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疾苦也描述的入木三分。
柴瑞相信这一定能够轰动。
柴瑞拿着剧本,急忙的跑去找文文。
“什么?叫我演出窦娥?窦娥是谁啊?”文文大为奇怪柴瑞会找她来演窦娥。
柴瑞慢慢的把窦娥冤的剧情说给文文听。文文大为吃惊,作为一方军阀之首的柴瑞,竟然可以如此看重这部窦娥冤。
“好,我演。”
有了文文的支持,美锦馆里的人不少都去参演《窦娥冤》。这些人大多非常有着非常熟练的演技。文姜就轻易的假扮文文,而且还骗的柴瑞团团转。
当《窦娥冤》出演的那一天,在场的观众都情绪激动不已。尤其是在窦娥被斩的那一刻,不少百姓就想冲上台去。好在舞台搭建的稍微比较高,才没让人冲了进去。
“我要我血溅白绫、我要这天六月降雪、我要这地大旱三年。”文文此时完全就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双眼充满了怒火,却又无可奈何。满腔的怒火顿时化为了对现实的诅咒。
整个剧情紧紧扣住当时的社会现实,用这段故事,真实而深刻的反映了在昏官统治下中国社会极端黑暗、极端残酷、极端混乱的悲剧时代。在这样的时代里面,百姓只能被压迫,被欺凌。
不少的百姓纷纷的看着落下了眼泪。
从此,窦娥更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有了《窦娥冤》的成功,柴瑞同样把另一部经典的戏剧《白毛女》也给搬了过杜甫一直以为自己的笔,已经充分的反应了社会的黑暗,百姓的疾苦。可是没想到戏剧也有同样的作用,而且还传遍的更广更深。无数的老百姓都深深的感受到社会可以如此的黑暗。
有了这一部《窦娥冤》的成功,杜甫也接受了这种白话文的形式。大贤之人往往不会守旧。而且当柴瑞又把白毛女的剧情给杜甫讲了一番之后。
杜甫也非常乐意的为柴瑞编写。
《白毛女》,杜甫更是用心的去写。这部《白毛女》完全就是歌剧,一路而来都是唱。虽然杜甫对歌剧不甚了解,但是杜甫对词还是涉猎。杜甫就从一些词当中摘些合适的曲调来填。
在杜甫创造《白毛女》的时候,《窦娥冤》已经慢慢的传开。几个戏班都开始学习《窦娥冤》,而且不少戏班已经开演《窦娥冤》。不过《窦娥冤》一出,李隆基和安禄山都感到非常的不安。
这是赤裸裸的攻击朝廷。而且安禄山已然称帝,也非常害怕自己控制下的百姓情绪不稳。一旦被人煽动,极易产生反抗的心理。无论是安禄山还是李隆基,都希望百姓是乖乖的顺民,逆来顺受。谁都不希望百姓难以驾驭和控制。
当《窦娥冤》传来之时,安禄山和李隆基连忙进行封锁。只要有戏班演出这个剧目,马上就会遭到逮捕。而且这些戏班的班主更有牢狱之灾。
不过这也挡不住《窦娥冤》的传播,既然不能明目张胆的演出,可是却不住一些内心充满了激情的戏子的热情。他们可以去乡村里搭台演出。
有了这些戏子的舍身传播,安禄山和李隆基最终无法阻止《窦娥冤》的传播。不过一部戏剧能够带来多大的影响,哪怕就算是轰动一时,最终也会被时间所遗忘。而留下来的《窦娥冤》不过是一部比较出名的剧目而已。
可是不久,另一部鸿篇巨制《白毛女》歌剧也问世。
此时引起的轰动更是远远大于《窦娥冤》。
不过这个《白毛女》只有上阕,就是旧社会把人变成鬼这段。不过只有这段也就够了。
朗朗上口的句子,哀婉悲沧的曲调。
地主恶霸黄世仁,样子猥琐不堪,更是蛮横霸道,充分的表现出地主的残忍。
杨白劳,勤劳善良,对生活几乎没有要求,但是却默默的忍受地主黄世仁的剥削。没有反抗,只能最后买女,而痛苦的自杀。
喜儿,天真美丽,善良纯洁。可是却受到黄世仁的百般虐待,最终逃入深山当中,最终满头白发。
这三个形象,在大部分地方都有原型。有太多太多的地主恶霸,像黄世仁一样,欺凌弱小的百姓,更有非常多的百姓就和杨白劳一样,默默忍受着痛苦。也有非常多的美丽农家女子被地主恶霸看上,不死死于非命,就是被强抢入府过着非人的生活。
当《白毛女》一出,顿时引起了轰动。
不少人都在剧中似乎看到了自己,不少人差点把自己当成了杨白劳,在卖喜儿的时候,七尺大汉也流下了泪水。喜儿,更是让不少女人心痛不已,哪怕是原本的大家闺秀也有了反抗之心。
“我不死,我要活,我要报仇。”
喜儿的怒火,化成高歌,让每个观众都充分的体会了喜儿的满腔怒火。
这部喜剧,让非常的达官贵人心惊肉跳。黄世仁就是他们的写照,甚至他们比黄世仁更加无二不做。当《白毛女》的歌剧流传开来之后,不少人都开始被人叫陈世仁、李世仁、王世仁,暗骂他们毫无人性,就是现实版的黄世仁。而且百姓对他们的恨也被点燃,他们把对黄世仁的怒火和对那些陈世仁之类的怒火融为一体。
百姓被煽动了,开始闹事了。
李隆基和安禄山身边的谋士已经意识到他们所奉献的愚民政策已经受到了挑战。可是他们回击却是那么的无力。因为在他们的治下,百姓的日子也过的苦不堪言。御用文人也纷纷的编纂一些歌颂皇帝英明的曲目,想平息这场戏剧风波。
可是此时百姓的情绪都在激昂的状态,有怎么可能轻易的被那些御用文人虚假的歌颂皇帝英明的剧目所欺骗。除了达官贵人去捧场之外,百姓更是看到没去看。虽然这些御用文人也采用了柴瑞所用的露天舞台的形式。但是场场冷清的要命。
第二百一十九章 儒家?愚民政策?
柴瑞都没想到推广的两部戏曲,会有如此大的影响。越来越多的百姓对自己的生活感到不满。土地被兼并,流离失所。官吏贪污腐败,甚至是卖官鬻爵。酷吏肆无忌惮,草菅人命更是家常便饭。地方恶霸,却无人制止。
越来越多的百姓对益州心生向往。在那里,哪怕是无人赡养的老人,无家可归的孤儿都会有安身立命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一些文人开始有意无意的赞美益州。尤其是北方,这些寒门学子,报国无门,慢慢的理想化了益州。
安禄山任人唯亲,而且所用的人大多都是北方少数名字的人。整个黄河以北,现在汉人的地位已经大大的不如从前。这些寒门学子更是只能抱着满腔的才学而被掩埋。
当柴瑞的两部深刻披露社会黑暗的戏剧歌剧被传到黄河以为之后,那些学子更是纷纷的写诗趣表达自己的看法。安禄山控制下的河北,山东一带,那里的黑暗,比黄世仁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益州节度使府。
柴瑞正在节度使府内和众人议事。
突然柴瑞看着手中的纸张,上面写的是几天前杜甫去茂州而写的信。茂州一县令当众殴打百姓,闹的整个茂州沸沸汤汤。几天的时间才传到益州。
虽然这个县令被杜甫革职,但是柴瑞已经发觉事情的传播速度太慢了。当小地方有什么事情,只要有人故意控制,就很难传出来。
此时,柴瑞已然发觉新闻消息传播速度的重要性。
在不久前,在柴瑞还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这里消息的传播非常的闭塞,不是口口相传,就是用信鸽。口口相传,非常容易以讹传讹。而信鸽,只能带着在某处养大的信鸽才想能够吧信传回去,而不能任意去某个地方。各地百姓之间的交流非常的不畅。
可是,现在条件已经慢慢的成熟。
自行车的出现,让人们出行变的简单。相隔百里也不在向以前那样要走上很久很久。
有了比以前方便的交通,百姓之间的沟通也变得容易。
而此时,消息对百姓来说,已经不再是新鲜事。无论是嘉州还是泸州,都开始普及自行车。现在的自行车,几乎就是三辆银子一辆,不少殷实之家都买的起自行车。哪怕是稍微贫困的一些家庭也可以买的起二手自行车,这远比新的自行车要便宜的多。
柴瑞的自行车厂已经初具规模。现在不是一辆一辆的生产,而是流水作业,每个工匠都只负责其中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工匠则只负责组装。这样一来,每天的自行车产量就五百多辆。短短的一个月的时局里面,就有一万多两自行车问世。
如此量产自行车,自行车的价格又怎么可能会高。
也正是自行车的量产,各地百姓之间的来往也日益密切。
柴瑞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几日之前的报告,顿时感觉消息的闭塞。这已经是用快马送回来。可是还是耽误了几天时间。如果普通百姓呢?如果泸州发生战事,益州百姓要多久才会知道?
怕是打到益州附近,他们才知道敌军来了。
《周刊》
柴瑞突然觉得这个非常的有必要。
处于闭塞环境当中的百姓,只会成为愚民政策下的牺牲品。
只有让百姓知道天下大事,才会让百姓从愚民政策中走出来。而只有从愚民政策中走出来,才不会被儒家思想所一直蒙蔽。否则华夏大地的命运还是慢慢的会走向近代一般。
儒家思想,禁锢了人们的思维,让人只知道孔孟之道,而不知道现今已经物是人非。再那样抱残守旧的话,无异于是在自掘坟墓。
儒家思想,虽然有非常多的可取之处,非常注重教化世人知礼。可是从根本上说,儒家思想是为统治者所服务的,以维护宗法等级。
想要解放百姓的思想,就必须打破儒家的垄断地位。而想要冲破儒家这千年来的影响,就必须有着足够的舆论造势。要知道儒家思想,传承千年,根深蒂固。哪怕是开明的杜甫,骨子也深深的烙印着儒家大师的痕迹。
连杜甫都如此,更别说其他的人。
柴瑞知道,这条路非常的漫长,也许需要几代人的努力。但是无论如何,儒家垄断地位必须打破,百家争鸣的盛世必须要重现。
现在柴瑞有众多文人在杜甫和王昌龄,岑参的感召之下纷纷的从全国各地来到益州。其中不少寒门子弟也来到益州,希望在益州大展拳脚。
“什么是报社?”
当众人听到这个名字之时,都莫名其妙。
“报社就是报道社会现实,让百姓知道真相的场所。”
可是众人还是不明白到底如何运作报社。
柴瑞可不管这些人明不明白,完全强硬的推行自己的计划。每个城市设立一个报社,每个报社起码都要开办周刊。开办周刊的目的,就是记录城内这一周大大小小的事情,而后让城里的百姓免费阅读,或者运送到其他城市。
如此一来各地的百姓对其他城市的动向也一清二楚。
而且有了各地周刊,柴瑞想打破儒家思想的垄断地位的计划也可以慢慢的开展。
虽然柴瑞的目的和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想推行起来就不是那么顺利。而且很多地方都是柴瑞异想天开而已。
这些周刊所用的都是饱读诗书的儒生,怎么可能会去批判儒家学说。而且现在儒家学说的弊端还没有体现出来。就算有识之士意识到儒家思想的一些问题,但也只是会发发牢骚而已。
想要打破儒家思想的统治地位,首先就不应该大量的用这些儒生。
而且周刊上面的报道,也让柴瑞大为的不满。
这些人就知道歌功颂德,一个一个的在那里大肆的吹捧。这样的周刊,岂不成为更为有利而且强大的愚民工具吗?就和现在的报纸一样,每天都在讴歌最伟大的党,每天都在赞美无所不能的党。
这不是柴瑞想要的报刊。这样的报刊,只会让儒家思想更加控制住百姓的思维。
第二百二十章 失败的报刊
看着各地送来的报刊样本,柴瑞气的无话可说。
杜甫捡起地上的报刊,也认真的泛读了一番。“词句优美,可见这些文人的功底非常深。看看这些句子,简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果然是个人才。”
“什么人才,我又不是要他肆意的发挥他的文采,我是要他们纪录社会现实。可是你看看这些文章,哪一篇不是歌功颂德?”柴瑞很无奈的对着柴瑞说。就连我们无所不能的党,也做不出如此事情,无论报纸如何歌颂我们的党,虚假报道满天飞,也会不时的反应一下社会现实和热点问题,还会偶尔的自我批判一番之后再大肆的歌颂。
这些人简直比共产党的御用文人还可怕。共产党的御用文人还写不出如此精彩的文采。《益州赋》、《嘉州杂记》等等那叫一个气贯长虹,妙不可言。看的柴瑞都觉得整个剑南道不是剑南道,而是社会主义下的中国。而且已经直奔共产主义而去了。
这些人不是在扯淡,就是闲的蛋疼。
浮夸,无中生有,美化官吏。柴瑞对这些儒生真的是无可奈何。那些儒生那么多张嘴,柴瑞怎么可能说的过他们。引经据典,旁征博引,随便一个就可以把柴瑞批的是体无完肤。
仅仅一期,所有的周刊都被柴瑞强制停印。如此下去,这些周刊怎么会成为柴瑞心中所要的那些敢于抨击社会的报刊。用不了多久,这些报刊将会成为新的文化统治的工具,继续成为愚民政策的急先锋。
杜甫看在那愤怒的柴瑞,不明白为什么柴瑞回如此的生气。在杜甫看来,这些文章虽然脱离了社会,但是仍然是一篇极佳的文章。可是写的再好,也不过是人民日报,终究是报喜不报忧。
可是柴瑞想要的是新文化运动中那种《新青年》一样的报刊,一种直面社会黑暗,抨击社会腐朽的报刊;一种生命不熄,战斗不止的报刊。
但是现在看来,柴瑞是想错了。
柴瑞都不明白自己失败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些文人会如此?
柴瑞一脚踢开那地上的报刊,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柴瑞在反思,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局?
自己想开办报社,怎么结果会如此?
柴瑞心中苦闷至极。
那些文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柴瑞会如此的消极悲观。这些可都是难得一见的佳作,非常有利于百姓学习学习四书五经。
看着柴瑞失魂落魄的样子,李可馨已经不忍心再去捉弄于他。而是静静的跟在柴瑞身边,陪着柴瑞一起。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柴瑞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对着李可馨说。
李可馨轻哼一声:“当年那个率着几百人断后的柴大将军到哪里去了。遇到如此小的挫折就如此的垂头丧气?”
“你不明白。”
“是,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你现在是一个懦夫。”
柴瑞并没有理会李可馨骂自己懦夫,而是说道:“我错了,真的错了。我想的太天真了。历史的车轮,太承重了,我背负不起。”
“什么历史的车轮?你想背负什么?”李可馨突然觉得此时的柴瑞似乎和平时的柴瑞有着非常大的不同。
柴瑞没有回答,而是无尽的望着远处的大山。当儒家思想暴露出自己那可怕的缺陷的时候,也许就是中华大地被人鱼肉的时候。儒家思想,讲究的德治,仁治只会慢慢的麻痹人的神经,慢慢的磨灭人的棱角,让人慢慢的顺从中死亡而不知道反抗。
当列强来的时候,中华大地不过是一只巨大的肥羊而已。没有强悍的文化体系,只会早就一个软弱的名族。一个名族,要想生存,要想发展,就必须有自立、自强的精神。要有那种永不受人摆布的精神。正如人一样,身体强壮,可是毫无反抗精神,不过是被人奴役的强壮劳动力一样。
精神上的麻木,比起身体上的羸弱那要可怕万分。身体羸弱,如果有着不屈服的心,一样的是个强者。而身体强壮,可是精神麻木,无异于“东亚病夫”。
而在儒家思想的教育下,越来越多的孩子精神慢慢的麻木,最终成为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而已。
这样的名族,怎么可能抵抗的住西方列强的进攻。虽然现在这个时候,西方还是中世纪,但是终有一日西方会成为世界的中心,而到了那个时候呢?中华大地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难道那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