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解药就是黄连,太容易弄到。后来人们都嘲笑他死都死不利索,于是他干脆手起刀落了完事。
但没有人拿它折磨人,因为据说如果不是诚心诚意求死是不会有效的。
我失笑,之前那个傻子也是诚心求死。
世界上为这个死的人只有一个,他就是百里香。
虽然我不记得百里香和我有什么交集,但我记得他的脸上似乎也有一条黑蛇,那是死前两个时辰。
可是吃下黄连的话,这个黑蛇应该不会留下吧?
那我是怎么又没有死又留着这个黑蛇的?
我讲出这段来的时候,小琸一脸惊讶。
“不会吧,整个左尹府都没个人知道这事儿?”
小琸摇摇头,撩开我的刘海吻吻蛇头,我骨头一酥,软塌塌的腻在小琸怀里。
他本来挺不习惯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主动起来了。我本来不想承认我是同性恋,没想到这家伙动作挺温柔还算舒服,便不承认也被霸王硬上弓了……
我打打脑袋,这就是我和太史子的区别:同样是上面,一个是硬上,一个是软攻。唉,天人之别。
不过话说回来,我是怎么知道太史子那种事情的?
“你知不知道这样吻来吻去的很无聊?”
“那你想做什么?”
我撇撇嘴,逼我,不想理你。
他溺爱的揉揉我脑袋:“上次你说想练剑,真的假的?”
我认真:“你家的书我早就都看过,背都背出来了,真无聊,找点好玩的东西。”
于是皱眉:“可我现在不想练了。”
他揉着我头发的手停下来:“为什么?”
“因为你不陪我,你只知道回书房看书。”
他显然没意识到我会这么说,退后两步差点没稳住身子。
“你过来陪我,一个人多没劲。”我刚要咧嘴笑笑,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淫荡。咦我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以前的个性就这么恶劣?
“我们才相处了两个月,你怎么这么着急?”
只有两个月?我顿了顿,指指自己:“这个身体很想你。”说完我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在心里。
我这是怎么了?
当我抓住他纤细的胳膊时,我停住了。
有个人在对我说话,虽然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楚。敢坏老子好事儿,我咬牙切齿。
小琸静静看着我,不明就里。
——“你会看到你喜欢的身材……”
我停下手上的工作,凝神仔细听。
——“我就回来了。”
“呀!”我往后狠狠蹦出去,结果因为只有一只手没撑住床沿,咣啷摔下去。
该死的面具男……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于是这场我主动求欢,以我自己后空翻摔下床落下了帷幕。
李无郁李柱国是个天才。
他经常来拜访小琸,顺便看看我,害得我随时准备带面纱。到后来干脆省了,吓到他就吓到,有本事以后别来了。
结果他一脸惊艳的摸摸我脸上的黑蛇,着魔一样重复真漂亮真漂亮。
其实我不怎么厌烦他来,他和太史子原来关系很好,可以经常聊聊太史子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太史子很感兴趣。
“我从来不反对这种事儿,但是太史那熊孩子忒不要脸,你知道么,他最喜欢的就是装成女人去挑逗男人,然后再把男人当女人给上了,可惜多少男人死在他半张妖精的脸上。”
我呵呵直笑:“小琸你以前是不是直男?”
李无郁放肆的哈哈大笑:“他就是太史的第一个牺牲品好不好,我还以为你打听太史是为追小琸做的准备,感情你不晓得他俩的事。”
我咬咬牙,虽说知道一点,但被别人当面指出来,还是很难受。
“李无郁你给我滚出来。”
我目送这对冤家出去了。唉,本来对太史子还是很敬重的……诶等等,我……
我去!我是怎么顺理成章的变成同性恋的!我居然已经这么有自觉了!
我一拳砸在桌子上:奶奶的,感情是骨子里带出来的,老子就是再投生一次都不一定能直得了!
我仰头灌下去一杯茶,抓起剑跳出去。
是男人,还是好好耍剑吧,小琸那个混蛋,不理他不理他!
等我抓着剑又返回家来,已经是半个黄昏天了。
单一根胳膊耍剑就是不方便,但随便出手两招,居然把贾门人吓了一跳,他说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能耍出这样的剑术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伯父不让说。哼,不知道就不知道。一定又是我那该死的身世!
也许平静的日子太久了,我曾经一定是一个不甘于平静的人,所以才会三番两次有人有事送上门来。
比如前两天门人一鞠躬:“禀报少公子,黄瓜今天三个昭贝一筐。”
我放下手中的书:“这跟我有什么……咦?是少主要你来禀报的?”
门人退后一步,脸上的神情毅然决然。
于是我开始研究小琸这话的意思,越想越脸红,终于在昨天晚上拿出三个昭贝——“小琸,我买你一……筐黄瓜。”
小琸愣了很久:“你在说什么?想吃叫膳房去给你做不就是了,不用请示我。”
“可是是……贾门人他……”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小琸怕我无聊叫他来陪我聊天。真是气死我了,聊天都聊些什么啊!
可是今天的气氛不太一样。
“小琸,小琸?小琸小琸小琸小……”
“啊好了干嘛啊?”他不耐烦的回过头来,“这已经是你第十八次打断我思考了!”
“发生了什么啊,我刚回来李无郁就说你已经在这里坐了半天了。”我没告诉他其实李无郁也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你快去看看你家小琸,不然待会儿要死了。”
李大人是这样跟我说的。
虽说现在没生命危险,不过灵魂似乎已经出窍了……
“到底都出了什么事啊?”我关上门来问李无郁。
“有个人半死不活了……又不是你认识的人。”
“那是对于小琸很重要的人吗?”我担心。
“你……我以为你会先问问那个人的情况……”李无郁低下头,“你这么着,真像我一个故人。”
“故人?哪个故人?”
李无郁摇摇头:“他什么事都知道,什么事都不知道,他说话特别自私,可是他却还是为别人死了……呵,很矛盾的一个人吧?”
“死……死了?”
李无郁耸耸肩:“如果他不死,我们不会这么被动……被动到……”
“长孙拓!李大人我有点累了,您请回吧。”
门里突然发出小琸一声嚎叫。
我愣愣的转过头,李无郁似有似无苦笑一声,告辞。
“小琸……你哭过了?”
“魏将军昭将军都死了……他一定会比死都难受。小拓?”
“啊,我在,在呢。”
小琸慢慢伸过手来,似乎要摘掉我脑袋上的什么东西。
“是弄脏了么……唔!”
那只手猛地反过来,把我脑袋向前撞去,然后狠狠停在什么软软的东西上。
哇,吻得这么直接?果然有什么刺激了我可爱的小琸琸,是不是那两个将军的死呢?说句不好听的,谢谢你们给我创造的机会……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的享受这个悠长的吻,正当我准备伸舌头……小琸突然直起身子。
我差点咬到舌头,尴尬的摸摸嘴唇。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
“没,没有啊,你多虑了,嘿嘿,不过挺舒服的。”
“今天就睡在我房间里吧。”
“诶?可我们还没吃饭不是吗?”
小琸愣住,兀自寂寞的摇摇头,再没说什么。
然后等我吃完饭超级开心的去找他,贾门人告诉我,少主连夜进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也长条黑蛇一了百了吧……加油……
☆、第四章
没有小琸的日子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我怎么也没想到,等十天以后君上晓谕天下,新令尹是我可爱的小琸琸。
这么厉害,什么官职都没有突然就混成了令尹?
一定是有人重名。我把棋子落在天元。
“你这是作死,没人跟我下棋赶走这条路,因为我最擅长的就是这条路。”李无郁哼哼唧唧的说。
“作死就作死吧,不过是一盘棋。”
整场棋我下的心不在焉,很快便被李无郁占了上风。
“啧啧啧,我就说你肯定忒输,走,我陪你去逛逛?”
我往床上一躺:“不去。”
“那我要是说带你去宫里转一圈呢?”
“那也懒得去。”
“我要说去宫里转一圈能看到小琸呢?”
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挥舞着右手要更衣。
“哟,看起来身手不错。好好准备,两个时辰以后我来接你……”
我没顾得上继续听他说了什么,一路小跑进了后院。
三个时辰后,我们已经到了宫门。
“我们只是进去看一看,你不要乱出说话。”
李无郁看我重重点头,不放心的抓着我的袖子一路往里走。
“你都可以随便进?”
“我是柱国诶!好吧,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公公颠颠的小跑进去,不一会儿就宣我们觐见。
“噫,真吓人。”
“别乱说话。”
我连忙封住嘴,边点头边跟着李无郁大步走进去。
“君上,晟公一直举荐洛水为我大昭司马,其心意在拥我大昭一份权势!”
“你怎可这样猜度晟公,晟公对我大昭其心可鉴!”
“可他毕竟是中原的……而且洛水左司马的能力……”
“刘少傅,难不成你想取而代之?”
我瞄瞄李无郁一张酱紫色的脸,伸出手来捏捏他的手指,微凉。
他猛地如梦初醒:“不好了。”
“君上,老朽斗胆,举荐右司马柳文苑。”
然后,里面安静了很久,才缓缓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柳文苑确是个人才,长孙爱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微臣……”
“切,连启老头……君上万安,微臣斗胆叨扰,望君上赎罪。”
说着李无郁松开我的手,大步流星走进殿里,跪下。
我看不太清楚,可是脚一步都迈不动。
——“君上,将军也太垃圾了,这点事做不好。罚,就要狠狠的罚!”
——“爱卿啊,就是对他要求太高了。”
——“微臣谢令尹大人抬爱!”
——“你!我……”
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是谁在说话?
我刚下意识往回走,身边的毗人就拦下我:“公子,君上传你呢。”
“呃?”我回过头,殿里所有人目光锁在我身上。
这……我迈步上去。
“草民长孙拓,叩见君上,君上万安。”
“就是这个人?”我听到君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微臣斗胆举荐长孙拓为大昭司马,请君上恩准!”
嗯?他在说什么?
“君上!此人出身卑微,身有残疾,不能主国家大事啊君上!三思啊君上!”身边一排人缓缓跪下,其中一个人怨念的眼神要把我杀死。
哦,看他穿着似乎就是左右司马里一个人吧。
喂喂,我可是没想争的。
那我这是来干什么?
“嗯是有不妥,长孙爱卿以为如何?”
“微臣以为,”我抬头正撞上小琸炙热的眼神,他撇过头,“长孙拓是微臣表弟,臣愿举家效劳君上!”
我偏偏头,嘴硬,明明我是他官人。
“你抬起头来,寡人要看看你。”
我笑着抬起头来,完全忘记脸上还带着面纱笑个屁啊。
“等等……你把面纱摘下来。”
“君上,微臣小弟的脸上从出生就带着这样一
个面纱,他脸上有个很……疤痕,惊扰君上罪过可就大了!”
“你这个表弟已经很惊扰君上了。”旁边带头的老头对我嗤之以鼻。
“长孙,你去给他把面纱摘下来!”
“……臣,遵旨。”
然后我就在殿上以真面目示人了……还是这么多人!
“君上,看完了吗?”
“啊……你,你带上吧,”他转过头问小琸,“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弟弟?”
小琸附在君上耳边小声几句,大殿里落针可闻。
“好吧,也算半个小侯爷。可是寡人大昭用人用贤,你有什么能耐?”
我侧头想想:“我喜欢下棋。”
“好,下棋可以看一个将领冷静的程度,来,和我这个大昭第一棋手对付对付?”李无郁站起来。他?他居然是大昭第一棋手?
“哼,冷静好,千万不要像嵇龙一样这么莽撞!”讨厌的老头又开口了。
我心里一阵唏嘘,一口闷气压制不去:“莽撞自有莽撞的道理,那位将军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此话一出,就收不回来了。
连君上都是一愣。
“呵,这性子倒是很像先令尹大人啊。”
“国丈你少说两句,来人,摆上棋子!”
“你就执黑吧,我让你。”
“我本来也没想执白。”
李无郁咯咯一笑,不置可否。
我落子,还是天元。
“喂我早就……”
“该您了,柱国大人。”
李无郁摸把汗,低声道:“你可小心。”然后他随手一放。
“嗯,你也要用脑子下。”
“你!我这是战略,你少废话。”
然后一人一句一人一步,我们的优劣还没分开。
我斜眼看看小琸,他一直紧张的盯着我,我冲他笑了笑:“收官咯。”然后在棋盘上重重一点,君上和李无郁低声一呼。
“你这样光走边界就是让给我的中间呐,笨笨李无郁。”我觉得我笑得特奸邪。
“放肆。”李无郁咬咬嘴唇,“君上,是微臣输了。”
“一不小心就赢了,承让承让。”
李无郁咬牙,眼睛似乎在边说闭嘴边冒火。
“爱卿太谦虚了,这棋艺,堪比大昭先令尹太史拓啊,你可知道,天下唯一能破柱国天元棋法的,只有你和他啊!你可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既然柱国大人擅长天元落字,就在天元落字守住,不就破了?”
“你,你怎么知道!”
我笑笑:“因为草民也是这么想的啊。”
“你……”
“君上!仅凭一盘棋定胜负多有不妥!待微臣与其用剑术一较高下!”我扭过头去看见左还是右司马扑哧跪下。
“是啊君上,国家大事马虎不得!”那个举荐别人的少傅也跪下。切,刚刚两个人打得跟什么似的,这会儿怎么一致对外了?
“禀报君上!舍弟剑术不精,恐不入君上……”
“都不要说了,长孙拓,你要不要比?”
我看见小琸痛苦的闭上眼睛,揉揉脑袋:“这一幕我怎么似曾相识?”说着走到那个要跟我比剑的人面前,仔细打量。
“大人叫什么名字?”
“我……本将乃是大昭右司马,柳文苑。”
“其实我擅长的事是兵法,你看怎么样?”
“会兵法的怎么不去做少傅?”老头子说着,看看脸上挂不住的刘少傅。
唉,又开始了。
“你的剑法好不好?”
“那用你说?”
“可是我少跟胳膊,你能不能让一让我,咱俩都别用剑,比划比划算了。”
谁知他怒目圆瞪:“少废话,看掌!”
“哇啊啊啊还没开始你怎么就打人!”
君上站起来,吩咐身后毗人两句,走上前来。
“长孙拓。”
“嗯?君上。”
“长孙,拓。”
“回君上的话,草民在此。”
“寡人要是杀了嵇龙,你会不会拦着?”
我听见旁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