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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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凛然-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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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也知道,你那顽固的师父就是不肯放我走,非要逼我坦白。这几天我想通了,《摧心剑谱》我也不借了,只要放我下山就行,你看能不能跟你师父说一说,求求情……”

“欧大哥,我冒险给你送肉来吃就已经是有违师命了,若在师父面前帮你求情,他肯定会怀疑我的,到时候恐怕不是你出来,而是我进去陪你了。”

欧阳林见秦然十分为难,自己也知道这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他生性豪爽,并不会对秦然心有怨念,只是哈哈一笑道:“没关系,是哥哥为难你了,你别在意,我就是随口说说。”

既然欧阳林没有再提求情的事情,秦然也松了口气,两人以茶代酒,举杯痛饮,虽身在牢狱之中,但有朋友相伴,也算是逍遥快活。

“秦老弟,你的剑法太烂了,不过不是因为你天资愚钝,而是你那笨蛋师父教得不好,今天哥哥我心情不错,就教你一套剑招,你先看我耍一遍。”

欧阳林捡起树枝,熟练地打出一套剑招,一招一式刚猛有力,既有剑法的凌厉,又有刀法的霸道,直看得秦然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先学这几招吧,教多了你学不过来。你记住,不论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只要招式用得对,一样可以打得对方屁滚尿流!”

欧阳林把树枝丢给秦然,后者闭上眼回忆了一遍刚才的招式,开始学着欧阳林的动作练起剑来,而欧阳林则自顾自地躺到草垛上看着秦然,同时纠正他的错误。

“到这里的时候手要举过头顶……脚再分开点……对对对,就是这样……哎呦,你看我的动作,用力!用力知道吗?”

在欧阳林手把手的悉心教导下,秦然终于把这几招剑法耍得有模有样,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能够熟练地将这几招融合在实战中,回去之后勤加练习是少不了的。

在后面的几天中,欧阳林每次饭后都会教秦然几招剑法,而秦然也算争气,一直坚持修炼无封剑谱的心法和欧阳林教他的招式,虽然还是无法施展出最基本的赤色剑气,但在他身体里似乎已经出现了一股缓慢涌动的暖流,这正是剑气即将形成的征兆,他相信不久之后就能像师兄弟们那样施展剑气了。自从发现了这个令人振奋的现象,秦然整个人开心自信了许多,能够施展剑气也就意味着自己不必再受他人的欺负。

一天中午,秦然提着饭篮子正要去后山给欧阳林送饭,突然,一个傲慢的声音叫住了他。

“喂!废物!我要洗个澡,去给我打盆水来!”

秦然回头看去,一个身着朱雀堂剑袍的青年正趾高气扬地看着他,那人名叫郭洪,向来欺软怕硬,秦然还记得半个月前他跟大师兄斗剑斗输了,却像条哈巴狗似的过去跪舔,真是令人恶心。

“你聋了吗?快点滚过来!”

秦然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慢慢地走到郭洪面前,道:“郭师兄,不好意思,我还要给别人送饭,您自己去打水吧。”

“少给我找借口,你要给谁送饭啊?”

“这个……我不能说……”

“嘿?你小子长进了啊!还不能说?那你能去死吗?”

秦然咬着牙根,“郭师兄,我真的有事。”

“有你个头啊!”郭洪猛地推了秦然一把,秦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郭洪见秦然居然没有摔倒,“呦,看不出来,你小子下盘倒是挺稳啊。嗯?”

郭洪对着秦然又是一掌,不过这次被后者躲了过去。只见秦然表情冷峻,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郭师兄,请你适可而止。”

“臭小子,我就是欺负你,怎么了?”

郭洪第三次挥出手臂,但这次他用的是手中的剑鞘,并且瞄准了秦然的头,如果秦然不躲开的话,必定要被打个头破血流。

“啪!”

秦然一把抓住了剑鞘,眼睛狠狠地瞪着郭洪,后者万万没想到秦然居然敢反抗,顿时觉得很没面子,一气之下,居然拔出剑鞘中的长剑,朝秦然刺去!

第10章 剑气初芒

第10章 剑气初芒

危险!秦然距离郭洪不过三尺,长剑拔出之时,剑尖几乎要划到秦然的脸上了,而郭洪根本没去想这一剑可能给别人造成的伤害,纯粹是因为一时之气,也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就这么挥剑刺向秦然的上身。

“咣!”

秦然本能地右手一挥,手中的剑鞘划过胸前,堪堪拨开了郭洪刺来的一剑,同时他向后轻轻一跃,瞬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郭洪看到自己的剑居然被大家一向瞧不起的秦然给挡住了,更加恼羞成怒,若是连秦然这发不出剑气的废物都打不过,那他还有何脸面在师兄弟前立足?想到这里,郭洪也顾不得后果,怒吼着朝秦然冲去,手中的长剑并在一侧,完全是一副搏命的样子。秦然知道郭洪这次是来真格的,但对方拿的是锋利的长剑,而自己手里的却只是剑鞘,以剑鞘对长剑,犹如以卵击石,自己怎么可能打得过对方?

“你记住,不论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只要招式用得对,一样可以打得对方屁滚尿流!”

秦然脑海中突然出现欧阳林曾对他说的这句话,回想起之前欧阳林教他剑法时,那股凛然霸气,舍我其谁的气势,就连一根树枝也被他耍得气势磅礴,如今自己手里拿的好歹是可以抵挡攻击的剑鞘,相比纤细脆弱的树枝已是好了许多,根本没有借口称斗不过对方。

面对来势汹汹的郭洪,秦然不再忍让逃避,而是勇敢地迎了上去,纵使自己的武器只是一把剑鞘,也心无畏惧。反观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郭洪,已经把自己云巫剑派弟子的身份抛到了脑后,对方是个千年难遇的废柴,拿的还是剑鞘,根本不足为惧,对付他甚至不用高明的招式,连剑气也懒得施展。郭洪双手持剑,横劈侧劈毫无章法,根本就是一副街头混混打架的仗势,但他拿的好歹是长剑,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被划伤,秦然只得挥动剑鞘抵挡防守,几番下来,剑鞘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印,再打下去,迟早被劈断。

郭洪也是越打越心惊,他原以为秦然抵挡不了几下就会崩溃放弃,跪地求饶,但刚刚的几次对剑下来,秦然竟全都滴水不漏地防住了他的攻击,反倒是自己脚下不稳,差点摔倒。随着时间的推移,郭洪逐渐冷静下来,云巫剑派向来对门下弟子之间的斗殴事件惩罚极重,如若真的砍伤了这位师弟,可能会被罚面壁数月,更严重的可能会被逐出师门!想到这里,郭洪背后冷汗涔涔,长剑剑锋开始渐渐避开秦然的要害部位,手中的力道也小了许多,而秦然则因为自己拿的是剑鞘,打在对方身上也就是疼几秒的事情,不必畏首畏尾,招式反而比郭洪更加勇猛。此消彼长之下,场上形势瞬间颠倒逆转,很多时候郭洪不敢劈下去,反而被秦然抓住破绽,被剑鞘打得不停痛叫,胳膊上、大腿上、还有自己的肋部都留下了青紫印记。这时,很多路过的云巫剑派弟子看到这奇葩的景象,都停下脚步,看起热闹。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被打得节节败退的郭洪抹不下面子,他大吼一声,不顾后果地抡起长剑,使尽浑身力气朝秦然劈出一剑,这一剑力道极大,本来就是强弩之末的剑鞘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

秦然一惊,若是剑鞘抵挡不住这一剑,自己的小命可就完了,然而郭洪的这一剑极为突然,根本躲闪不及,秦然咬紧牙根,把心一横,只得拿剑鞘跟长剑硬碰硬。

就在这关键时刻,秦然体内一股暖流涌出,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沸腾,他紧握剑鞘,对着呼啸而来的长剑迎了上去,就在剑鞘与剑锋碰撞的一瞬间,剑鞘之上突然被一道红光笼罩,这道红光惊诧了对剑的两人,也惊诧了围观的众人,而就在红光大盛的时候,只听“嘣”的一声,郭洪手里的长剑断成两半。

长剑断成两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秦然全都震惊了!如果大家都没看错的话,在剑鞘和长剑碰撞的时候,秦然施展出了一道凌厉霸道的赤色剑气,正是这道剑气,护住了脆弱的剑鞘,并将郭洪手里的长剑击断!

“怎么可能?”

郭洪看着手里只剩一半的长剑,呆若木鸡,而围观的弟子也都惊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许久之后,才渐渐传来嘈杂的议论声。至于秦然,他对着手里的剑鞘眨眨眼睛,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是这把剑鞘将长剑击断的。

“郭师兄,剑鞘还给你。”

秦然把剑鞘递给郭洪,后者愣愣地接了过去,但始终都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恍过神来。

想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秦然赶紧提起地上的饭篮子,拨开围观的众人,朝后山走去。被无关人士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欧阳林估计要饿得满地打滚了。

“秦老弟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要饿得撞墙自杀了。”欧阳林急忙把篮子里的饭菜拿出来,他说话还是那么没正经。

“不好意思啊,路上有点事耽搁了。”秦然笑着挠挠头,那道赤色剑气始终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难道真的是自己施展出来的吗?这不是在做梦吧?

欧阳林见秦然眼神朝上,嘴角扬起,便好奇地问道:“哎,我说你傻笑什么呢?中大奖了?”

秦然摇摇头,但仍旧难掩笑意。这半个月来,他一直没有告诉欧阳林自己习剑十年来始终无法练出剑气,因为他怕欧阳林像其他师兄弟们一样瞧不起他,不肯跟他做朋友。

“欧大哥,一会儿你吃完饭再教我几招新剑法吧。”秦然满心期待地说。

“你今天咋了?昨天还嫌教得太多,学不过来,现在又主动要求学新的,我看你不像中奖,倒像中暑了。”欧阳林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一边疑惑地看向秦然。如今两人亦师亦友,互开玩笑也是家常便饭。

“夏天还没到,哪儿来的中暑啊。”秦然嘿嘿一笑,“你教我几招厉害点的,我晚上给你带烤鹅!”

“他奶奶的!不许反悔啊!看来老子要把压箱底的绝招掏出来了!”欧阳林咽了下口水,满眼都是肥美多汁的烤鹅……

第11章 被迫斗剑

第11章 被迫斗剑

“大师兄啊!师弟我被人欺负了!呜呜呜……”郭洪一边抹着鼻涕眼泪,一边往他口中的“大师兄”身上蹭,后者嫌恶地把他踹得老远,但郭洪又死皮赖脸地贴了过来。

这位大师兄翘着脚坐在太师椅上,俯视着一旁弯腰赔笑的郭洪,一副纨绔阔少的模样。其实以他的身份也确实算得上一位少爷,傅炎杰,秦然师父傅天的独生子。

“瞧你个没出息的样!”傅炎杰鄙视了郭洪一眼,“你在剑派弟子里的资历也不算浅,是谁这么大胆敢欺负你啊?”

“是……秦然……”郭洪颤颤巍巍地说出了秦然的名字,傅炎杰听后愣了一下,紧接着突然大笑起来,笑得郭洪一脸尴尬。

“哈哈哈哈!你居然让那个废物欺负了!真是云巫剑派成立以来最大的笑话!哈哈哈哈!”

傅炎杰笑得越开心,郭洪的脸色就越僵,他知道自己这次是丢人丢大了,刚才围观的人那么多,没准现在已经传遍整个剑派了,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云巫山混?

“大师兄!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郭洪扑通一声跪在了傅炎杰面前,后者一皱眉,踢了他一脚。

“你给我起来!要是叫别人看到,传到我爹耳朵里,我就被你害死了!”

郭洪连忙站起身,激动道:“那大师兄你是同意了?”

“这个秦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最近一直没揍他,居然嚣张起来了!若是不惩戒一番,以后我衣服……我大师兄的威严何在?”傅炎杰冷声道。

郭洪见有人肯为自己撑腰,赶紧一脸谄媚地跑到傅炎杰身边为他捶肩,同时还提醒道:“这个秦然最新似乎有所长进,已经能够施展赤色剑气了,我的长剑就是被他的剑气击断的。”

“什么?赤色剑气也能有此威力?”傅炎杰瞪着眼看向郭洪,如果真如郭洪所说,秦然练出了厉害的剑气,牛掰了起来,恐怕以后真的没人帮他洗衣服了。

“本来我只想私底下教训一下他,但现在看来,要给他点厉害的颜色瞧瞧了!郭洪,你去把朱雀堂的师兄弟们全都叫到练武场,外堂的弟子能叫上的也都叫上,我要跟秦然‘切磋’一下剑法。”傅炎杰眼神凶狠,显然他要做的不仅仅是切磋这么简单。

而此时的秦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只是淡定地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修炼无封剑谱心法,那一道赤色剑气给了他很大的希望和信心,他想尽快提升自己的剑气等级,把这十几年来落下的都补回来。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嘈杂声。

“大师兄要跟秦然斗剑啦!大家都去看呐!”

斗剑?我怎么不知道?斗剑的主角之一秦然一头雾水,正当他想出去问问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秦师弟!听说你终于练出剑气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傅炎杰冷笑着走进屋里,趾高气扬地看着秦然,后者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

“多谢大师兄关心!请问大师兄找我有何要事?”

“没什么大事,这不是听说你练出了好生犀利的剑气,连精钢打造的利剑都能削断,大师兄我正想大开眼界,所以约你出去切磋一下,不知秦师弟能否赏脸?”

秦然知道傅炎杰不是善茬,说是切磋却不会点到即止,之前只是因为郭洪没有施展剑气自己才能以剑鞘跟对方拼斗几下,若要搬到练武场真刀真枪真剑气地斗剑,他这赤色剑气根本不可能跟傅炎杰的金色剑气抗衡。

“大师兄,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忙,今天不便切磋……”

“哎呦,不过是练出个赤色剑气就忙起来了啊,看不起我这大师兄了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别给我废话了!”

傅炎杰一把揪住秦然的衣领,将他从房间里拖了出来,一直拽到练武场。这时,已经有很多朱雀堂的弟子聚集在练武场,他们交头接耳,议论不断,其间甚至还有不少身着外堂剑袍的云巫弟子来观战。

“来了!来了!来了!”

众人见到秦然被傅炎杰一路拖着来到练武场,就知道这个剑气废柴肯定要被痛扁一顿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纷纷猜测秦然几秒钟不被傅炎杰打趴下。

“拿剑来!”傅炎杰大喊一声,郭洪马上跑过去递给他两把长剑。傅炎杰将其中一把扔给秦然,自己则拔出另一把,用剑尖指着秦然,蔑视地对他说道:“秦师弟,出招吧!”

秦然看了看手里的剑,又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鄙视与不屑,没有一个人对他抱有信心,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曾经嘲笑谩骂过他,他厌恶这些人的嘴脸,这些趋炎附势的墙头草!

“啊!”傅炎杰见秦然迟迟不肯出剑,便大喊一声,提剑朝秦然冲过去。傅炎杰并没有施展剑气,他知道金色剑气一出,秦然必定被秒杀,而秒杀并不是他的本意,他要的是慢慢地折磨,他要让秦然在所有人面前尊严扫地,永远抬不起头来!

看着傅炎杰的剑离自己越来越近,秦然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不是过去的懦弱自卑,而是充满了肃杀霸道。他的右手轻轻一拨,伴随着“嗡嗡”的蜂鸣,长剑猝然出鞘,一道耀眼的银光晃过众人眼前。秦然紧握剑柄,长剑向上一撩,身体向右侧微倾,避开了傅炎杰向他刺来的一剑。傅炎杰见一击不成,马上调转剑锋,使出一招“倒垂柳丝”,长剑在他手里转了个剑花,如风中柳丝一般朝秦然的侧身飘来。秦然也不甘示弱,在横剑挡住这一招之后,他果断前移步伐,顺着长剑的剑身逼近傅炎杰,使得后者不得不回身抵挡,后退连连。此时两剑相交,剑锋互相摩擦,发出“铮”的一声,傅炎杰未曾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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