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道:“朋友?果真如此?”
黄衣人道:“信,或不信,在你。”
女子大笑,道:“说得好。”
黄衣人道:“姑娘,在下能告辞吗?”
女子道:“本姑娘,让你走就走,不让你走,你也走不了。”
黄衣人轻轻一笑,道:“可我偏要走呢?”
女子道:“那,你得付出代价。”
黄衣人缓缓道:“我把盘龙剑让给你,怎么样?”
没等女子开口,黄衣人一把内力将剑送了出去。
女子拿到剑之后,吸了一口气,便昏迷在地。
黄衣人道:“哈哈哈,你就安静地在这躺一段时间吧。”
随即,他将剑拾起,收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上马,朝一个神秘的地方赶去。
三日之后,他来到了龙稹湖上。
黄衣人道:“不错,这儿的景色真是不错。”
他知道这个地方是武林之中邪派的练功之地。
他也知道这湖中的水有剧毒。
他更知道今天的对手非同小可。
可奇怪的是,那个人却没有出现。
黄衣人的内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黑虎教的杜咙杜帮主带着十几个人走了出来。
杜咙见这个人背对自己,他道:“来者何人?”
可对方并没有说话。
杜咙手下的人嚷道:“你谁啊,我们杜帮主问你话呢。”
黄衣人冷冷道:“我来报仇。”
如此简短的回答,干净,利落。
杜咙喝道:“你们退下。”
他笑道:“杜某,真的与这位兄台有仇?”
黄衣人道:“看来,杜帮主的记性很好啊。”
杜咙道:“不管你是谁,我与你有什么深仇,改日再战。”
黄衣人道:“为什么?”
杜咙道:“因为,我不想看见血从你身上流出来,本帮主今日不想杀人。”
黄衣人道:“今日你不杀我,改日我定杀你。”
杜咙道:“趁我没动手前,你走吧。”
黄衣人依旧没有转身,他骑上马,离去。
他骑着马,不停地用鞭子抽打马屁股。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他是这么的可怜。
这时,他想到了酒。
或许,酒才是孤独者的朋友。
黄衣人发现前方有一个酒铺,他栓好马,走进去,道:“小二,来壶好酒。”
但奇怪的是,里面坐着一个人,而且一身白袍打扮。
黄衣人刚想开口,却看到桌上有一壶酒。
而且是一壶好酒。
他拿起酒杯想饮,突然,那人道:“这壶酒不是给你喝的。”
黄衣人道:“那是给谁喝的?”
那人道:“这壶酒是给死人喝的。”
黄衣人道:“这位兄台,真会说笑。”
他又道:“这里并没有死人啊。”
那人道:“一会儿,死人就有了。”
黄衣人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没有回答。
黄衣人觉得可疑,他走上前,才发现刚才和自己说话的这个人早已死了。
他刚想拔剑,突然,身后一女子道:“我们又见面了。”
他转过头来,道:“又是你,你想干什么?”
女子喝道:“想活命的话,你就乖乖听我的话。”
女子继续道:“我要你手中的那把假盘龙剑。”
黄衣人道:“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女子笑道:“哼,这一把假剑,也许真的能在江湖上刮起一场恶斗。”
她接着道:“我还要你继续演戏。”
黄衣人道:“凭什么?”
女子道:“你不是也很想报仇吗?”
黄衣人道:“这是我的事情,你少管。”
女子道:“哎,真正的盘龙剑还是下落不明。”
黄衣人道:“要是这样,倒也好,江湖上就少了许多事情。”
他道:“我还要去找一样东西,先告辞了。”
说罢,身形一展,早已骑上马背,扬长而去。
那女子看着他的背影,骂道:“人家关心你,都不知道,哼。”
他知道,那女子对他绵绵情意。
但,在江湖上,只有无情,不能有情。
或许,这一切,早已注定。
他心中知道,无论自己怎样地躲避,江湖上的血战总是要来的。
第五章 骷髅古寺
龙稹湖上,
碧波凌空,烟气缭绕。
在湖边的一块巨石上,一个少年在练着剑。
他使出的一招一式,功力极高,可以看出他平常练剑的刻苦。
这时,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红裳少女,她静静地看着那少年练剑。
一会儿,红裳少女道:“常少爷,爹爹有事找你。”
那少年道:“是什么事?”
红裳少女道:“我也不清楚,爹爹叫你现在就过去。”
那少年听后,跟红裳少女走了回去。
黑虎总坛上,大厅里,杜咙道:“请教主。”
一个头带金黄面具的人走了出来,他上前,坐在大厅的中央。
他缓缓道:“常儿,来了吗?”
杜咙道:“教主,我已派人去了。”
此时,那少年走了进来,道:“爹爹,找我来又有什么事吗?”
那人道:“常儿,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常儿道:“是谁?”
那人道:“进来,你就知道了。”
那少年闪烁着眼睛,道:“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那人抚着常儿的头,道:“等一下你就知道是不是喜事了。”
三人来到了一处花园。
常儿好奇地道:“这儿好美。”
忽然,他又道:“可是,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那人道:“杜帮主,她在哪?”
杜咙道:“教主,在房里。”
杜咙推开门,只见一女子被关在个小铁屋里。
他道:“教主,这就是曹正的师妹。”
那人看了一眼,转过身去,对常儿道:“你看,我要你见的就是这个人。”
常儿道:“你长得好美,可为什么要被困在这里?”
那女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常儿见状,道:“你怎么不说话?”
杜咙道:“我已经给她服了哑药,她现在说不出话来了。”
那人道:“好,这样,任何人都不可能从她嘴里再知道些什么。”
常儿道:“爹爹,为什么要这样做?”
杜咙道:“因为她始终和我们作对,所以。。。。”
那人道:“所以,这种人该杀。”
他又道:“常儿,你应该清楚,和黑虎教的人作对,下场都是死。”
他接着道:“只不过,这么早地杀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子,实在是太可惜了。”
杜咙道:“教主,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那人冷冷地道:“出奇不意。”
杜咙一听,知道这是黑虎教的密令,忙道:“属下明白。”
那人道:“这一次,看看你们还能怎样?”
奇怪的事情,总会发生在奇怪的地方。
蝙蝠山庄里,来了一个人。
此人一身黄衣打扮,跟随他而来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杨镖。
不过他已昏迷了好几天。
黄衣人来这的目的,也只有一个,救人。
他刚进入门口,不料触到机关,一股黑烟冒出。
待烟气散去,出现了五个紫衫少女,道:“什么人?”
黄衣人道:“我有一个朋友昏迷多时,特来请雷庄主看看。”
一紫衫少女道:“既然是雷庄主的朋友,里面请。”
黄衣人道:“请。”
来到大厅,那五个紫衫少女一并消失了。
黄衣人道:“在下,有要事求见雷庄主。”
话音刚落,雷虎早已出现在他眼前。
雷虎道:“阁下来找我,有什么事?”
黄衣人道:“在下有一位朋友为黑虎教所伤,已昏迷多日,所以想请雷庄主救他一命。”
雷虎道:“我来看看。”
他上前一看,道:“杨镖?”
他又道:“这个人武艺高强,怎么会突然受伤?”
说罢,他查看了杨镖的经脉,就知道了这个人在说谎。
雷虎道:“这位兄台,你认识他?”
黄衣人道:“那日,他为黑虎教所困,是我把他救出来的。”
他接着道:“只不过他受伤,而后又昏迷多日,到现在也没有醒来。”
雷虎大怒,道:“胡说,他根本就没有受伤,只不过他中的是一种迷药。”
此时,黄衣人心中一惊,道:“迷药?”
雷虎道:“年轻人,还想骗我?”
他又道:“你的真实身份,你是谁?”
黄衣人道:“说出来,也许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雷虎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黄衣人道:“我的身份,你日后就会知道。”
说罢,他朝门外走去。
这时,雷虎道:“站住,解药呢?”
黄衣人道:“他既然死不了,又何必要解药。”
雷虎一想,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必定大有来头。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杨镖清醒过来。
雷虎盘坐在地上,暗运内功,一掌击杨镖的背部。
只见一口污血从杨镖口中吐出。
雷虎见状,赶忙道:“来人,把他扶上去,让他好好地休息。”
两个紫衫少女道:“是”
此时,黄衣人骑着马没走多远,一只利箭从林子里射出。
他一闪,箭刺在了一棵大树上。
他上前一看,发现箭上还绑着一封信。
黄衣人打开一看,上面写道:“辰时,风雨小亭。”
他自言道:“城南,风雨小亭。”
他调转马头,朝城南方向赶去。
到了风雨小亭,这里还和以前一样的美丽。
他穿过一条林间小道,发现亭子里早已有一个人。
那人道:“你来了。”
黄衣人道:“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
那人道:“你不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黄衣人道:“我说过,我要杀你。”
那人道:“可否在我死之前,问阁下,一个问题?”
黄衣人道:“可我未必是杜帮主的对手。”
杜咙道:“动手吧。”
黄衣人轻握剑柄,暗发内力,剑带着风声,朝杜咙刺去。
奇怪的是,杜咙这次并没有铁扇,但他袖子里有两枚毒针,传说这毒针是西域异人所造,中毒针者,皮肤糜烂,神智不清,七日而死。
黄衣人靠近时,已有所察觉,身形猛地退后数步。
而后,杜咙抢先一步,到了他面前,暗发毒针。
可杜咙怎么也没想到,黄衣人的剑已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黄衣人对着尸体道:“我说过,改日我定杀你。”
突然,亭子四周一个声音道:“妙,好一句改日我定杀你。”
话音刚落,一个人走了出来。
黄衣人一惊,道:“杜咙?你不是死了吗?”
杜咙道:“不,我没死。”
黄衣人道:“那,刚才被我杀死的人是。。。?”
杜咙没有说话,他走到那人身旁,将人皮面具摘下,道:“怎么样,我死了吗?”
黄衣人道:“你,你为什么这样做?”
杜咙冷笑道:“不这样,我怎么知道你的武功。”
黄衣人道:“卑鄙。”
杜咙道:“噢,卑鄙?江湖上只有利益,所以,任何手段都可以利用。”
他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这很公平。”
黄衣人道:“不,还有一个人。”
说罢,一个黑衣人从亭子上跃下。
黄衣人笑了笑,道:“现在,这里是三个人。”
杜咙面向黑衣人,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道:“一个身体里流着血,但心早已死的人。”
杜咙道:“他是你什么人?”
黄衣人道:“我与阁下素不相识,不知阁下是谁?”
黑衣人没有答话。
杜咙道:“看来,我又多了一个仇人。”
他接着道:“可惜啊,今天死在这里的,居然是两个人。”
黄衣人道:“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就做个了断。”
他刚想拔剑,只觉得头很沉,四肢无力。
他道:“你,你。。。。”
杜咙道:“刚才你和这个人交手的时候,你已经吸入毒气,现在,恐怕是我要杀你。”
他露出狂妄的表情,道:“这毒粉比一刀杀了你,还要痛苦百倍。”
此时,黄衣人的表情已扭曲,可以看出他的难受。
杜咙面向黑衣人,道:“这位朋友,你为何用黑巾蒙面,难道阁下与杜某也有仇。”
黑衣人道:“仇恨是一个脏污的词语。”
杜咙道:“噢?”
黑衣人仰起头,道:“人的一生,要是只有快乐,没有仇恨,那该多好。”
杜咙道:“不,只有死人才会没有仇恨。”
黑衣人道:“死人?”
杜咙冷笑道:“对,你马上也会变成死人。”
黑衣人陪笑道:“那倒未必。”
杜咙道:“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黑衣人转过身去,道:“人活着,如果没有信心,岂不是活得很没有意义?”
杜咙道:“你说得很好,不过,在你说下一句话的时候,你已经死了。”
说罢,他身形一跃,手中的毒针朝黑衣人飞去。
黑衣人双目紧盯着那毒针,只听“叮”“叮”两声,毒针皆打在了剑柄上。
杜咙道:“好功夫。”
黑衣人轻轻一笑,道:“过奖。”
在亭子的另一边,走出一个头带金黄面具的人,道:“看来,没让我失望。”
杜咙一看,赶忙道:“教主,您怎么来了?”
那人道:“他就是朱豹,来,你们认识一下。”
杜咙道:“原来,这是您特意安排的一场戏。”
那人道:“不错,只不过这场戏的主角太少了。”
朱豹道:“教主,您的意思是?”
那人道:“戏,是需要人来演的,在*的时候,才是最精彩的。”
寂静,死一般的安静。
风雨小亭,还是一样地寂静,还是一样地美丽。
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不过,沉闷的空气中却增加了许多血腥味。
初秋的早晨,太阳总是很早就出来了。
它,似乎在告诉人们一些神秘的事情。
然而,在江湖中,每一天都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阳光普照,树影婆纱。
一匹马疲惫的走在路上,
仔细一看,马上还有一个英俊的年轻人。
不过,他是趴在马的背上。
离这儿不远的一个山头上,同样有一个英俊的年轻人骑着马,走在路上。
很快,他就发现有人昏倒在地上。
他赶忙策马上前,想过去一探究竟。
他将这个人扶起来,连他自己也吃了惊,这个人,居然他认识。
他道:“杨兄,你怎么了?”
可对方却没有回答。
他忙将杨镖带上马,朝吉阳镇方向赶去。
到了镇上,找了一间客栈,将杨镖安顿好后,他道:“才一个月不见,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打了一盆热水,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这时,杨镖吃力地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道:“你终于醒了,来,洗洗脸。”
杨镖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道:“我正要问你呢,你这是怎么回事?”
杨镖道:“我什么都记不清了,雷姑娘呢?”
那人一惊,道:“她不是一直跟着你吗?”
杨镖道:“不,难道他们连一个女孩子都不放过吗?”
那人道:“杨兄,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全都听不懂啊。”
他接着道:“喂,你是不是连我是谁,你都不记得吧。”
杨镖吃力地道:“你。。你。。你是。。。”
在说了这几个字后,他又昏迷了过去。
那人道:“不行,我得去找个大夫。”
“不用了”一个声音道。
他循声望去,那人却站在门口。
他对这那个人道:“为什么?”
那个人道:“现在,只有一种方法能让他清醒过来。”
“是什么方法?”
“按照这张纸上所写的去做,才能有救。”
他道:“噢,多谢了。”
不过,他发现这时的房子里并没有其他人。
他自言:“见鬼了,刚才那个人从哪来的?”
他急忙将纸条打开,上面写着:“天龙古刹。”
“天龙古刹是一座早已废弃的寺庙,怎么叫我去那儿?”
“或许,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道:“我还是去那儿看看。”
他将杨镖扶上马,到了天龙古刹后,他走了进去。
他听说,在很多年前,这里就已经没有人来了。
这座古刹里面,摆有许多尊佛像。
他道:“该死的,让我来这里。”
突然,一阵风吹过,四周喷出无数烟气,将两个人团团围住。
待烟气散去后,早已没有了人影。
他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知道了,也没有用的。”
“谁,谁在说话?”
这时,出现了一具白骷髅,它缓缓地道:“我们这里已很久没有人来了,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