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伯笑着点了点头,扶起凌云,说道:“好孩子,实话告诉你,老头我这一生,厉害就厉害在这双腿上,别人要想害我,须得派弓箭手把我围在中间,再乱箭射来才有可能伤到我,否则,只要是我能看见的,能听见的,我都能避开。”
穆老伯停了停,接着说道:“而我练的这门功夫专练身法,且主要打人的各大穴位,只要你的身法够快,别人在你眼里,就像站着不会动的木头人一样,随你击打,而这门功夫有个很响亮的名字,叫做——天玄九变。”
凌云听完,兴奋的身体发抖,这功夫,好霸气的名字!
“不过,”穆老伯提醒道:“别看你天赋好,而且这门功夫只需三年便可大成,但要学好这门功夫,需得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艰苦,但是你要记住,你今天受的苦,都是为了能更好的活着,也是今后能给你爹娘带来荣耀的基本,这就是你的目标。”
凌云坚定地点了点头,凌云也知道,只有自己不断的强大自身,才可以更好的解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自己强大了,别人也会忌惮,不会把自己当软柿子,随意的想捏就捏。
从这一刻开始,凌云才充分的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比如陈家,青禾会,这些都是眼前现有的资源,以陈家和青禾会在各方的影响力,若想要重点培养一个人,是很容易推其走到天下人的面前的,况且陈家和青禾会的资源,对于凌云来说,简直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如何运用这样的资源,就是凌云接下来要考虑的事情。
只要凌云不去做有损陈家和青禾会利益的事,这两方都会很乐意培养一个能给自己撑门面的人,因为陈家和青禾会发展到现在,已经不缺任何东西,唯一要寻找的,就是好的接班人。
野心,正在这个叫凌云的少年身上,扎根发芽,慢慢的扩散。
(本章完)
第43章 阴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凌云就醒来了,钱文显因为要记药名,晚上累了干脆就睡在了药房,而李虎和唐学奇则被安排在别的干净的房间。
凌云在床上直起身来的时候,感觉后背的那道伤口不像之前那样有拉扯的感觉,寻思可能是伤口恢复了,便下床走到屋里的镜子前,侧身往后背一看,只见那道伤口已经变成一道红印贴在后背上,而之前缝合用的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伤口上脱落,凌云不禁感叹,这药真是霸道啊,这才三四天的时间,就恢复成这样,而其他的伤口也早就回复如初。
正在心里感叹着,穆老伯推门进来了,看到凌云后说道:“哟,臭小子,不错啊,本来还想着要来叫你起床,没想到你起这么早。”
凌云转头看到是穆老伯进来了,拱手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师父早。”
穆老伯哈哈一笑,摆摆手说道:“咱俩就不要客气了,以后你还叫我穆老伯就成。”
凌云又拱了拱手,表示同意。
穆老伯走进凌云跟前,又绕着凌云看了一圈,也不禁感叹道:“不错不错,陈家的药真是霸道,这才几天,就恢复到这个水准,改天我也找那个陈老头要一颗。”
凌云听完心里惊讶,想到:“您老以为这是大白菜?想要就有的?”
穆老伯又问道:“臭小子,感觉身体怎么样?有劲儿吗?”
凌云攥了攥拳头感觉体力也很饱满,就朝穆老伯点了点头。
穆老伯“嗯!”了一声,说道:“走,跟老头我练功去,今天就开始教你。”说完率先走出房门去。
凌云咧着嘴笑了笑,赶紧跟上。
穆老伯选择教凌云的地方,竟然是在陈府议事厅前的那个大广场上,凌云诧异了,这就不怕别人偷学?穆老伯看着凌云,似乎是知道凌云在诧异什么,就说到:“放心,练我这门功夫还得配合运气的法门,要不然,就只能是学个外壳,练门都入不了,而且运气的方法是不断根据所练方式进行调整的,就算有人也偷学,但是每个人的身体状态不同,也没办法偷学到运气的方式。”
凌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后穆老伯用手一指广场的中央,凌云顺着穆老伯的手指看去,只见广场中央立着一个人形架子,那架子上有一副麻布袋做成的护甲,从身上,到手臂,到腰部,再到腿部,每一个部位都有相应的布袋挂在那里,看上去沉甸甸的,穆老伯一脸轨迹得逞的笑着说道:“去,把它穿上!”
“完了,这老头又要开始整我了。”凌云看到穆老伯的样子,心里一惊,转头看了看穆老伯,只见穆老伯还冲他挑了挑眉毛。
凌云只好皱着眉,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到那人形架子面前,又回头看了看穆老伯,穆老伯充凌云龇牙一笑,好像要等着凌云出丑的样子,凌云心想:“我这是认了个师父,还是认了个祖宗?怎么尽喜欢整我?”
虽然这样想着,但也伸出手去取那挂在架子上的麻布袋护甲,双手一使劲,就把那护甲拎了起来,疑惑着穿到身上,抖了抖肩,感觉还算可以,虽然有些分量,但还是可以扛得起,这时穆老伯又冲凌云说道:“还有其他的布袋,都穿上去。”
凌云也都一一照办,把手臂上也套上布袋,随后腰上也绕上布袋,腰上的一穿好,就感觉整个身体往下一沉,赶紧站稳了,感觉还行,能撑住,最后在腿上也穿上了布袋,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大胖子,就是头小了一点。
穆老伯上上下下看了看凌云,忍住笑说道:“来,试试往我这走过来。”
凌云往前一抬腿,发现身体竟然动不了,惊愕了一下,随后往前一使劲,结果身体往前倒了,腿却没有跟上往前迈,凌云赶紧挥舞双手,打算找准重心,但是手臂上套着的布袋把他直直的往下拉,终于“嘭”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凌云挣扎着打算起来,但是他自己不知道,身上所有的布袋里面装着的全是钢珠,这一身布袋加起来的重量,共有八十一斤,刚刚站在那里的时候感觉还好,可这一倒在地上,那跟站着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凌云只觉得腰上,手臂使不出劲儿,挣扎了半天,出了一身汗,这才站了起来,而穆老伯看到凌云挣扎的样子,早就在一旁笑到打滚,原来是存心要看凌云出丑。
凌云也是无奈,冲穆老伯问道:“穆老伯,你大早上叫我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要看我笑话吧?”
穆老伯这才收住笑,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是这样的,这一套就是你今后练功的工具了,有一天你穿着这套衣服也能自如的躲避四面八方击来的铁球,这功就算是练成了。”
凌云听的直咋舌,穿上这身衣服,不要说躲避四面八方击来的铁球,光是走路就让人累出一身汗了,这不是说笑吗?凌云心里犯嘀咕,这两年能练好吗?
穆老伯顿了顿,接着说道:“这身衣服不是让你用蛮力去对抗,而是要仔细的去体会身体上每一处肌肉的运动,而人的身体上,最容易体会到的,就是手臂上的肌肉运动,现在,你站好,闭上眼睛,仔细去感受,当你抬起手的时候,是哪个部位的肌肉在运动。”
凌云照做,闭上眼,仔细去感受,可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别忘了凌云手臂上是套着布袋的,这还没等感受,刚抬几下就没有力气了,凌云睁开眼,疑惑的看着穆老伯,穆老伯点点头说道:“这就是我说的,这门功夫的艰苦之处,每一处力量,只有进行上万次的寻找才能准确的找到,而就算你找到后,在功成之前,一刻都不能放松,每日须得巩固,而你寻找到的力量越多,每日要完成的训练就越多,这也是越往后越难坚持的原因,不过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我就当没收过你这个徒弟。”
凌云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道:“穆老伯你放心,我一定会练成。”
而此时,李虎正打算来看凌云,经过议事厅的时候,也远远的看到穆老伯在教凌云,他也知道“法不传六耳”,所以看了一眼就走了,但是觉得凌云的这个全身负重的的锻炼方法不错,适合自己目前的锻炼需求。
但李虎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布袋来缝制,就在陈府里到处逛逛,看见石墩子,就上手抱一抱,看到石像就上去扛一扛,把府里的大石头、大石像一个个试了个遍。
而这时陈伊晴也起来了,洗漱完毕后,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反正也没事,陈伊晴也就在府里随意散散步。
陈伊晴也是嫁到了京城,但她总觉得京城太压抑,规矩太多,而京城又靠近南方,夏天的时候实在太热,这不,提前回西北来避暑了。
陈伊晴在府里随意的走着,突然看见李虎在府里对着大石像,一会儿用手抱,一会儿用肩扛的,嘴里还“嘿!嘿!”的吐气开声,像是要把石像扛起来一样,这些石像有动物的样子,也有人像,但这些石像当初都是由七八个壮汉抬进府里来的,每一个少说都有六七百斤,哪里是李虎这一个人能扛得动的?不过陈伊晴倒是觉得好奇,也没上前问,靠在一个石像旁,绕有趣味的看着李虎。
而青禾会不愧是江湖第一大帮会,势力可以说遍布全国各个地方,从决定要查凌云他们受伏击这件事开始,这才过了两天,就找到了那八个杀手的行踪,不过这八人已经在前一天离开了永宁城,往南方去了,青禾会当即让帮里擅长绘画的帮众,根据各方消息所描述的相貌特征,画出这八人的大致样子,并派出各路信使,火速赶往南方各分舵,让他们只要看见画上的人,全部秘密抓回。
并且在西北当地,青禾会也是四处收集和这八个杀手有过接触的人员的消息,但大部分都是这八人和小帮会之间的利益交涉,比如一些帮会出钱委托他们去对付自己的对头,这些他们要对付的目标,经过查实后,确实有些死了,有些残废了,但逐一核对下来,就是没有找到他们对付凌云的信息,没有找到委托人,也没有找到交易的金钱数量,仿佛这八个人就是一时兴起,想来个路边抢劫,而凌云他们又刚好运气不好碰到了一样,任何有效的消息都没有。
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青禾会觉得凌云他们遭伏击这件事的背后,一定还藏着一个阴谋,还是一个不能让青禾会知道的阴谋。
对方的手段之隐秘,交易之谨慎,让青禾会的高层觉得,这或许真的是一场针对青禾会的一次试探,如果青禾会这边不能在短时间里查出对方要干什么,那对方的这个阴谋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只要让对方觉得时机成熟了,这颗炸弹随时都会爆炸,到时候炸掉的,可能就不单单是青禾会了,而有可能是整个陈家。
(本章完)
第44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在察觉到这是场阴谋后,青禾会高层通过商议,决定通知陈家,在暗地里联合一起查这件事情。
而在永宁城里,除了有陈家这个西北巨无霸之外,还有一户人家,在永宁城的城西方向,这家在房子的规模上,竟不比陈家逊色多少,看上去也是气势十足,唯一不同的是,陈家大门上挂的是“陈府”两字,在金朝,这可是只有朝中二品以上重臣,或者皇亲国戚才能挂的匾,而那一户人家大门上挂着的两个字,是“许宅”。
这时,一辆来到许宅停下,站在门口的两个下人赶紧上前,一个牵住马缰绳,一个跪在地上当垫脚凳,车上一个男人,踩着那人的后背下来,稳稳的站在地上,这个双眼狭长,眼神中透出阴狠的中年男子,看相貌,竟和许延松有些相似,不用猜,此人就是许家的家主,这座宅子的主人,许延松的生父,许天烈。
而跟着许天烈一起从车里下来的还有一人,这是一个中等身材,面庞清秀,唇边没有一根胡须的男子,但却化了一个十分妖娆的眼妆,蓝色的打底在眼睑,粉色的从眼角处上挑,让人看了,只觉得说不出的诡异,而他的嘴角一直噙着微笑,也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许天烈下车后,做了个“请”的姿势,并说道:“欧阳先生,请!”那化着眼妆的男子微笑着冲许天烈微微一躬身,便跟着许天烈往屋里走去,待这欧阳先生进了屋里,许天烈回头对这两个下人说道:“紧闭大门,今天不管谁来,都说我出去有事不在家。”那两个下人弯腰拱手,嘴里应道:“是。”
而许天烈领着这个欧阳先生往自己的书房走去,许宅里也是布置的十分别致,一路走去,道路两旁都摆着对对花盆,每隔五步就有一颗石榴树,旁边还有假山和养鱼池,池里的一条条锦鲤肆意的畅游着,还有九尺高的夹竹桃,迎春、探春、栀子、翠柏,各种鲜花,奇珍异草,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
这时,许天烈推开一扇房门,请欧阳先生进去,看来这里就是许天烈的书房了,许天烈的书房布置的也是井然有序。
书房的左侧放着一张紫檀木大案,就这张大案,可值一百五十两银子,在当时,一百五十两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那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普通农户一年的收入,也就才八两,碰到行情好的时候,最多也就十几两,许天烈的这一张桌子,就顶了他们好几十年的收入了。
那案上的左边还摆着着各种名人法帖,四五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另一边放着斗大的一个花瓶,插着满满一花瓶像水晶球一样的白菊。再看右边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画,是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图的左右两下角分别放着一只一人高的白釉瓷器。
这书房里的东西,可以说是奢华却也不失内涵,那个欧阳先生来回走了走,看了看,笑着说道:“许家主,你的这个书房还真是阔气啊!”
许天烈哈哈一笑,还谦虚的说道:“让先生见笑了,先生请上座。”说完又朝门外喊了一声:“上茶!”
说罢,请欧阳先生坐在了紫檀大案前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案子的左侧,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丫鬟端着一个木盘子,上面有两杯茶水,还有两三盘蜜饯,走上前来,一一放在了那案子上,那欧阳先生见那丫鬟生的俊俏,在丫鬟放完东西的一瞬间,突然抓住那丫鬟的手,在手里轻轻的揉捏着,那丫鬟也是吓了一跳,但看到许天烈竟然坐在客座上,足见眼前这个看上去诡异的男人身份不一般,也不敢往回撤手,只好站着任由这欧阳先生揉捏自己的手。
倒是许天烈出来打圆场,说道:“欧阳先生,这不过是我这宅里的丫鬟,配不上您的身份,改天我给您寻摸个好的。”
那欧阳先生这么一听,提着声调“嗯”了一声,似乎还有点不舍,但也放开了这丫鬟的手,那丫鬟大松一口气,赶忙告退。
这时许天烈问道:“欧阳先生,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现在青禾会已经暂时限制了人员的进出,并且开始大力追查此事,我怕我们会被发现啊。”
许天烈其实也有点后怕,毕竟他这次要得罪的是青禾会,他许家虽说在西北也颇有势力,但和青禾会一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而且青禾会在朝中和军方都有人,若是要得罪青禾会,就要连着整个陈家一起端掉才可以,否则,那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欧阳先生轻轻一笑,说道:“许家主,你放心,你既然找到了我,我一定会帮你把事情做得干净,这次的事情,我可留了不止一个后手,我敢肯定,今年过年之前,青禾会是不会查到你的头上的。”
现在是六月,离过年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许天烈心里犯嘀咕,那这段时间过后呢?
那欧阳先生接着说道:“只要我们安排的好,大半年时间足够我们布置所有的事情了,到时候,许家主,您可就是西北的地下霸主了。”
许天烈笑了笑,随后又叹了口气说道:“做不做西北的地下霸主,对这个我也没有太大的想法,只是可恨那青禾会的文部部主燕平桓,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