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不明白,但也不愿意落了下风,麻溜地脱了鞋,把自己的小脚丫也伸了过去,还是两脚其上。
小兄弟被三只小脚包围,李权脸都涨红了,努力忍耐,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粮食可不能这么交出去。
没过多久,桌下的三只脚就打起架来,谁都不肯让谁,桌子下方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
这么一闹,秦绵哪儿能不知道?
于是乎,又有一只脚参与了战斗!
“砰砰砰!”
桌下的动静越来越大,桌上的四人都是面红耳赤。
“哐哐哐!”
桌子翻了,一桌的饭菜全倒在了地上。李权帐篷高举,四只小脚全放在李权的腿上。
所有人都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李芙率先呆不住,急忙穿上鞋子,抱着小油伞冲出了屋子。
“那个,我突然想起有,先……先走了。臭流氓,我……我改天再来找你。”
胡小苗也羞得捂住了脸,飞也似地跑出屋子。
“老……老爷,我……我也走了。”秦绵也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忽然想到自己把东西都搬过来了,还往哪儿去?于是又一步一挪地回到了位子上,低着头不再说话。
……
……
被三个女人一闹,把李权搞得到了晚上还不安宁,一想到几只小脚丫,兄弟立马高举旗帜。一团火从早上烧到了夜里。
李权准备睡觉,却看到秦绵背对着自己宽衣解带,眨眼就脱掉了粗麻布衣,露出了娇小的肚兜。
好像是肚兜的尺寸不合身,秦绵一个劲儿地把小白兔往里面塞,难怪白天看到她领口内像是什么都没有。
李权奇怪了。
这女人是要干嘛?难道是白天受了刺激,今夜要自己的身子都堵进去?
“秦绵姑娘,你这是?”
秦绵没回头,看得出很害羞:“睡……睡觉啊。”
“不是,秦绵姑娘不是在隔壁屋子?”
“我我……我一个人住害怕。”
“秦绵姑娘,我怎么觉得你自从来了碧溪村就变得怪怪的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秦绵心头一颤,心道难不成老爷已经的看出来了?
秦绵害怕李权再问,还有一只小白兔没塞进肚兜里便已急忙跳上床,钻进了被窝。
躺在床上,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秦绵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以前都是看着男人们为自己争风吃醋,今日却为了一个男人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跟泼妇一样骂人,又想方设法的勾~引男人。
这些,在以前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而现在躺在床上,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遮羞布。秦绵知道自己心中已经做好了献身给屋中男人的准备。
秦绵闭着眼,在床上蜷缩着身子,努力地思考着怡凤楼姐妹们谈论男女之事的细节,想着要怎么迎合对方,要怎么减轻第一次的痛苦。
可预想中的大手却迟迟没有出现。屋中的灯何时息了都不知道,被褥下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秦绵觉得奇怪,转过身,身边没有人,却多了一床用棉絮堆砌的墙。把木床均匀地分成了两半。
秦绵现在明白了,那个男人肯定在墙的另一边。
一切准备都白做了。
秦绵对自己越来越怀疑,自己到底漂亮吗?到底有吸引力吗?为什么这个男人对自己和对别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哎!”秦绵叹了口气,悄然入睡。
……
……
今日清早,秦绵终于赶在绿竹来之前起床了,心满意足地获得了服侍老爷穿衣的权力,只是做得还有些生疏,让李权说了好几处不对,闹得很尴尬。
今天的天气很好,清晰的空气扫去了秦绵昨日的忧愁,她还要学习生火做饭,换上了民妇衣服就到灶台一个人摸索去了。
李权也悠哉悠哉地到校场内,活动活动手脚,望了望外头,心道绿竹怎么还不给自己送早餐来。
李权在八丈亭口子上忘了半天,绿竹没等到,倒是看到一个衙役跟个三四十的男人骑马到了八丈亭。
“碧溪村的保长何在?”衙役翻身下马,开口问道。
“我就是。”
衙役打量了李权两眼,抬头往身边的男人说到:“先生,他就是这儿的保长。”
李权顺势看向对方,两寸长须,眯眼大鼻,头上方巾随风轻轻抖动,看不出是什么角色。
男人被衙役搀扶着下马。下马之后抖了抖长衫,左右看了李权两眼。
“你就是李保长?”
声音有些阴沉有些细,跟他方方正正地体型不太相配。李权微微皱眉:“正是。”
李权还想着对方阴沉的声音时,不料对方突然提高了音调,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你看看!瞭望台上一个放哨的都没!校场也没有一个站岗的!你怎么管教下属?你又怎么管好村子?朝廷拿着俸禄是白养你的?”
李权脸色一沉:“你谁啊?”
男人眉头一跳,负手仰头:“我是谁?我是柳大人的师爷,王群!今日例行巡查,保长就是这么当的?你倒是轻巧!”
说着,王群从怀中拿出了个类似名册的东西,又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支笔,一边记着一边念叨:
“碧溪村李保长管理不善,下属擅离职守,记过一次,扣两月俸禄。”
“我艹!”
李权正要发怒,刘嘎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见到李权和王群神色阴沉的模样,有些奇怪:
“这这这是怎么了?”
“刘嘎是吧?怎么了?你们这些牌头甲头都去了哪儿?你们擅离职守手,所有人的俸禄都扣两个月的!”王群合上册子,怒目瞪向刘嘎。
刘嘎吓得缩了缩脖子,却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硬着头皮问道:“不是!师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碧溪村以前不都是这样的?怎么以前没问题,现在就不行了?”
王群把衣袖甩得呼呼作响,好像气势很足的样子:
“以前不说是给你们改过的机会,既然你们屡教不改,我还有什么情面好讲?勿要多言!王某只是按规矩办事。”
正说着,校场里传来了秦绵惊喜的喊声:
“老爷!我一个人把火生起来了!”
王群的目光也被这甜美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可能是隔得太远,只看到是个女人。
这下,王群的气势更足了!
“好哇!公家的房子你用来养女人!如意算盘打得还真响。再记过一次,扣半年俸禄!”
李权真不懂这些规矩,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事儿了该罚。看着对方的嘴脸虽然生气,却又不好发作。想想还是算了,不就是扣钱么?老子低头抬头的钱都比这半年薪水多,谁在乎这些?
见刘嘎还要上前理论,李权把他抓了回来:
“别鸟他,不就扣你们两月俸禄?怕个鸟?朝廷不发,老子来发。”
可刘嘎还是很急,连连解释:“我们倒是无所谓。可老大你被记过,以后升迁会收影响的,记过超过次就永不升迁,超过次就要被革职了。”
“这可要不得!老子是来积累政绩的,啥名堂没搞出来反倒先被记两次过?不行不行!”
李权清醒了,朝对方陪着笑脸:“嘿嘿,这个……师爷大人,小的刚上任,啥都不懂,您看能不能先别记过了,给咱一个补救的机会成不?”
没想到这师爷出奇地洒脱,平静道:
“也不是不可以。碧溪村的名册已经很久没变过,村民流动很大,只要你在一月内把碧溪村的村民全部核对一遍,做个新的名册出来,本师爷就不追究你的问题。”
第150章 :抓贼
“成成成!不记过一切好说。”李权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刘嘎大急:“老大,你怎么就答应了?你知不知道这工作量有多大?”
“管他的,先把他稳住,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王群似笑非笑地看着商议中的两人,轻笑了两声:“可考虑好了?”
李权打定决心“好了好了!就按师爷老爷说的办!”
“既然这样,今日就暂且如此,他日我再来时可别拿不出新的户薄来。”
王群走了。剩下刘嘎跟李权大眼瞪小眼。
“我说老大呀,你怎么不跟他再谈谈?你知道碧溪村有多少户人家?挨家挨户地核对记录要多久?”刘嘎在一边唉声叹气。
李权拍了他一巴掌:“你傻呀!没看出那家伙就是故意找茬么?谈了也是白谈,除非直接动拳头。看你这傻样也不敢。与其跟他废话,还不如早点儿把他打发走了的清净。”
刘嘎眨了眨眼:“老大你咋知道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已经把活儿接下来了,照做便是。反正一天到晚闲着也是闲着。到时候就把任务分配给村里的牌头甲头,让他们各自统计自己管辖的人员,然后统一汇总。莫说一月,一两天就搞定了。”
“老大你说得轻巧。除了我这样的老实人,谁还会听您的?那可恶的师爷要不是知道咱们村儿的情况,你以为他会安排这样的任务?”
“没人听?你去喊一声,统计好的来老子这儿领一两银子,看看有没有人听。”
刘嘎眼睛一亮:“对啊!忘了老大有钱!”
王群刚走,李权等候的绿竹终于出现了。
奇怪的是,绿竹今天没提篮子过来,两手空空,步伐慌乱,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等绿竹跑得近了,惊讶地发现小丫头是边哭边跑的。
李权赶紧停止了跟刘嘎的闲聊,疾步跑了过去。
“小竹,你是怎么了?”
绿竹扑到了李权怀里,小手紧紧地抓住李权的手臂,颤得很厉害,说话也很抖。
“老老老……老爷,我我……我家被被被偷了。呜呜……”
“被偷了?”李权一愣,“被偷了些什么?”
“昨天老爷买的东西全……全被偷了,呜呜……”
“先别哭了,我过去看看再说。”
说罢,李权拉起了绿竹的小手往绿竹家方向跑去。
“老爷!李保长!李权!”
后方,秦绵追了出来,尖声喊了几句。声音悦耳动听,可惜还是没把老爷唤回来,只能气恼地跺起了小脚。
……
……
绿竹家中,昨日买的东西全没了,猪仔、鸡鸭全部消失不见,猪笼鸡圈里只剩了几团臭烘烘的粪便,还有一些吃剩的糟糠。
房间内,堆得满满的屋子一夜变得空荡荡的,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仿佛凭空消失,看上去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绿竹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又哭了起来:“呜呜……是我太没用了,家里被偷了个精光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傻丫头,别自责了,一点儿东西而已,老爷再去买便是。”
“要是在再被偷了咋办?”
“放心好了,那么多东西,就是一群人也得吃上好些日子,谁会这么无聊又来?”
李权的安慰让绿竹放松了许多,看了看外面,忽然小声问道:
“老爷,你说会不会是隔壁人家干的?昨儿老爷走后,好多人鬼鬼祟祟地在院门口张望,我怀疑是他们心生贪念,所以……”
绿竹话还没说完,李权就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
说着,李权在房间里观察起来,墙角、床底、桌面,任何小角落都看了一遍,竟然没看到一丝有人来过的痕迹。
“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可见是个极其高明的贼,绝不会是寻常人家所为。”
绿竹吓得一缩脖子:“老爷!那不是说这贼很危险?万一再来我该怎么办?”
“这个倒不用担心。这种比较厉害的贼通常坚守什么盗亦有道的规矩,不会轻易偷寻常人家的东西。就算偷了应该也不会再来。罢了罢了,总共也没不值几个钱,跟老爷出去,再买一些回来。”
李权没把这当回事,带着绿竹出去又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少不得又引来一阵指指点点。
李权又安慰了一会儿绿竹,然后便回到了八丈亭。
秦绵正在房中生闷气,桌上却摆了几道不怎么好看的菜。
一看就知道是秦绵做的,李权为讨对方开心,吃了几口后一个劲儿地赞叹菜好吃,让秦绵过来一起尝尝。
谁料秦绵听了更加生气,把凳子搬到了门口:“我不吃!我才不吃野女人做的东西!”
“啥?不是秦绵姑娘做的?那这是谁做的?刘嘎?也不像啊!”李权傻了眼。
“你的小苗姑娘亲自给你做的,我不会做菜,怕你饿着,就让她留下了!”
李权知道对方是真生气了,连老爷都不叫。赶紧脸色一变:
“这菜味道其实很一般,老爷以为是秦绵姑娘辛苦做的,所以就想撒个谎哄哄姑娘,既然不是姑娘做的,那就不用再吃了。”
“噗!”
“哈哈,笑了笑了。笑了就不生气了,快坐过来一起吃吧。虽然难吃了点儿,总好过饿肚子不是?”
秦绵扭扭捏捏地坐到了桌旁,犹豫了片刻终是拿起了筷子。
之后,李权开始教秦绵唱歌。
秦绵对中国风的歌曲容易上口,而对一些节奏感强的流行歌曲始终有些放不开。
李权也不急,反正时间多,可以慢慢来。
又一日过去——
今天,李权接到的第一个消息让他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绿竹家又被偷了!
今天连秦绵和刘嘎都跟着去了绿竹家一探究竟。
跟昨天的情况一模一样,所有的东西都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绿竹、秦绵、刘嘎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
李权坐在一边沉思起来:
“这个贼不寻常,怎么就只偷绿竹一家?而且对绿竹这么个娇滴滴的丫头也没有歹心,难道是女贼?可是为什么又只偷老子给绿竹买的东西?家里原有的东西一个不碰?关键是这么多东西怎么凭空消失的?不说别的,光是一石米就百多斤,谁能不声不响地搬走?若说是针对我,为什么不对我家里东西下手,要对绿竹家下手?”
李权皱着眉头想了好久,好像没想出个眉目来,大怒地冲到外面吼道:
“有种你把老子女人偷了!”
绿竹赶紧跑了出来,擦着眼泪,小声道:“老爷息怒。还是别买东西了。以后绿竹去早市给老爷买东西做饭。”
李权听了绿竹的建议没再去买东西,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八丈亭,乘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到了羽蒙家。
……
……
中秋过后两天,天上的月亮明显多了个小缺口。
夜静悄悄的,时不时会有两声狼嚎传来。每当听到“嗷嗷”的狼嚎,秦绵便忍不住颤一颤身子。
火盆的碳已烧尽,碳灰掩盖下还有没烧尽的碳头发着红光。
秦绵灭了油灯,房间中只剩火盆还发出点儿微光。看了看望着夜色发呆的李权,秦绵小声喊了句:
“老爷,可以歇息了。”
李权没有回答,皱着眉似乎想着什么。
秦绵的外衣解开了一半,见老爷久久没回答便停住了,走到李权身边,想叫醒他。
正当秦绵走到李权身边的时候,李权却突然站了起来,险些撞到了秦绵的下巴,吓得秦绵后退了好几步。
“对……对不起。”
李权像是很着急,随便说了声对不起便冲出了屋子。
李权在窗口看到有三个身影出现就知今夜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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