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烈的嚎叫突然响彻整个公安局上空,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再才发现他们的左局长已经昏死在了假山前面,生死不知!
张庆元根如虎入羊群,所到之处,一片鬼哭狼嚎的惊呼声!
他们手里的枪已经成了摆设,到处都是人,怎么开枪?
“砰、砰”砸落地上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声声惨叫不断传来!
刚刚的包围对张庆元来说就是个笑话,此刻在他的怒火下顿时土崩瓦解!
张庆元就像一个地狱煞神,阴寒着一张脸,没有丝毫犹豫,如一道黑色的幽灵穿梭于各个站立的警察身边,让所有人慌不择路的惊恐万分!
出拳——砸飞!
踢脚——踹飞!
每一次出手,都至少有一个警察受伤!
每一次掠过,都让警察惊惧到了心底!
哪怕一些警察看着不对要跑,就发现自己突然就被一道让他痛彻心扉的大力打在身上,一阵猛烈的剧痛瞬间被砸飞!
更有一些耍聪明的警察趁乱躺在地上,也被张庆元游走间每人肚子上猛跺一脚,没伤也变成负伤了!
此时,地上已经倒了大片的人,有昏迷的,也有清醒的,清醒的更希望自己能够昏迷,因为此刻的张庆元实在太像一个地狱魔王,动手都要见血!
短短片刻功夫,几十名持枪的警察已经被他放倒了大半,人人都受到轻重不一的伤,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被打中的瞬间失去行动力,怎能不让他们惊恐万分?
惨叫声、惊慌失措的大喊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让一向强势无比的警察局笼罩上诡异的氛围。
这时,看着站着的人越来越少,一些被激红眼的警察也不管那么多了,对张庆元持枪就射,枪声再次不断响起!
张庆元讥讽一笑,如狂风骤雨般直扑向一个个射击的警察,一拳拳轰出,一个个身影喷血倒飞,满眼不可思议与惊恐,继而就在剧痛中陷入昏迷!
张庆元将无数人打飞,将无数人干翻,将无数人打的吐血,但他穿红而过,却不沾片缕,浑身上下的衣服没有一丝凌乱,连表情上都没有任何动容与改变!
傲然卓立,抱着妹妹站在院子中间,此刻整个院子里除了他,再没有任何人站立,那些躺在地上的警察,一个个用震惊和惊恐的眼神瞪着他,一瞬间忘了痛呼,忘了抽搐,就这么屏息看着张庆元,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战神啊!
他到底还是人吗?
黄飞鸿也没这么厉害吧?
这将是他们玉/环县公安局和武警特警大队最为耻辱的一天,被一个赤手空拳的人把近百个人全部打趴下,更有几十个人昏了过去,全部都是一招放倒,没有多余的动作!
而他,不仅一点事儿都没有,连衣服都没有一丝凌乱。
但他浑身冰冷,眼神阴寒,看谁一眼都能心神巨震,浑身哆嗦不已!
所有还清醒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此刻,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些微不可闻的压抑的痛呼声,与刚刚的纷乱形成鲜明对比,寂静无声!
而时间离刚刚他们开枪还不足十分钟!
这是什么概念?
即使让这近百个人站在原地不动,一人去踹一脚也不止十分钟啊!
恰在此时,一声悠扬的电话铃声响起,在这寂静的时刻格外响亮,众人都心中一跳,不由自主的寻找铃声响起的地方。
铃声是从左天啸那里发出的,但此刻左天啸自己腰部被砸断,人也昏死了过去,哪还能听得见。
听着耳中传来的‘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无人接听’的标准女声,于道光眉头紧皱,心中焦急万分,不由大声催促司机:“开快点!再快点!”
但即使如此,于道光还是姗姗来迟。
当看到院子里遍地伤员,一些之前不敢过来的文职警员在院子里手足无措的瞎跑时,于道光吓了一大跳,这跟他脑子里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不仅是他,政法委书记和县委大秘更是震惊万分,一张惨白的脸,嘴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于道光茫然道,忽然猛地一声大吼:“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于道光的大吼,这些文职警察也突然发现了他,一看是县委书记,不由都是一哆嗦,赶紧跑过去,脸色苍白、结结巴巴的把刚刚他们从窗户上看到的那惊天一幕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哆嗦着,那样刺激的场面,比所有米国大片都来得震撼、吓人。
于道光越听心中越惊惧,到最后也跟着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手哆嗦着指着地上躺着或昏迷、或痛呼的警察,颤声道:“这……这些人……都,都是他一个人打倒的?”
政法委书记和县委大秘也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脸抽了抽,心里却是实在难以想象刚刚那种场面到底有多劲爆。
三人一阵发愣,口干舌燥的再也说不出话,忽然于道光猛然问道:“那……他现在人呢?”
“他……他抱着他……他妹……妹妹走了……”那警员继续结巴道。
于道光此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既有对张庆元没事的舒了口气,还有对这一地伤员的头痛,更有对张庆元那霸道绝伦的惊惧,无数的心思都在心念一闪间。
“你们叫救护车了没?”政法委书记忽然问道。
“已……经叫了,这么多人,他们也在调配全县的救护车……”警员回道。
于道光此刻已经顾不得管那么多了,一边掏出手机,找出黄志功的名字,一边沉声道:“小罗,你跟我现在去医院,张庆元姑父他们现在都在医院,他现在应该也去那儿了。宪齐同志,你就在这善后。”
说完,于道光就急匆匆的向外跑去,留下同样一脸复杂神色的政法委书记郑宪齐。
第63章 你信不信我把你从五楼窗户扔下去
玉环第一人民医院五楼,神经外科的病房内,张晓芬看着丈夫睁开了眼睛,不由喜极而泣,用手紧紧捂住嘴,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这些天受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抽噎着哭出了声。
陈海山茫然的睁开了双眼,有些茫然的转了转眼珠,似乎一时间没弄明白自己是在哪儿,但随即而来的身上酸胀疼痛的感觉让他立刻心中一惊,再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张晓芬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但陈丽云和方翠萍却坐不住了。
此时的陈丽云早已被方翠萍叫醒,之前,张庆元把王志豪几人踢飞的那一幕在方翠萍看来,那根本是张庆元找死!
作为一个由玉/环县本土地头蛇成长起来的人物,王德禄在自己的小舅子左天啸成为公安局局长之后,更是在整个玉/环县只手遮天,连在台海市都有不俗的势力。而这张庆元一个大学老师,能有什么样的能力和本事,而刚刚那个帅哥,肯定是他找出来唬人的。
一想到这里,方翠萍就胆战心惊,她非常害怕王德禄因为王志豪被张庆元打伤而迁怒到她的身上,如果她知道此刻王志豪已经被张庆元打的连吐三大口血,生死不知的躺在她们这层楼上时,又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所以,为了免祸,更为了将功赎罪,方翠萍赶紧趁着张庆元走了之后将她的胖妈——陈丽云弄醒,接着两人在一边嘀嘀咕咕了半天。
这时,看到陈海山忽然醒了过来,陈丽云和方翠萍两人赶紧跑过去,更是趁着小朱出去打电话的功夫,陈丽云肥胖的身子装作不经意的猛地把张晓芬向后一挤,差点撞她一个趔趄,只听陈丽云扑到陈海山床边,哭道:
“海山,你……你可终于醒了,呜呜,你不知道,这些天姐姐是怎么过来的……呜呜……每天都担惊受怕,吃不下睡不着,就操心你的身体,天可怜见…呜呜…你可总算醒了……”
陈丽云一边哭着,一边在陈海山病床前说着,那种煞有介事的口吻和哭泣让陈海山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心说难道终究还是血浓于水?
而陈丽云的心思显然不止于此,她眼睛里的泪水一闪一闪的,横眼扫了张口欲说话的张晓芬一眼,阴沉的猛一瞪,算是警告,在陈丽云多年的阴影下,张晓芬诺诺的向陈海山病床后站了站,只听陈丽云又接着严肃道:
“海山,你知不知道,你昏迷前是把谁的车给蹭了?你肯定不知道啊,那是咱们县的顶级大少王志豪啊!”
“什么,是他的车?”陈海山震惊万分,一屁股坐了起来,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更是一片惊慌失措。
“可不就是,你这次可闯了大祸了啊。”陈丽云沉重叹息道。
而一边的方翠萍也眨了眨眼睛,有些害怕道:“舅舅,你不仅得罪了他,在你昏迷的日子里,就在昨天,张晚晴又在你的病床前把王大少揍了一顿!”
看到陈海山眼中的震惊转为惊骇,方翠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捏着腔调道:“这还不算呢,也不知道舅妈怎么想的,竟然把张庆元那个愣头青又给找了回来,结果今天不仅把王大少打了一顿,还把人家警察都给打了!”
“啊???”陈海山更是一声惊呼,接着就转过头,对张晓芬怒道:“你怎么把庆元也叫回来了,这不是添乱吗?”
陈海山环顾四周,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焦急道:“晚晴和庆元呢?他们人呢?”
张晓芬苦着脸道:“阿山,我没有……我没有给庆元打电话,晚晴昨天把王大少他们几个打了一顿后,就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庆元刚刚给你治疗之后,也跑到公安局去要人去了。”
还不等陈海山说话,陈丽云嗤笑一声,不屑道;“就你家那个书呆子?他去要人?他不被关起来打个半死就算他命大了,还真以为公安局是他开的,这么天真的就跑过去要人,真是笑死人了。”
接着,陈丽云脸色一肃,对陈海山道:“海山,这么跟你说了吧,这次让你们三个这么一闹,你想想,对于王大少来说,他能受得了吗?他能善罢甘休吗?”陈丽云叹息道:“不仅是张庆元和张晚晴这两人,只怕连你们两口子都是大祸!”
“啊?那怎么办啊,姐?”陈海山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无权无势的他对此脑子里根本一片空白,只知道这种情况肯定需要送礼、需要打点,但他哪里又知道人家王大少吃不吃这一套,更不知道人家门朝哪儿开。
陈海山所认识的,社会地位最高的,也不过他姐姐罢了。
“所幸还不是最差……”陈丽云眼珠一转,接着道:“你也知道,这王大少是什么脾性,如果对住了他的胃口,哪怕你得罪了他,他也不会对你计较,而现在就有一个机会。”陈丽云故意吊了吊胃口。
而陈海山这时对张庆元和张晚晴的安危担心的不得了,闻听此言,不由赶紧道:“姐,你说,需要送多少礼,哪怕我砸锅卖铁,把店都给转了也要凑出钱来送给他。”
陈丽云愣了愣,接着一阵肥肉乱颤的笑道:“我的傻弟弟也,你想想,王大少是那种缺钱的人吗?再说了,你即使全部家当都卖了,又能换多少钱,他王大少能看得上吗?”
陈海山一阵面红耳赤,但却更是着急上火,急的在床上坐立不安,眉头皱成紧张的川字,苦道:“姐,你就别卖关子了,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王大少看上晚晴了,而且想娶她。”陈丽云见前戏也铺垫够了,就‘沉声’说道。
见陈海山一急就要蹦起来,陈丽云赶紧伸出又胖又白的胳膊按住陈海山的肩膀,训斥道:“多大的岁数了,一遇到事情还是这么慌乱,你只为那张晚晴一个人考虑,你有为你们考虑过没有,不说他们两个人能被判几年,能在公安局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单说你家的独苗张兴,他以后又能好过的了?你们两口子又将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告诉你吧,你们家的房子已经被他们给拆了。”陈丽云皱了皱眉,寒声道。
陈海山心里一震,随即心里狂怒,但接着就化为无尽的苦涩,无权无势,怎么跟人家斗,只是蹭了下车,为了自己闯下的祸,竟然让全家人搭了进来,这让陈海山心中万分痛苦。
“海山,你想想,只要张晚晴那个小妮子答应了,不仅什么事都没有,你们还能立刻成为王总的亲家,那以后,在咱们玉/环县,姐都得沾你的光啊。再说了,这事对于张晚晴那个丫头来说,可是她天大的造化,咱县里多少大户人家的闺女想还想不来呢。”
终于‘步步为营’的表达了自己的最终目的,陈丽云咧开了嘴,灿烂而期待的目光看着陈海山。
“你再敢说一个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从这五楼窗户上扔下去?”
恰在此时,听到陈丽云最后的话,小朱一脸铁青的在门口阴沉道。
第64章 为何而来?
看到陈丽云那虚伪无耻的嘴脸,小朱此刻真想把她扔下去,因为张庆元走的时候交代过他姑姑,不让陈海山乱动,但现在竟然因为陈丽云的挑拨,陈海山坐了起来,让小猪惊怒不已,不知道这样一来会不会对陈海山身体有影响,但上一次揍陈丽云是张庆元发了话,而这次他顶多只能吓唬她。
但尝过小朱巴掌滋味的陈丽云一见到小朱回来了,立刻哭丧着脸,在陈海山好奇的目光下,赶紧闭嘴,眼观鼻鼻观心的退到一边的病床上坐下,不敢再看小朱。
方翠萍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开始她还对这帅哥有想法,但现在发现张庆元他们闯了这等弥天大祸后,她一点也不想跟他扯上关系,更何况现在暂时战略性服软有利于自己不吃苦头,她自然也跟着她的胖妈撤到那张床上。
不过现在两人倒是对张庆元多少有些刮目相看了,心想这小子难道还会中医?昨天那些医生都说根本无法治,现在一天的功夫就好了,也太神奇了吧,随即两人心里又阴冷的想到,医术再高又有什么用,还不要被王大少整。
小朱眼神阴冷的将两人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心想这俩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生长环境,才能长成这样的奇葩,无比自私、无比贪婪、无比虚伪!
“姐,你不用说了,你们的心思我明白,但我做不到,也不可能去劝小晴。”见两人还有些不甘的朝自己张望,陈海山沉着一张脸道。
陈丽云给了陈海山一个‘怒其不争’的眼神,对他的死脑筋感到极度郁闷,但现在迫于小朱的威慑,她却根本不敢再开口。
小朱也不再理会陈丽云母女俩,走上前,一边将手中刚从医院旁边买来的粥递给张晓芬,一边对陈海山笑道:“陈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陈海山刚刚因为气急而难看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呃…谢…谢谢,已经好多了……劳您关心了。”
陈海山不清楚这个看模样了不得的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还对自己如此客气,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
小朱也是很无奈,如果张庆元真的是他朋友倒也好了,他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称呼陈海山为‘叔叔’,但对于张庆元的姑父,他敢吗?
所以,他只能称呼他‘陈先生’。
张晓芬揭开粥的盖子后,一边用勺子搅着粥,让它凉的快些,一边对陈海山解释道:“这位是朱先生,是小元的朋友。”
看到陈海山点了点头,又转到他耳边小声道:“刚刚小元说他也很有背景,让咱们这次不用担心。”
陈海山有些好奇的打量了小朱一眼,心中却是升起了一丝希望,他宁愿相信这个在他看来有些不切实际的说法,也不愿意去选择那个宁肯让他去死也不远做出的决定。
小朱又仔细打量了陈海山一眼,见他现在无论从精神还是身体反应上还比较好,心也落下了一点,接着还是说道:
“陈先生,那个……张老师离开的时候说您身上的这些针得等他回来给您拔,而且您最好不要乱动,以免影响治疗效果。”
听到小朱的提醒,张晓芬愣了愣,随即脸色一变,‘哎呀’的一声惊呼,焦急道:“我怎么把小元交代的事情给忘了,阿山,你现在有哪儿不舒服没有?”说着,张晓芬开始上下打量起陈海山的身体。
陈海山晃了晃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