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关系,不必担心”。
内容
'编辑'(U)美国、澳大利亚、英国、德国、冰岛
(U)美国于8月10日敦促出兵阿富汗的其他国家,具体包括澳大利亚、英国和德国等,考虑对维基解密这一无赖网站的创始人朱利安·阿桑奇提出刑事指控,他未经授权就擅自将7万余份涉及阿富汗战争的保密文件公诸于世。这些文件可能是陆军一等兵布拉德利·曼宁向维基解密透露的。此举是集中国家力量中的法律元素,并联合国际力量对“非国家行为体”阿桑奇和“支持维基解密的人际网络”予以打击的开始。'16'
'编辑'(绝密//敏感信息//相关信息)恶意外来事物==美国数据信息传播者?
我们是否可以将存储或潜在传播泄露或失窃的美国数据信息的服务器作为“恶意外来事物”,以便进行准确定位?例如:维基解密、海盗湾网站 (thepiratebay。)等。
NOC/OGC回复:我们稍后回答这个问题。(资料来源#001)
'编辑'(绝密//敏感信息//相关信息)无意中锁定一个美国人
我搞砸了……选择器给出的信息显示这是外国人,结果却是美国人……这可如何是好?
NOC/OGC回复:经过所有查证,如果你发现此人的确是美国人,那么必须将此事上报,并列入总法律顾问办公室的季度报告……“不过没关系,不必担心。”(消息来源#001)
对著名黑客组织“匿名者”的处理以及对所谓“激进黑客”的模糊划分更是问题丛生,且走向极端。这是因为匿名者并非是实际的结构化组织,而是与某一观点相关的松散组织的一群人等:有些人是因为自己所持的立场而与匿名者结缘。更糟的是,“激进黑客”并无固定含义:这可以是使用编程技术破坏互联网安全和功能的人士,也可以是通过在线工具传播政治理想的人士。国安局锁定如此宽泛概念的人群相当于,只要政府认为存在威胁,就可以对包括在美国境内的任何人在任何地方都进行监视。
麦吉尔大学的加布里埃·克里曼(Gabrielle Coleman)是研究匿名者黑客组织的专家,据他讲这一组织“并非是一个明确的”实体机构,而是“发动激进分子采取集体行动并表达不同政见的一种理念。这是一个有着广泛基础的全球性社会运动,并不具备集中化或官方组织的领导结构。部分人是以参与数字化非暴力反抗的名义聚集在一起,但这与恐怖主义相去甚远”。接受这一理念的大多数人不过是“进行普通的政治表达而已。锁定匿名者黑客组织和激进黑客,相当于对表达自己政治信仰的公民予以控制,结果就是导致合法的持不同政见者遭受打击”。克里曼这样表示。
可匿名者黑客组织一直受到英国情报机构政府通信总部某部门的监控,而且还采用了间谍活动中最具争议、最极端的手段,诸如“幌子行动”、“美人计”、病毒及其他攻击手段、欺骗策略和“损及声誉的信息作战”等。
英国国家通信情报局监控官员在2012年的SigDev大会展示的一张幻灯片中描述了两种攻击形式:“信息作战(影响或破坏)”及“技术破坏”。英国国家通信情报局将这些措施称之为“在线转化行动”,以实现文件中所谓的“4D”目的:否定(Deny)/破坏(Disrupt)/贬损(Degrade)/欺骗(Deceive)。
有一页幻灯片介绍了运用“让目标名誉扫地”的战术。这包括“设下美人计”、“更换他们在社交网站上的照片”、“撰写博客文章声称是他们的受害者”以及“向他们的同事、邻居和朋友发送邮件或短信等”。
在附上的注释中,英国国家通信情报局解释了何为“美人计”,这是冷战时期的一种策略,让有姿色的女子出面诱惑男性目标上钩,使其陷入危机、败坏名誉的境地,这一形式在数字时代已经有了升级版本:现在目标将会受到危及名誉的网站或是在网上艳遇的诱惑。相关评论这样写道:“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发挥作用时会极其奏效。”与之类似,组织渗透的传统做法现在也有了在线模式:
CK
美人计;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发挥作用时会极其奏效。
- 让某人前往互联网的某处,或是现实中的某地,去与一个“友善的面孔”相见。
- 联合威胁研究情报组有能力在必要时“修改”背景环境。
更换照片;你受到警告,“联合威胁研究情报组完全知情!!”
可以将“偏执狂”提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
电子邮件/短信:
- 渗透工作。
- 帮助联合威胁研究情报组获取在线组织的信任等。
- 帮助搜集通信情报/作用效果。
还有一种技术可以阻止“某人与外界的交流沟通。”要实现这一目的,情报局可以“向对方的手机大量发送短消息”、“不断拨打对方手机”、“删除他们的在线状态”并“切断其传真机的线路”等。
英国国家通信情报局也喜欢使用“破坏”技术来替代它所谓的“传统执法”——搜集证据、对簿公堂和起诉等。在一份名为“网络攻击会议:挑战边界,打击黑客”的文件中,英国国家通信情报局称其打击“激进黑客”的手段是通过“拒绝服务”来发起攻击,而极具讽刺意味的是,这正是黑客常用的伎俩。
这家英国监控机构还利用包括心理学家在内的一组社会学家开发在线人工智能技术(UMINT)以及“战略影响破坏”技术。一份题为“欺骗的艺术:培训新一代在线转换作战”的文件就是专门介绍这类战术。这是由该机构的人类科学运作单元(HSOC)编写的报告,文中称,利用社会学、心理学、人类学、神经系统科学、生物学等诸多领域的知识,可实现英国国家通信情报局的在线欺骗技术效果的最大化。
在一张幻灯片上展示了如何进行“掩饰——隐藏真相”,与此同时还要扩散“模拟效果——展示假象。”其中研究分析了“欺骗的心理学基础”,以及用于实施欺骗的“技术地图”,包括脸书、推特、领英(LinkedIn)和网页等。
英国国家通信情报局强调“人们通常是出于感性而非理性原因做决策”,因此主张人们的在线行为是受到“镜像作用”(人们在社会交往过程中也会彼此效仿)、“迁就通融”、“模仿”(通过其他参与者的传播,接受某些社会特征)等因素的驱使。
接下来,文件中列出了它所谓的《破坏行为操作手册》。其中包括“渗透行动”、“诡计行动”、“幌子行动”、“诱捕行动”。该机构信誓旦旦地表示该破坏行动计划“于2013年年初”全面展开,已有“150余名成员接受了全面训练”。
SE CRE T//敏感信息//关于美国,“五眼”情报联盟
破坏行为操作手册
。 渗透行动
。 诡计行动
。 事先布局行动
。 幌子行动
。 虚假救援行动
。 破坏行动
。 诱捕行动
这份文件题为“神奇方法及实验”,提及了“暴力合法化”、“编造目标对象内心的体验应可以接受,而他们本人不会意识到这一点”以及“优化欺骗渠道”等说法。
这类以监控和影响网络传播和散布在线虚假信息为目的的政府计划,长期以来都是人们怀疑的对象。哈佛法学教授凯斯·R·桑斯坦(Cass R。Sunstein)是奥巴马身边的一名顾问,也是白宫信息和监管事务局前主任,同时也是白宫委员会任命的审查国安局行动的负责人,他于2008年曾撰写了一份颇受争议的报告,建议美国政府安排诸多秘密特工和假冒的“独立”倡导人“有意识地渗透”到在线组织、聊天室、社交网络、网站以及线下激进分子组织当中。
这些英国国家通信情报局的文件首次披露,这些欺诈手段和伤及名誉的颇受争议的做法已经从提议阶段进入到了实施阶段。
所有证据都在强调针对公民的一条隐性规定:你若不构成威胁,那么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对我们的所作所为你支持也好、容忍也罢,只要不多管闲事,你就不会有事。换言之,你若想不被视为图谋不轨,那就要多加小心,不要激怒手中掌握着监控大权的权威机构。这一规定是在鼓励被动服从和俯首帖耳。确保能“保全自己”的万全之策就是闭口不言、唯命是从、奴颜婢膝。
在许多人看来,这样的交换还很具吸引力,足以让大多数人觉得监控手段并无害处,甚至还有益于民。他们觉得自己的生活太过无趣,根本不会引起政府的注意。我曾听到过人们有这样的说法:“我不相信国安局能对我这种人感兴趣”,“如果有人想了解我的无趣生活,那么悉听尊便”,或是“国安局不会对你祖母谈论自己的菜谱或是老爸计划打一场高尔夫球赛这类事情感兴趣的”。
这些人自以为不具威胁性,而且既然身为顺民,他们对自己不会成为有关部门锁定的监控目标深信不疑,因此对所发生的一切既不反对、也不在意,或是索性公开表示支持。
在国安局监控事件的报道发表不久,微软全国广播公司的主持人劳伦斯·奥唐纳(Lawrence O’Donnell)对我进行了采访,他揶揄国安局仿佛是个“巨大的恐怖监控怪兽。”在总结个人观点时,他这样表示:
“目前来看,我个人认为……我对此并不感到恐惧……政府如此大规模、大范围地搜集(数据)反而令政府更难找到我……而且他们也完全没有理由来拿我开刀。因此,我觉得在现阶段我全然没有受到任何威胁。”
《纽约客》的亨德里克·赫兹伯格(Hendrick Hertzberg)也明确对监控的危险性表现出不屑一顾,尽管他承认“情报机构的越界行为、过度保密和缺乏透明度还是有理由令人堪忧”,他还是写道,“就此也有理由保持冷静”。特别是,监控所威胁的“公民自由,似乎还是需要揣度而并不具体的抽象概念”。《华盛顿邮报》的专栏作家露丝·马卡斯(Ruth Marcus)完全错误地低估了国安局的权力,荒谬地宣称“我的元数据几乎从未被监测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奥唐纳、赫兹伯格、马卡斯是完全正确的。在当下,美国政府“的确绝无动机”去锁定他们作为监控目标,对他们而言,一个监控政府所带来的威胁不过是“需要揣度而并不具体的抽象概念”。这是因为媒体记者若将自己的工作当成对美国最位高权重的长官(总统先生,也就是国安局的最高指挥官)顶礼膜拜,同时为他的政党摇旗呐喊的话,他们是极少会铤而走险和当权者唱反调的。
当然,总统及其政策的忠心耿耿拥趸,以及不会引来当权者任何负面关注的好公民,自然没有理由去惧怕一个实施监控的政府。这在每个社会都是如此:不会提出挑战的人很少会成为压迫性措施的实施对象。在这些人看来,他们可以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说这些压制并不存在。可是衡量社会自由的真正尺度在于它如何对待持不同政见者和边缘组织,而不是在于它如何处置忠顺良民。即便是在世界上最残暴统治的国家中,其忠实的支持者也不会受到国家权力滥用的侵扰。在穆巴拉克统治下的埃及,正是那些走上街头鼓动众人要推翻他的暴政的人遭到逮捕、酷刑和枪杀。穆巴拉克的支持者以及安安静静待在家中的人们则相安无事。在美国,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的领袖、共产党人、民权和反战斗士才是胡佛的监控对象,而不是那些循规蹈矩、对社会不公不闻不问的公民。
我们不应为免遭国家监控才被迫对当权者俯首帖耳。平安度日的代价也不该是对有争议或挑衅性异见保持沉默。我们不应希望身处这样的社会:除非你去效仿那些体制内专栏作家的驯服态度和明哲保身的行事风格,不然你就会被找麻烦。
不仅如此,若目前当权的任何组织机构认为可以免受监控,则注定是痴人说梦。当我们看到党派意见是如何左右人们对国家监控的危险性看法时,即可清晰地看出这一点。昔日的拉拉队长可能会瞬间变为如今的异见分子。
在2005年,国安局未经许可窃听争议人士,压倒性多数的自由党和民主党人都认定国安局的监控构成了威胁。这其中部分当然也出于典型的两党之争的考虑:共和党的小布什担任总统时,民主党看到这其中有机会对他及其党派造成政治伤害。不过他们的恐惧心理很大程度确实属实:因为他们认为小布什存在恶意且具有危险性,他们认为被他掌控的国家监控势必也同样是一种威胁,作为政治对手的他们,更是会首当其冲受到波及。于是,共和党则对国安局的做法持更友善支持的态度。相形之下,2013年12月,民主党和进步党又成为国安局的主要拥护者。
有大量民调数据都反映出这一变化。美国独立性民调机构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公布的民意测验结果显示,大多数美国人都不相信为国安局监控所做的辩护,特别是“大部分美国人(56%)都认为,联邦法庭未能对政府反恐工作所搜集的电话和网络数据信息予以足够的限制”。此外“有更高比例(70%)的美国人相信政府对这些数据的使用并非是针对调查恐怖主义”。另外,“63%的人们认为政府同时也在搜集交流沟通内容方面的情报信息”。
最值得注意的是,如今美国人觉得监控本身的危险性已经远胜过恐怖主义。
整体来看,有47%的美国人表示他们对美国反恐政策抱有更大顾虑,认为其在限制普通人的公民自由方面已经太过极端,还有35%的美国人表示,他们担心政策对国家的保护力度尚远远不够。这是自该问题于2004年首度提出后,皮尤研究中心的民调结果首次显示,人们对公民自由的关注要胜过反恐保护。
政府反恐政策
皮尤研究中心 2013年7月17~21日,第10问。
对于那些已对过度使用政府权力和长期以来对恐怖主义威胁夸大其词有所警觉的人们来说,调查数据实属利好消息。可其中也凸显了一个明显的换位:在布什政府下,原本是共和党在为国安局撑腰,在民主党的奥巴马总统掌握了监控系统的控制权后,民主党取代了共和党的位置为国安局辩护。“在全国范围内,对政府大规模监控项目的支持力度,民主党(57%赞成)要高于共和党(44%赞成)。”
《华盛顿邮报》的调查结果也颇为相似,显示保守派人士较自由派更介意国安局的监控。当问及“如果确有发生的话,你会对国安局的数据收集以及对你个人信息的使用会是怎样的态度?”48%的保守派人士表示“非常介意”,而在自由派当中这一数字仅为26%。正如法学教授奥林·科尔(Orin Kerr)所指出的那样,这其中体现出一种根本性的转变:“局势与2006年相比出现了有趣的逆转,当时执政总统来自共和党而不是民主党。当初,皮尤研究中心的调查结果显示,75%的共和党人赞成国安局监控,而在民主党人当中,支持率仅为37%。”
一份皮尤研究中心的表格可以更清晰地体现这一转变:
对国安局监控项目党派意见的改变
对国安局监控项目所持观点
(有关问题措辞不同可见上表)
皮尤研究中心 2013年6月6~9日。数据间可横向比较。表示不知道或拒绝回答的数据并未显示。
根据执政党的党派属性,支持及反对监控的言论明目张胆地在两党间交替换位。2006年,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早间秀》(The Early Show)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