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手里捧着通天教主送给他的替命桃符,心疼的不停倒吸冷气。通天教主曾给了他三枚桃木符,可代他承受三次必死之劫,在他刚下凡间的时候,就帮多宝道君挡了一击,使了一个桃符。今天,若不是有着这个依仗,他也绝不敢硬接旃檀功德佛那致命一击。“可恨!俺的桃木符呀,教主老爷儿给我的桃木符呀,天杀的唐三藏,一点情面也不讲,早知道当年西天取经时就一口把你吃了。”
纣王也是满脸铁青地怒道:“没想到这一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若是不能亲手斩杀干,我有何面目面见世人!”说着,铁拳握得咯咯作响。
牛魔王问道:“你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有着金仙的实力?”老实说,这一战最大的意外倒不是旃檀功德佛,而是面前的这位黑甲将军了。还不等纣王说话,牛魔王就又摇了摇头,道:“算了,俺也懒得管你了,不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俺老牛可没脸回去见多宝师兄了。”
纣王也点头道:“我们不要回去了,干脆直接前往洛阳,若是不能血洗前耻,誓不归还!”
牛魔王听罢,也兴奋异常:“对极!对极!我们干脆杀进皇宫,干翻了扎荦山那个混蛋。然后让多宝师兄做皇帝,俺老牛也可以做个将军了。哈哈哈……”
纣王根本不理牛魔王的幻想,径自直接带兵离开了。
与此同时,闻仲一方面领着大军缓缓而行,一方面派人不断打听纣王和牛魔王的下落。然而,两人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派出多少斥候,也难以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不过,关于干的情报,却是第一时间送到了闻仲的手上。毕竟,干也算得上是当世名将,这些年他随着扎荦山南征北战,也闯下了赫赫威名。想要收集关于他的信息,并不是什么难事。
“原来是他,老夫也听过干的威名,看来的确名不虚传呀。”闻太师手捋胡须,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若是两军真的交战,像“六进七出,盘龙剿首”那样危险的战术是绝不能用了。而且,现在在洛阳之外作战,敌方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想要获胜,殊为不易呀。幸好的是,多宝道君也只不过是想趁着这场战役来使欺骗阐教,对于战场本身的胜负,倒不是那么在意。
不过,他不在意,不代表身为军人的闻仲不在意。作为军人,能够战胜对手,又怎能故意输阵?更何况,纣王现在生死不知,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闻仲定要干陪葬!闻仲这么着急不是没有原因的,须知,纣王本就福薄,上次幸运的进了封神榜,这次若是再身死,还真不一定会这么好运了。而不入封神榜的下场,就只有六道轮回了!
“兵分两路,令陆压道君、赤尻马猴、羽翼仙三人取到近路,攻打南门。其余人跟我一道攻打北门,令其首尾不能相顾,看他有什么办法。”闻仲一声令下,众人顿时行动起来。
而在洛阳的干也在发愁,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对手是闻仲的话,他也没有必胜的信念。现在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依仗着高大的城墙抵抗敌军,可是扎荦山却忽然决定御敌于国门之外。干当然理解扎荦山的想法,若是对于打到都城的敌军还只能龟缩在城中防守,对于民心是极为不利的。可是,虽然理解,但不能不说,这是一个很糟糕的注意。面对着闻仲的虎狼之师,放弃城墙的守护,实在是不明智。
这时,干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怎么?还在为朕的决定为难吗?”
干连忙回头,站在他身后的正是扎荦山。“不敢,末将参见吾皇……”干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
扎荦山一把将他扶住,道:“不必多礼,快起来吧。”说着,又叹道:“干,非是朕昏庸,不过,朕现在既然是皇帝,就不能像以前一样了。若我还是你的将军,我当然不会放弃如此巨大的优势,而像傻子一样的和他们在城下决斗。可是,我既然成了皇帝,就不得不为整个国家考虑了。你明白吗?”
干连忙点头道:“微臣明白了,请皇上赦罪。”
扎荦山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喃喃地道:“明白了就好,以前我也是不明白,坐上了位置才明白了,当一个皇上真的不容易。守业往往比创业更加艰难,高处不胜寒呀!”这些话,也不知道他是对干说的,还是对自己而说。
“好了,干,交战之时,我会亲自为你擂鼓助威的。”扎荦山忽然说道。
干大惊,连忙跪地劝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城外战火纷飞,虽然吾皇洪福齐天,但是万一伤到了陛下,臣可就是万死不足以赎其罪了。”
“好了,”扎荦山却是打定了主意,“爱卿勿复多言,朕金口玉言,说出话怎能不作数?再说,朕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绣花枕头,外强中干,想朕身经百战,又怎么会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就这么决定了。”扎荦山说罢,也不理干,自己走了出去。
干当了这么多年扎荦山的手下,自然了解他的脾气,扎荦山既然决定的事,就绝不会轻易更改,当下也没有办法,只能传令禁军,加强扎荦山身边的护卫。
转天,闻仲的大军已经到了洛阳百里之外,为了不影响到洛阳的安危,干只能带兵出城迎战了。扎荦山果然和他所说的一样,不顾众人的劝阻,亲自将战鼓放在龙撵之上,随军击鼓而行。干虽然担心他的安危,但是不得不说,这样一来,士兵们的士气空前高涨,使得全军战力凭空增加了三成。
“皇上,敌军已距我方不足五十里,此地危险,还请您退到后军观战。”干眼见前方烟尘滚滚,连忙策马来到龙撵之前,对着扎荦山劝道。
没想到,扎荦山把头一摇,坚定地道:“不行!朕既然来到此地,岂有退缩之理?更何况,现在将士们在前方浴血厮杀,朕身为皇帝,岂能后退?你不必管朕,尽管统军便是。”
“可是……”干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扎荦山大喝一声:“休要再劝,朕意已绝!朕倒要看看,截教师如何在这千军万马之中取朕首级!再言退者斩!”说着,再度站到车撵之上,将黄袍一脱,别在腰间,甩开膀子重重的敲起战鼓。
“咚,咚,咚……”随着振奋人心的鼓声响起,扎荦山旗下士兵们的眼神渐渐开始发红,一国之君亲自为他们击鼓助威,谁敢不效死力?扎荦山士兵们的士气一时达到了顶点。
“扎荦山好厉害的心机呀,这样一来,他们士气大振,恐怕对我军不利呀。”闻仲有些担忧地说道。
“师侄,既然扎荦山如此猖狂,不如我们干脆趁机将他击杀,永除后患!”多宝道君狠狠地说道。
闻仲摇了摇头:“不妥,且不说我们能否突破佛教的层层阻扰,但是面前的大军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更何况,我们的目的也不是击杀扎荦山吧?”说罢,闻仲回头向着剩余的五位天君说道:“五位师叔,还请在军前布下大阵,阻挡敌军。”
十天君在上次长安之战时折损其五,如今只剩下秦天君、赵天君、董天君、袁天君、金光圣母五位天君。这五人听得闻仲下令,纷纷布起大阵。依次望去,正是:天绝阵、地烈阵、风吼阵、寒冰阵、金光阵五个大阵,个个不同凡响,威力无穷。
闻仲遥望远方,心中默默地道:大王,若是你真的被奸人所害,老夫这就为你报仇!
第231章 五绝阵
何为天绝阵?玄机妙算、奥妙无穷。天地人才颠倒推,玄中妙算多是非。神仙踏上不归路,凡人入阵化飞灰。此阵乃通天教主推演先天之数。得先天清气,内藏混沌之几,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和为一气。若人入此阵内,有雷鸣之处,化作灰尘;仙道若逢此处,肢体震为粉碎。
何为地烈阵?变化多端、疑雾重重。地烈阵中妙中隐,上雷下火绝无情。纵有五行神仙术,难逃骨化变愁云。此阵按地道之数,中藏凝厚之体,出现隐跃之妙,变化多端,内隐一道红幡,招动处,上有雷鸣,下有火起。凡人神仙进此阵,再无复生之理;总五行妙术,怎逃此也!
何为风吼阵:奥妙无穷、中藏玄机。风吼阵中兵刃窝,暗藏玄妙布天罗。伤人哪怕神仙体,消尽筋骨血肉多。此阵按地、水、火、风之数,内有风、火。此风、火乃先天之气,三味真火,百万兵刃,从中而出。若人、仙进此阵,风、火交作,万刃齐攒,四肢立成齑粉。怕他有倒海移山之异,难逃身体化成脓。
何为寒冰阵?玄功炼就号寒冰,一座刀山上下凝。若是人仙逢此阵,连皮带骨均无影。此阵非一日功行乃能炼就,名为“寒冰”,实乃刀山。内藏玄妙,中有风雷,上有冰山如狼牙,下有冰块如刀剑。若人、仙入此阵,风雷动处,上下一磕,四肢立成齑粉。纵有异术,难免此难。
何为金光阵?金光闪闪出宝镜,照射其身灾难临。纵有天仙移山术,难脱此阵丢老命。此阵内夺日月之精,藏先天之气,中有二十一面宝镜,用二十一根高杆,每一面悬在高杆顶上,一镜上有一套。若人、仙入阵,将此套拽起,雷声震动宝镜,只一转,金光射出,照住其身,立刻化为脓血。纵会飞腾,难越此阵。
“快停下!”弥勒佛忽然出现在阵前,幻化出无尽佛光,将扎荦山朝前冲去的军马全部拦住,“此乃‘十绝阵’,当年不知道陷了周军多少人马,仙凡不能敌。现在虽然只余五绝,但是威力不可小觑,尔等怎可轻举妄动?”
干听后,吓出了一声冷汗,连忙道:“如此怎好?还请佛祖破阵。”
“放心,当年燃灯古佛早已留下破阵之法,看我破阵。”说罢,弥勒佛在身后点出八人:“帝释天、沙竭罗、夜叉、乾达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呼罗迦,你八人出列破阵。”
“是!”八人轰然诺道,抬步上前。
八部天龙,乃是佛门护法,从西土而来,一直跟在接引道人身旁,其都是非人非神的怪物,个个修为不凡。
瞬间,八人化为一道金光,进入五绝阵中。五天君也同时入阵,双方开始厮杀。与此同时,由于五绝阵被天龙八部牵制,干的大军开始向着闻仲进攻而去。
“多宝道友,今日就让贫僧来领教一下道友的高招。”敢和多宝道君这么说话的,也只有同为准圣的弥勒佛了。
“哼,若是燃灯到此,我尚惧三分,只凭你一个晋升准圣不足万年的弥勒佛,也敢和我叫嚣!”多宝道君冷笑一声,双手一张,瞬间和弥勒佛破空而去。
金灵圣母等人也纷纷找到自己的对手,进入无尽虚空战斗去了。
“弥勒,怎么不见燃灯呀?他在哪里?”多宝道君朗声问道。
弥勒佛笑道:“贵方的陆压道君不是也不在吗?好像随行的赤尻马猴和羽翼仙也未来吧?难不成是去取到近路,直奔洛阳而去了?”
多宝道君听后大惊,弥勒佛怎么会知道截教的计划?难道截教之中会有叛徒?不过,幸好弥勒佛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疑虑:“你们这种小计策,又怎么瞒得过我们的大将军?”幸好!多宝道君心中暗叫侥幸,若不是弥勒佛将自己的疑惑打消,自己还真会怀疑同门呢。
“哼,既然如此,那么我只能将你擒下,然后赶快去救援陆压道友了。”多宝道君望向弥勒佛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他虽然不必担心截教叛徒的问题了,但是转而又为陆压道君等人担心起来。既然干识破了闻太师的计策,那么恐怕陆压道君等人危险了。
弥勒佛听罢,大笑起来:“多宝道兄,你修为通天彻地,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若是想打败贫僧,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哼!”多宝道君听罢,也不多言,万般法宝一齐向弥勒佛攻去,虚空片片碎裂,声势极其浩大。
弥勒佛当然不敢迎接多宝道人的攻击,急忙闪身而退,同时现出佛门金身,两只巨掌将席卷而来的后天灵宝全部拍飞。他自知不是多宝道君的对手,也不趁机****,只是在周围布下了一层层的光幕。同时,嘴里念起了《金刚经》,将整片虚空照耀得金光闪闪,犹如灵山。
“弥勒,你身为准圣,难道只会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吗?”多宝道君气得都快发狂了,要是这样打下去,七天七夜也分不出胜负呀。
弥勒佛身为准圣,而且当了这么多年的佛祖,单论修身养性的功夫,就是十个多宝道君也不见得比得上他。因此,无论多宝道君在那里如何咒骂,弥勒佛始终不回一句话,甚至,他连嘴里念着的《金刚经》都未曾打断。这样的情况,倒是把多宝道君气了个半死。他虽然也当了几千年的多宝如来佛,但是他完全是为了救援被困的师弟们,每天战战兢兢,哪里有那么多的功夫修身养性?
而此时,在下方的五绝阵中,八部天龙和五天君也是不分胜负。
紧那罗和摩呼罗迦陷入金光阵中,紧那罗连忙奏起法乐,法乐一奏,顿时使人身心解脱,只想遁入空门。而摩呼罗迦一副人形蛇首的样子,蛇口大张,喷出万里毒雾,那些高杆,一碰到毒雾就纷纷融化成铜汁铁水,可见其毒性迅猛无比。
“哼!许些小计,难道能胜我不成?”金光圣母冷笑一声,雷音大起,震动宝镜,二十一面宝镜齐齐射出金光,上下纷飞,虽然高杆不在,但是却无一坠落。
“啊!”紧那罗和摩呼罗迦虽然早有准备地闭上双眼,但是那金光好似能穿透眼皮,直将他二人射瞎。摩呼罗迦身中不便,立时化为脓血,而紧那罗侥幸逃得一名,也是狼狈不堪。金光圣母吸了不少毒雾,同样身受重伤,不敢追击,只能任由紧那罗离去。
乾达婆和和夜叉共破寒冰阵,乾达婆和紧那罗一样,同擅音攻,观音菩萨还曾化身乾达婆部众度化世人。不过,和紧那罗比起来,乾达婆的音乐显得通俗易懂,人间气十足,渺渺音乐,顿时使得大地回春,寒冰融化。
袁天君眼见不妙,急忙将刀山压上,刀山之上万年积雪不化,乾达婆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将这万仞冰山融化。
眼见刀山砸下,夜叉忽然一分为二,此乃善恶夜叉,乃是夜叉的身外化身。善夜叉护持佛法,恶夜叉喜食人命。危急时刻,善夜叉急忙架起佛门金光,硬抗刀山。恶夜叉化为一道黑烟,直奔袁天君而去。寒冰阵中刀山是何等威力,善夜叉紧紧抵挡了片刻,就被剁成了肉泥,连带乾达婆也被砍去了半边身子。不过,恶夜叉却趁此机会来到了袁天君身前。可怜袁天君*控大阵,身不得脱,被恶夜叉削去了首级。
风吼阵中,迦楼罗和阿修罗被狂风吹得摇摇欲坠。这阿修罗正是地藏王菩萨多年以前在无尽血海旁边诵经所“度化”的人之一。他周身血水汹涌澎湃,背后一个巨大的佛门金身放出冉冉神光,拼力的抵挡着董天君的风吼阵。
迦楼罗,本名妙翅鸟,身上倒是带有金翅大鹏鸟的血脉,也是空中的霸主。传说它以龙为食,可日食五百龙。当然,这个传说有许多不实之处,其中的“龙”,更不可能是真龙,顶多是一些幼小的蛟龙,但是也可见迦楼罗的厉害之处。
不过,这个空中霸主如今碰到了风吼阵。可算是倒了血霉了。风吼阵中,内藏地水风火之气,只一吹,就将迦楼罗吹得东倒西歪。不过半日,迦楼罗已经血肉为泥,只剩下森森白骨。而阿修罗却始终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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