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杀死,还让一人逃跑,想不到事隔两年又让人认出,看来今日不能善罢!”
将军见五人脸露惊恐之色,突然哈哈笑起来说:“幸万五位兄台,劫了那趟廷寄,朝廷不念本将忠守边疆十余年之功,一道圣旨,要削了本将这身战甲,嘿嘿本将杀了朝官,改了帅旗,浩浩荡荡一万精兵,随本将驻进了鬼头岭中,上天垂爱,传说中的黄金城就藏在鬼头岭中,本将率精锐之师,一举将那与世隔绝的黄金城给拿下,自立为王,哈哈哈,要论功行赏,五位兄台可是元勋功将啊,五位兄台可愿随本将一齐回鬼头岭黄金城,盘桓小住?”
五雄早闻传言,黄金城十分神秘,深藏于车马不通,人迹罕至的鬼头岭之中,由于鬼头岭阴森异常,有进无出,多少武功了得的江湖义士,多次入岭探查,都是有进无出,多年来人们闻风变色,绝口不提此岭此城,如今这将军这般邀请他前往,只怕另有所图,可只能听从,于是迟疑道:“恭敬不如从命!”
“好……那这位陆大官人呢?”
手提金错刀的遮面男子作揖道:“本差奉命将犯人押送役营,不敢多作耽搁,将军美意,心领了!”
将军一笑道:“陆长雄陆通判,本将与其虽无缘深交,但也有数面之缘,陆通判性情豪爽,为人正真,果真是虎父无太子,陆大官人既不给本将面子,那本将也不高攀,既然你我不同路,那本将也难以护送二位!”说碰上又向五雄道:“任由五位发落!”
五雄已知将军之意,收想投靠于他,比之贾捕头,不必再受贾捕头要协辖制,从此可得安稳妥善,避开江湖仇杀之基,此时将军欲意我等捕获陆青和康云随其入岭,是要试探我等,于是向将军道谢,又向陆青道:“陆青,好汉不吃眼前亏,束手就擒吧,免遭杀身之祸,况且将军是仁义明主,只要你愿为挥下,保定荣华富贵!”
将军闻言,畅然大笑道:“果然是天降英才于本将,五位兄台此言甚合本将之意……陆大官人,难道你不想报杀亲之仇吗?只要你随本将左右,本将必将陆家大仇人龚剑林、西门苍的狗头奉上!”
其实这手提金错刀的男子并非陆青,而是莫七,他假扮陆青,押送康云,提前上路,后遇军队,便献银随行,以求一路安然,不料遇上五雄前来盘查,方知这支军人并非朝廷所统,而是自立为一的叛军,着实惊骇,想到刚刚将军说的陆青大仇人龚剑林和西门苍,据他所知,龚剑林确是陆青之仇敌,但已葬身山野,那西门苍是何许人,恐怕陆青也不得而知,如今何不随他往黄金城一行,探明陆兄弟的死仇,也属大快之事,但又不可被五雄等人缠住,以防这五人临阵倒戈,投靠将军是假,捕获他和康云是真,突然心生一计,向将一礼道:“将军明鉴!小可投入官门,只为有朝一日,能够加官进爵,手握重权,再以朝廷之力,为父母家亲报仇雪恨,但小可这些年四方奔走,只觉投报无门,官场污秽不堪,若无门路,难以遂愿,于是小可早有他投之意,本欲上梁山投宋公明,但无人荐举,难以拜入,若蒙将军不弃,愿意收留下可,不胜感激,只是这位康云康掌柜,乃小可押扣囚犯,无论死活,必有小可监管!”
“好!”将军听得莫七应允,心中大喜,一口答应其所提要求,五雄老头心想那陆青依旧对他五人有所提防,日后进城,着实难办,不如先来个投石问路。于是连忙跪在雪地之中,哀求道:“我等均服下了贾捕头的夺魂丹,若无他按时赐药,我等都会死得苦不堪言,还望将军相救!”说着众多江湖之士,也都扑跪下来,连声哀求。
将军笑了笑道:“本将军深山之中,自立一朝,宫阙殿宇,部门院府无一不缺,神医苍白翁,判官笔梁药师都在城中,难道还解不了区区夺魂丹吗?”江湖人皆知苍白翁和梁药师十分了得,但总是神龙见首不见毛,近年来突然绝迹江湖,想不到藏身于黄金城之中,一知二神医在寨中,岂有不喜之理,连忙扣谢。
第三十五章:祸起萧墙
众人欲要动身起程之际,三名幸存的贼匪突然一跃南昌起,手臂齐挥,三枚袖箭闪射而出,直取将军,此招突然,将军也正值得意之时,未加防范,被三枚箭支射中胸膛,好在有铁甲相护,挡落两枚,但乃有一支穿过缝隙,透入肌理,并无大碍,五雄一见,正是献功尽忠,以现诚意之机,忙飞身上去,挥刀砍下,但听将军闷喝一声:“且留活口……这干贼匪,虽有勇无谋,但情义难得,倘若能追随本将,本将定不记前嫌,收为重用,绝不亏待。
一女子冷喝道:“谁又愿让你不记前嫌,难又因被你重用而荣,谁又盼你优待,若说我等是贼,你更是可耻的叛贼,从军者,当忠君报国,虽死已矣,而你却率部造反,拥兵自立,嘿嘿,岂不知你带着一万精兵一走,边防将士又有多少血染沙场,真让我等瞧你不起!”
五雄闻之,故作愤慨,怒喝道:“大胆狂贼,真是不知好歹,岂能留尔等活口!”说着乱刀砍下,当场三人了帐。
将军自拔袖箭,望着三人尸首叹了一声,也就作罢,命令出发,此时已是天色向晚,四野苍茫之下,显得幽然凄迷,白日间难辨方向,这夜晚更难视物寻路,莫七与五雄等人,只得随军队缘前行。
五雄来到莫七身边,轻声道:“算你命大,早晚取你小命!”又对康云道:“乖乖将不死和尚的密秘交出来,免得吃尽苦头!”说完便退到后面。
不知行了多久,身置何方,正当莫七等江湖中人,感到疲惫之时,突然有人嚎叫一声:“进!”抬头看去,山野中遥遥可见火点闪烁,走近才见面前一座城楼,上面架着火台,覆冰铁甲,映着火光,透着一股股寒意。
当莫七随军入城,那城门缓缓关上,内部铁闸门也咯咯落下,康云隐隐觉得有种不详之兆,轻声道:“有些少妙,内存为何没有灯火!”
莫七等人也破感纳罕,暗中提高警惕。
“豁豁豁!”得一番呼喊,四围城墙之中,火矩窜动,照得城下如用白昼。莫七一看才知进了瓮城,细细瞧去,那火矩的身上,各伏一名弓弩手,箭已在弦,一触即发。
军队之中有人怒喝道:“尔等大胆,将军回城,为何不下阶相迎!”
将军右手一挥,示意禁言,即尔扬声道:“众将士奉何人之命,在此相迎本将!”
“我等奉将军之命,在此迎候张将军回城,刘将军有令,欲进内存者,须缴械卸甲,否则以敌论处!”
城下张将军身侧护卫喝道:“放肆!刘副将竟想造反吗?”
张将军抢住护卫的话,笑道:“此城是我张某人的城,难不成张某人回家,还要听从他人号令吗,快去请刘将军前来迎驾!”
“尔等难道不认得张大将军了吗!放下刀枪!”这时城墙之下,信步走出一白衣袭身的中年男子,幽幽道:“张将军一路辛了,小弟有礼,只因张将离城之后,有人想密谋造反,幸好被压下去了,自那之后,小弟就下令金城禁严,不想得罪了张将军,还望张将军莫要怪罪!”
张将军一见刘将军如此傲慢,心中一阵难过,其实他早发现刘将军有逆反之心,但一直不愿相信这个曾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会对他如此,此时见状,心中已然明了,身侧护卫皆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军一下令,飞身上去,将那刘将军生吃了。张将军长吐一口气,依旧陪笑道:“多承刘兄弟眷顾,张某人这一路确是辛苦的很,但总算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一去数月,城中烦务,有劳刘将军操心了!”
城墙上刘将军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说这些外道的话呢?”说着脸色一沉,厉声道:“废话少说,赶快缴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张半军抱拳道:“不知张某人何处得罪了刘兄弟,还望明示,张某人明明白白地死在自家兄弟手中,虽死无憾!”
此言一出,四下铁甲兵“豁”得一声嚎,迅速围护在张将四周,前解下前胸铁甲,撑在手中,竟然成了一小小铁盾,如此上下叠起三层,围得像巨大铁桶一般,余下的两百余人,如此这般地围成数个铁桶,长矛刺向铁桶外面,并有弓箭手瞄向城墙,话说此时已成瓮中之蟞,但这些铁甲兵仍旧严阵以待,攻防无遗,可见训练有素。然而莫七等数十江湖中人,都暴露在敌手箭矢之下,各持守势。张将军见情势不容反抗,关系到三百兄弟的身家性命,于是道:“张某人随刘兄弟去,任由处置,但手中这三百兄弟,却是无辜的,还请刘兄弟网开一面。”
“将军!”
“将军,我等誓死保卫将军!”
“誓死保卫将军!”
刘将军啧啧笑道:“瞧瞧,都是有情有义的血性汉子,本将着实钦佩,可是于敌不能有仁义之心啊……本想念兄弟情面,饶张将军一命,如此看来,也纯属多余……不留活下,杀!”
“杀不得!”刘将军话言刚落,已有数箭离弦射出,但突听到刘将军又沉声闷喝一声,大为不解,均扭头来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是另有其人,手持长刀,横在刘将军颈前。城下众人一看,那人正是陆青,五雄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莫七和康云,看得最为真切,他们看到莫七身子一幌,人已到城墙墙阶之下,眨眼前已闪身上楼,将那姓刘的制住,心里不禁纳罕:“怪不得这小子能带着康云走了千里路,还能毫发无损,原来这般身手。”
刘将军被莫七横刀在颈,丝毫不惧,心头仍旧念道:“已是手到擒来,怎能如此功败垂成,坏在一个毛贼手中,这可如何是好。”正没理会处,突听城下人有喊道:“放下刘将军。”
众人又是一惊,寻声望去,原来是五雄等人,已将康云挟住,并缓缓走到铁甲军前方,向城墙之上喊道:“陆青,流犯康云已在我手中,你胆敢不从,那谁也活不成,哼,康云死活,也系于你手。”
莫七见康云颈前已有血溢出,不免心中焦急,只因他助陆青险走此遭,倘若康云一死,如何向陆青交待,陆青又如何给自己一个交待呢?在而若是放这背信弃义的刘将军,那么张将军以及城下的数百人,将瞬间死于非命,虽然与此争端毫无瓜葛,但也身陷其中,如何让双方免除兵戈之灾,又能救下康云呢?
刘将军与五雄素不相识,却见他们出手相救,大为疑惑,突在心生一计,向莫七道:“好汉还请三思,想必好汉也不想自己的朋友,葬身于此,不如化干戈于玉帛,彼此交个朋友。”
莫七寻思一番,不知这刘将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问:“如何化干戈为玉帛?”
刘将军轻声道:“好汉果然是一个明白人,只要你不杀我,我便令人放过你那位姓康的朋友,你若想出城,本将敞开城门,任由自去,若想留城,本将上宾款待,你我素不相识,何必又互为敌手呢?”
莫七仍旧不能相信刘将军之言,嘿了一声道:“背信弃义之辈,让人如何相信!”
刘将军亦笑道:“那如何才能让好汉相信呢?”
“请刘将与陆某一齐出城,待陆某保证安全之时,再放将军自去。”
刘将军一想,瓮城之中,已在掌控之中,既便与他同去,也无大碍,遂答应莫七。五雄心想若刘将军答应陆青,那他五人就无足轻重,大为不妙,于是忙喊道:“刘将军且慢,这康云知道藏宝图的密秘,不可就此放他离去!”
刘将军闻言微微一惊,于什么藏宝传说,虽不以为然,但想到张将军何以偏偏带着这一干人等进入城中,想必藏宝图真有其事,于是问道:“什么藏宝图?”
五雄道:“想必诸位也曾听说过莫振和萧家父子大战嵩山之事,莫振其实未死,而是做了和尚,将藏宝图的密秘,全部告诉了这康云!”
张将军喃喃道:“萧莫世家!”
“不错,正是萧莫世家!”五雄听到张将军说出萧莫世家,顿觉生还有望,欣喜道:“如今不论朝野,都在寻找此人,全都是为了藏宝图。”
刘将军一听,心中大喜,然而康云现在城下,离铁甲军甚近,若想得手,岂是易事,于是扬声道:“张将军,此事你我兄弟二人可从长计议。”
张将军心想此时刘将军必然不敢轻易收兵,然而康云现在城下,他又不敢强夺,也定然不会再答应陆青的要求,与其出城,倘若我坚守不予的话,定然无法与其僵持,于是道:“果真是兄弟同心,张某愿与刘兄弟化干戈为玉帛,但是黄金城中,我为君,你为将,否则没有商量的余地!”
此番大出刘将军意料,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美名为黄金城但实质是一座贫困的土城之中,只是图有春名的君臣将相,权威之摄不过万余人,并无大福大贵的荣华所享,怎敌金银财宝的实在呢?并且他手中已握有城中过分的兵力,何必又为一个土皇帝,陷于不忠不义之名,于是答应了张将军。
二人此番变化,令莫七大为不解,如此以来,仍旧困在城中,现在尚不知内存如何,倘被这成千上万的兵将所困,何以脱身,不如将计就计,扬声道:“张将军请三思,如今将军放过这厮,难保日后不再起兵造反,又何以养虎为患,索性由陆某将其杀了,免除将军后患,岂不快载,陆某已身陷城中,唯有听将军之命,岂有其它选择,还请张将军斟酌,想必五雄以及众多江湖同道,也会同陆某追随张将军,别忘了你们体内的夺魂丹!”
第三十六章:铁血将士
张将军已听出陆青另有所图,但并不答话,只是看看这一干江湖中人,有何举动。众江湖中人一听,觉得陆青之言有理,必竟那刘将军是谋权篡位,名不正则言不顺,如今张将依旧活着,并由三百铁甲军相护,若是能与其同仇敌忾,一举杀将上去,也非难事,于是一人道:“在下愿与陆大侠一道追随张将军。”
一人带头,余下纷纷呼应,五雄一见情势不妙,如今已是里外不是人,若不能自保,必无善果,幸而有康云是最后的护命符,于是道:“陆青,你胆敢动刘将军一根毫毛,康云必死无疑!”
莫七遥见康云正注视着自己,并且微微点了点头,知康云不畏生死,但岂能置他生死于不顾,看来只能险走一遭,故笑道:“陆某乃小小一解差,只为押送流犯,流犯生死于陆某实无多大干系,再说康云所知的密秘,陆某早已全部得知,一路行来,只不过掩人耳目罢了,无论康云是生是死,已无关紧要,任由五位处置了!”说着长刀一割,刘将军当即血涌如泉,翻身摔下城墙,于此时,数名江湖中人,飞身袭向五雄,五雄正思绪如潮,未加防范,当场被刺死在地,众江湖人并扬声大喝道:“刘将军已死,将军在此,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城墙众将士一听,心惊肉跳,不置可否,邮这五六十人,个个功夫了得,纵身一跃,已到跟前,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哪里还拿得起弓弩长矛啊。
待四下已被制服,张将军从铁桶之中,快步走出,春风得意,满脸堆笑,向众人喝道:“今日在场所有兄弟,均立奇功,本将必重赏!”
“多谢将军!”
区区三百余人,如此齐声呼咸,回荡瓮城,却也震撼人心,莫七不禁为此暗自惊叹。不一会儿,内城门缓缓打开,此时已是天光微现,莫七等人进城时,大吃一惊,迎而立三座高楼,足有十丈高,耸立于城中央,“田”字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