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摸着苏子笙越来发烫的身体,琼华不知所措,从小到大,除了七岁那年在风月阁吃了苦头,她哪里见过这阵仗,刚才的一番动作,已是她撑到极限的结果,若不是仗着骑术不错,她早就崩溃了,看着还在不自觉瑟缩的苏子笙,琼华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虽然她不知道如何处理伤口,可是苏子笙的衣物已经湿透,琼华摸了摸自己的,她的差不了多少。
手摸上胸前的平坦时,琼华几乎没有思考,脱掉衣物,解开了胸前的束缚,现在她庆幸那时候想着要做到尽善尽美,不怕麻烦缠了胸部。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得救~~~然后,乃们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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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救
苏子笙睁开眼,陡然的光亮让他不自觉的斜过头,闭了闭眼,这才发现靠在他身边缩成一团的琼华。
长长的睫毛如蒲扇般轻轻颤动,头发披散在肩膀上,露出肉嘟嘟的耳垂,苏子笙忍不住伸出手,上去揉了揉,一层肉色的皮膜脱落,露出细小的耳洞,苏子笙看着手上的薄膜,轻笑一声,还真是武装到耳朵了。
苏子笙的这番动作惊醒了琼华,琼华迷糊的睁开眼,见苏子笙正笑看着她,清醒了大半,“你醒了?”说着探身摸了摸苏子笙的额头,又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太好了,烧退了。”
昨晚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不敢拔箭,怕止不住血,只能先给苏子笙腰腹上的伤口清理包扎一下,一直守到下半夜,见苏子笙烧退了些后,才浑浑噩噩的睡过去。
琼华看着苏子笙,见他脸色苍白,可却是眼神清明,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属于男子的清冽味道飘在鼻尖,琼华才反应过来她和苏子笙正紧紧挨着,连忙往后挪了挪,低头,却是看到苏子笙裸露腰腹上的白布,想到昨晚的情形,瞬间爆红了脸。
见琼华突然满脸通红的看着他的腰腹,苏子笙疑惑,低头看着腰上的白布,“怎么了?”
抬起头来看向琼华,从他的视线刚好看到琼华略微弯下的前身露出些许里衣,胸前的衣襟被撑了起来,鼓胀了许多,甚至能看到里面的白腻,苏子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身上的白布的来历,一时间,觉得烧好像还没退完,腰腹处又热了起来,好像布上还沾了少女的体温。
山洞里一片寂静,直到听到外面响起的鸟鸣声,琼华匆忙站起,“我,我去找点吃的。”
苏子笙刚张开嘴,琼华见了,瞬间跑的飞快,蹿出了山洞。
苏子笙轻笑,看着如兔子般蹿出的身影,他有那么可怕吗?
这个时节,山里哪有什么吃的,琼华也没在野外生存过,说是找吃的不过是躲出来的借口罢了。
昨夜天色晚,她也没看清,如今起来才发现他们虽然是上山的路,可前方已经被泥石流堵住了,而山洞离崖边不过三丈,下面是绿绿葱葱的山谷,琼华看着脚下的山谷,一阵后怕,若是昨晚再多走几步,可真就尸骨无存了。
琼华打量了周围,见没有人来过的痕迹,才放下心来欣赏着眼前的景色,经过一夜雨水的滋润,高大的山木上枝叶绿的亮眼,琼华张开双臂吸着大雨过后异常清新的空气,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若不是还在逃难中,这番景致倒是别有一番味道,又转悠了一圈,果然没找到能裹腹的东西。
琼华磨磨蹭蹭的回到山洞,就看到正侧过身将手放在背后,准备抜箭的苏子笙,琼华顾不得许多,赶紧冲了上去,打掉苏子笙的手,抓起苏子笙的肩膀就看了起来,见背上的箭伤结痂没有破损,这才放下心来,“你做什么!不要命了,这箭不能拔你知道吗?”琼华责怪道。
苏子笙背过身都能感觉到身后谴责的视线,想到女孩是为了他担心,苏子笙心底一暖,解释道,“我没想ba出来,只是摸一摸。”
“摸一摸也不行,你的手不干净。”
苏子笙:“……”这小胡女每次都能把他好不容易对她积攒的好感败光!
看着静静不动,任她打量的苏子笙,琼华盯着背上红肿的箭伤,迟疑的开口:“昨晚的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给我挡了箭,我当时,我只是……”
“我知道。”苏子笙打断琼华语无伦次的话,转头看了看琼华,她刚起来还没梳洗过,头发乱蓬蓬的,或许是昨夜的暴雨,洗去了一部分颜色,黑色与栗色的发丝相交,卷曲的垂在胸前,看起来其实不是那么的美观,可苏子笙还是觉得手痒,摸了上去,恩,又蓬又软,和想象中一样好。
“应该是我给你道歉,不光连累了你,还让你落得这番境地。”他当然知道朱邪琼华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想他跳下去而用的激将法而已,这点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你不要这样说,你救了我两次了,说来还是我欠你的呢。”头上抚摸的触感让琼华觉得心里痒痒的,听着苏子笙的话,琼华红着脸道。
“那你准备怎么还?”苏子笙挑眉问道。
“啊?”琼华抬头,她不过这么随口一说,真要还啊。
看着琼华瞪的圆圆的眼睛,一脸呆滞的样子,苏子笙轻笑出声,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胡女这么有趣,昨日那么危险的境地都能沉着应对,逃出生天,现在竟然这么呆,还真是矛盾。
琼华气恼的扭头避开苏子笙的手,又被他骗了!
暗搓搓的离苏子笙远了些,琼华坐在石块上,抱膝撑着下巴,“我刚才出去看了看,这上面的路被泥石流堵住了,下山的路上也被堵着。”琼华说着看向苏子笙,意识到苏子笙还衣衫不整,又别过头,“而且你身上还有伤。”
“那你说怎么办?”苏子笙拂走身上的干草,闲适如同在自家的卧榻上般问道琼华,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并不能给出什么建议,而琼华的那番话,很显然已经有决断了。
“两条路,一条是你留在这儿,我出去找人。”
“不行。”苏子笙立马否决,本来就下暴雨,山路湿滑,还随时有滑坡,苏子笙怎么放心琼华单独出去。
“那就第二条喽。等!”琼华比着手指道。
“等?”苏子笙饶有趣味的道。
“恩,我细想了一下,你身上有伤,这山路又崎岖,与其强撑着走,还不如留在这儿等着,这里发生了泥石流,官兵肯定会过来搜寻是否有受伤的人,我们只要等着,不怕他们找不到我。”
“那你不怕都则他们先追过来吗?”苏子笙问道。
琼华看了眼苏子笙道:“那日你与我说华英和都康国有关系,而昨日都则叫我五王子,加上昨日都则的属下在禀告中提了大王子,所以我猜,都康国应该陷入了王储之争,而你或者说是圣人想要分一杯羹。”
琼华说完,见苏子笙久久不言语,直到他轻微的点了点头,琼华才继续道:
“所以都则他们万万不敢暴露,一旦暴露,就是给了圣人占领都康的借口,所以眼看官兵要来了他们清理痕迹还来不及呢,哪敢继续追,华英和那几个王子之间是王储之争,可要是圣人参合进来,就是灭国了!至于昨日燕京城内的劫持,我估计其实是不在计划中的,只是我们俩碰巧进了贼窝。”琼华说道这个,有些懊恼,凑热闹凑出问题来了。
“现在,我们只用等着官兵过来搜山找到我们就行了!”琼华总结完,期待的看着苏子笙。
良久,苏子笙才笑道:“可以,按你说的做。”只凭着几个信息就将整个事件拼凑的八九不离十,这个胡女,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嗅觉敏锐。
琼华虽然想的很好,可终究赶不及变化,一场暴雨,天气转凉,山上更是潮湿,苏子笙和琼华的衣服都没有干,琼华还好一些,可苏子笙还是受了寒。
是夜,琼华看着已经快成煮熟的虾子般的苏子笙,坐立难安,摸着苏子笙的头,琼华自言自语道:“要不我去下面找人。”
“别去!”苏子笙拉住琼华的手,不让她离开,现在已经深夜,他们连火折子都没有,怎么能让琼华出去。
“可你在发烧!昨晚是你命大,挺过去了,可今天。”琼华看着隐隐渗出血水的伤口,颤抖的道。
“不用!我只是有些冷而已,没事的,要不,你帮我暖暖就好了。”
苏子笙紧拉着琼华的手,琼华挣脱不开,听到苏子笙的话,微微一愣,看着几乎蜷缩一团,背上还插着箭,却是仍死命拉着她的苏子笙,慢慢放软了身子,俯身抱住苏子笙,两个人一起总暖和一些吧。
……
月光下,夜晚的天更凉了,琼华哪能睡得踏实,只能紧紧抱住苏子笙,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琼华被一阵凉风惊醒,睁开眼,就看到站在山洞门口,背着月光的高大身影,有人来了!
难道她猜错了,都则他们还没离开!
琼华紧张的盯着洞口,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王爷,还是属下进去吧。”
低沉的嗓音响起,琼华蓦然瞪大了眼,这是达辛的声音。
“不用。”朱邪赤心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阿爹!”
……
作者有话要说:
琼华:人家这是反差萌!才不是呆呢!╭(╯^╰)╮
这章卡住了,踩着点更新啊,接下来,议亲,议亲,吼吼!
☆、交谈
“华华!”看到女儿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跑了过来,朱邪赤心失声叫道,想到身后还有人,赶忙解下披风,将琼华围住。
琼华跑到朱邪赤心身旁,才发现不只朱邪赤心的人马,后面还跟着一队官兵,一个穿着朱红色官服的国字脸男人立在后面,已经恢复真身的苏福也在里面,见到琼华,赶忙上前,没等苏福开口,琼华就道:“苏子笙还在里面,他受伤了,还发烧的很严重。”琼华说着拉紧身上的披风,又跑了进去。
苏子笙还靠在石壁上没有醒来,琼华上前摸了摸苏子笙的头,对身后跟来的苏福嘱咐道:“小心点,他背上和腰上都受伤了,箭我不敢拔出来,怕止不住血。”琼华说着,搭着手想要帮助苏福将苏子笙放在他背上,背起苏子笙。
跟进来的李赋正好看见,见朱邪赤心脸色不对,赶忙让人上前去帮忙,将琼华隔开。
看着琼华眼睛片刻不离苏子笙,朱邪赤心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待出了山洞,看到苏子笙背后的伤时,就连朱邪赤心也倒吸一口气,竟然伤的这么严重,看女儿虽然脸色苍白,可行动自如,身上应是没有受伤,朱邪赤心沉思,或许这里面另有隐情吧,罢了,大不了到时候嘱咐珍娘问上一问。
山路崎岖,一行人举着火把,小心的下山,一路上,琼华看官兵围着苏子笙,也知道自己插不上手,默默的下山。
到了山下,直到看着苏子笙被放上马车,琼华这才上了朱邪家的马车。
回燕京路上,琼华问了朱邪赤心才知道来龙去脉,原来那日她和苏子笙被抓走后,那群胡人就撤退了,苏福跟着那群人,明语则回了王府告知朱邪赤心。
等朱邪赤心和京兆尹李赋带人赶到时,那些胡人早就无了踪迹,苏福也不知道下落。
“那阿爹怎么找到我们的?”琼华疑惑,按之前他们的分析,朱邪赤心就算能找到他们,也不会这么快的。
朱邪赤心展开手,手里赫然是琼华金镶玉的金壳,那时逃跑被她随手扔在马车内了。
“本来听明语说劫走你们的是胡人,我猜测和都康有关,就一直在江边搜寻,结果昨日的泥石流,李大人分了一部分人来这边,恰好此时苏福回来了,说是他在万隆山附近跟丢了人,我们就赶了过来,那群人虽然把路上的痕迹都收拾了,可我们还是找到了这个。”
朱邪赤心看着手里精致的金壳,“这是达辛在一个泥石流堆附近的草丛发现的,我记得那时你还向我炫耀,还说给阿爹也打一根,所以我才确信你是困在上面。”
朱邪赤心说的轻松,可琼华看着朱邪赤心通红的眼,却知道背后的不容易,护城河在燕京前方,离燕京后方的万隆山,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四个时辰,阿爹肯定是没合眼过。
“阿爹,对不起,让你和阿娘担心了。”琼华红着眼圈,低头道。
“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只要华华没事就好。”朱邪赤心抚了抚琼华的头,一如小时候一样,看着琼华愧疚的模样,本来还想问她和苏子笙到底怎么逃出来,此时也没再开口。
到了王府,虽然路上琼华已经稍微收拾过了,可王氏见到琼华狼狈的模样还是哭了出来。琼华想到这两天的惊魂,也是眼眸含泪,母女俩抱头痛哭一阵,方才罢休。
见琼华脸色不好,王氏也没问琼华发生了何事,就连琼华的那头黑发都没计较,到让琼华好一阵心虚。
回了院子,直到身子挨到床,被柔软的锦被覆盖着,琼华才觉得自己真的活了过来,若不是她手腕上还有苏子笙捏的青痕,她真以为昨日那一切都是梦了。
摩挲着手腕的淤痕,琼华心道:苏子笙应该也回府了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现在正是夏末初秋的季节,本就是容易邪风入体的时候,琼华这么在荒郊野外过了一夜,回到王府的第二日就病倒了。
灌了几日的汤药才有所好转,这日,琼华趁着气色好了,和探望她的天铭聊着天。
“姐姐,你的头发是怎么弄的?”朱邪天铭羡慕的摸着琼华的头发。
琼华看着垂在胸前的秀发,几日下来,头发的颜色越来越浅,已经快恢复原状了,“这个是易容术。”
“易容术?”朱邪天铭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恩。”琼华点头,想起了苏福,从那日后苏福回了苏府,她就没了苏子笙的消息,就算想知道也不敢问朱邪赤心,也不知道苏子笙现在怎么样了,那伤有没有事,烧退了没有。
“姐姐,我也想要黑头发。”朱邪天铭突然委屈的道。
琼华看着鼓着脸,一脸渴望的朱邪天铭,心生酸涩,他在国子监,是有人说了不好听的话吧。
琼华揉揉朱邪天铭柔顺的金发,“黑头发有什么好?姐姐也是图好玩才弄的,那些人只是羡慕你和他们不同而已。”
“真的吗?可是他们说我长的像妖怪,虽然他们在背后说,可还是被我听到了。”朱邪天铭气愤的道。
听到妖怪两字,琼华周身冷了下来,那群人还真敢说!“天铭,你记住,越是无能的人越喜欢背后嚼人是非。只要你够强大,你的缺点也会成为优点。”琼华语重心长的道。
“恩,我会变得强大的,然后保护娘亲和姐姐!”朱邪天铭仰起小脸,似懂非懂的道。
“好啊,姐姐等着。”琼华笑道。
“天铭也在啊。”王氏推门进来,朱邪天铭回头,跑到王氏身边,王氏摸了摸朱邪天铭的头,吩咐乳娘带走,这才看向琼华,“我的华华长大了,懂得安慰人了。”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天铭在国子监的事书童也有跟她说,不过男孩子,王氏看的很开,胡人的长相招眼,这种事让他早早清楚也好,所以一直没过问,没想到琼华倒是安慰起来了。
“那是,我都是大姑娘了,该懂事了。”琼华倒是不谦虚,一脸自得的道。
“都是大姑娘还给我闹出这种事?竟然偷跑出府!”王氏感动完,不客气的说出今天来的目的:“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苏三郎怎么在一起?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