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若是自己的生活都无法保障,自己又怎么能去帮衬别人呢?采儿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如此无私。
何况,采儿没忘记,鲁新还‘欠着’娘家嫁妆呢!这笔钱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别看现在还过得去,可要不是大哥没逼着要自己和鲁新给钱,哪能有这般还算宽松的日子可过。
“那也能分到不少钱吧!”鲁大嫂羡慕的说道。
“我也不清楚。”
“弟妹,不是大嫂说闲话,这钱家真是不厚道。要不是有二弟帮忙,他钱同跃能打着这么多猎物吗。你是不知道,你没嫁过来之前,二弟跟着那姓钱的可是吃了不少亏。你现在嫁过来了,可得看着点,不能再这样下去咯。”鲁大嫂对于钱同跃不带自家男人去打猎这事一直耿耿于怀。虽然有二弟在,自己也占过不少便宜。可这心里就是不是滋味自己也曾让路桥去找那姓钱的,可也不知咋的,每次都灰头土脸的回来。鲁大嫂觉得这钱同跃是瞧不起自己和鲁桥,所以心里特不待见这两人。
“大嫂,我晓得你的好。不过阿新说了,钱大哥是他拜把子的兄弟,除了咱大哥,他最敬重的便是他了。你说我要是说钱大哥的坏话,可不是惹他嫌嘛!”采儿对于鲁大嫂这挑拨离间的行事感到不舒坦,若是在娘家时,自己定是笑笑就不搭理此人了。可现在,自己总不能再任性了。
“呵呵,你晓得就行,咱们才是一家人,有什么都该相互帮衬着才是。也是你大伯没用,一家子一年到头,桌子上也见不到几回荤。这次还得亏了二弟,我们也能过上个小年。”鲁大嫂撇了眼屋子,没见到采儿放肉的地方:“弟妹啊,就算是这样,想必这钱同跃也不会亏了二弟吧。你可好,这一下家里又多了份进项,哪像大嫂,这过年的钱还不知从哪儿来嘞。”
“要是能多点也好,家里还欠着娘家一笔钱,这大嫂你也是知道的。这钱虽不急,可压在心头也不是滋味。”采儿闷着脸对鲁大嫂说道:“大嫂,咱俩是妯娌,我在这虎头村,就您最亲。跟您说句实话,阿新为这笔钱可犯愁哩,经常大半夜得睡不着。我这心里啊!愧疚这呢!”采儿掖了掖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若是玉娇看到,必定要惊叹一番,真人不露像啊!原来娘亲也是一高手!
“嗨,这娶媳妇哪能不花钱的。你这虽说贵了些,可阿新不也是同意的嘛,且阿新不像我家那口子,是会挣银子的,他准是有把握能还的上这钱的。”鲁大嫂当然知道鲁新当初为了让鲁桥娶自己,花光积蓄的事。不过一码论一码,她可不希望还要替他出娶媳妇的钱。什么长嫂如母,那可是三十两,也不知这鲁新是咋想的,这二弟媳妇身板瘦弱,自己当初就说她不是当媳妇的料。这不,别说农活,生个孩子都差点没丢了命,这样的媳妇要来干嘛?还三十两,要是应了,可不得要了老命吗!不成,回去得和鲁桥提提醒,别被鲁新灌两口酒,就漏了嘴。
“弟妹啊,我这家里还有一堆事没做了,我就先回了,有空去我那坐坐哈。”鲁大嫂提起篮子,就起身。
“还早呢,你多做会!”采儿挽留到。
“不了,丫头也该醒了,她要没瞧见我,又该闹了。你甭送了,就几步路。”鲁桥家里这确实不远,就隔了几家,否则也不会闻到香味赶过来蹭吃的。
“那行,您慢着点,闲暇的时候,我去找您。”
“成,那我先走啦。”
采儿看着鲁大嫂奔走的背影,掩嘴偷笑。还真被自己吓着了。
接近晚饭的时候,鲁新才从镇上回来。采儿一看他眉眼舒张的样子,就知道,一切定是顺利。
吃过饭,采儿和鲁新坐在炕上数钱。算上那些兔子,这一趟鲁新挣了两千八百一十五文钱,也就是近三两银子。采儿拿着这些钱,满是踏实感。
玉娇觉得,这成亲以来,睡前数钱都快成了采儿必备功课了。
自从柔柔出生后,玉娇就果断抛弃自己的爹娘,和她打的火热。一是因着她是唯一一个能与自己‘交流’的,二是因为希望在有限的时间内和这位前世从未谋面的姐姐多相处些。
“媳妇,我前两天听西村的刘大爷说,他们村子里有户人家要卖田,我想买点,你觉得成吗?”
玉娇很想对爹爹说,爹,您不如去做点小生意吧,那样更挣钱。不过也就想想,先不说她没法帮鲁新做经商。本朝虽对商人管的不如前朝严,但地位终是不如农。有地才有依靠,这是这个时代普遍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晚来不及写,晚上第二更奉上。
☆、第二更
“若是价钱合适,自是可以,只是不知那地如何。”采儿也觉得买地是最好的选择。
“我前年去过西村那边,也见过他说的那块地,却是块好地。”
“即使如此,那人为何要卖了他。”好地难求,没有哪户人家愿意卖的。除非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说是那家的小儿子是个好堵的,欠了赌场的钱被人追上门。老父为了救儿子,才不得不卖。”鲁新云淡风轻地说道。
“阿新,我……”采儿咬着下唇,小心地打量他的神色。
“呵呵。”鲁新揉揉采儿的发顶:“没事的,媳妇儿,早习惯了。”
“阿新,我不知道公公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我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采儿认真地看着鲁新:“你与公公不同,你珍惜自己的家,宠爱自己的妻,疼爱自己的女儿。你奔波劳碌,只为撑起我们的家。阿新,没有你,我们母女两该怎么办。”
鲁新发现,自己的媳妇儿还挺爱想自己表心许是怕自己感受不到她的心意,又或是怕自己沉溺在父亲的阴影下。她总是用她的言语温暖自己的心,缓解自己心底最不安的躁动。
“傻采儿,怎么会没有我,我还想与你生更多的小子闺女,给柔柔作伴。更想同你白头到老,怎会先你而去。”那种孤独,哪怕是想想都觉得可怕的感受,我又怎么舍得让你经历。
“这是你说的,不准先我而去。”原谅我的怯懦,不敢面对你的消失,更不愿独活在没有你的世界。
……
玉娇最终还是战败在两人的深情对望中,很是不解,不是在讲买地的事吗?怎么就跑远了呢?
柔柔,你要是单独一间多好啊!这样我就不用顾及看着不该看的,晚上不能与你同寝了。某女内心涕累横流,为了个不可能的可能,伤感无比。。。。。。
第二天,钱同跃带着钱大嫂早早地到了鲁新家。按虎头村的习俗,认干女儿是要给村里的家家户户发红枣,花生的。正如其意,早生贵子。
鲁新和钱同跃带着昨日从镇上买回的枣子和花生,给家家户户发。大多数村里人觉得这闺女有福气。要知道钱同跃有一手打猎的好手艺,在村子里家境也是算不错的。村里的小伙计怕他不愿带自己,也不敢轻易惹他。鲁大嫂知道这回事时,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我就不明白了,鲁桥,你俩可是亲兄弟。这钱同跃能对二弟这般好,还认侄女做干闺女。怎么就是瞧不上你呢?”鲁大嫂不停地想鲁桥抱怨着。
鲁桥也不回答,只是沉默地劈着柴火,任由自家媳妇儿指责自己的没用,讽刺钱同跃的不能生,又指责鲁新的胳膊肘往外拐。
回到鲁新家时,采儿和钱大嫂已经准备好席面,采儿还特地将牛大爷送的一坛药酒抱出,给两人解解馋。
“弟媳妇,你也上来,小芝,愣着干啥,上桌吃啊!诶诶诶,把我干闺女抱来,今天她才是主角,怎么能不出席呢!”钱同跃见桌上就自己和鲁新两人,便吆喝道。
“老钱,我看你这还没喝酒呢,就醉啦。你们男人喝酒,我们女人孩子呆着像个啥样。还想让我上桌伺候你,让你也当回官老爷不成。”钱大嫂毫不客气地回到:“采儿,走走,咱上小厨房呆着去。柔柔刚他也抱过了,就他那大老粗的,要是伤了我闺女,我可不依。”
“哪里嘞,嫂子就爱说笑。钱大哥那是豪爽,最是难得的性子,活生生被你给嫌弃成大老粗了。我们家柔柔啊!可喜欢干爹抱了,是吧?”
“咯咯。”玉娇展颜,柔柔欢笑,全家人满意,皆大欢喜!
“哈哈,还是弟妹这话中听。你这婆娘,天天嫌我这,嫌我那的,现在知道自己捡了个金元宝了吧!”钱同跃指着钱大嫂得意地笑道。
“你就是金元宝,被我这臭抹布一摸也是个惹人嫌的。”钱大嫂一扬手中的抹布:“怎么想尝尝这个味不?”
“别,别,我不是金元宝,我是你的金丝鸟,成不?”钱同跃赶忙讨饶。
“哈哈哈哈~~”
“媳妇儿,嗝~”鲁新躺在床上,捉住采儿为自己擦拭的手:“今天,真开心。”
“开心,以后都会这么开心的。”采儿用另一只手接过帕子。这喝醉酒的男人真难伺候,喝醉酒的鲁新更难伺候。平日里都不见他这般爱说,没想到一喝醉,就成了话唠。
“媳妇儿,你是我媳妇儿~”
“对,我是你媳妇儿,相公,能放开我的手不???”采儿觉得今晚的鲁新真的是让自己有动粗的欲望。瞧瞧现在两人是什么姿势。鲁新两只脚夹住自己的下半身,自己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两只手都被他捉的紧紧的。
“我的!”
“对,你的!全是你的!”采儿挣扎。
“这下跑不了了。”
“不跑,永远都不会跑。”这要是能跑,自己还不成大罗神仙了。
“媳妇儿~”
“额?”又是这种拐着弯的叫法,采儿只觉得全身酥麻,也没了那个挣扎的力气。
“终于,我真的娶到你了。”
“难不成还是假的?”采儿失笑,索性丢掉帕子,放松地躺在他身上。
“嗯,刚成亲的时候,总觉得是假的。生怕一觉醒来,我还是在鲁家村,你还是那个不可高攀的王家闺女。”鲁新埋在采儿的肩头,闷声说道。
“阿新,你为什么要娶我?”哪怕是现在脱离了王家,鲁新这辈子也摆脱不了曾经当过上门女婿的事实,他不会后悔吗?
“为什么啊?”鲁新眯着眼睛,想起那个夜晚。原本应该是兢惧绝望的一夜,却因有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带来一束光明,一份希望。
“别跑,你个混小子,当初就该把你淹死在缸里,省的现在给老子丢人现眼。”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手中举着根木棍,满脸凶狠地追赶前方一个身着布丁的少年。
“爹,不是我,是二牛踩得,真的不是我!”少年擦着泪水,气喘吁吁地跑着。偶尔见过几个路人,见到这对父子,也不阻挡,只是议论纷纷。更有好事者大声吹着哨子,叫少年跑快点。
“这老鲁又是咋的了。三天两天追自己的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一位大婶,皱眉看着从身边相继跑过的父子两。
“嘿,还不是那鲁崛头家的二牛,玩耍的时候,把鲁”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吧,虽然拼命赶了,还是只写了这点子。(>_<)
☆、初识
“嘿,还不是那鲁倔头家的二牛,玩耍的时候,把鲁官家的地给踩了,怕被家里责怪,便推给鲁新。”旁边一妇人回道:“那老鲁也真是,里正一上门,他也不听孩子解释,拿起棍子就往孩子身上揍。还好这鲁新会躲,不然那一棍,那力道,就是一个大人也不定承受的起。”
“唉!哪有这样当爹的。”大婶叹口气:“你咋知道的嘞?”
“我家那小子当时也在,不过那伙小孩都怕二牛,不敢说出来罢了。”
鲁新不知道村里的人正在谈论这自己。他只是不停地奔跑。身后叫嚣着爹爹的喊骂,吓得他更是不敢停下。
“兔崽子,给老子停下,再不停下,等老子逮着你,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不是我,真不是我。。。。。。”鲁新从开始的喊冤到现在的呢喃,他不明白爹爹为什么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相信自己。可他知道爹爹是个心狠的,如果自己停下,那棍子定是立马就落在自己身上,所以他只能不停地奔跑。
“啊!”一股锥心的疼痛从膝盖处传来,鲁新瞥了眼,裤腕已经被石块戳破,膝盖处也被蹭破了皮,点点的血迹混合着泥沙,让伤口看起来更加渗人。
“跑啊!怎么不跑了!哈!滚犊子,挺能跑的哈!都用来对付你老子了,是吧?”老鲁点了点手腕粗的木棍,一步步地朝鲁新走进。
鲁新看着父亲狰狞的面孔,反而不怕了,不就是打死嘛,戏文里说了,二十年后还是条好汉呢!大不了重新再来。
“别人瞧不起我,连你也看不起你老子是吧!”老鲁站在鲁新的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整天闷着个脸,老子在外受气,回家还得看你那死人脸,老子欠你的是吧!哈!”
鲁新撅着头,盯着老鲁,也不回嘴。他知道爹回家前,又输了钱,将家中唯一的牛也给卖了。那是阿公还在的时候买的,也是家里唯一的牲畜。没了牛,爹爹又是个不做事的,也不知家里以后可咋办。娘为此都哭上好几天了。也是因此,一回家,见着里正在家等他,一听自己惹了事,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鲁新的性子倔,不像大哥懂的向爹爹低头,也因此,不讨爹爹的喜。所以平日里没少挨揍。
“说话,哑巴啊!”老鲁见鲁新不说话,想到那些那狗眼看自己的人,心里的火气更甚。
“。。。。。。”鲁新不觉得自己开口有用,索性就不开口。
“你个孬种。”老鲁,举起棍子,就往鲁新身上砸去。
“呲。”鲁新抱着头,滚进一旁的杂草从,折断的枝条扎的他浑身都疼。更没想到的是,被杂草掩住的后面是个斜坡,鲁新一路向下滚去,直到被一棵大石拦住,才停住身子。呵,自己果然还是怕疼呢!这是鲁新晕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臭小子,鲁新,鲁新。”老鲁扒开丛生的杂草,身子往前探了探,只见后面是一个漫长的斜坡,高大的树木掩住下方的视线,老鲁皱眉:“滚犊子,都让你别跑了,让老子打一顿,不就好了。老子还能真打死你不成。”
老鲁又往前探了探身子,脚底一滑,还好及时捉住一旁的树,才没倒下。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胸:“那小子命硬,连算命的都说他命长,这点坡哪跌的死他。”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去。。。。。。
鲁新挣开眼,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模糊地瞧见身边的一些树木的轮廓。
“”没死呢!”鲁新翻了个身,感觉全身像是被碾过般疼痛。这下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命大了。
可是活着有能干嘛呢?鲁新想到动不动就打自己的爹爹,整天哭哭啼啼的娘亲,还有懦弱的大哥和不只事的弟弟妹妹们。想不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是被饿死的吧!不知道阎王爷那能不能让自己吃一顿饱餐。鲁新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采儿,乖,你在这里藏好,牛大爷去给你拿好吃的。不怕哈!”
“嗯,好。”小采儿捉紧手中的包裹,里面全是爹爹给的好吃的,还有牛大爷给一些药。“您要早点回来哦!我一个人怕!”
“会的,牛大爷一会儿就回来。采儿不怕,在洞里多好,就不会有事的。”牛大爷事选的这个地方,显少有动物经过,否则也不敢让采儿一人呆在这。
“嗯。”采儿很乖,尽管还是怕的不行,也没有阻挡牛大爷离去。爹爹说有坏人要捉自己,不让
自己和爹爹待在一起。让她和牛大爷一起躲在山上。采儿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