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宁说了句:“那就好!”然后竟然闭上了眼睛。沈姻嘴里咕隆着撇撇嘴,说:“什么嘛,就喜欢吊着别人!”
不过既然他的表情不那么渗人了,她也就放心了,不由得想起正在颠龙倒凤的一对男女,噗嗤笑出来说:“我说哲宁,你家三哥的帽子颜色现在可真是绿油油的啊!还在怡红楼里面,你说萧榆辕付不付钱?”
安哲宁还是闭着眼睛,但是嘴角有些上翘。沈姻继续说:“或者是上官怜心付钱?上官怜心可是比萧榆辕有钱!”
这下子安哲宁也转不下去了,“你说的太离谱了?哪有女人付钱?”
“哈哈,夫君,你太守旧了,不如你去调查一下,开个小倌馆,看看光京城的需求有多少?”断袖和猛女哪个时代都有的!
安哲宁想想上官怜心,想了想,说:“嗯,值得调查!”
沈姻这时真的惊讶了,说:“你说真的啊?”
安哲宁哈哈笑起来,说:“姻姻,你说的对,现在楚国女人有钱的很多,男人找刺激的也很多。不过,”他看着沈姻,危险的说:“你可不许学三嫂!”
“那你学你三哥么?”沈姻忙大蛇爬棍上。
安哲宁用手刮刮她的鼻子,满额黑线的说:“你呀,三哥有什么好?我为什么要学他?放心吧,我不会学我三哥的!”
他心里想说的是:他三哥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和上官怜心打得火热,好像世界上只有她一个女人。可是转身去和别的居心叵测的女人搞在一起。尤其他和那些女人对姻姻做的事情,一桩桩他可都是记得的。
沈姻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说:“这还不错。”
安哲宁搂住她要倒的身体,满脸黑线的说:“好好坐着,现在马车上!”这么想亲,回家让你亲个够!
沈姻嘿嘿的笑了两声才坐好。安哲宁突然发问,说:“姻姻,你觉得三嫂为什么这样做?”
“噗,哲宁,你这个问得好笑,我哪知道啊?”因为上官怜心是NP文的女主啊,自然是不停的和男人OOXX啊!否则怎么NP?帕拉图?别搞笑了!
安哲宁也没有管她,低着头,想了想,说:“我觉得京城也许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在平城,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她和阿楚倒是可以隐瞒。在京城,恐怕这些事情要瞒住那些人的眼睛还是很有难度的,尤其京城本来就是无风也起三尺浪的地方。有的时候光一个捕风捉影的消息就可以让一个大臣离开权利中心,更不要说皇子了。
上官怜心看起来也不像是头脑不清楚的人,相反她对时局和消息的把握上面还是很敏感的,看看她做生意赚的钱就知道了。生意人的鼻子是最灵敏的,也是对某些风向是最能有判断力的。而且以前在京城她的名头鹊起的时候正式上官家颓废的时候,要是没有真本事,他三哥和萧榆辕也不能就像失了魂一样,只要她一个女人。
安哲宁看着沈姻惊讶的嘴巴,以为她是在吃惊他的话,拉着她靠到他的身上,说:“放心,我总会护你周全的,别担心!”
“嗯。”沈姻答应着:最好,她这个蝴蝶能够多闪闪,让这些人远离她,别在找他的麻烦。
怡红院。轻烟站在自己的门口,看着紧闭的门,轻轻的笑了,然后转身就走,也不去见守在柱子后面的萧榆辕的书童。
到了另外一个屋子,老鸨赔给轻烟的丫鬟冬儿,愤愤不平的说:“小姐,他们也太过分了,再怎么说那可是您的卧室!”
轻烟对着镜子将一朵珠花戴了上去,不在意的说:“楼里都是沈大人的,我的房间算什么!”
“可是,那都是贵人,怎么一个个比我们楼里还乱呢?”冬儿稚气的脸上满上不接。
轻烟回过头看着她小小的身量和还没有张开的脸,轻轻的说:“冬儿,我直说一次,你记住:你要想活命,最好知道哪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说完不在看她,只是用梳子梳梳着垂下来的头发。
心里却在冷笑:贵人?哼,只有贵人才会这么的不知廉耻,认为自己比她们这些人高贵不知道多少?尤其是那个上官怜心,女扮男装的过来逛青楼,哪个姑娘能不认得?只不过是看着她一副可怜同情的样子,索性让她多出点血罢了!
青楼的人即使有些凄惨的故事,走了这条路,也是自己的选择罢了!她摆那副样子高高在上给谁看?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上官怜心还是很有才的,诗词舞蹈还有歌唱,真真不错!通过她的哥,她终于压过了倚翠阁的红绡,成为了京城第一花魁。
所以每次她过来,她一定会好好的招待她。况且因为她,她的表面老板萧榆辕也对她另眼相看。所谓的表面,知不是她见过终极老板。那两个俊美冷漠残酷的人。
其中的一个还会来青楼,嬉皮笑脸,看重的姑娘也不矜持,但是想再进一步,那是不可能的。这样的人第二天就会消失。另外一个,基本上就不来,来了也是听完了消息就走。
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那个嬉皮笑脸的,她却听别人喊过他十一爷,连萧榆辕都对他很恭敬。那就只能是皇亲国戚了,可惜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皇亲国戚,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宗室皇子或者是那个大家族的外戚。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为他们做事,反正走了这条路就是不归路,她还年轻,也不想死,那么就只能为他们卖命一条路了。他们也许诺,等到了一定的时候,她或者想远远的走,或者想继续,但是可以管理青楼,都是可以的。无论哪条路,对她来说都是天界,她会为此而努力!她相信如果她表露出哪怕半点的不愿意,也许她马上就可以参观地狱了!像她这么不干净的人,除了地狱还有什么地方会接受?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坐着她的花魁见探子的角色。今天本来以为上官怜心会有什么消息?结果只是抱怨喝酒,好嘛,之后接着就和别的男人在自己床上颠龙倒凤。嗬,果真是一个没有下限的女人!
就是不知道景王爷知道了这些事情,会怎么样呢?她今天来青楼,萧榆辕也来了,安哲榆不是傻子吧?
不过,她只会将这些情况整理一下交出去。没有指示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自作主张的。探子不需要思考,花魁也不需要是个八婆。
轻烟这边等着那两个人早点出来。而与此同时安哲宁和沈姻已经回到了屋里。刚一进屋,沈姻替安哲宁脱下了披风,说:“哲宁,一会还出去么?”
安哲宁看着她,突然微微笑,说:“不出去了,今天的事情都做完了!”
“哦,是么?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最近看你也很忙的!”
“嗯,你还有惩罚没有做呢?”
沈姻放好披风,回头就看着他如沐春风的样子,头皮一阵发麻,说:“什,什么惩罚?”
安哲宁好整以暇的坐着,手抵着下巴,眯着眼睛说:“怎么?忘记了么?”
好吧,气势又起来了,呜呜,就会压榨她!不过当着老公的面说那些真实太不地道了,所以她还是走过去,大义凌然的说:“好吧,你说吧!无论什么事情我都答应,大女子说话,一言九鼎!”
057章
安哲宁慢慢的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就让姻姻看看我的身材好不好?能不能比得上别的男人吧!”
沈姻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黑得深不见底,却有着她熟悉的火苗在窜动,嘴角上翘。她吞吞口水,自然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们成亲也都有这么久了,可是他每天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只要空闲了脑子里面就是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所以今天在怡红楼,看着她说别的男人他就觉得心酸,心里一阵阵的痛。
所以他不自觉就带上了面具。没有想到这个敏感的小东西,马上就察觉了。真是让他又气又好笑。
既然要惩罚她记住,那么他是不会再压抑自己,要让她知道她只需要看着他就行了,别的男人就如同她自己所说都是渣!
早上的时候,直到沈姻实在动不了,安哲宁才擦擦她的汗,说:“我们去沐浴。”
沈姻攀着他的脖子点点头:尼玛,太不公平了,明明这个事情女人更补啊?可是看看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他却容光焕发。
嘟起嘴说:“哲宁,你吃了什么啊?怎么一点感觉不到疲惫?”
安哲宁得意的说:“我天赋异禀!”
“噗!”沈姻一下子笑了,捶打着他的胸膛,说:“厚脸皮!”
“所以,姻姻,我会好好调养我的身体,绝对能满足你的!”
“你说这个干什么!”沈姻觉得耳根有些烫。
“你不许学三嫂!”安哲宁半真半假开玩笑的说:他的夫人这方面迟钝得很,她还是挑明比较好,免得和上官怜心那样,他都得哭死,两人最后也只剩下互相伤害。这样估计他也只有杀掉她,然后自杀。
沈姻顿了一下,梦的大笑起来,趴在他的身上,笑得上气不接小气,说:“你是在怀疑你三哥的能力么?”嗷嗷,要是安哲榆知道了不得被气死啊!
安哲宁也笑起来,说:“我可没有这么说。”
“哈哈,你没有这样说,你有这个意思!”
安哲宁不置可否,上官怜心那样,他三哥绝对有责任。不管是身体上的原因还是其他的原因,上官怜心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是肯定的。他三哥能没有感觉?要是这样,他就只能说声佩服了!他三哥真是为了野心,连帽子的颜色都不顾了。这样即使当上了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呢?好吧,就算他可以秋后算账,但是这恐怕永远都是一个污点,心中的刺。
算了,他操哪门子的心?他只需要将眼前的小女人永永远远禁锢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洗完澡后,两人才沉沉的睡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小德子的敲门声,安哲宁披着外袍起来,开来门低声说:“什么事情?我不是叫你去户部给我请假了么?”
“是的,我过去了,刚刚王尚书说要您参加今天晚上户部的聚会,在天兴楼。”小德子恭敬的说。心里却内流满面:主子,奴才也不想打扰你啊,可是马上就快天黑了,你都睡了一天了!管家都暗示他好久,主子不吃饭要是有个什么毛病,都是他的错啊!
而且户部的人已经来了好多趟了,都被他主子身体不适推了。反正主子身体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也不知道户部的人是怎么回事,非要主子去!两方的压力,再加上他也担心他的主子饿着了,于是就头皮发麻的过来叫人。
还好,主子就是主子,永远不会胡乱发脾气。当然也不排除是王妃伺候得很好,唬唬,当然好,都一夜没有睡。不过这也表明,他要好好的巴结王妃。
安哲宁抬头看看马上要落下的夕阳,感受着肚子空空的,说:“好吧,你去准备一些吃食,端上来,我吃点东西再去!”
小德子得到准信,立马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说:“是,奴才这就去办!”顺便通知刚刚又来问信的户部的人。
058章
安哲宁转回去,坐到床边,拍拍沈姻的脸,轻轻的说:“姻姻,快醒醒,天都黑了,起来吃点东西!”
沈姻睁开惺忪的眼睛,坐起来无意识的过来搂过安哲宁的脖子,撒娇的说:“可是好困嘛!”
因为要赴宴而有些郁闷的安哲宁顿时心情大好,捏捏她的脸蛋,宠溺的说:“小懒虫,你睡得够久了,快起来吧,我们吃一点东西,一会户部王尚书说要请客,我得去一趟!”
沈姻迷迷糊糊的说:“你还要出去啊,都这么晚了?”出去?突然惊醒了。忙挣开眼睛,说:“什么?什么尚书?”
安哲宁好笑的说:“王尚书,起来吧,放心,我去一会就回来。”
沈姻喃喃的重复了一边户部王尚书,顶头上司邀约,即使安哲宁是王爷,也得去晃晃,否则同事工作不好开展。不过这个王尚书她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记忆出现过?
坏了,尼玛,这个王尚书在记忆是打酱油的还是个老头子,所以她印象不深,但是这个王尚书最后在安哲榆的大封名单中。记忆特地交代王尚书是安哲榆母族的人,但是由于是旁系不受重视,被安哲榆发觉,潜伏起来,替安哲榆在户部捞利益并充当间谍的角色。抓住钱袋子才是硬道理。
但是来了之后她才知道王家是楚国世家大族,里面的矛盾也是不断,况且都蝴蝶了这么多了,她也不能确定这个王尚书是否是以前的那个王尚书?
于是她忙抓住安哲宁,说:“王尚书?什么来历?”
安哲宁看着她有些担心的样子,忙安抚说:“别担心,这个王尚书虽然是姓王,和皇后王家也算是能搭着边,可是据说很早就被家族放弃了。所以现在几乎是单过,并且和王家也不来往。大家族里面总有些这样的人物。他也算是靠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而且还得到了父皇的支持,是个精明的人物,想必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而且我也不是吃素的。姻姻,放心!”
他没有什么母鸡司晨这样的想法,在他的心里,既然他是真心实意的和沈姻过一辈子,那么有些事情告诉她,也是为了让她不胡思乱想,否则要是两人产生误会就不妙了。
沈姻继续追问:“他多少岁了?”其他的可都对上了,好吧,她现在是有些忧心,上官怜心那个人明显的和她对上了,难保她不撺掇安哲榆提前解决安哲宁,毕竟安哲宁出现后,受到了好些个大臣的投靠,再加上皇帝的宠爱,虽然有些实力,但是和安哲榆相比,她还是没有信心。
安哲宁想想回答说:“好像有四十多岁。”
沈姻紧张的说:“我总觉到这个王尚书不简单,他肯定和王家有关系,也许就是故意做出矛盾的样子,混淆视听。”只要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当安哲榆在户部的眼睛。
安哲宁刚想说她多想了,主要是楚国几大家族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他父皇用他们也是看中他们是家族的叛逆者,要是真有问题,他父皇也不会将他放到户部这样重要的位置。
沈姻看到安哲宁不相信,不由得有些急了,说:“哲宁,你要相信我,我总觉得这个王尚书是安哲榆的人。”
安哲宁看着她的表情不似作伪,沉思了一下,说:“别急,姻姻,我相信你,我会找人查查他,也会注意的。”
沈姻一看他能答应到这个程度也算不错了,毕竟她没有什么证据,而且王尚书都一直隐藏到安哲榆登基才露头,想必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但是只要安哲宁记到心里,总能有蛛丝马迹漏出来的。
遂她松了口气说:“好,那哲宁你要好好的。”
安哲宁笑着轻轻她的额头,搂她入怀,语气温柔的说:“姻姻,我很欢喜!”欢喜她对他的关系,因为他而着急,他可以理解他触摸到她的心了么?
沈姻感受着触鼻可及的男性气息,里面心脏的跳动沉稳而有力,不由得有些怔然:她现在这个状态长久下去,她还舍得回去,舍得他么?而看他的野心,他恐怕也是对那个位子志在必得,那么当他当上皇帝后,还会有如此的心意么?会不会……。
安哲宁没有发现怀里的人思绪,开心的说:“好了,姻姻,快起来,我们去吃点东西。”
沈姻看着他的笑颜,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哲宁,你,你有什么打算,能和我说么?”
安哲宁看着沈姻刚问出来,好像又有些后悔的样子,趁着她没有说话之前,慢慢的开口说:“姻姻,我这辈子有三个愿望,一个是你能成为我的妻子;第二是我和你能有自己的孩子;第三我希望得到那个位子,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最高贵的人。”
沈姻觉得心里发涩,如她所料,他对那个位子有野心,可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将那么大的野心放到了第三个的位置上。前面两个都是与她有关。
看着他希冀的眼神,她终于说:“如君无两意,妾定不负君。”种子王还知道什么时候能凑齐,但是千金易买,真爱难求。至少在她还在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