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归园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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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归园田居-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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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信呢?周记布庄地处东街闹市,位置很好,周围的商客也多。人多眼杂的,定是那赌坊的小子瞧见夏姑娘进了我的布庄。后来赌坊来了一群人,二话不说直接就闯进了布庄,还将伙计打伤了好几个,这些事,当时周围的商铺也都是知道的,县令老也只须稍稍打听一下便知晓。我见夏姑娘被他们逼迫的无路可走,便出了银钱解围。后来夏姑娘还了我一百两银票,我也将欠条交给了夏姑娘。”
  县令点了点头,沉声道:“刘五,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刘五语塞,又望向夏君妍,拼命道:“夏姑娘,这贱人分明就是胡说!当天就是他那丫鬟通风报信,她为了做得天衣无缝,特地让丫鬟选在无人之时来的。这女人生不出儿子,又怕丈夫在外面花心,便想着自己给丈夫找一小妾,为了将小妾拿捏在手里,便故意施此毒计啊!”
  夏君妍听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春娥。
  李春娥神色平静,这是她当初为了与刘五联手瞎编的理由。没想到刘五为了活命,什么都往外说。之前听到风声县衙里抓到了一批山匪还让她担忧不已,不过见如今的情景,恐怕县令并没有在山匪中问出什么,不然她也不会只是跪在这里回话。
  “县令大人,民妇虽不识得几个字,但这么多年来伺候夫君,伺候公婆,虽比不得那些让人交口称赞的贤良之妇,但也自认问心无愧!周记布庄虽不大,但买一妾室的银钱还是有的。后宅的妾室,卖身契均在主母手上,我又何必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呢?”
  在场的男人都是有家室的,对此话深以为然。况且那夏君妍看起来又干又瘦,一点宜男像也没有,进了门反而白白添双筷子。
  “行了,此案到此为止。你说周氏要陷害夏氏,却又拿不出证据。分明是你贪婪成性不满足那区区百两纹银,于是栽赃陷害。来人!将刘五拖下去,重责三十大板!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县令捋了捋着胡须,审了大半日,他也累了。挥挥手,让众人退下。
  

  ☆、二十五章 心思

  
  李春娥心中顿时松口气,看来县令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夏君妍年纪轻不懂那些当官的心思,她只想弄清楚真相,但县令大老爷的目的是要赶紧将事情平息,免得影响仕途。
  “今儿把妹子吓到了吧。”离开县衙后,李春娥关切道,“没想到刘五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夏君妍心情复杂的看着李春娥。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对于刘五那种无赖,他说的话能信吗?
  李春娥全然似没看见夏君妍的神情,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熨帖:“俗话说无风三尺浪,更何况又发生了这种大事。姐姐也不自夸自己为人如何了。这人啊,都是处出来的,日久见人心。妹子以后多来布庄坐坐,自己眼睛里看到总比别人嘴里说的要真的多。”说罢,乘上小轿,缓缓离去。
  夏君妍则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到聚福楼。虽然刘五被处置了,但她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兴奋。当初刘五逼的原来的夏小姑娘走投无路最终投水自尽,如今充军千里,依着县令的意思八成也会死在半途,也算是一命换一命了。
  只是一个地痞无赖的命和一个善良的小姑娘的命相比,刘五就是五马分尸了,又能怎样呢。壮士大哥也不告而辞,正如来时一样,整个人无比神秘。夏君妍隐约觉得壮士大哥不是简单的人物,或许与这件事也有关系,但如今人都走了,她也无从问起。
  一种无力感渐渐涌上上心头。
  明明赌坊的欠银清了,自己手上又有了三百多两银子,可为什么心里比刚来的时候还要空落落?
  “啪!”夏君妍猛地拍了拍脸颊,现在可不是悲秋伤春的时候,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啊!
  这案子县令审的很快,县令回到聚福楼的时候才过太阳还没落下,不少富户家的小厮来聚福楼提菜,正是聚福楼一天中最后忙碌的时候。
  孙大掌柜亲自坐镇大堂里,和熟悉的老客人们聊几句,又与几家富户的大管事谈了些事。灶房重地已经被他交给孙泽来管了。
  见着夏君妍回来,孙掌柜点点头,让她先去后院。
  “你还好吗?”孙泽关心道。
  夏君妍表示自己一切正常:“那天去县主府上遇到的小子,是李厨子伙同刘五干的。他们原本准备埋在哪里,但似乎是被县主府的人发现了,以为他们要对县主不利,便先收拾了。幸亏咱们命大,要是早去了一步,恐怕就……”
  孙泽抬头看了一眼灶房忙碌的厨子伙计,见大家都忙着自己手里的那摊活,便问道:“县令大人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刘五应该是要充军了,勾结匪患的罪名他是逃不掉的,更何况以前他还干的那些勾当。这几年他放高利贷,利滚利的逼人还银子,把多少好人家的姑娘都卖到那脏地方!充军都算是轻的!”夏君妍想到当初安大娘对她说的隔壁村的那姑娘,心里就止不住的冒火,“至于李厨子,我走的时候县令大人还没审,不过我看县令大人正在气头上,少不得要挨上一顿板子,说不定还要交银子。”
  “衙门的板子可是大有学问啊。”孙泽笑了笑。全看这个人是要命还是要钱了,李厨子这次进去,不死也得倾家破产。
  “你和叔父说了吗?”
  “还没呢,进来时见大掌柜在谈正事,便让我先回后院了。”
  “楼里要请新大厨了,这事得和叔父好好商量一番。阿夏,你有没有兴趣?”
  “我?”夏君妍连忙摆手,“我可没这份能耐,我就是靠着几样新奇菜色,三板斧的套路。楼里的大厨必须是手艺过硬的老师傅,这样才不会砸了聚福楼的招牌!”
  孙泽也是随口开个玩笑,见夏君妍一脸正经的模样,只觉得十分有趣。不知何时孙大掌柜走了过来,孙泽立刻又恢复到以往的模样。
  孙大掌柜眯了眯眼——这小子有心事啊!又瞧了一旁傻站的夏君妍,莫非……
  “叔父。”孙泽老老实实的喊了人,“盐好像没有了,我去买盐。”说完,一溜小跑。
  孙大掌柜掩面咳嗽了声,听完夏君妍说过县衙之事后,便道:“你也辛苦一天了,去屋里休息吧。一干用品郑婆子都给你拿过去了,这几天就暂时住在这里。你也知道要进一位新大厨了,到时候帮着参详参详。”
  夏君妍连说不敢。
  聚福楼的后院里有着一排小屋,最中间的是库房,库房里还隔出了一间账房。库房的前面放着两口大水缸,以防备着走了水火。两边连着几间小耳房,靠着角门的是郑婆子和夏君妍住的两间,另一头则是柴房。
  孙大掌柜安排她住的这间屋子虽小,但很实用。
  郑婆子果然已经将被褥之类的用品都整理好了,夏君妍赶紧去隔壁道谢,两间屋子的格局是一样的。
  “行啦,我这老婆子也就是做这些事的。”郑婆子又拿出一摞衣裳,“这我闺女嫁人前穿的,你要不嫌弃,这几天将就换着。”
  夏君妍连忙接过:“谢谢郑婶。”
  郑婆子话不多,将掌柜之前吩咐的事做完后,便开始纳鞋底。夏君妍见她不爱与人打交道,也不好多作打扰,再三道谢后,便抱着衣裳回到自己的小屋。
  之前卖菜谱赚的银钱和壮士给的银两,在还清夏爹欠的那一百多两赌债,以及自己又买了不少日用品后,只剩下不到十两了。
  十两银子对古代农家来说是笔不小的数目,因为这时候的人都有田耕种,基本上能自给自足,需要用到银钱的地方并不是很多。但夏君妍对农活一窍不通,吃的米和菜都需要去买,加上四季的衣裳,几乎两个月就要花去一钱银子。此外她还要将乡下的夏家屋子修缮一番,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之前刘五为了活命塞给了她三百两银票,夏君妍觉得自己暂时还不必为银钱发愁,但也不能座山吃空。如今她对外号称是聚福楼的厨娘,这一点不过是孙掌柜给她的面子情。
  她卖给孙掌柜菜谱,孙掌柜当时就付清了银子,双方早就两不相欠。如今李厨子也被解决了,孙泽对聚福楼的生意也是越发熟悉上手,关于每月十坛子大酱的生意,估计孙掌柜也会收回去,等到那时候,夏君妍手里的所有财路基本上就全断了。
  还有一件事令她十分在意。
  刘五之前说,当初夏爹的那些钱实际上是程家和他一起做的局。
  程家!
  当初小玉说及夏爹欠银一事曾经提过程家。程家嫌弃夏家没钱,便怂恿夏爹去赌。如今看来,不仅仅是怂恿着去赌,恐怕夏爹之所以输了那么多银钱也是和他们有关。
  夏君妍微微揉着额角,听到门外郑婆子喊她吃饭,这才收回了思绪。正巧孙泽也“买盐”回来了,遇到夏君妍不由笑了笑。
  孙泽凑过来低声道,“刚才我去陆掌柜铺子,正巧遇到了孔师爷。咱们那位李大厨挨了二十板子,已经抬回去乡下养伤了。”
  “他还会不会回来?”夏君妍有些不放心。李厨子的心眼小成了针眼,等伤好了后还不活吃了她。
  孙泽不以为意:“这种人最是欺软怕硬,你把他打怕了,他就不敢再来了。”
  商户吃饭没那么多讲究,伙计们大声说话是常有的事。除了夏君妍,聚福楼也有几个妇人帮厨,几人便是一桌,空着两个位置留给夏君妍和郑婆子。
  穿越这么久一来,夏君妍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以前就算是去安大娘家里,也没有这么热闹,不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直到太阳完全落下,伙计们这才纷纷告辞,赶在闭坊前回到自己住的小巷。
  一顿饭的功夫,夏君妍很快习惯了聚福楼的生活。
  第二天一清早,天刚蒙蒙亮,青草上的露珠还未干时,夏君妍便听到了外面整齐的脚步声。将手中洗脸的木盆放下,微微推开门,透过门缝正巧看见一队衙役跑过。
  夏君妍一愣,这时魏捕头也到了。见他敲了门,夏君妍连忙打开。
  “官爷,这一大早的……”夏君妍眼尖地看见魏捕头手里有一张文书。
  “县令大人明朝秋毫,为了还你公道连夜审案,如今此案彻底了解,我来是让你知晓此事。刘五发配充军三千里,今日便押往州府。”
  “县令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夏君妍恭维着,还想着看一眼那文书,魏捕头已经转身走了。
  刘五充军的消息传得很快,不到半日,几乎半个云安县都知道了。夏君妍借口自己去买些小物件向孙掌柜请了半天假,孙掌柜爽快答应了。
  “等一下!我陪……”孙泽正要放下记账的笔,孙掌柜微微咳嗽了一声,孙泽无奈叹了口气,“记得早去早回。”
  见夏君妍离去,孙掌柜这才走到孙泽跟前,语重心长道:“当初把你从老家接来,是担心你因双亲离去心里不好受,便接你来这里散散心。今年八月就要秋试了,咱们孙家虽然不愁吃穿,但顶着这商户的身份受了多少白眼,你父亲还在的时候一心希望你能好好读书,莫要被些无关的事分神,寒了你爹娘的心!”
  孙泽垂着头,被孙大掌柜一番话说得羞愧不已。
  “你一向不让人费心,自己好好琢磨吧。”
  “是。”这些日子他的确是急躁了。只因当初听闻夏君妍与他一样父母早亡,便多了些近亲之意。后来见她一个姑娘家虽然没了依靠,但每天还是那么努力的活着,越发觉得她与其他的姑娘不一样。孙泽默默握拳,他会考中举人,以后也会有出息的!
  此时的赌坊前,夏君妍一如以前那样站在门口。只是这次,看门的小子见到她后,吓得腿立刻就软了,赶紧跑跟前,哭着脸道:“姑奶奶啊,我们刘头……哦不,是那个刘五,他都已经充军了,您的那些银子和小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夏君妍心中发笑,这群地痞无赖果然个个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不过这样也好,倒是方便她问话了。
 

  ☆、二十六章 舅舅

  
  “看来你是知道今儿早上的告示了。”
  “看见了看见了。”看门的小子点头如捣蒜。
  夏君妍深深看了一眼那小子,说道:“县令大人最近为了刘五的事忙的一夜都没合眼,废了那么大的精力,想来这几天你们赌坊也没少被官差大人们请去说说话吧。”
  小子缩了缩脑袋:“是……”
  夏君妍全似没见到看门小子死灰一样的脸色,轻声笑道:“我怎么听说,当初我爹欠的那笔银子,不仅仅是刘五拿了,还有旁人也分了一份。都有谁呢?刘五如今充军去了,当初拿了银子那些人,你说县令老爷会怎么审呢?”
  “真没有小的啊!”看门的小子吓得直接跪下。
  夏君妍后退了几步:“有没有你,我说了不算,县令老爷审过才算。正好刘五审完了,后面的人也该去衙门审一审了。”
  “夏姑娘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那小子不管不顾的又磕起头来。
  夏君妍默默叹口气,这人真是吓傻了。她都说到这地步了,要搁刘五身上,早就将其他人都给咬出来了,只这小子,还一个劲的求饶。
  夏君妍往前走了几步,低声道:“起来!这是赌坊大门,你这般哭闹是要将捕快都招过来吗?”
  那小子摸着泪,晕乎乎的看着她:“啊?”
  “我让你起来!”夏君妍横了他一眼,那小子这才傻傻站起,下一刻就被夏君妍带到一旁墙角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庞贵。”
  夏君妍道:“那些官老爷怎么办案子你比我一小女子清楚。按理说,这案子我是苦主,就算你被衙门领了去,只要我说你与此案无关,县令老爷也不会要了你命的。别急着说谢,我有话要问你,你均的如实回答,若是被我知道你撒了谎,那我就再去问问赌坊里的其他小子。我记性不差,当初来还银子的时候,你们刘头儿身边的可不止你一个人,说不定还有其他小子更清楚刘五的事呢。”
  “他们绝对没有小的清楚了!”庞贵一听自己还有救,哪里管得到其他人,立刻道:“姑奶奶您只管问,小的要是敢说一句假话,就让小的也……也……发配充军!”
  “好!我要你把我爹怎么会来赌坊,和谁来的赌坊,怎么赌的,后来又是怎么输的都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庞贵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云安镇不大,也没有多少案子,像这种突然就充军的事对于庞贵来说似乎只存在于戏文中。而昨天他是亲眼看见一大群官爷前来赌坊拿人,以前这些当差的看着以前的孝敬上对赌坊还留了三面情面,可那一天无论刘五怎么求饶都不行。那还是赌坊里无比威风的刘头呢!
  庞贵回想了一下,立刻道:“其实这事儿真不是刘五一个人干的。一开始,刘五根本就不认识夏老爷。夏老爷来赌之前,赌坊里有一常客,叫李胜荣。他当时说自己还有个妹妹嫁到了双河村,妹妹有个儿子读书很是争气。那个李胜荣好赌,输得不少,后来还不起了就对刘五说他在拉一个人来赌坊,顺便就将自己的债移到那个人头上去。”
  “这个人就是我爹了?”
  夏君妍神色很冷静,但庞贵听到觉得心底慎的慌。深吸了一口气,回道:“就是夏老爷。起先夏老爷赢了几把,后来就渐渐开始输了。但是李胜荣这家伙和刘五精得很,夏老爷每次来都是有输有赢,但实际上输的总是比赢得要多,夏老爷总觉得自己还能翻本,于是就越输越多。其实除了那一百二十多两欠银,夏老爷还手里的十亩地也输了,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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