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妖狐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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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狐穿越记-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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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的路程。吕大德上了年纪,脑子已有些糊涂,他遛着他的画眉鸟遛得迷了路,浑浑噩噩竟一路走到了邬县去。迷路这会儿日晒雨淋的,他彻底病坏了脑子,只惦念着他的宝贝儿画眉,将自个儿是谁家住哪里忘得一干二净,沦落得与邬县的叫花子为伍。过得十余日,才终于有个曾与吕家有过往来的邬县商贾在邬县县城大街上认出了吕大德,报到邬县县衙去。
蒋捕快便与吕大德的长子一同赶往邬县接人,因天色已晚,蒋捕快便在邬县衙门暂住一宿。
好巧不巧,当夜,邬县便出了大事。
约莫是三更初刻时分,熟睡的蒋捕快昏昏沉沉中突然被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吵醒。他出了房门察看之时,正巧碰上了同样被吵醒的师爷,二人便随着柴县令府上的老管家前去应门。
这深夜来访者,竟是邬县的更夫。
那更夫一身狼狈,神色极是惊恐,像半疯了似的,只晓得反复叨念着同一句话。
“县令大人死了……无常索命来了……”
蒋捕快环视了一眼齐聚在衙门内堂嗑瓜子、听八卦的众捕快、衙役,道:“那更夫便是这么说的。当时管家一听,便直斥他胡说八道。柴县令一整天都没出过县衙,还是管家服侍他回房就寝的,那更夫大半夜的跑过来劈头便说柴县令死了,简直是莫名其妙。”
彼时,三人只觉那更夫大约是中了邪,本不愿理会,但那更夫一脸恐惧倒也不似作伪,三人将信将疑间,只好前去柴县令房中察看。
这一去,竟惊见柴县令屋里翻箱倒柜,银两、银票等物通通已不翼而飞,柴夫人与丫鬟双双不省人事,而柴夫人身旁的床榻被褥凌乱,柴县令已然不见踪影。柴府管家与师爷召集了家丁,依着更夫所言赶往城门处,蒋捕快亦随行,果真在城门上发现了柴县令的尸体。
他赤着双足、只着一件单衣、发冠未束,显然便是熟睡时被凶手掳走杀害的!
除了管家与家丁另住他处,与柴县令夫妻宿在同一个院子里的尚有师爷樊守义与蒋捕快。二人各住一个的厢房,但直至那更夫前来报案为止,樊、蒋二人一整夜竟是睡得极熟,均未闻任何异响。柴县令究竟是何时、被谁人掳走的,已不得而知。
那凶手,竟似鬼魅般来去无踪。
众人听着,也不禁大呼邪门。楚捕快搔着脑袋问道:“那‘无常索命’又是什么意思?”
“那更夫发现柴县令的尸体前,撞见了一个身影从悬挂着柴县令尸体的城门蹿了下来。”蒋捕快道,“据说,那是一张白无常的脸。”
尤捕快失声叫道:“那他岂不就是撞见白无常勾魂了?!”
众人闻言,无不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
阎捕头皱了皱眉,沉吟道:“我看那更夫撞见的白无常未必是什么妖魔鬼怪,多半便是杀害柴县令的凶手。直肠子,你与那樊师爷只怕也被凶手药倒了,所以才睡得极沉……”
蒋捕快恍然道:“老大,你的意思是,凶手扮成了白无常?”
阎捕头抚着下巴浓密的胡子,话锋一转,“你们可曾听闻,这一年间江湖上出了一对专洗劫官家富户的大盗?”
座上立即有人异口同声喊了出来:“‘无常双煞’!”
正如阎捕头所言,无常双煞正是这一年间江湖上崛起的一对大盗,以黑白无常的面谱覆面,一个黑衣一个白衣,身份成谜,行踪飘忽,专挑贪官污吏、豪绅恶霸下手,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将其府上的财物洗劫一空、一纸状书罗列其罪状张贴于城门上,更将睡梦中的本人一同绑了吊在城门示众。
那会儿无常双煞风头正劲之时,足迹几乎遍布大江南北,每隔几日便有一人中招,各地的官家富户均提心吊胆,夜不成眠。此事越闹越大,终于惊动了朝廷,不久前,朝廷终于下了海捕文书,重金悬赏缉拿二人,风声鹤唳之下,这一对胆大包天的大盗这才销声匿迹了去。
尤捕快“啊”的一声大吼,“这么说来,柴县令只怕是遇上无常双煞了 ……”
“不是的,柴县令不可能是无常双煞杀的。无常双煞从不杀人。”
一直沉默的思思忽然出声,语调带着一丝执拗、一丝紧绷。
阎捕头颇不以为然的低哼一声,“以前不杀人,不代表以后也不杀。总归是些亡命之徒,还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的?”
“就是!我原来还挺欣赏无常双煞的,都说他们惩奸罚恶,倒也有几分侠气,没想到他们终究与那些江洋大盗没什么两样……要是杀的是那些贪官污吏也就罢了,可听闻柴县令是个甚受邬县百姓爱戴的好官……那俩混蛋真不是人!”楚捕快愤愤道。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思思反驳道:“不是的!无偿双煞已经洗手不干了……”
大伙儿颇为意外地望向思思,“你怎知道?”
“因为我……”思思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生生顿住,“……我听说的。他们数个月前就已经从江湖上消失了,不是么?”
“说不准是这会儿又重出江湖了呗!”
“哎哟!若当真是无常双煞又重出江湖了,咱县令大人岂不十分危险?”
“放心吧!咱县令大人老是哭穷,无常双煞才看不上眼呢!哈哈哈哈……”
墨县令生性随和,丝毫无半点的官架子,衙门众人平素与他便是笑闹惯了的,此时尚不知墨县令已不知所踪,一众衙役没轻没重地乱开起墨县令的玩笑。
思思的脸色却一寸寸白了。
嘭!
突如其来的一声重响,却是思思猛地站起身来,带翻了凳子。
“我、我该去巡街了。”
她匆匆抛下一句话,便在众人瞠目结舌的表情中,跑了出去。
“美男怎么了?”
小舟望着思思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道:“她只怕是寻老狐狸去了吧……”
*
“掌柜的,县令大人来过这儿没有?”
一整个上午,思思将城里每一家酒肆饭馆客栈都逐一问了个遍,然而得到的答案无一例外,均是:“县令大人?他不是从不踏出衙门一步的么?”
她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南城门前。正午时分,朱红色的城门大开,百姓往来进出,熙熙攘攘。她停下脚步,抬起头望着高大的城门,烈日当头打下来,极是刺眼,她竟微微有丝晕眩,不由得扶着脑袋,闭上了双眼。
右眼皮已经不跳了,但是她的心头却跳得慌。
她确实是寻老爹来了。老爹此刻说不定就坐在某个酒肆内,和某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忘我地举杯对酌,她想,若真让她逮住他,她定然要将他狠狠地臭骂一顿。
虽留了书,但他离去得那样突然,不声不响,去向不明,她焉能不担心?
只是,浙县分明那样小,却不意找起一个人来,居然那样困难。
心念一动,思思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白籍真。
她是不是该像当初的许大娘一样,厚颜地求他帮忙算一算老爹此刻身在何处?
正如斯想着,打在眼皮上的光线忽地一暗。
她有些奇怪,于是撑开了眼皮。
然后,她就被站在她面前之人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简简单单、一句我爱你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630 10:44:45
万分感谢~

☆、【第二案】云来客栈

对方的身型匀称而修长,往思思跟前一站,竟挡去了她前方的大片光线。万丈金芒从对方的背后冒出来,就像是穿上了件金光闪闪的黄金甲一般,配上一副美色惊人的容貌,这画面太耀眼夺目,几乎没闪瞎思思的狗……咳咳,人眼。
“怎么是你?”
思思在惊愕中认出了对方,她记不清这个神出鬼没的变态跟踪狂是第几次跟在她身后然后突然冒出来吓她的了。惊吓之余,肚子里的火苗噌噌的就冒上来,她凶狠地瞪着眼前之人,咬牙切齿。
“怎、么、老、是、你!”
对方瘫着一张举世无双的祸水脸,沉沉开口,“墨美男——”
他似是想说些什么,却被思思挥手一拦,抢在前头,连珠炮似的道:“行了,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定然是想说,你不是在跟踪我,你只是很巧的正好路过,这会儿正要去给人开坛作法算命超渡是不?呵呵!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欺世盗名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有跟踪癖是你的事,但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了,我很不爽,明白么!白籍真,你给老子听好了,我最后一次郑重的警告你,下回我再让我发现你跟踪我,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站在思思面前之人,不是白籍真是谁?
两人之间相距不到一尺,思思得微微仰起脑袋才能瞪着他的脸,她这才发现,她自负甚是高人一等的身量在他的面前彻底失去了优势。
她平视他时,视线居然只能对上他修长而光洁的脖子。她突然很有一股冲动想伸手握住这一截白玉般的脖颈,想着,如果把这一截脖颈“喀嚓”一声扭断,肯定很解气。再不济她也得在这一片细皮嫩肉上使劲地掐掐掐,最好掐得留下几个狰狞的爪印……
白籍真居高临下看着思思,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脖子,眼中流露出的目光愤怒中带着猥琐、阴森中冒着狼光,最后更诡异的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像一头饿了三天三夜的野兽……
他不禁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白籍真默默地后退一步,露出一种“你个禽。兽别又想非礼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的戒备神色盯着她。
啊呸!他个变态跟踪狂居然还有脸恶人先告状?!真是反了!
思思自然看出他的潜台词来了,气得说不出话,双手指骨关节拗得噼哩啪啦响,还以一种“你个不要脸的变态跟踪狂趁我还控制得住自己的手你赶紧给我圆润的滚”的凌厉眼神。
“……”
白籍真无视她的挤眉弄眼,面无表情地把适才被打断的话说完,“我知道县令大人的下落。我可以带你过去。”
思思顿时一呆,深深有一种……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天上恰好掉下了一块十分诱人的大馅饼,可是那块饼怎么看都有导致食物中毒的危险,教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的感觉。
“你有那么好心?”思思小鸡肚肠地斜睨着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别要是想带我去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对我图谋不轨吧……”
“……”
白籍真真想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觉得适才墨美男心慌意乱的模样有些令人同情。
事实证明,墨美男就是个不值得同情的间歇性人来疯。
思思见他沉吟不语,还以为他正在琢磨着收回带她去找老爹的承诺,忙道:“喂!是男人就别出尔反尔!县令大人平素待你可不薄,你别不懂感恩!快带路快带路快带路……”
魔音灌耳,白籍真觉得头隐隐作痛。他于是随手从一旁的大树上折下一根枝条儿,暗暗捏了个寻人寻物的术法“寻龙诀”,轻轻往枝头一点,然后递给了思思。
思思看了眼枝条儿,挑眉道:“这又是怎么着?用这枝条儿画画?”
“拿着。它能给你指路。”
思思呆呆地接过枝条儿,“……你的花样还挺多。”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根平淡无奇的枝条儿,不解地喃喃道:“不过,这东西要怎么指路啊……”一抬头,只见白籍真不吭一声,已慢悠悠的走开了老远,她猛地一怔,明白了过来。
那一日正午,浙县南大街上,一声惊天动地的狮吼响彻云霄。
“白籍真!你个神棍王八蛋!竟敢拿根枝条儿忽悠老子!”
*
东大街,云来客栈。
站在门庭若市的客栈门前,白籍真那一张常年面瘫的脸上难得的写满了郁卒,行径更是毁了一贯的高冷形象,此时,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根枝条儿,像个神经病一样的用那枝条儿直指客栈大门。
枝条儿上附着的寻龙诀隐隐带着一股劲力,在他的手中抖得厉害,尽将他往客栈里扯。那是寻龙诀接近目标的正常反应,但在旁人看来,白籍真抖动飘忽的动作和神棍起乩像了个十成十。
寻龙诀是个简单实用的术法,最大的优点同时也是最大的缺点的一点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哪怕天涯海角、天上地下,寻龙诀都能寻到目标,且不找到目标,寻龙诀便撤不了……因此,即便是修为高如白籍真,此时也对这跟抽风也似的枝条儿无计可施。
他深刻的领悟到了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他为什么要招惹墨美男呢?他为什么要拿根枝条儿使寻龙诀呢?他为什么要对墨美男言听计从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却说那会儿,思思一口咬定白籍真随手拿根枝条儿忽悠她,暴怒之下怎么也不信白籍真的解释,非要他自个儿拿着那根枝条儿用实际行动证明清白,于是,白籍真只好拿着枝条儿在前头走,思思怒气冲冲在后头跟,两人在枝条儿的指引下穿过半个浙县,一路从南大街走到了东大街……然后,云来客栈前便出现了上述的画面。
往来的百姓早已认出了大名鼎鼎的白半仙,见到他如此神奇的举动,以为他要开坛作法,好奇之下纷纷驻足围观。
立在一旁的思思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噙着一抹嘲讽,凉凉道:“呵呵,你的亲亲小枝条儿告诉你县令大人在这里?”
白籍真:“……”
正午,东大街本就人山人海,此时客栈门外越发人头攒动,连客栈掌柜的也被惊动了出来。掌柜的是个身型魁梧的中年汉子,蓄了两撇相当猥琐的小胡子,生生将一身的英气折损大半,不过,他成天笑呵呵的,脾气是远近驰名的好,甚得人心,所以连带云来客栈也生意火热。
他出来一瞧,见围观群众将店门口堵了个严实,倒也不当一回事儿,只是望着思思与白籍真,奇道:“墨捕快,白先生,你们这是……”
思思似笑非笑,“窦掌柜,我们来找县令大人。”
“您适才不已来过了么……”窦掌柜一怔,还以为思思不信他的话,不禁有些急了, “小的不敢相瞒墨捕快,县令大人确实并未光临鄙店啊……”
思思侧过头,凌厉的眼神嗖嗖地往白籍真飞去,阴恻恻地道:“听见了没?”
白籍真却恍若未闻,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手中狂抖不止的枝条儿,径自往客栈走去。
思思最不待见他这副故作高深又我行我素的模样,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上前拦住白籍真,一把夺过那根枝条儿,骂道:“白籍真你有完没完,当别人都是傻子啊啊啊啊——”
一串尖锐而凄厉的惊叫声中,满大街的百姓瞠目结舌地看着思思从白籍真的手中夺下枝条儿,然后就像中了邪似的,握着那枝条儿便横冲直撞地往客栈里冲!
桌凳翻倒、碗盘摔碎、女人尖叫、男人惊呼的声音连连从楼堂中传来,乒乒乓乓咿咿呀呀,不绝于耳,还夹杂着思思隐隐带着哭腔的惊声尖大叫。
“啊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白籍真!这枝条儿怎么自己动起来了?!啊啊啊啊,救命啊!有鬼啊!白籍真!快点来救我!啊啊啊啊!”
呆立在门前的窦掌柜等人一脸诡异地转头望向白籍真,却只觉眼前白影一闪,原本还站在众人面前抖动的白籍真已然不见踪影。
客栈内,思思身不由己,被那枝条儿拖着一阵乱冲乱撞。慌怕之下,她竟忘了自己身负武功,只需使个千斤坠便能停下脚步。她一边忘我地失声惊叫,一边用力地甩着手,但那枝条儿却像黏住了掌心一般,怎么甩也甩不掉。
她顿时被眼前的情况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只认定那根枝条儿被鬼附身了,于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英明神武的墨大捕快……吓哭了。
泪眼朦胧中,她看见眼前是一扇看起来颇为结实的木门。门严严实实地关着,门板上贴了一张纸,写着“闲人勿进”。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硬着头皮往那扇门撞过去,心中自暴自弃地想着,老天爷,求求你让我晕过去吧。
这样她就能骗自己相信这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便在脑门即将磕上门板之时,思思忽觉腰间一紧,像是被人用力地勒了一下,她的脚下顿时一个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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