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凭鱼跃(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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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阔凭鱼跃(清宫)-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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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势收拾一下我的小金库,也许以后有用呢!我的收藏大多是阿哥们,娘娘皇帝的赏赐,都有皇家标志,跟没有一样。思前想后,我和四四商量能不能让他帮忙换些银子。
  “你要银子做什么” 他很警惕,十分怀疑的盯着我。
  幸亏我早有托词,我媚笑“不是要带我南巡吗?江南鱼米之乡,富庶发达,奴婢要是看上些有意思的小东西,总不能老麻烦爷付账吧!”不知道他想不相信。
  胤禛冷冷的哼了一声拂袖走开。什么意思也没个痛快话!我在后面郁闷的内伤。看来得另辟蹊径,先找个锤子,锉子之类的看能不能把金银首饰之类的敲扁,那也是钱呀!我胡思乱想。
  终于出发了,一大早就跟着四四后面提着自己的贴身用品,出了府门,后面一大群人送行。拜别四福晋,李氏时,总觉得她们的眼睛扫过我时闪过一丝得意。唉,也难怪,要是我老公家里后花园宝贝似的养个丫头,还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惊天血案呢!我走了她们当然会暗爽。
  府门外四四和我上了轿子,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他说,否则周围耳目众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再有机会。
  坐稳后,我郑重的和胤禛说“四爷,奴婢还有些肺腑之言,一定要让您知道”我有一种迫切的感觉,要叮嘱一些重要事宜。
  “有些很重要的话要和您说,否则毫厘之间悔之晚矣!”
  四四表情似笑非笑,紧急时刻顾不上他怎样想了,以后就知道我的用心了。
  我尽量压低声音,只让我们两人听见。
  “第一,太子与八阿哥的任何争斗,希望您不偏不倚谨慎处理”
  “第二,牢记对皇上忠,对弟兄友爱”
  “第三,如果太子有事,一定要替他说好话”
  说到这,胤禛表情已经变得惊讶,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表情谨慎严肃,沉声道“你怎么知道……”之后就问不下去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 四爷,这三点并不针对某件事,而是处事方针!”我诚恳地说
  “不瞒您!爷的心思我多少知道一点,我与您福祸与共。”
  他沉吟不语!
  我继续“诸位阿哥各个才能非凡,太子能否堪当大任,您心里自有评价。我听说皇上提拔八阿哥总理内务府,权势能与太子抗衡,难道您认为皇上意属于他?”
  “最后一点,在皇上面前一定要展露才华和才干,但太过唯恐皇上和众阿哥的猜忌和嫉妒,太内敛,又恐让皇上轻视,奴婢相信这个度只有您能掌握好!”
  他一直表情复杂的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我无畏回视“最后,有两字真言您千万记住就是忠和诚”
  其实我相信这些道理他心里也有谱,但是有些话是有必要交待的,这些话也会让我在他心里刻得更深。

  南巡…出逃

  南巡
  此次南巡安排较为从容,但还是比较简朴辛苦的。除太子在京监国,其余成年阿哥全部跟随,随从侍卫有限,所以每个人的工作量可见一斑。出京城后,一直跟随康熙的李谙达,带着康熙口喻将我从老四身边调到康熙身边,直接受李谙达指挥,负责安排康熙的饮食住宿。早已料到会有变故,心理上已做好准备也就很容易就接受了。只是我与胤禛再也没有单独会面的机会,虽然天天见面,但咫尺天涯,不可逾越。
  十三,十四倒是有时倒能说上几句,但在康熙跟前,也多加收敛。只觉得他们心智成长都已一日千里,足以让我刮目相看,感觉上却开始有了距离。
  途中经过丹阳、常州、无锡,一路上没有停留,昼夜行船三百六十余里。南巡途中,一应本章三日一奏。一般四鼓时奏章方到,康熙即起批阅奏章。我等侍从必须起身侍奉,可以想象我有多辛苦。
  路上无话,这一日终于到达苏州,由老康的亲信李煦,曹寅率苏州的官员及士绅都前来接驾,他们打着黄绸的锦旗,旗上写着各自的籍贯、姓名及恭迎圣驾等字。当晚住在李煦,曹寅捐资修建的行宫中。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行宫中还有许多婢女可以帮我减轻一点工作量。一直我对老康带我出来心存疑虑,因为除了我没有几个女官随行。
  康熙南巡的另一个重要目的是笼络江南士庶人心。当初清朝入主中原未久,由于清初的统治者采取了民族高压政策,“留人不留发,留发不留人”。“嘉定三屠”,“扬州十日”,大肆屠杀江南人民,激起江南人民的强烈反抗,战争持续了二十年之久。此后,反清斗争虽告失败,但人心未附,士大夫拒绝与官府合作。康熙为了争取他们的支持,在南巡途中,他祭禹陵、祭孔、祭明太祖陵,以拉拢江南的士大夫及明遗民,取得极好的效果。
  随后接见各官员和文人名士,一日老康兴致很高命在场的文士和各位阿哥以《海塘得失策》为题,测试士子的经世致用之学,这时非常实用的考题,因为每年的洪水都考验海塘堤坝。一并下旨“取得一等的直接授与官职”一时间众人踊跃。这是展示自己才华的好机会。
  我在一旁侍立,也觉得有意思,不时地观察一下有没有帅哥。说实在的,南人虽大多身材没有北方人魁梧彪悍,可真有那么一两位南人生北相,颇具风仪,比较养眼。其中一位叫李之仪的还不错……我在一旁胡思乱想。
  最终经老康阅卷后第一名竟然就是这个李之仪。老康颇为赏识当即封官工部正九品知事 ,随即旁边有人附和,向老康汇报“陛下,此子乃李煦李大人第三子也,可见李大人一门皆文士!”
  “噢?”康熙既惊讶又高兴,又详细的询问李之仪的学业与抱负,神色颇为欣赏喜爱。
  随后的活动无不下旨命他随驾,圣眷之隆一时无人出其左右。当然我也会天天见到他,人到还不错,温文尔雅,才华横溢。
  翌日傍晚,康熙设宴款待诸位官员和文士,其间颁旨免江南地区三年盐课税,席间官员,士子无不谢恩连连,席间气氛更加热烈。酒过三巡,在老康的带领下大家开始说一些轻松的话题,谁的字题的妙,谁的书画一绝,听得到是有滋有味的。
  这时曹大人举杯笑眯眯的对李煦“令郎才华过人,如今蒙圣上开恩使得大人一门皆可为国效力真实可喜可贺!”同时向老康跪下“臣斗胆请皇上赐李大人个双喜临门!”
  老康很感兴趣,可见他们三个关系的却不一般呀!“噢?怎么个双喜临门?”
  老曹站起身“李大人第三子李之仪年方二十有二,尚未婚配。江南美女如云却至今未得良配,李大人日日思及此事颇为踌躇,陛下周围祥云彩凤环绕,必有良配,臣斗胆请万岁赐婚,来个双喜临门,岂不两全其美!”
  我偷眼观察老康脸色,却发现他单手捻须微笑,好像颇为赞成。
  略一沉吟,老康笑道“倒也成就一番美事!”说着眼光飘向我。
  我心里突的一跳,又一种不祥的预感。老康随后沉思半刻,随后下旨“着五品女官喜塔喇花容赐婚工部正九品知事李之仪为妻,则日成婚。”
  好久我都没有反应过来,脑子轰鸣着,我不禁想哭又想笑“原来康熙带我出来的目的就是再也不让我回京,远离他的儿子们!”李谙达使劲一啦,把我按在地上跪下,悄悄的拧了我一下说“还不谢恩!”
  我机械的跪下“谢主隆恩!”不敢抬头看四四的脸。
  半夜的失眠,心中的失落与酸楚时时伴随着我,之后我病了。迷迷糊糊不知发了几天烧,虽然感到时时有人探望可就是无法辨别。终于一天早上,突然我听得见鸟叫的声音,而且嘹亮而婉转,像桑珠的歌声。慢慢下床,喝了口水。心里逐渐清楚了,几天来的一个惊人想法也渐渐清晰。看来,我得自己救自己了,庆幸我一直有着这个想法,也一直策划着。
  第二天,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个喜笑颜开的我,一见到康熙,我就跪下了“奴婢华容,再叩谢万岁龙恩!”
  老康眼里不禁显出满意的神色,亲切的说“起来吧!果然不负我疼你一场!”
  胤禛和诸皇子就在老康身后,我决定还是不看为妙,我也不敢看四四的眼神。
  自那天起,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两个丫头不见了,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不知康熙何时金口一开,我就会被驱逐了。
  希望四四能理解我,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找到十三从怀里拿出包好的一块糕点,塞在他手里,急急地对他说:“给四爷,等我走了再打开”,之后转身走开以避耳目,但愿天遂我愿!我心里祈祷。
  这一日风和日丽,一行人乘御舟前往湘阴,河两岸郁郁葱葱,芦苇遍生,船只经过野鸭乱飞,真是好景致!
  晚膳之后一般是大家比较松懈的时候,赶巧了天也开始变了阴沉,并且刮起了风。不过这并不防碍,年轻的婢女活泼的天性,我也向远离康熙的船尾凑了过去。
  好久没有踢毽子了,见她们玩的开心,我也加入了战团。
  我的技术还不错,这时对面的女孩将毽子踢高,我身子往后退到了船舷处,马上就接上了。就在此时船身出其不意的一晃,手扶船舷想站稳的那一瞬间,脑子里突然有了另外的打算。
  手随着一松,身子一歪,我就掉到了河里,其间我大声喊“救命! 我不会游泳……”
  一定是老天眷顾我,一入水我就向船的右侧方潜去,应该那边有一丛芦苇荡。河面很宽,直到感觉有些憋气了,我从怀里模出提前,藏好的芦苇杆,小心的伸出水面,潜游到那丛芦苇中。这时船上的呼声已经离我很远了。
  狼狈的爬上岸,我撒腿就跑,认准相反的方向拼命奔跑!
  不知跑了多远,反正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自然风干了。 天已经完全黑透,我沿着一条小路慢慢的走,因为实在跑不动了。
  掏出怀里的点心,狼吞虎咽起来。还好我用荷叶包的,还没有完全湿透。顺便说一句,我比较贪吃,身边随时带吃的,现在开始感谢我的好习惯了。
  何去何从我一片茫然,那时只是靠着我强烈的愿望,就是离开那。
  出逃的想法刚刚浮上来时,也吓了自己一跳,自从康熙让我随驾南巡,我意识到有些人不会放过我在四四那过好日子。
  直到指婚,让我彻底绝望,心底的要离开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李之仪也不错,我很欣赏,可是和老八一样,任你有万般好处,可是我不喜欢,没有爱的生活是我这个骨子里还是现代人的小女子无法忍受的。
  我的内衣的不同部位都被我密密缝上了让我砸扁的金银片或者块,现在应该用得上了。

  期待

  我狼狈不堪的昼夜兼程,尽量远离那个是非之地,估计老康是不会轻易相信我是落水而亡的。
  但我想赌一把,因为相信自己还有一线生机,那就是真正的喜塔喇花容一直生活在北京城里,从未有机会接触水学会游泳。而我在河边长大的疯丫头,六岁时正式接受游泳训练,水中是我另外一个自由世界,这些在这个古代则无人知晓。
  老康,胤禛一定会从我家人那得到这个讯息,那么这就是我脱逃的机会!
  我不挑官道,只捡小路行走。这两天整日奔波赶路,内心焦躁、失落、惶恐种种心情交替折磨着我,内外煎熬我觉得我都脱形了。
  日头在我头上闪烁,我实在走不动了,选了块大石头,盘算着总得找个人家换点吃的呀,否则没淹死恐怕被饿死了。沮丧的发现我的鞋子已经破了,也是平时能走几步路呀,又不是皮鞋,更糟的是脚也磨破皮了,浑身酸痛。
  又累,又饿,又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太痛苦了!我开始怀疑如果再次让我选择,是否还有勇气做同样的事。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眼前一黑。一个黑色头罩从天而降套在了我头上。我心里一沉,暗想“完了,被抓到了”。
  然后好几个声音在我周围响起来“这个死丫头骗子,敢跑!”
  “回去打扁了你!”声音恶狠狠的。
  我一听心里来气,就算是我抗旨逃跑被抓,也不能如此无理。我大喊“放开我,大不了我和你们去见皇上!”
  一阵狂笑之后,那个恶狠狠的声音响起“说什么胡话,皇帝老子也护不了你了,哈哈哈!”
  狂妄至极!
  此时手脚皆被缚,破口大骂,黑布被揭开,太阳明亮我一时看不清来人长相,口中却被立即塞了东西,霎时无法言语。脸却被人大力我住,好像有人不住的端详。心中气愤已极,眼泪刷的留了下来,想到一直养尊处优,即使做了丫头,胤禛也是百般回护。现在遭遇如此阶下囚的待遇,心中不禁万念俱灰。
  有一个陌生嗓音传来“这丫头的长的真俊呀,可怎……”随后声音渐渐低下去听不清楚了。
  随后感觉被抛上了马背,也许是驴背。晃晃悠悠的好像走了没多久
  突然有远到近,耳边传来马蹄的踢踏声,我猜一定是老康派来接应的人,心情更加灰暗。
  已经被捉,随他去吧。
  蹄声愈来愈近,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放下她!”
  随后乱成一片,有刀枪交接的声音,有噼噼噗噗的声音,竟然还有哭爹喊娘的叫喊声。
  我莫名其妙的傻在马背上,这是什么状况???
  当眼前重放光明,自由的站在树荫下,我的头不禁发晕,眼前发黑,耳朵里好像有1000只禅在吼叫,最后一个印象就是倒在一个人的怀中。我晕倒了……
  好像我睡了很久,朦胧间久久不愿意醒来,就让我睡死吧!
  可是天不随人愿呀!旁边有人拼命的摇我,还不断的用手不断拍我的脸,我正梦见四四摆了一桌子好吃的,刚要举筷……
  我无比气愤!
  睁眼刚要发作,却吓了一跳。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站在我面前,身体魁梧,膀大腰圆,脸上有些许麻子,但白皙精采,丰颐广颊,虽不俊美却神采飞扬。
  我不确定他是何方神圣,于是小心的问“请问您是……?”
  他抱拳微笑道“鄙人李又阶,一场误会,请姑娘见谅”
  我一头雾水,鸡同鸭讲了半天,终于确认了一件重要的事,这些人和老康,四四一点关系也没有,虚惊一场。
  原来离此不远就是江南名城慈城,自古慈城富庶兴旺,城里最具规模的风月场所瑰香院刚跑了个新买的绝色丫头,满地里撒网捉人。我不幸被认为是那个女孩子而跟踪被抓。这个李又阶刚好路过顺手带人把我救出,本来也没那么幸运被放出来,李又阶好像有一定的权势地位马上叫来瑰香院管事,管事看了我一眼后并不敢徇私,只好承认我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李又阶只好将我带到慈城他落脚的旅店,找来大夫确诊我主要是饿的加之劳累过度,精神紧张所以晕倒并无大碍。
  “谢谢李公子搭救之恩”我施礼感谢。
  李又阶见我举止气度与众不同也好奇探问“姑娘不必多礼,举手之劳。只是姑娘只身赶路所谓何事?”神色中也不禁露出疑惑之态。
  怎么办,要露馅了。我死劲用指甲扣了我胳膊一下,好疼!眼泪随着就下来了,呜呜呜我捂着脸
  李又阶也有点慌神“姑娘,怎么了又什么委屈直说无妨”
  我想了想,呜呜咽咽的说“不说也罢,没人会相信!”继续哭
  急这个李又阶在我旁边直搓手转圈,不断的催促“姑娘有话便说,说不定在下能帮得上忙呢!”
  不能太过,我擦了擦眼泪,道“小女子头部受过重创,有好多事情实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 名唤小鱼,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实在不记得了,所以才在乡野间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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