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女婿之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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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女婿之采心-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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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玉柔,再不住手,我生气啦!”
  玉娇这是第一次叫柔柔的全名,可见是真生气了。柔柔对别人的喜怒感觉一向灵敏(对玉娇这个魂感觉也灵敏),见她真生气了,不撅着脸停了下来,还不忘将手中握着的一把草药顺势拽下。
  “你!”玉娇当然瞧见了她的小动作。真不知道该夸她的小聪明,还是气她的不听话。
  “不摘了!”得,一见玉娇生气,小丫头说话都利索了。还把胖嘟嘟的小手举给玉娇看,待发现手里还握着一把绿油油的草药,顺势往后一抛,然后笑嘻嘻地讨好道:“柔柔乖,不摘了。”
  玉娇无语地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看着她后面的一小片狼藉,有些头疼。
  “为什么这么做?”柔柔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虽然爱玩,可是听话,这次自己明明跟她说了不能摘,她还硬要这般做。定是有原因的。
  柔柔仰头看着脸板得老长得玉娇,有些畏惧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知道自己惹她生气了,可是:“药药,苦。”
  玉娇一愣,想了想,终于明白柔柔为什么这么做。感情小丫头以为把这些草药拔光了,以后就不用吃苦药了。她觉得好笑,可是又觉得这时候不能笑,不然这小丫头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
  “柔柔不想吃苦药,所以想把这些草药全拔了?”
  “嗯。”柔柔仰起头,有些委屈地看着玉娇。红润的小嘴撅着,大眼睛里的泪花一闪一闪要落不落的。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玉娇差点没抗住,低下身子安慰她了。
  “可是你把这些草药拔光了,别的地方还有啊!别人也可以种,药店里可以买,山上可以采,难不成你要把所有的草药拔光?”或许这话对别的一岁多的孩子来说有些难懂。可是玉娇知道柔柔听得懂。
  柔柔张着小嘴,回头看看那些被自己拔得、踩得乱七八糟的草药。更想哭了,怎么有那么多草药啊!
  哎,总归是个孩子。玉娇蹲下身子,看着沮丧的小丫头:“抬起头。”
  看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玉娇终究是舍不得大声呵斥:“柔柔讨厌吃药,可是有没想过为什么要吃药?”
  “肚肚疼。”玉娇知道她说得是上次东西吃太多,肚子疼的事。
  “那吃了药以后呢?”
  柔柔歪着脑袋想了想:“不疼了。”
  “哪,柔柔看,要不是因为有那药,柔柔肚子还得疼。咱们是不是该感谢这些药呢?”
  柔柔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又回头看了眼,有点小愧疚了。
  见柔柔想明白了,玉娇终于松了口气:“柔柔,有一个成语叫‘苦口良药’,虽然药苦了点,可是那都是对身子有好处。现在柔柔把这些药都拔了,那那些生病的人就没药吃了,没要吃,他们肚子就得一直疼了。”
  柔柔一听,想到自己当时自己肚子疼得哇哇叫,再想想别人也要向自己那样,顿时觉得自己做了大错事了。
  于是,
  “哇!”一啼哭声响彻屋顶,玉娇傻了。
  “怎么回事?”鲁新一听柔柔哭了,连忙丢下手中的东西,朝院子跑去。小柳见状,也跟着去了。
  屋中讲诉的差不多的采儿还来不及听牛大爷的感谢,便急匆匆与牛大爷出了屋。
  只见宽敞的院子里,一白嫩可爱的孩子站在一块被摧残得不成样的草药田旁,哭的稀里哗啦。
  “丫头。”
  “?”
  “不愧是亲生的!”
  采儿:“......”
  牛大爷:“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夕阳西斜,暮色撩人。
  马车晃晃荡荡地朝镇子行去,同那些回家的人背道而驰,朴素的马车引来村民一阵观望。多的是羡慕,多的是感慨,一切言论都伴着微凉的风,悄悄拂过车内人的耳际,堪堪止步,再难进一步。
  “采儿,随心吧。毕竟是上一代的恩怨。我想,若是事实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小姐他们也是希望你能放下一切的。”那一日,牛大爷终于在采儿临走前,如是说道。
  采儿当时很想问‘那您呢’,可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日子过得快,亦可以说过得慢。单看人是怎么过得。至少对于如今的鲁新一家来说,这日子是不难过了,自然过得也就快了。这两个月以来,除了鲁新的那套拳练得越来越熟络,身子越来越精壮,还发生了一件事。
  王贵领养了一个男孩子。采儿去见过,那孩子与王贵长得与王贵十分相似。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谁也不戳破,谁都装糊涂。
  连翠娘当时面色冷淡,倒也没哭没闹。
  王母终于肯搬到镇上,当然是怕翠娘冷漠甚至待自己的乖孙不好。
  采儿问过那兰芝的情况,王母当时抹了把眼角,说是生产时血流太多,虽养了一阵子,还是没挺过去。而兰芝的家人至始至终都没去瞧过兰芝一眼。哪怕是死后,也是王贵帮忙安葬的。
  采儿听后,心底黯然。她不知道事实如何,也不愿去追究谁对谁错。只是好生生一个女人就这么没了,难免感慨。
  ‘鲁味小吃’经营的有滋有味,除了秋收忙碌时,鲁新得赶回村子,大多数时间,一家子都在镇上呆着。
  又是一年冬去春来。蒙蒙的细雨洒落在满山苍翠,雾气朦胧的山间,多的是撑着油伞,踏青游玩的公子小姐。又是吟诗作对,又是郎情妾意。好一番诗情画意。
  鲁新是个务实的人,可这不影响他想要讨采儿开心,一家子难得关了门面,出门游玩去了。
  要说这种特殊时候鲁新是不愿采儿出门的。毕竟地上湿漉漉的,一不小心滑倒了,那可有罪受了。
  “媳妇,铺好了,坐。”采儿一脸幸福与无奈。只从年初自己又有了身孕,鲁新对自己那当真是捧在手里怕化了。别说是店里的活了,就是寻常的一些活计都不让自己干。
  若不是今日自己在屋中呆的实在闷得慌,他也不至于整出这一出。说什么也让自己体会一把踏青的乐趣。真真是好笑的紧。
  倒是柔柔,此刻如同归林的鸟儿,跳脱的紧。小芝一路小心护着,生怕她磕着碰着。
  玉娇看着这一片温馨和睦,映着葱郁山林,眉眼生笑。想想自重生后,也没做过什么事,可是却将他们的生活改变了太多。柔柔不再是娘亲和爹爹心底一道无法磨灭的伤痕;救了赵子阳,本想为爹爹他们找一个依靠,却不想,引来本来一生无牵扯的蒋泽浩与采儿相认;鲁味小吃开得正好,名气也是越来越大;爹爹武术越来越精湛,人越来越自信。
  倒是蒋泽浩,除了过年过节送了一大堆礼,再也没来过镇子。
  年初八的时候,赵子阳来过一趟,说是三月初五是蒋泽浩的生辰,蒋泽浩希望采儿一家务必要来。采儿本想当面拒绝。却不想赵子阳异常坚持,说是有很重要的事,只是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事。
  “姐姐,姐姐,你看,蝴蝶!”两岁多的柔柔说话顺得很,此刻穿的一身粉嫩,两只羊角辫随着奔跑的动作一抖一抖,白皙的脸庞染上健康的红晕,精巧的五官即便在如酥的春雨中,亦能焕发夏日的风采。她肉嘟嘟的手中捏着一只彩色蝴蝶的翅膀,冲着玉娇笑得开怀。
  “你看,小芝姐姐给我捉的哦!”小丫头从不会忘记对她好的人。
  “嗯,很漂亮,只是玩归玩,别伤了它,等下记得放它走哦!”要是伤了这只蝴蝶,小丫头又得哭了。
  小芝站在采儿身后,朝着她的目光看去,除了满山的绿色,并未见何人。她知道柔柔有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姐姐时刻跟着她。虽然疑惑,却没有多问。因为二嫂二哥他们也说过不会有事。
  玉娇冲着小芝浅浅一笑,尽管知道她看不见。
  “阿新,你别忙活了,快坐下吧。”那一边,采儿举着把画梅油伞,坐在一块铺了方布的草坪上,眼前摆满各种吃食茶点。而鲁新还在不停地往外拿东西。
  “快好了。奇怪,明明带了,怎么不见了?”
  “没带就算了,你忙活半天了,也歇歇吧。”
  “不行,这与虽然小,但难免会打到你身上,我明明带了一套替换的外裳,啊,在这!”
  浅笑,回望。那一抹深情,交汇在两人的眼中,不浓不腻,只是刚刚好到达心底,融化在心间。
  汴都,定国大将军正门。
  两只威武的狮子含着石珠,丝毫不动地看着排成长龙的众人。
  今日是定国大将军蒋泽浩四十五岁的生辰,几乎全朝野的官员都出动来贺喜,每年都是如此,便是当今圣上,也曾亲临过几次。可见,圣宠之高。
  正当众人耐心地排着长龙时,一顶低调但绝不简朴的轿子从众人身边经过,又从大门进去。
  “这轿子里是谁啊!这么气派,连定国大将军的府都进的如此随意。”
  “是啊!你看那管家,见到这轿子,竟如此恭敬!”
  “不会是家人吧!我刚好像听到孩子的声音了!”
  “不对啊!这坐轿的应是女眷,就是家人也不该从大门直晃晃地进吧!”
  “还有,旁边那个人,好像是将军的贴身侍卫,章一章大人吧!”
  ......
  “爹爹,什么时候到啊!”终于进了大门,柔柔掀开帘子,朝着走在一旁的鲁新问道。
  “这不是进门了嘛!就到了!”鲁新宠溺捏了下柔柔鼓着的小脸。小孩子图新鲜,一开始坐轿还挺开心的,只是一直坐在里边,采儿又不让随意掀帘子张望,就呆不住了。
  “小小姐,前面就是将军的院子了。您再坐会,到时候给您好吃的!”章一见柔柔不耐烦,便说道:“现如今进府了,也不必太拘着,小小姐也可以掀帘看看,府中的景色还是挺不错的。”
  “章大人好意,只是这样做不合礼。柔柔不过孩子心性,可不能惯着她。”采儿笑着回过,便将帘子放下。这不是自己呆惯的小村小镇,一个不小心便能惹人是非,采儿虽不通透,基本礼仪还是懂得。
  章一很想说,这是您自己家呢,哪那么多礼,再说将军巴不得您肆意些呢!只是这些话自己讲终究不太合适。便咽了下去。
  采儿既然进了府,当然得先去见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的院子里也是热闹非凡,一个个衣着华贵,打扮靓丽的的夫人小姐,盯着这个身份莫名的女人。窃窃私语。
  采儿不管她人如何看自己,只自称小妇人,又称将军夫人。其他人一句‘各位夫人小姐好!’带过。她和柔柔身上的衣裳首饰都是赵子阳替蒋泽浩亲自送来的,当然鲁新身上的也是。她的打扮简单却不失礼,简单的几句对话表现的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以及柔柔那机灵乖巧的可爱模样,倒是让不少人欣赏。
  玉娇一路陪着采儿和柔柔,本是怕那将军夫人可以为难娘俩。不过那将军夫人向来也是经过蒋泽浩提点的,对采儿是十分亲热客气。说来这两个字矛盾的很,可玉娇觉得这两个词此刻异常适合她。且不说那些夫人小姐是如何吃惊,又揣测采儿的身份;而看似恭善的将军府女眷又是如何想的。
  采儿一家很快就被蒋泽浩唤去。
  蒋泽浩除了眼神热切了些,倒是没说什么,只告诉几人安心呆着,呆会便会有人来接她们。玉娇知道,蒋泽浩这是想让众人知道采儿的存在,又知道采儿不善于人言辞,又生怕那些女人怠慢了她,才这般安排。
  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蒋泽浩特意让采儿一家赶赴汴都呢?玉娇很是好奇。
  蒋泽浩很忙,哪怕是身为定国大将军,也不可能摆架子,也要招待客人。所以他抽空见了趟采儿一家,又嘱咐下人好生伺候,便又匆匆离去。
  采儿等人歇息了一会儿,便便一位丫头领取去女眷们呆的地方。等采儿领着柔柔到时,并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喧嚣热闹。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整齐有序地跪在地上,这让站着的母女俩显得很是突兀。
  “采儿。”
  “阿新?”采儿看着门帘外那模糊的人影,疑惑地问道。
  “嗯,没事,将军让我唤你出来。把柔柔也带上吧!。”
  屋内屋外没什么不同,同样跪着一片人,唯一不同的便是外面是男人,里面是女人。
  玉娇看到蒋泽浩领头跪着,前方站着一位手拿浮尘,身着太监服饰、年约四十的太监。
  到底,是什么事?这是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原先众人以为这位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是如往常一般来道喜的。却不想他指明要一位叫王采儿的女人接旨。有几个人想起先前的那顶轿子,又瞄见大太监后面一小太监手中捧的两副圣旨,心中更是疑惑。
  采儿被领到蒋泽浩身边跪下,鲁新抱着柔柔到后方跪下。鲁新知道自己虽是采儿的相公,但这种场合,自己并不适合在她身边。
  那太监先是拿起一副圣旨,如常道贺蒋泽浩的生辰,以示荣恩依旧。又拿起一副圣旨,在众人的屏息中念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任知府刘易堂官清似水,廉明公正,清风峻节,忠君爱国,爱民如子,一身正气,却为奸人所害,圣听蒙蔽,误判其罪,使其蒙受不白之冤,幸有定国大将军多年不倦,收集证据,为其平冤,使刘知府能沉冤得雪。朕深感欣慰,亦敢愧责。今下圣旨为其证明,并追封忠勇侯,另赏其后人王采儿良田千亩、黄金万两......!”
  尖细的声音响彻空中,采儿只觉眼睛泛酸,喉咙哽咽,她仿佛听不到后面那些她听都未听过的珠宝锦缎。只知道这一刻,心中一直压抑的某块心结终于瓦解崩溃。是的,她不平,为自己无辜牺牲在权利追逐下的母亲一家、为一生为国为民却不得善终的外祖父不平。只是这一刻,哪怕这道圣旨换不回他们的姓名,她还是放下了。只是,他们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至少,他们不在背负骂名,甚至为千古后人所骂。
  “王小姐,接旨吧!”
  “谢主隆恩!”
  接下来的事,都有蒋泽浩全权接手,采儿甚至不用接受任何人的文化,便被请会女眷。采儿忍不住回头,那个周旋在百官之中的男人,他在笑,不同于以往好似担着千斤般沉重,这一刻的他洒脱、淡然,仿佛放下背上的负担,笑的恣意......
  在汴都的第二日,一家人被赵子阳邀去游玩,期间遇到那位曾为先皇所中意的皇子。那是个温润如玉的人物,采儿想,先帝的眼光终归是不差的,若是由这般人物继承皇位,向来也是不错的。不过如今的皇帝,虽说皇位得的不正当,最起码对百姓还是负责的。
  第三日,采儿拜别将军府的众人,蒋泽浩亲自送别。连赵子阳也早早赶来。
  “将军,若是清闲,不若来镇里小住几日,虽说没有大观大景,但也是个难得的修身养性之地。”
  “到时候若是不嫌老夫,老夫自当会去。”
  “哪里敢。将军能来,鲁新荣幸还来不及呢。”
  “鲁大哥,你别忘了我吧!”
  “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
  “那哪成,我可舍不得柔柔丫头!”
  ......
  采儿看着自己的丈夫与众人侃侃而谈,却不知该说什么。她知道要让皇上改圣旨是多难的事,更别替这件事还牵扯甚大。她不知道蒋泽浩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得了这一副圣旨,她知道,他,是真得很想获得自己的认可,一位女儿对父亲的认可。娘,想来,他心上是有您的吧,不然,又怎会做这般多。
  采儿垂着头,柔柔似是感觉到她的难过,扯了扯她的袖子,仰头,湿漉漉的大眼望着她。
  采儿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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