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请不要叫我胡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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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请不要叫我胡萝贝-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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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黄蓓可不敢说,谁没打死过蚊子,踩死只蚂蚁,但那明明是蚊子先咬她的,她也是正当防卫,顶多算个防卫过当。
黄蓓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甲未等了一会,没见黄蓓说话,心里又有点自责,他不该这么吓唬她,地狱岂是那么好消受的。
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黄蓓先说话了,“没有什么办法避免么?”
既然能创造罪恶,就能消除罪恶,佛教不就讲修行免堕地狱么。
这话问的正好,甲未正想怎么忽悠黄蓓来九川常驻,“方法自然是有,不过一般人怕是做不到。”
有方法就好,黄蓓急切的回头,“是什么?”
看着黄蓓明亮的眼睛,甲未难得的有几分心虚,抬起头不去看黄蓓的眼睛。当然他说的也不是假话,只是掩盖了部分事实,“像我一样成为勾魂使,自然可以不入地狱。”
黄蓓皱了下眉,这个一听就很有难度,“那要怎样才能成为勾魂使?”
“九川自有一套自己的规定,”甲未看着黄蓓眉头皱的更紧,大喘气道:“不过我可以推荐你。”
黄蓓并不是为了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所以甲未的这个答案没有如预料那样赢得黄蓓的欢心。
黄蓓的眉头依然没有展开,她没法让甲未去推荐淼淼成为勾魂使,因为她不知道淼淼是否愿意,自以为为别人好的这种事她最讨厌了。
甲未有些意外,“不喜欢?”
黄蓓摇了摇头,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甲未误以为黄蓓不愿意,心里就有些不痛快想要一走了之,看见黄蓓还倚在自己身上,犹豫了下终是没动。
黄蓓倚着甲未,又开始玩精卫填海的把戏,再没有说一句话。死亡的伤痛不是言语能磨平的,大概唯有时间能洗刷一切。
心外科的气氛一直很压抑,尽管淼淼的父母很明事理,没有怨恨他们,作为医护人员的他们依旧很不痛快,每个病人的离世都不是一件能很快放开的事。
轮转到其他科室的时候,黄蓓内心有一丝庆幸,这种压抑的气氛她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之后轮转的皮肤科让她印象深刻,布满皮肤的斑纹皮屑、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发红溃烂的脓疮,每天都像在看欧美恐怖片,即吓人又恶心。
她知道作为医生不该有这种反应,但她就是受不了,还记得她以前说过的最恶心的东西就是人类自己了么,她现在更坚信了。
终于在围观一个蜂窝组织炎患者的治疗时,她彻底崩溃了,发誓以后再不踏进皮肤科半步。
主治医师在给患有蜂窝组织炎的患者治疗,她们一帮轮转医生站在身后学习观察。当主治医生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擦过患处的皮肤时,皮肤随即脱落,露出里面布满脓液的组织,就像盛满蜂蜜的蜂巢。
黄蓓霎时捂住嘴,把翻上来的胃液又咽了回去,喉头被胃酸沁润过火烧火燎的疼。放下手,努力板住表情,找了个借口出了诊室,她这辈子再也不吃蜂蜜了。
第二天,说死也不在待在皮肤科,她宁愿调回忙的要死的心外科,也不想在挑战自我了。
不得不承认,人都是有缺陷的,就像李明普的晕血,她的恐皮肤病,就让她留着这个缺陷吧,她学不来李学神,她不挑战了。
终于轮转到了五官科,哦,现在叫做细分为眼科和耳、鼻、咽科。在砧板上滚了一圈,终于回到了袁老爷子身边,黄蓓眉飞色舞,走路都带着风。
午休的时候特意跑到还待在心外科的吴羽锡那里嘚瑟,“哎,你知道么?老爷子今天来坐诊了,我给打的下手。”
吴羽锡烦黄蓓不是没有理由的,每当黄蓓犯贱的时候,他都想一手术刀过去结果了她,“你想不想回皮肤科再锻炼一下?我可以跟郑老师建议一下。”
提起皮肤科,黄蓓秒怂,乖乖的拿着盒饭溜回自己的科室。
五官是人接触世界的主要途径,眼睛看到的旭日东升,耳朵听到的夏夜蛙鸣,鼻子闻到的馥郁芬芳,以及嘴巴尝到的酸甜苦辣,少了哪一个都是残缺不全的人生。
不是说五官么,还有一个呢?还有一个眉毛,这个得找美容院,他们科室管不了。
所以说新更正的眼科与耳、鼻、咽喉科太正确了,“作为搞学术的人,就应该有这种纠偏改错、一丝不苟的精神。”这是袁老爷子对科室改名一事的原话。
黄蓓跟着袁老爷子坐镇眼科,以后眼科会是她的主攻方向。
黄蓓忙过了一阵,决定再去病房看了看一位患者的情况。
“李奶奶,今天感觉怎么样?”黄蓓又给李奶奶测了遍血压,有点偏高,不过还在正常范围内。
“头没那么晕啦,”李奶奶摸索着拉住黄蓓的手,“孩子,明天能手术么?”
黄蓓点点头,想到老太太看不到,又说了一遍,“只要血压下来了,就可以。”
李奶奶还是不放心,“手术后就能看见了?”
“没有意外的话,都会恢复的。”保险起见,黄蓓应该跟患者讲清楚术后可能产生的不良情况,可是面对李奶奶,黄蓓不想那么说。
“黄家仙都说了这病不能治,过三年自己就好了。我儿子非说我迷信,逼我上医院,哎,何苦浪费这个钱呢。”
黄蓓每次听到李奶奶提到黄家仙都菊花一紧,当然这个大仙和她一毛钱都关系都没有,说的是四大仙之一的黄鼠狼。
“您老这病只定不止三年了,来医院试试也没什么坏处您说是不是。”封建迷信这事黄蓓可不敢说,她自己就是个封建迷信的余毒。
“有那个钱攒着买房子多好啊,现在的房子太贵了,何苦浪费在我一个土都埋到脖颈儿的老太婆身上。”李奶奶又是一阵叹息。
李奶奶家住的比较偏远,早年生活不是那么富裕,儿子考了出来,现在混的还不错,开始反哺爹娘。
早先李奶奶眼睛模糊的时候,他就让老太太来医院,老太太死活不干,终于拖到完全看不见了,才硬是被儿子驾了过来。
其实这样的老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并没什么值得特别关注的,但是当黄蓓第一次来管床的时候,老人家摸索着拉住黄蓓的手,黄蓓突然就想到了远在千里之遥的罗古村的拉姆大妈。
上一次援藏是袁老爷子最后一次出行,老爷子年纪渐大,不再适合长途奔波。黄蓓他们一直忙于实验,也没有再去参加什么援助活动。
她对他们离开之后情况完全不了解,不知道拉姆大妈是否接受了治疗,是否又看到了展翅的白鹤。
也许是移情的作用,黄蓓总是格外的照顾李奶奶,希望她不会像拉姆大妈一样又出现什么波折,能够早日重见光明。
本来白内障的治疗是不需要住院的,随治随走,但是李奶奶还有高血压,这就比较麻烦了。手术前一定要保证血压、血糖正常,出现发烧、咳嗽、腹泻等症状都要取消手术,改日再做。
李奶奶的儿子工作忙,请人到家里又不放心,索性让李奶奶住院调养。
准备工作一切良好,第二天李奶奶的家人请了假,赶来陪李奶奶手术。白内障超声乳化手术时间很短,20分钟后李奶奶就被推出手术室。
李奶奶一出手术室就激动的拉着黄蓓的手,把儿子都甩到了后面,“丫头,奶奶能看见你啦。”
黄蓓赶紧安抚老人家,“您别激动,现在视力还有些模糊,您一定要注意眼睛不能碰水,不能咳嗽,这三个月多吃蔬菜,如果大便干燥就用开塞露,不能用力……”
啰啰嗦嗦的讲了一大堆术后的注意事项,怕李奶奶和家属忘了,又特意在纸上写了一遍。
李奶奶儿子拿着黄蓓写的纸,眉头跳了跳,想起医生都写的一手好狂草,面对黄蓓的幼儿园体,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管怎么还能认出来。
一周后李奶奶来复查,视力恢复明显,一个月后基本已经稳定,视力恢复到1。0左右,至少日常生活有保障了。
再见到黄蓓,李奶奶很高兴,不停的感谢黄蓓在医院对她的照顾,弄得黄蓓很尴尬,毕竟不是她做的手术。黄蓓赶紧把李奶奶带出了诊室。
“丫头啊,你结婚了没啊。”李奶奶心情好,又开始老人家都喜欢的保媒拉纤活动。
这事黄蓓真不想提,很敷衍的说了声:“还没呢。”
上了年纪的人不知道是对别人的倾诉不敏感了,还是固执的坚持己见,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那有朋友了没啊?”
“李奶奶。”黄蓓无奈的叫了她一声。
“哎,奶奶没别的意思,”说着把站在她身后的儿子推了出来,“你看我儿子怎么样?一个月挣好几万呢。”
这话弄得黄蓓和李奶奶的儿子都很尴尬,“妈,我有女朋友了,上回不还带回来给你看了么?”
“你那女朋友一看就不是个好生养的,赶紧分了。我看黄丫头就挺好。”
李奶奶的儿子赶紧推着自己的老妈往外走,对黄蓓歉意的笑笑。黄蓓表示不在意的笑着挥挥手,看着母子俩一边拌嘴一边往外走,平凡的日子,平静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右訫:努力学习中,期待我的下一篇文吧,哈哈哈哈……咳咳咳,被唾沫呛到了

☆、让希望的华盖庇佑更多的人
眼科的日子依旧忙碌,黄蓓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眼睛比不过心脏重要,耳朵也赶不上大脑有分量,但是却能带给人们最大的欢愉。
眼睛复明的喜悦远远比移植了一颗肾脏的多的多,一个是生活品质的飞跃,一个是能否存活的基础。更重要的那个却带不来更多快乐,所以黄蓓很喜欢眼科,她决定留下了。
作为袁老爷子的高徒,黄蓓留在眼科有着巨大的优势。保险起见,黄蓓还是去求了郑铭,押着吴羽锡,再备上好礼,厚着脸皮找上郑铭的家门。
忐忑的按响了门铃,“谁呀?”是女人的声音,郑铭的妻子?黄蓓的八卦之魂瞬间燃起。
门应声而开,是个端庄的女人。黄蓓眼前一亮,粲然一笑,“是师娘吧?我是黄蓓,这是吴羽锡,我们是郑老师的学生。”
郑家师娘算不上特别漂亮,但是气质非常好,古典温婉,“快进来吧,你们郑老师在做菜呢,一会就能吃了。”
黄蓓愣了下,郑铭还会做菜呢,啧啧。又抬起手表看了看,下午三点没错呀,她怕赶上饭点不礼貌,特意挑了个中间的时段,这吃的是哪顿饭啊。
进了屋,黄蓓略显拘谨的坐在沙发上,眼睛悄悄的四处瞄了下,米色调的装潢,摆了很多小玩意,温馨又富有情趣的房子。
郑铭穿着围裙,举着个炒菜的铲子从厨房走出来,“来了?”
两人赶紧起身,黄蓓一看见郑铭就下意识的把背挺直,吴羽锡到是很自然的答道,“我们来了,老师。”
“郑老师,真没想到您还会做菜呢,师娘真幸福。”黄蓓恭维道。
“不常做,你们来了,总不能让我爱人下厨。”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还想让我老婆给你做饭?你们也就配吃吃我做的。
黄蓓让郑铭堵得哑口无言,有种马屁拍到了驴蹄子上的感觉。
师娘端了茶水过来,黄蓓赶紧接过去,“谢谢师娘。”师娘盈盈一笑,又递了一杯给吴羽锡。
为什么这些衰人都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她这么好的人,到现在都没人要。
师娘把郑铭推过来,“你和学生们说说话吧,”伸手来拿围裙,“我去做饭。”
郑铭没给,“我做吧,马上就做完了。你歇着,别累到。”
师娘有几分刁蛮的把围裙拽了下来,“做个菜能累到哪去,你做到天黑都做不完。”又对黄蓓他们笑笑,“你们聊吧,师娘给你们做菜去。”
黄蓓和吴羽锡赶紧接道,“麻烦师娘了。”
郑铭的脸有点臭,面色不善的看着黄蓓他们。平时多少还会伪装一下,现在装都不装了,黄蓓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郑铭倒了杯茶,细细品着,没有说话。黄蓓忐忑不已,用胳膊肘捅了捅吴羽锡。吴羽锡也拿起茶杯开始喝,完全不理黄蓓。好你个吴羽锡,带你来一起定科室,你来给我装聋作哑。
黄蓓是来求人的,不敢跟着他们装高深,小心翼翼道:“轮转马上要结束了,我想问问科室的事。”
郑铭也没跟她兜圈了,“要来心外科么?”
黄蓓哑然,她好不容易从心外科逃出来,不想再回虎穴去。斟酌了一下,小心开口道:“我想继续跟着袁老师学习。”
“哦,那就是想留在眼、耳、鼻、咽喉科。”
黄蓓听到这个名称是稍稍的愣了下,她平时总是叫五官科的,她现在多少明白为什么老爷子这么多学生里面最器重郑铭了,简直毫无破绽。交际能力强,医疗技能过硬,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茶杯在手里转来转去,黄蓓看着面无表情的郑铭点点头。死就死吧,早死早托生。
“老师同意了么?”
黄蓓赶紧点头,“跟袁老师说过了,老师说欢迎。”
郑铭心中一丝诧异,老师很不喜拉帮结派,从来不会留手下的学生在自己的科室,怕影响不好,这回竟然同意了。
郑铭又看了黄蓓一眼,衡量黄蓓说谎的可能性,末了又否决了,这笨丫头怕是没那个心眼。老师可能是看上黄蓓,想把衣钵传给她了。
郑铭又上上下下用刀子一样的目光把黄蓓扫视了一遍,真不知道是哪里入了老师的眼,真是傻人有傻福。
黄蓓被郑铭看到两股战战,还好坐在沙发上看不出来,左右轻微的晃了晃身子,忐忑的等待着。
郑铭把最后一口茶喝净,“我知道了。”
黄蓓已经做好了掉层皮的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惊的傻掉了。吴羽锡用腿碰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连连道谢,“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郑铭又看向吴羽锡,“你留在心外的事已经定了。”
吴羽锡给郑铭续上茶,“谢谢老师。”
郑铭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黄蓓用怨毒的目光看着吴羽锡,怪不得不急呢,原来已经找过郑铭了。这种凡事都早她一步的人真讨厌,画个圈圈诅咒你!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谐,黄蓓摸着肚子出了郑铭的家门,吃饱喝足人生又圆满了。
“师娘的手艺真不错。”黄蓓毫不吝啬的赞美道,“哎,怎么没看到郑铭家小孩?”
吴羽锡用手机查地图,他跟孙倩约了看电影,“郑老师家没有孩子。”
“不会吧,郑铭都40多了吧。”黄蓓很诧异,没看出来郑铭还是丁克一族。
吴羽锡看手机看的认真,顺嘴把从科室听来的抖了出来,“师娘身体不好,不能生育。”
黄蓓顿时沉默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再优秀的人也有不如意的地方。
吴羽锡查好了路线,把手机收了起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爆了个多大的八卦出来。徒留黄蓓在一旁默默的消化。
消化好了,黄蓓又来了精神,“你说郑铭怎么这么厉害,什么事都能管呢?”
吴羽锡嫌黄蓓聒噪,不想理她。
“哎,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吱声?哑巴了?还是耳朵出问题了?我给你看看啊?”
吴羽锡实在受不了她了,一句话让黄蓓安静了,“院长是袁老师的学生!”
黄蓓嘴巴张成了O型,不知就里的她好像上了一艘很了不得的船。
只要郑铭应承下来的事,仿佛没有办不好的,黄蓓毫无意外的留在了眼科。一年轮转结算,马上就到了考执业证的时候。
黄蓓之前最怕考试,考了几回顺当了,发现最容易的也是考试。你用了多少功,就回报你多少分,没有人情往来,没有诸多意外,最诚实公正的就是分数。
医学专业出来的孩子应该没几个拿不到执业证书,尽管军医多了门军事医学,黄蓓还是顺顺利利的拿到执业证。因为有博士学历执业证下来后,马上又考了中级职称。
高级职称就比较麻烦了,又是要工作年限,又是要发论文的,这个就急不来了。
黄蓓一时间春风得意马蹄疾,人生处处是希望。
何冰的孕期已经进入40周,还迟迟没有动静,黄蓓百忙之中一天一个电话陪何冰唠嗑,帮着舒缓压力,讲解生产技巧。高世杰对这些事不懂,干着急,无奈捏着鼻子给黄蓓打了个电话。
黄蓓面对作为患者家属的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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