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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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凛然-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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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彬摇摇头,道:“师父说这次不需要我们唱主角,因为凌烟海阁也会派人参加。”

一听到“凌烟海阁”四个字,秦然心里“咯噔”一下,那令他魂牵梦萦的翩翩仙子的倩影又浮现在他眼前。

“凌烟海阁?他们整天待在东海小岛上,对中原武林根本不了解,凭什么领导各大剑派?”傅炎杰不服气道。

“不管凌烟海阁有没有资格领导我们,既然是师父交代的,我们就要无条件服从。炎杰,到时候你可要切记低调行事,一切看我眼色。”

傅炎杰虽然点头答应了,但看他脸色,绝对是心里不爽,到时候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乱子。关彬也是无奈,傅炎杰是傅师兄的亲生儿子,自己只得尽量保他周全。

事情说完之后,两人同时走回了船舱,而躲在货物后面的秦然却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自从他练习了清心心法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激动。

“白姑娘,你也会去吗?”

第59章 坐怀不乱

第59章 坐怀不乱

第二天上午,船终于在江陵靠了岸,秦然三人一直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出船舱,而秦然暂时没有把昨晚偷听到的消息告诉欧阳林和叶凝儿,毕竟三人势单力薄,万一叶凝儿固执己见,要找独孤天傲寻仇,那就危险了。

秦家堡在江陵城外西南方向,欧阳林打算在城里买三匹快马,骑马去秦家堡。三人在江陵城里转了半天,终于在街角处发现一卖马的小贩。

“老板,来三匹快马!要体力好的,钱管够!”

欧阳林阔气地掏出一个银锭,在老板面前晃了晃,那老板贪婪地看了一眼银锭,却又为难地说道:“这位小哥,真是对不住了,本店只剩下两匹马了。”

“什么?”欧阳林皱起了眉头,他朝马圈里瞅了瞅,只见里面的确只剩下两匹瘦马,成色很一般,他有些不满意。

“那我去别家买了。”欧阳林刚一转身,便被老板叫住了。

“小哥,这是江陵城仅剩的两匹闲马了,这几天江湖人士来得特别多,他们都把马匹陆陆续续地买走了,这不刚才还有两个男的买走了两匹。”

两个男的?莫非是关彬和傅炎杰?秦然记得他们两个昨晚说过要买马去云啸山庄,可能真的是这两人。

“真的假的啊?”欧阳林有些怀疑地盯着马铺老板,这人莫不是积压了两匹瘦马,卖不出去才骗他说城里已经没有马了吧。

“这位小哥,我在这里卖了十几年的马,从来不欺骗客人。如果几位不信,可以去城里再转转,但我可不保证你们回来之后这两匹马还在。”

看老板老实巴交的样子,确实不像骗人的,万一他说的是真的,那现在不买可能就没机会了,若是走着去秦家堡还不得走到明天?

“那我就先买下这两匹,如果我发现城里还有别的马在卖,就回来找你退货。”

“没问题,你要是能买到,我双倍价钱退给你!”

欧阳林付了马钱,便去马圈牵了那两匹马出来,交给秦然一匹,三人牵着马又在城里转了转,竟然真的如老板所说,其它马铺全都缺货打烊了。

“奇怪!这江陵城也算繁华之地,居然给买得只剩下这两匹破马,真是奇怪!”

欧阳林牵的马儿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突然变得十分狂躁,朝天“聿——聿——”地嚎叫了起来,身体和脑袋都在剧烈地挣扎,扯得缰绳几乎拉断,欧阳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拽住。

“这破马体型瘦弱,力气倒是不小。”

见识到这匹马的力气之后,欧阳林的抱怨也少了许多。秦然心里则在想:这些突然出现的武林人士,应该都是去参加剑派大会的吧,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参加,想必那里一定很热闹。

既然买不到别的马,秦然三人就牵着马走出了江陵城,但新的问题又来了,马有两匹,人却有三个,要谁和谁共乘一匹呢?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俩男的骑一匹!”

叶凝儿很自觉地左脚踩上了马镫,但还没等她腿上用力,马镫就一下踩歪了,叶凝儿瞬间失去重心,摔了个脸朝天。

“哎呦!我的腰!”

叶凝儿双手捂在腰间,脸作痛苦状,看来摔得不轻。欧阳林和秦然忙过去一左一右把她扶了起来,给她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你……难道不会骑马?”秦然试探性地问道。

“不会骑怎么了?谁生下来就要会骑马的?”其实叶凝儿心里也觉得丢人,但还是一脸不服气地辩解。

“我又没说人生下来就要会骑马,你激动什么?”秦然翻了个白眼,他走到马的一侧,把脚放在马镫上,轻轻地一踩一跳,就跨上了马鞍,动作十分熟练。

叶凝儿惊得目瞪口呆,语气酸酸地道:“真没看出你这土包子都会骑马。”

秦然无奈地耸耸肩,他在云巫山上管了好几年的马圈,又是刷毛又是喂饲料的,时不时也偷偷地骑一骑过过瘾,没想到在叶凝儿眼里反倒成了“特长”。

这时欧阳林也跨上了马背,现在叶凝儿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欧阳林骑一匹,要么跟秦然骑一匹,她偷偷扫了秦然一眼,然后对欧阳林说:“表哥,我要跟你骑一匹。”

欧阳林知道自己这表妹其实是对秦然有意思的,但被后者屡次拒绝,现在抹不下面子,没准她心里是想跟秦然共乘一匹。欧阳林了然在心地微微一笑,说道:“我的体重已经够这匹破马受的了,你还跟我挤,想压死它不成?”

欧阳林又高又壮,确实比秦然要重上不少,看这匹可怜的瘦马也的确难以再承受更大的压力,叶凝儿咬咬嘴唇,却不说要跟秦然乘一匹。

叶凝儿姑娘家面子薄,不好意思开口,秦然自然是了解,而如今的形势,也只有他和叶凝儿共乘一匹这一条路了。

“来吧,我扶你上去。”

秦然主动从马上跳下来,然后朝叶凝儿伸出手,后者的小脸微微一红,将手放在秦然掌中,然后踩上马镫,秦然用力把她往马上一推,叶凝儿便跨到了马背上。

“哇啊——”

叶凝儿的坐姿并不端正,还死死地揪着马脖子上的鬃毛,马儿一吃痛,就开始上下颠簸起来,吓得叶凝儿赶紧俯下身子,抱住马的脖子,不敢松手。秦然立刻登上马背,将手里的缰绳一拉,稳住了马身。

见马平稳了下来,叶凝儿长吁一口气,她坐起身来,后背一下靠在了秦然怀里,她只觉得身后的胸膛宽阔安稳,像座大山一样坚实可靠。秦然双臂伸到叶凝儿的前面,拉住缰绳,双脚一夹马腹,马儿便朝前走了起来。由于惯性,叶凝儿背部紧紧地贴着秦然的胸膛,秦然嘴里呼出的热气吹到她的耳边,耳朵微微发痒,叶凝儿的脸颊“唰”地一下通红起来,心跳也快得可怕,只觉得一时浑身发麻,软软地靠在了秦然怀里。而叶凝儿的阵阵发香传到了秦然鼻子里,他这辈子第一次与女孩子这么亲近,叶凝儿柔软的身体不断地挑战着他理智的底线,秦然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摒除杂念,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不敢越雷池一步。

“扑哧。”

欧阳林看到两人动作如此亲昵,觉得自己的计谋得逞,便忍不住笑了出来。秦然脸上满是尴尬,温香软玉在怀,他这次要学柳下惠,坐怀不乱了。

第60章 旧宅重游

第60章 旧宅重游

三人骑了两个多时辰的马,骑到屁股都发麻了,终于远远地看到一个村落。秦然突然拉住缰绳,让马停了下来,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

“怎么不走了?”

叶凝儿回头看了看秦然,后者面色沉重,不苟言笑,没有回答。叶凝儿顺着秦然视线的方向看去,前方的村落满目荒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烟,她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秦然的家乡秦家堡吗?

“走吧,咱们千里迢迢来了,总是要进去看看的。”

欧阳林拍拍秦然的肩膀,轻声鼓励了他一下。秦然眼神复杂地朝欧阳林点点头,催动马儿朝前走去。

秦然记忆中的秦家堡欢乐热闹,那时候这里还住着大大小小几十户人家,其中人数最多的一家,就是他们秦家。四十年前,正值西夏作乱,时局兵荒马乱,百姓流离失所,秦然的爷爷带着家眷从西北一路向南逃难至荆楚,最终才在繁华的江陵城外定居了下来。之后,陆陆续续地有难民逃至这里,他们在秦家的帮助下安定地生活了下来,搭砖建房,开荒种地,凭借自己的辛勤劳动在这里扎根立足,为了表示对秦家人的感谢,大家便把这里叫做“秦家堡”。由于大家都是从战乱中逃离出来的,好不容易才获得了稳定安宁的生活,所以秦家堡的居民个个都十分珍惜这美好的日子,他们勤劳善良,团结友爱,秦家堡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人与人见了面都微笑相对,男的亲如兄弟,女的亲如姐妹。秦然至今都十分怀念当年跟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快乐时光。

“秦然,这里……真的是秦家堡?”叶凝儿低声问了一句。

“是啊,我们秦家的人都离世了,这里还是不是秦家堡呢?”秦然苦笑了一声,也许在这十三年来,他是唯一一个来到这里的姓秦的人。

如今的秦家堡满目荒凉,杳无人烟,用“枯藤老树昏鸦”来形容也不为过。村落里的墙面已经被风蚀得破破烂烂,街道上布满了杂乱的破筐烂瓦,随处可见被人丢弃的不值钱的碗盆,甚至有些造型精致的花瓶也被遗弃在角落里,可以想象居民搬离时的慌乱。

一夜之间,一家十七口全部被杀,秦家堡的其他居民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他们刚刚在这里寻到了安定的生活,却因为一场血腥的杀戮被迫再次离开家园,而这一切,都拜那不知名的凶手所赐!

秦然什么都没说,他默默地从马背上跳下来,而叶凝儿不敢独自在马背上待着,紧随其后跳了下来,欧阳林也一样,三人就这么牵着马儿游走在荒废的街道上,周围尽是残垣断壁,连三人的心情也被这破败的坏境所感染,显得十分低落。

行了几分钟,秦然的脚步在一所大宅院门前停了下来,欧阳林和叶凝儿抬头一看,一块歪歪扭扭的牌匾挂在门楣上。

秦府……这就是秦然的家?

秦然的眼睛盯着这块牌匾看了许久,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有关这里的记忆,他曾经跟小伙伴在门前堆泥巴,用杆子打大槐树上的槐花,这里有他的欢笑,也有悲痛和绝望……

“吱呀——”

秦然推开大门,看到院子里熟悉的布置,回忆如潮水般侵袭而来,他走在前面,踏着的每一块砖头都仿佛有一段故事。院子里的那口水井,井沿还是那副老样子,但里面早已没有水了。秦然记得他的母亲经常在井边为他洗衣,一边洗还一边埋怨他总是在玩耍的时候把衣服弄脏,但秦然就是不长记性,每次回家必定身上沾满泥土。

秦然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抚摸水井的边缘,不但是因为这里留着母亲和他童年的珍贵记忆,而且,这里也是母亲最后倒下的地方……

物是人非,当年的欢声笑语已是过去,秦然闭上眼睛,将回忆深藏心底,他还有以后的路要走,至少,他现在已经有两个朋友了。

“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吧。”

秦然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径直朝正厅走去。欧阳林和叶凝儿也没说话,现在秦然的心里一定非常复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正厅里的东西也都乱七八糟,歪倒的椅子,破洞的桌面,花瓶的碎瓷片散落一地,到处都落满了尘土。

“这里就是我们接待客人的正厅了,不过现在看来,对你们两位客人有点不礼貌。”

秦然自嘲地笑了笑,他似乎并没有期待欧阳林和叶凝儿回答什么,又转身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这里是我爹的书房,两边的书柜里都是他珍藏多年的书籍,我小时候他不愿意让我进这里,怕我弄乱他的书法纸。”

说到这里,秦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欢快的笑意,也许是想起了小时候调皮的自己,

“原来你小时候也是蛮活泼的嘛。”

叶凝儿从进秦家堡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如今秦然说到童年的趣事,她终于逮到机会插一句嘴了。

“凝儿,别乱讲话。”

欧阳林在一旁拉了叶凝儿的胳膊一下,秦然重回故里,触景伤情,他怕叶凝儿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惹得秦然不高兴,在刚才的骑马事件中,他好不容易才让两人凑近了一点,可别被不长脑子的叶凝儿给破坏了。

“没事的,欧阳,是我太感伤了,还让你俩也跟着我心情不好,其实是我做得不对。”

秦然勉强地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来来,我带你俩看看我爹的收藏。”

秦然来到书柜前,伸手从柜子的最顶端取下几副画卷来。其实他在小的时候就曾偷偷地来书房翻弄书柜上的东西,只是因为当年年纪小,手够不到最顶上的一层,他也一直对这几幅画很好奇。

秦然慢慢地展开一幅画,是一副普通的山水画,角落的落款是秦至谦。

“秦至谦是谁啊?”叶凝儿好奇地问道。

“是我爹。”

叶凝儿一惊,这幅画居然是秦然父亲的亲笔作,自己刚才直呼他父亲的名讳,好像有点不太礼貌。欧阳林瞪了叶凝儿一眼,好像在说:我叫你别乱讲话,这不,说错话了吧!叶凝儿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她哪里知道那是秦然的父亲。

没有从这幅画里发现什么特别的,秦然将画卷了回去,又去展开另一幅。但就在他展开画卷的一瞬间,里面掉出来两封信。

第61章 关乎武林安危的秘密

第61章 关乎武林安危的秘密

“咦,什么东西?”

叶凝儿眼疾手快地将地上的两个信封捡起来,封面上空空的,没有写任何内容。

“别乱动!”

欧阳林一把抢过叶凝儿手里的信封,递给秦然。这两封信是从秦然父亲的亲笔画作中掉出来的,应该算是遗物之一,要是被叶凝儿撕坏,那可就麻烦了。

“看看都不行啊?表哥你真小气!”

叶凝儿生气地把头瞥向一边,但仍然用眼睛的余光瞄着秦然手里的信封,看得出她也对信封里面的东西很好奇。

秦然拿着信封的手在微微发抖,犹豫着要不要拆开。父亲把这两封信藏在画卷里,还放在书柜的最顶端,显然是里面有隐秘的内容不想让年幼的他知道,秦然有种预感,当自己拆开信封,看到里面信件的内容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欧阳林见秦然迟迟不肯拆开信封,便猜测是不是因为有自己和叶凝儿在旁边的缘故,毕竟信件是种私人的东西,有些隐私不便让外人知道。于是,欧阳林对秦然低声说道:“要不我跟凝儿回避一下?”

“欧阳,我不是那个意思。”秦然并没有把他俩当外人,为了避免两人误会,他马上打开其中一封信的封口,将里面的信纸取出,并轻声读了起来。

“长兄至谦敬启……”

一读到称谓,秦然就愣了一下,他记得父亲秦至谦的确是家中的长子,其下还有一弟一妹,但他们都住在大院里,怎么会给父亲写信呢?

带着疑惑,秦然继续读道:“自至俞离家外出闯荡已有七年时间,未有成就,不敢与家里联系。近来至俞营了几笔生意,稍有眉目,并打算在荆门多开几家铺子,以壮门面,待至俞风光发达之时,必定携家带口,回江陵探望诸亲。”

至俞是谁?秦然仔细一想:我父亲和叔姑都是至字辈的,这至俞难道也是我的一位叔叔?秦然脑海中的疑问更多,又不能确定答案,他只好继续读下去。

“前些日子听闻长兄喜得贵子,真是可喜可贺,至俞暂时未娶妻室,只能在此先祝贤侄身体健壮,百病不侵。等贤侄满一岁时,至俞一定带着厚礼前去为贤侄庆贺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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