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请不要叫我胡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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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请不要叫我胡萝贝-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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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蓓心想当她傻么,毕业了还往郑恶魔面前凑。
医学博士和其他学科还不太一样,分为科研型和临床型,他们这种硕士刚毕业的,报不了临床型。而且据郑铭说用人单位更喜欢科研型博士,黄蓓虽然很遗憾不能逃离实验室,最后也只能无奈选了科研型。
吴羽锡今年马上就要毕业了,临八拿的是临床学位,吴羽锡准备再读三年把科研学位也拿下来,到时候就是双学位博士。
有些人你不得不佩服,就是牛掰到变态。黄蓓心想自己身边竟是这种牛人,按照物以群分人以类聚的原则,自己岂不是也很牛掰,哈哈哈。
是的,黄蓓这种顽强的自娱自乐的精神确实牛掰,才能让她这么多年还好好的活着,没有被精神病院收容。
考博的时候,黄蓓又习惯性的开作,去吴羽锡那打听小道消息,让郑铭给她讲题,叫甲未帮她算卦,她这个毛病怕是治不好了。
甲未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当年少看点热闹,早点帮黄蓓逃离规则就好了。
考试对于黄蓓来说都是小事,考博的重点就在于面试,走进面试场地的时候,黄蓓还有点忐忑,老爷子不会反悔不收她了吧。
“小黄来啦,坐。”
看到老爷子的笑容,黄蓓放松了不少,还记得她就好。
各种专业知识,实验课题,甚至还有一些临床上的问题,幸亏黄蓓做了三年实验,没把本科学的都忘光。黄蓓自觉也算是对答如流,老爷子看起来也还算满意,笑着夸她学的扎实。
没过多久,黄蓓就顺利的变成了郑铭的师妹。对于吴羽锡这个又变成她同届的人,黄蓓只愿称呼他老吴。
报道当天,黄蓓早早的到了老爷子的办公室,吴羽锡已经在那里帮着整理资料了,这种比你熟悉环境的人真是讨厌。
黄蓓把包放下,“还有哪些没弄?怎么弄?”
吴羽锡对黄蓓也是毫不客气,把一叠病历甩给她,“先分类。”
袁老爷子巡房回来,就看到两个孩子一左一右低着头在忙,现在肯这么努力的孩子不多了。
“小吴,小黄,来啦。”
老爷子年纪大了,被学校返聘回来,早就不招研究生了,博士生每年也就只招两个。所有今年又是只有黄蓓和吴羽锡两人一届,也是缘分啊。
黄蓓正纠结这个病例该怎么分类,闻声抬头,立马欣喜的站起来,“袁老师,您回来啦。”
吴羽锡也站了起来,“袁老师。”
袁老爷子压了压手,让他们坐下,“先别忙了,我自己干就可以,不能老占用你们这些孩子的时间。你们要把时间更多的花在学业上,汲取更多的知识,将来做一名合格的医生。”
黄蓓听了感动的不行,郑铭你听听,不要老是霸占我们的时间为你做事。
“整理病历也是学习,而且现在我们也没什么事,课题还没开呢。”黄蓓真心道。
“小吴,你的课题确定了吧。”
吴羽锡点点头,“是的,老师,我会把之前的课题继续做下去。”
“这样很好,做事就要做深,做细,不能半途而废。小黄有想法了没?”
这个黄蓓还没想那么多,她之前都是跟着郑铭的课题在做,并没有自己的独立课题。不好意思的抓抓头,“我还没想好。”
袁老爷子也没说黄蓓的不是,同样鼓励道:“不着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方向,好好做下去,你和小吴,老师都是非常看好的。”
袁老爷子从今以后黄蓓我就是您的门下走猫了,喵喵喵。

☆、灭绝师太是怎样炼成的
博士的课题压力是很重的,那些十年也毕不了业的传说更是就像外婆嘴里的老狼,吓得每个刚考上博士的孩子都两股战战。
与游刃有余的吴羽锡形成鲜明的对比,黄蓓每天都抓着头发,在多到吓活死人的资料面前踌躇不前。
这个课题看起来很新颖,然而参考资料太少,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那个课题好做,但是做的人太多,难免显得含金量不够。
真到自己定课题的时候,黄蓓才发现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这么弱。习惯了依靠,跟着别人走,没发觉的时候,已经瘸了一条腿。
几天下来,黄蓓又在镜子面前揪了几根白发下来,扒拉了下硕大的眼袋,不到三十岁的她,看起来比曾经过了三十的时候还要憔悴。
拖拉着脚步,郁郁寡欢的来到实验室。今天吴羽锡要去另一个实验室取结果,实验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外间的电脑前,对着检索列表里的文献发呆。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的柔曼轻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铃声循环了一遍,黄蓓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响了,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来,“喂,您好。”
“小黄啊,我是袁老师。”
电话接的太匆忙,黄蓓都没来得及看一眼来电显示,这时候才发现是袁老师,有种想挂断的冲动,哭丧着脸,“老师好。”
“最近没有看到你,课题选的怎么样了?”
黄蓓在郑铭那待的条件反射,以为袁老爷子来查岗了,连忙解释道:“我这几天除了上课都在实验室查资料,跟老吴,哦不,吴羽锡一起。”
“选课题有没有什么困难?最近前沿领域发展迅猛,新成果一个接一个,对你们是一种激励,但也不要有太大压力。”
黄蓓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作答,既不想说自己还没什么思路,显得比吴羽锡差太多,也不敢装的什么事没有,被揭穿了更难堪。
“学问学问,不懂就问。我既然把你们招到门下,自然有指导你们的责任,你们不要不好意思问。”
本来打算硬扛过去,袁老爷子的一番话,让黄蓓丢盔弃甲,哭唧唧道:“我不知道怎么选一个好的课题,老师您教教我吧。”
收拾了东西,背上包,屁颠屁颠的跑到袁老爷子的办公室,敲敲门,小心的探了个头进去,“袁老师,我来了。”
袁老爷子,放下眼镜,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坐,“课题有什么思路了么?”
黄蓓懊恼的抓了抓头,把自己看中的几个课题和担忧都讲了出来。
袁老爷子听的很认真,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你硕士的课题是怎么选的?”
“郑师兄分给我的。”自从黄蓓投到袁老爷子门下,决口不叫郑铭老师,算是她对多年压迫的微弱反抗。
袁老爷子叹了口气,“现在这些孩子啊,只想着发文章评职称,对手底下的学生用心教导的太少。”
黄蓓一脸小可怜样的坐在那,把误人子弟中的子弟表演的活灵活现。
“衡量课题,一般有三个标准:前瞻性、应用性、可行性,我们搞研究要不断的发现新的问题,不能每天老调重弹。同时,研究的问题要有实际的意义,不能搞假大空。最后,还要保证你的研究是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的,通过你的学习能够解决的……”
黄蓓拿出笔记,认真的听着,不时针对自己不明白的地方提出问题。老爷子耐心细致的为黄蓓解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华灯初上,又一个不眠之夜。
两辈子加在一起经历过的老师没有牛毛那么多,猪毛只定有了,没有哪个印象特别深刻。黄蓓一直非常认可老师也是凡人的观点。
每个老师同时要面对几十个孩子,每个孩子都需要得到关爱,然而老师只有一个,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关照所有人。
更何况现在老师这个称呼更像一个职业称谓,学校里面的会计、搞后勤的、查寝的也被叫作老师。
所以,无论喜欢也好,反感也罢,感觉都是淡淡的,毕业的那一天起就全部清零。
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真能遇到传说中传道受业解惑也的师者。
这半下午的讲解,黄蓓茅塞顿开,渐渐地有了一些自己的思路。耽误了袁老爷子这么长时间,黄蓓心里很过意不去,“老师,我请您吃饭吧。哦不不,您在这等了,我去买回来。”
“我要回家吃饭的,你师娘烫了好酒,只有晚上才有的喝。”老爷子笑呵呵道。
一种幸福的居家味道扑面而来,黄蓓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被老师虐狗,面无表情的跟老爷子道别,生无可恋的走上天桥,向下望了眼,然后坐公交回学校了。
如果你以为听了一堂开题讲座就能选出好课题,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黄蓓按照从老爷子那学来的思路精挑细选了几个课题,然后全被打回来了。袁老爷子平时有多好说话,面对学问的时候就有多难过关。
提交课题,打回来,修改提交,再打回来,再修改提交,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一个月才通过。
拿着通过了的课题,黄蓓在实验室喜极而泣,吴羽锡看着她啧了一声。
“怎么了!我这是高兴的,你有意见!”黄蓓吸着鼻涕,色厉内荏道。
吴羽锡甚是淡定,“看见你这样,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说女博士是灭绝师太了。”
下意识的就想拿着手里的东西敲吴羽锡后背,反应过来手里的是课题,黄蓓紧急制动,把打过去的手收了回来。
小心的抚平写着课题的纸,最后还是忍不住亲了一口,宝贝,姐姐毕业就靠你了。
恶心的吴羽锡立马转回头去专心自己的实验,他绝对不要找个女博士。
课题一开,忙碌的程度立马上了三个档次,每天上课,赶去实验室,再赶着末班车回学校。好在还有个吴羽锡作伴,不然真的要疯掉。
袁老爷子通知他们出差的时候,黄蓓有种可以放假了的感觉。博士的工作强度真不是盖的,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袁老爷子要代表学校和医院出席医疗年会,郑铭他们一大批能抽出时间的老师都来了,跟着这种高级团,黄蓓有种狗仗人势的自豪感。
原谅她的文学素养低,也就能想到这种程度的形容词了。
到燕市距离不算远,学校为了节省近费,统一安排他们做高铁。高铁也不错啊,黄蓓美滋滋的拉着旅行箱,跟在老爷子身后。
年会在国家会议中心举办,这种听着就很高大上的地方,黄蓓还是第一次来。听听报告、跑跑腿,和郑铭、吴羽锡他们跟着袁老爷子到处认认人。
老爷子他们那个阶层的人说话,黄蓓就同跟着他们导师的人搭话,也算是拓展人脉的一种手段了。
“你不需要跟那些人说话。”郑铭抽空特意警告了一下黄蓓。
黄蓓有点蒙,不是来交流学习的么?
“你和小吴,还有你们几个,跟我来。”说完郑铭就一马当先的向一群人走去。
几个研究生对视一眼,匆匆跟了上去。
“小郑,你们到了。”还没到人群,就有人冲郑铭打招呼。
郑铭冲那人点点头,接着问候了一圈,“高师兄,李师姐,谈师兄……严师兄还没到?”
最先搭话的那人解释道:“小严有点事,一会就到。”接着把目光转向郑铭身后,笑着问道:“这些就是新的师弟师妹?”
郑铭指着黄蓓和吴羽锡几个,“这几个是。剩下的是我的学生。”
一众师兄师姐温和的对黄蓓他们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黄蓓和吴羽锡他们懵逼着赶紧挨个回礼,有种进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邪|教的赶脚。
站在圈子的外围,听了一会,黄蓓才搞明白这些都是袁老爷子的学生,是她毕业不知道多少年的师兄师姐。
郑铭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把黄蓓他们放走了。黄蓓几人匆匆往回赶,生怕老爷子年纪大了,有点闪失。
应付完一批又一批慕名而来的人,袁老爷子赶紧跟几个朋友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等黄蓓他们回去的时候哪还找的到人,没办法只好又回了郑铭那边。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黄蓓硬着头皮说道:“老师不知道哪里去了,没看到人。”
用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目光挨个爱抚了一遍他们,郑铭深知老爷子的脾性,也就没去管了。
站了一会,黄蓓给吴羽锡递了个眼色,两人眉来眼去了一会,瞅了个机会悄悄溜了。几个硕士研究生羡慕的看着他俩,迫于郑铭的淫威动也不敢动。
跟吴羽锡两人挑了几个感兴趣的报告听了一下,不知道是他们学识太少,还是确实言之有物的太少,听的黄蓓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挨到饭点,午饭是自助餐,终于在餐厅发现了老爷子的身影,黄蓓用倦鸟归巢的气势扑了过去。
“老师,您去哪了?叫我们好找。”
“呵呵,你们不是跟小郑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郑师兄带我们去见众师兄师姐了。”
袁老爷子听了不悦的皱起眉,“净搞这些事情。现在还是□□时候么,还要分帮分派,搞什么派系斗争。回去我得好好说说他。”
眨眨眼睛,她是不是不经意间给郑铭上了眼药?吴羽锡用一种你完了的眼神看着她。不要啊,她还没活够呢,千万别把她供出去!

☆、院士也敢碰
之后那些年过半百的师兄师姐们就都陆续找了过来,袁老爷子拍拍这个,看看那个,沉浸在桃李满天下的喜悦中,占时放过郑铭一马。
黄蓓心惊胆战的跟在一旁,默默唾弃自己没出息,都逃出郑铭的魔掌了,还怕个毛。
尽管作为博士生,一群各种高级职称、院长、主任中的小透明,黄蓓还是莫名的兴奋,作为袁氏门下的一份子,这大概就是与有荣焉。
走出去呼啦啦一大群人,黄蓓很满意这种感觉。如果她心理学再学的深入一点,就会明白这是团队的归属感,向内凝聚,向外排斥。
参见一天的会议,袁老爷子有些累了,郑铭安排黄蓓和吴羽锡先陪老爷子回宾馆休息。
出了会议中心,三四点钟的热浪扑的人一跟头,黄蓓皱着眉又退回了大厅。
“怎么了?”吴羽锡跟着老爷子过来。
黄蓓皱着眉,“太热了外面,叫个车过来接吧。”
闻言吴羽锡拿出了手机,点开软件。
老爷子不明白现在年轻人玩的东西,不想两个孩子麻烦,于是说道:“那就再等等,正好等小郑他们一起走。”
吴羽锡晃晃手机,“已经叫好车了,一会就到。”
老爷子愣了下,“这就叫好了?手机叫的?怎么没见你打电话?”
这东西解释起来麻烦了,吴羽锡简单解释了下,就把黄蓓推了出来,“这个黄蓓懂。”
为什么她会懂,她又不是搞软件的?然而老爷子已经把头转了过来,黄蓓认命的拿出手机,开始给老爷子示范,还很嘚瑟的把其他常用的app也展示了一遍。
这种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值得他们学习,如果可以换个人请教就更好了。很显然,黄蓓和吴羽锡都不是当个好老师的料。
这个点儿不是晚高峰,车来的很快。酒店就在会议中心不远的地方,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袁老爷子下车后,很心疼的说道:“下回这么近就不要打车了,我们走几步就到了。”
坐车看不远,走可就未必了。然而这话跟老爷子没法说,老一辈的人是吃过苦的,黄蓓他们眼里中午十二点的太阳、没有空调的房子、吃了两顿的菜都是不能忍受的,老人们只会说他们太娇气。
“是不远,但是没来过,找不到路啊。”黄蓓换了个战略。
“你刚刚不是说有个什么地图,那个找不到么?”
……这现世报来的有点触不及防,下回她再也不好为人师了。
宾馆的门口车有点多,出租车司机在宾馆附近把他们放下了,袁老爷子不愿让人为难,很好说话的下了车。
老爷子都同意了,黄蓓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在确实离宾馆不愿,抬头就看见了。
黄蓓有点饿了,跟在老爷子后面,边走边合计一会先吃点什么小吃好呢。余光看见一个黑影倒下,还没反应过来,老爷子他们就围了过去。
天气热的烦人,路过的人看了一眼,见有人管了就不想多事,匆匆走了。
晕倒的是为中年大妈,老爷子已经俯下身为她检查。黄蓓赶紧赶走脑子里盘旋的小笼包、臭豆腐、烤冷面,离开上风口,让患者保持空气流通。
呼吸正常,心跳缓慢,没有明显外伤,患者身体温度较高,怀疑是由炎热引起的血管迷走神经性晕厥。
这个病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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