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瘦我要和她打一架了,骨架秀气罢了。”宣薇鼓着嘴巴又开始恬噪。
周隽青沉默一笑,他拿手抚了抚宣薇的头发,撩起一绺在手指间绕了绕,“薇薇?“
“恩?〃
“早知道滋味这么好,我真是白活几十年。。。。。。我等到今天。。。。。。感觉很值得!。。。。。谢谢你!〃
宣薇心中本来就些许疑惑;听了他的话更加沉默,过了一会她想了想艰难开口,“怎么?。。。以前你和温云姐姐。。。。。。没做过?”
话一出口;周隽青的脸往下沉了沉;宣薇顿时后悔;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周隽青眉头攒蹙着飞快地跳动了下,他冷哼一声,“谁象你和安冬。。。。。。〃
他蓦然间发现失言,立刻打住;
俩人尴尬,沉默了一会。
接下来两人心照不宣,对彼此以前的事情再也没提过。
过了一会,周隽青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态度松弛了些,淡笑着试图调笑安抚她,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以后可要对我负责!”他伸手环着她,娇宠地吻着她的额头,然后故意把头靠在她肩上,
“好,好,对你负责!嫁给你,一辈子,做牛做马,生儿育女!“宣薇随声宠腻着他,再成熟淡定的男人此时也就象个单薄的爱撒娇的大孩子,事已至此,自己的内心也早做出了决定,跟着自己的心走应该不会有错的吧,所以这几天,她就是他的随身丫头,他就是她的主人;他要怎么样都随他高兴吧!
“那。。。。今天还去不去领证?”
“当然去,可是。。。。。。我饿了!”宣薇砸叭咂叭嘴,被欺负了一早上,胃里空空,早已经饥火上升。
“又饿了?这么快?”周隽青故意惊讶着做势又要翻身上来,宣薇吓得溃不成军,举手投降。
事后两人穿好衣服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正准备出门,拥在一起吻着吻着又莫名其妙地脱衣服躺下,他俩恍恍惚惚,如痴如醉,周隽青第一次有种重生的感觉,这么些年他总算为自己活了一回,做了一次随心所欲的自己,和喜欢的人单独过几天自由日子,于是宣薇更加百般依顺他,宠着他,有求必应。
两人越来越不想到外面去,只想单独在屋子里呆着。就这样呆过了白天,又是黑夜,然后是白天,又是黑夜,两人吃光了冰箱里所有的存货,然后又开始叫外卖,外卖吃腻了宣薇厚着脸皮跑到对门的邻居张大妈家借了把青菜开始下面条,张大妈夫妇俩都很喜欢宣薇,宣薇是个乖孩子,经常帮她们顺手倒个垃圾,买个小东小西什么的,大家邻里关系很好。
当穿着厚实的棉睡衣,披头散发;脸色憔悴的宣薇站在走廊上说自己生病了家里没菜吃,天色晚了懒得出去时,当张大妈心疼得不行她,给了她好几种营养丰富的绿色蔬菜还给了她一把他们老家特有的给产妇做月子吃的米面。
一拿到菜和面,宣薇躲在门后笑得不行,周隽青笑着在她额头上弹了她几个爆栗“长本事了?学着骗人啊!”
宣薇嘴尖牙利回了句,“近墨者黑,你经常练大字,跟着你不黑都不行。” 周隽青咬牙;淡笑不语。
等到三天三夜过去,宣薇已经不再端庄恬静了;眼圈发黑,两腿软得不行,没有力气;走起路直发颤,周隽青也好不到哪里,面色发青,胡子拉茬,体面的形象不见了,开始邋遢。
第三天的晚上,欧洲客户的电话直接打到宣薇刚开的手机上,客户对半年前签的合同作废非常生气,对刚涨价的货物很不满意,声音很大有点咆哮,一再追问缘由,宣薇光着身子被圈在周隽青的怀里,动弹不得,无可奈何,细细解释合同上明显标明有效期两个月,现在四个月过去了,原材料涨价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周隽青顽皮,故意亲她后面光洁的背,她身体一阵阵酥麻,哆嗦;语不成调,客户那边明显有异样感觉;开始疑惑。
最后宣薇回头恶狠狠怒视他一眼,熟料坐起来正好坐在周隽青的两腿间;他随即又很快纠缠上来;两人姿势更加暧昧。
于是宣薇草草地说了一会想把客人早点打发走,客人还在那边不依不饶,喋喋不休;客人在气头上,声音越来越激烈,宣薇态度卑微,默默聆听着,半响无语,宣薇为了支持国货;手机买得是夏新;漏音极其厉害;周隽青皱着眉在旁边听了半天;突然不再忍耐;一伸手,一把把手机捞了过去,掐掉,把电池和卡统统倒下来;扔到一边。
宣薇目瞪口呆,无奈,叹了口气,“资本家!你这样又损失了个客户啊 ,那人脾气大,公司还是不错的。给他骂几句出出气身上又不会少肉;等以后他明白过来了自然也就好做了。〃
“烫耳朵的钱没必要赚啊,我们还没穷到那个地步。”周隽青冷静看她一眼,淡笑着摇头。 “做生意就象谈恋爱,要两厢情愿才有乐趣。”
宣薇笑着撇撇嘴;他一把拉她倒下;身体象游蛇一样又迅速地压了过来。
第四天两人总算意见一致,下了好大决心清理干净准备好所有证件出门去办正事,刚上车却沮丧地想起来那天刚好是星期天,民政部门不上班。
于是俩人只好打道回府去了周家。
《何日碧玺》潺潺溪水 ˇ幸福的前奏1加了ˇ
这个冬天就好象一只偷偷摸摸走路的猫,不声不响就来到了,梧桐树的叶子好象在一夜的凄风苦雨间迅速调零,只剩下灰白的满是疮疤的躯干在寒风里尴尬地挺立着,枝枝蔓蔓的其它细碎枝节更象是一只只指向天空的手臂在无语地问着苍天,秋天哪去了?秋天曾经来过吗?
当俩人手牵手甜蜜蜜地出现在周家的大门口时,动静很大。因为周隽青拿钥匙开门时,另一只手还揽在宣薇的腰上一点也没放松。
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的周爸爸,一惊,老花镜差点掉下来了,从小在女人方面特别害羞迟钝的儿子竟然做出如此大胆之举,实在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看来女人的力量是巨大的,漂亮的小姑娘的力量更是让人刮刮目相看。
周隽青和父亲寒暄了几句,就仍然施施然地拖着宣薇的手去了厨房。
厨房的瓦罐里腾腾地在往上冒着热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混合着香菇和蒜味土鸡汤的特有香味,周妈妈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每个星期天都是周家的家庭日,只要周隽青不出去长途出差,他必然会回父母家,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所以老太太一大早就乐呵呵地跑去菜场挑了一只毛发油亮十分精神的土母鸡;回来又仔细配了料炖在周家用了十几年的那只老瓦罐里。 周妈妈是个不节约但是很念旧的人;盘碗盏碟好多是跟了她一辈子的;有的年龄比周隽青的年龄还长。
周隽青骨子深处的念旧固执其实有很大部分来自他母亲的这方面的遗传。
周妈妈一看俩人这无精打采的模样和青青白白的脸色还有那来来去去暧昧的的眼神,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老人家心里顿时雪亮,禁不住一阵没来由的窃喜,脸上却故意板着装惊讶挪揄道,“啊呀!两位真是稀客啊!舍得回来了?隽青,你来了个电话就玩失踪了,俩人都关机,你季阿姨也联系不上小薇,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不停往我这打电话问情况呢。”
宣薇的脸刷地一下子红得铺天盖地,比染坊的红布;颜色还要来得正;她眼睛盯着地下,手脚象是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周隽青一手搂着妈妈的肩膀轻轻地晃着,呵呵地赔着笑脸,背后的另一只手仍然拉着宣薇的手紧紧不放,他的手温暖安静;面上微笑如春风照佛;眸光和煦深沉让人沉醉;宣薇尴尬地跟在他身后;更尴尬地浅笑。
“那小薇等回给阿姨打个电话吧!〃他回首嘱咐;宣薇依言点头。
周妈妈看到小两口夫唱妇随的样子;嘴巴笑得都快合不拢了;她慢吞吞地瞥了儿子一眼,眼睛里都似乎在含着笑,推了推他,“快忙你们的吧,走吧走吧,厨房里小,你们在这里我还心烦哪。”
周隽青心细,吸了吸鼻子,“怎么回事情啊?一屋子的味道,你老人家怎么不开油烟机啊?”
周妈妈尴尬地皱了皱眉毛,搓搓手一副少女的扭捏无奈的表情,“你爸早上起来突然想喝豆浆,我就做了点,后来我发现豆浆渣子去油污渍很好,就用手撮了点抹了抹油烟机,没想到全抹到吸巢的小洞里了,现在当然不敢开了,一开只怕吸得更深。”
周隽青走过去探头看了看,笑了,“妈妈,您真乃神人,能想出这古老的去油方法?恩,看来要找专业的清洗工来一下了”
“找了,他们说今天来不了。只好忍着吧,你们都出去吧!我把厨房门关起来,要不然全飘到客厅就惨了。”周妈妈象护仔的老母鸡一样又忙着往外赶他们。
宣薇看着满屋子蒸腾的热气里周妈妈胖胖的身影,心里有些不忍,她卷了卷袖子跑过去,“我来看看。”
她侧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回过身来笑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来!一会就好。”
周妈妈诧异道,“我都想了一上午了,也没想出办法来,你能行吗?”
“我试试!”宣薇回答的简洁明了,她熟门熟路地在抽屉里找了一条围裙迅速系上,然后又飞快找出一包牙签,最后她在灶台上铺了些报纸,弯下头仔细地用牙签一个个小洞地清理。
这个办法很苯却是最快捷,再加上她的手很灵巧,一会报纸上就落了一层灰白的油腻腻的膏状物。
〃得;还是我闺女又聪明又能干!〃周妈妈一看问题能解决;随即笑逐言开。
周隽青此时望了一眼那包裹在淡蓝色毛衣里的女孩苗条又丰满的身影,一股子甜蜜直涌上心田;只觉得眼前那忙碌的小小身影异常的曼妙可爱。宣薇自幼相貌甜美;;俗话说;那是老天赏的脸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更难能可贵的是这几年经过这么多事情的沉淀;她丝毫没有被生活的无情和残酷击垮沦落;身上的气质反而越来越清丽淳厚;象封了口的美酒;愈加沉静光华;吸引了越来越多人的视线。
另外可能自古以来男人的天性里大都认为往竹竿上晾衣服的布衣女人怎么也比那赖在麻将桌上的华服美女看起来舒服得多吧。
总之;情人眼里出西施;周隽青此时看宣薇;怎么看怎么舒服。
想到这些;周隽青的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温柔之色;他情不自禁地往外拽了拽母亲,低声道,“让她忙吧,走,我有点事情要跟您说。”
客厅里;周隽青从容面对着父母,面色坦然又夹杂着些难言的淡淡喜悦,“爸爸妈妈,我和宣薇。。。。。。准备结婚了!”
周妈妈意料之中又期盼已久地兴奋喜悦,她望着儿子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味傻笑。
周爸爸沉思,然后沉吟,笑了,“恩,总算比乌龟快了,想好了就去做;爸爸恭喜你们了!”
周隽青面色轻松自在,婉尔一笑,“谢谢爸妈。!”
周爸爸想了想又追了一句吩咐,“虽然你宣叔叔不在了,但你季阿姨和薇薇继父那里,我看我们还是尽快抽空和你还是去一趟S市正式提个亲,宣薇虽然家里没什么人了,我们也不能这样亏待了她,该过场的还是要走一遍的,这样宣薇将来想起来心里不会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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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隽青低头想了想,有些犹豫, “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是这么冷的天。。。。。。又快过年了,太麻烦爸妈了!”
周妈妈瞪瞪眼睛,“这是喜事啊,怎么叫麻烦呢?这孩子;真不会说话,注意啊;以后说话要图吉利的说才能过上好日子。”
周隽青连连点头,态度诚恳;“是!我说错了!”
随后他和父母天南海北地又聊了一会,然后他起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宣薇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一尘不染,她把周妈妈放在案头的蔬菜也摘好了,洗沥得非常干净又细细切好,周隽青进来时,她刚好把菜起锅,正站在水池边袖子卷得老高起劲地唰洗着锅底,雪白纤细的手臂被冷水冲刷得有些发红,周隽青伸出手臂从背后把她搂在怀里,然后他微微俯下身,使劲地用搓揉着那两条细胳膊,又拉到怀里捂了半天;“冷吗?”他心疼地问,
宣薇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贴着他那温暖的胸膛里听着那颗心的怦硼直跳,脸上红霞似潮。
冬日里那特有的懒懒味道的金子一般色彩的阳光从玻璃门外面汹涌地漫进来,漫过大理石的台面,镜子一样光亮的地砖,最后,落在了这一对相拥的人影身上,在这幸福时刻,这份难得阳光,竟然显得有些白白的软弱的哀伤。
宣薇此时感觉自己象一尾在岸边被潮水和浪花搁浅的鱼,已经被周隽青迅猛的烈焰炙烤得无处藏身,宣薇的心里突然没来由地抽搐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的伤感,宣薇当时认为人太幸福了会难过,就象太幸福了也会落泪一样自然,这种浅浅的哀伤可能是大多女孩子出嫁前的通病,因为面临生活中要转换的角色的压力,自我怜悯,多愁善感!自己是那平常大众中的普通一员,自然也豪不例外。
。。。。。。。
客厅里,周妈妈伸长两只胳膊对着周爸爸唠叨着,“老头子,我几十年冬天都下凉水,也没见隽青帮我揉揉,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
周爸爸笑着打趣道,从沙发上重重地探起身;“没媳妇想媳妇, 有了媳妇又吃醋,要不,我帮你揉揉?”
周妈妈忙缩回手,横抱在胸前,冷眼哼了一声,“说了再揉就没意思了,主动关怀和被动关怀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情。隽青的确比你会疼人。”
远远看过去,周爸爸简直就是周隽青的老年版,头发花白,面容沉静秀气,,气质儒雅迷人;风度俱佳。
周妈妈年轻时候相貌姣好,现在还是个美人,不过是个胖美人,比较富态有朝气。两人在一起时看上去琴瑟和谐;画面和美。
看到周妈妈不领情;周爸爸慢吞吞地靠回去换了一面报纸,慢条斯理地说道“男人心太软,也不是件好事情,希望隽青以后适度就行了。”
吃饭时候,周隽青仍然向往常一样给周妈妈夹了个鸡腿;又给宣薇夹了一个;然后貌似很随意地说了一句,“薇薇,明天我们办完正事约观音姐和陆凡吃个饭吧,我想应该是时候交待一下了。〃
宣薇闷着头在碗里拼命数饭粒,脸上烧红;灿若流锦,“随你吧,你安排吧。”
吃过饭后,周妈妈说还有些事情要交待,然后她表情凝重地把宣薇和周隽青叫到了书房,宣薇不知道是什么事,一直站在窗户前搅着手指有些局促不安,周隽青倒是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安静喝茶,他拍拍身边的椅子让她也坐下,安心等待谜底揭晓。
过了一会,只见周妈妈脚步匆匆神秘地捧了一个木匣子过来,周父随后也表情严肃地慢悠悠地踱了进来,宣薇心里更紧张了,不晓得什么样的事情大家这么慎重。
周妈妈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对通体翠绿,玲珑剔透,光泽温润,品相大方饱满的翡翠镯子,周云山介绍说这套镯子叫春水望月,是家传了很多代的玻璃种极品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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