一支齐国宗室在江陵称帝,击败了另一支宗室,并投靠了燕国,失败的这一支宗室则干脆投靠了周朝,和江陵的小王朝对抗,最后在周朝大军的支持下,攻入了江陵,建立这个小小的齐国。
但是他们攻入江陵后,几乎把所有的直系血脉都杀光了,而齐国的先王只有两个儿子,今年又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齐国皇室除了齐王霍栋之外,已经找不到第二个男人,甚至连三月大的娃娃都找不出来。
不过他们这些武将坚信,彻底消灭齐国才是最好的办法,现在给了齐国以致命的一击,但齐国还有一点气息存在。
不过解思索坚信自己的判断,去年秋天,他的大军象蝗虫一般席卷了江陵附近,让齐国收不到一粒粮食,今年的江陵之战虽然失败了,可又一次让齐国颗粒无收,秋天还要再来一次,齐国灭亡的日子就要来了。
他摇了羽扇,笑了,他对着众将说道:“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得到,齐国灭亡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竟陵
沈知慧冷冷地看了麻管事,或者现在赋闲在家的这个奸滑之徒,麻管事低下头去,讨好地说道:“这件事请夫人做主!”
馨雨的嘴皮子不饶人,她询问道:“这件事真的没有什么风险?真有这么大的赚头?人家凭我们让我们入干股?”
→第九十章 各有心事←
管事偷偷地用自己的小眼睛看了看,才压低声音说道是被阳太守逼得无路可走啊,只要我们沈家出个面,维护一下他们,他们愿意让我们占一成的干股啊!”沈知慧脸色很威严,她冷冷一笑:“我们沈家,是上百年的名门,如果做起赌馆妓院的后台,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看不起咱们!”
说虽然是这么说,可她和馨雨很有些心动,这可是块大肥肉啊!
天下最赚钱的买卖就莫过于青楼和赌馆了,那简直是日进斗金啊!很多大世家都千方百计地插到娼业和赌业中去,以赚取最大的利润。
这三十家地下赌馆、妓院一年能贡献多少金钱啊!沈家在沈宏宇之后,一度衰败得非常厉害,但是程展接手之后,特别是做了军主之后,一下子又成整个竟陵首屈一指的名门了。
竟陵衙门里都是程㶶;的老熟人,襄阳武库有他推荐出去的几十个军官,而且他自己还有一军兵马和近万的佃农部曲,在竟陵没有人能比得沈家了。
特别是程展这一军的兵力,实在太有赚头了,在安陆平定教匪的时候,他和常右思干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占有战乱之后无人看管的田地,而且抓来的教匪很快就转换了程展的佃客曲。
虽然在随郡没捞到多少油水,可在安陆郡,他可是收获了两千多名男女,外加几万亩的土地,而且他最大的不同便是他已经是一个大地主起来,管理起这些土地来自然有一套人马,不象常右思只能拿去卖钱。
但是沈家离当年的那个沈家,还是有相当的差距,他还不够强大,以至于阳泽海还经常要来挑沈家的麻烦!
馨雨却不明白沈知慧的心事。在她的心底,沈家和程展都是最优秀地,她自己也是最好的,和青楼、赌馆最好不要有任何牵连,她又自言自语道:“风险太大了!”
麻管事现在赋闲在家,经济很有些亏空,沈家也不愿意再重用这个多次叛逃的墙头草,因此他把这些青楼、赌馆的委托看作自己的救命稻草:“夫人,二夫人!”
他跪了下去,给沈知慧和馨雨极其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两位夫人。都知道老爷在外行军打仗,难免会有闪失。咱们家里可得为老爷留点翻身的本钱!”
他的声音响亮起来,嘴角也多了一丝得意:“这生意赚头大啊!一成干股。一年下来至少也捞个几千贯吧!也不需要我们费多大的力气,只是替他们疏通一下关系!”
沈知慧看了他一眼,坐在椅子和馨雨对视了一眼,这才说道:“这不大好!麻管事。你也是知道现在的情形,新任的阳泽海阳大人对娼业和赌业管得很严!我们这不是和阳太守对着干吗?”
阳泽海是个好官,一个相当不错地好官,但是他有时候太不讲变通了,上任之后第一个打击就是这些灰色的赌馆和青楼,重重地罚下了几笔。以致于现在有三家青楼、四家赌馆已经暂时停业了。
麻管事笑了。他地老脸笑得相当灿烂:“夫人。二夫人!您难怪不明白了,这娼业和赌业是禁不绝的。麻太守他再牛,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现在趁着这机会,多捞一把才是正理!”
沈知慧在外闯荡江湖地时候,再黑暗的事情都见识过了,何况是做一做这些青楼和赌馆的保护伞,这似乎是个很简单的事情。
她下了决心,但是她可不愿意就这么容易上钩了,她淡淡地说道:“你们把那些老板请来,我和他们好谈谈!”
谈地东西很多,比方说沈知慧想要三成的干股,此外她还想管账的人进去,否则别人报个巨额亏空,自己就拿不到红利了!这些事情,都得好好谈一谈,不是一句话可以解决了!
麻管事知道沈知慧心动,他瞅了瞅犹豫不决的馨雨,然后说道:“夫人,二夫人!小的这就去办!”
他施了个大礼,转身出了房,可一出房就是一阵小跑,心中得意极了!
这从中牵线他不是干白活的,如果不是被阳泽海逼迫得有些无路可走,他们才不会来找沈家了!
馨雨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不敢质疑沈知慧地决定,但是她不愿意同这些青楼、赌馆牵扯上关系,因此她低下头,看着那些账册说道:“夫人,这事情您最好和少爷谈一谈!”
沈知慧点点头道:“我和老爷写封信地,只不过咱们沈家要恢复昔日地辉煌,有时候有些时候是不得不用的!”
这个大厅,是沈家用来迎接客人用地,但是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装修过了,遇到雨季,就会雨水整夜滴个不停,就连那几扇窗户也有些漏风的味道。
透过窗户,是竟陵的青山绿水,沈知慧看着这山,这水,思念着程展,她轻声说道:“馨雨,我知道你不愿意牵扯到这些东西上去,可我也愿意啊……”
她的声音有些醉了:“可是为了阿展,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去做啊!青楼赌馆不仅仅是每年赚上几万贯的事情,而是咱们少爷得需要人络和情报啊!”
馨雨这才想到了,在青楼和赌馆可以招募非常多的三教九流,可以认识非常多的人物,而沈家现在只有一些商铺和酒楼,事实上,如果不是阳泽海的打击,沈家根本没有办法进入这个市场。
更重要的是,青楼和赌馆可以掌握到无数的情报,程展前次就对她说过,庄寒涛这一走,他身边就缺乏一个能搞到情报的人。
一想到这,馨雨终于下了决心:“夫人,您说了办吧!要不要我来管这一块!”
为了程展,她什么都愿意,只是沈知慧摇摇头道:“咱们是需要个人才来管这一块,可惜啊!”
馨雨知道她说的可惜是指司马琼,以司马琼的才华,还有身份,来管这一块是最合适。可惜她到现在还没有屈服。
沈知慧牵住馨
,按在账册上说道:“看来只有我亲自来管上一阵子
虽然她不善于管账,但是有时候一个极有后台的沈家,而且和天下第一女捕头有来有往的沈家,能打消许多做假账的念头。
她是多么希望能招募到一个象司马琼这样的帮手。
司马琼也在叹气,因为那件事情,她和李晓月地关系有了裂痕。
密室之中,永远是昏暗的,李晓月和夏语冰似乎结成了一条心。
她们两个女人,永远是对着司马琼干。因为司马琼到现在还保留着处女之身,更重要的是。司马琼自由比她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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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琼经常需要协助馨雨来查对一些账目,所以她能经常见到阳光。而是李晓月和夏语冰几乎没有见到阳光的机会,虽然程展承诺给她们每个月到外面放风一次,但是馨雨害怕她们逃跑,因此不肯实现这个承诺。
只有等到程展回来。这个承诺才会被实现,现在李晓月和夏语冰期盼着放风的日子,但是又害怕程展把她们最后的尊严都给夺走了。
李晓月原本是有一个美好的规划,她想认识仗剑江湖行的绝代少侠,然后游剑江湖,最后携手归隐。但是现在她似乎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选择这个小魔头。
因此她的恨意。似乎是密室中最重,她恨这个夺去她清白的程展。甚至已经制定了五十种刺杀程展地方法,虽然全都是空想,她甚至不肯原谅协助程展强暴自己的司马琼。
夏语冰想地事情比她更多,她必须安慰失身后的李晓月,她知道,现在李晓月最最依赖地人是她,而她也最最依赖李晓月,她现在已经放弃了复仇,她一心想的是逃回随郡,她从寒珑月口中得到了许多随郡的最新消息。
但是寒珑月和夏语冰相处非常不好,她们在历史上就有着很深的恩怨,白马银剑可是官场镇压闻香教地走狗,而这一回夏语冰又从司马琼口中听到一种传说,她之所以失陷在沈家,是和闻香教有关,她相信这种说法。
寒珑月和所有三个女人的想法都不同,她似乎有些认命了,放弃了报复,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始终都是圣教的人,现在只不过是她的伪装而已,有一天她一定会杀掉程展的。
她和其它三个女人自然也就处得一般。
她们在暗室数着每一天,用所有的事情来解闷,夏语冰甚至把程展留下来地春书春画都看完了两遍,她很想和李晓月试试那上面地一些动作-但是有司马琼和寒珑月,她才不会试了!
光阴就这么慢慢地度过去,她们在心底期盼着程展能回来,让所有地事情都结束掉,也让她们不再象现在这么无聊!
程展偶尔也会掂记她们,就象程展掂记着阿雪一样,不过程展更掂记着在人海中飘零的雨梅香。
他相信,他们是会再见面。
现在,他就和一个有过一面之缘地女侠重新见了一面。
“丁军主,这位就是程军主?想不到您竟是如此年轻!”
程展也有些诧异,他就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仙子不是道门双仙中的徐珑月,而是徐珑月的那个影子苏惠兰,影子始终只是影子,即便她的演技再高明,程展还是第一时间把她分辨出来了。
他站了起来,看着这个走进营账的女子,却说不出话来,只有一种淡淡的悲哀。
去而复返的丁照宁指着苏惠兰说道:“苏姑娘这次是应了费大将军和徐仙子之请,来给我们诸军献艺的!”
劳军,这是仙子的一大功用!徐珑月据说每次给诸军献艺,都能让几千名男人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