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吗?他真的可以奢望吗?他挚爱的人儿真的没有死吗?
握紧了拳头,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他多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啊……
他真的能去期盼她就是席少晨吗?
可她是在他的眼前,连人带车的翻落到山谷下啊……
难道那个阿虎口中所说的女人是少晨的朋友,所以她才会知道这对耳环?
不可能的!他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的!
阿虎吞了吞口水,“这些话都是那位小姐说的,不关我的事。”他得先表明立场以免下场很难看。
“说!”他凌厉的目光几乎要让阿虎双腿发软。
“她说……她说……那天那两杯拿铁是你说要请她的,这个拉链袋,等你何时回神、清醒,再拿给你。”
“她有没有说她是谁?”
“没有。”阿虎连忙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
“那位小姐知道我叫阿虎呢,还称赞我煮拿铁的技术不错。”阿虎憨厚的笑着。
称赞人?樊仲桀眯起眼。
那应该是她了,应该没错,要是别人做得好,依席少晨的个性一向是不吝于给人称赞的。
“她有没有说她何时会再来?”一股希望开始盈满了他的心,他干涸的心灵慢慢的恢复了生气。
“没有。”
“嗯……”樊仲桀无谓的点点头,既然她知道他在这里,还到这里来找他,那就表示她一定会再来第二次的。
樊仲桀的唇扬起了灿烂的笑容,那只珍珠耳环就像是他所有的希望一般。
端着煮好的拿铁,正想走到他惯坐的咖啡桌前,阿虎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出声唤住他。
“老板……等等,我想到有句话还没有说的。”
“什么?”樊仲桀追问,“她是不是还留下了什么话?”
“这……这是那位小姐说的,我得先声明,我只是照她说的话再转述一遍而已。”阿虎害怕的说道。
“我知道,我不会怪你。”
樊仲桀的话,让阿虎放心了,他这才敢将剩下的话说出口,“她说……叫你们老板将脸上的胡子和头发全都修一修,这样子丑死了,她还是习惯看他的小平头。”说完之后,阿虎连忙的低下头,而阿豹则在一旁偷笑。
将手中的拿铁放在咖啡桌上,樊仲桀因为阿虎说的话,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原本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胡子、头发都长这么长了。
这句话让樊仲桀更加相信那个女人一定是席少晨了,因为席少晨向来讨厌穿着邋遢的人。
“我等一下就去处理。”
※ ※ ※
知道席少晨还活着,樊仲桀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启宇集团”找她。
走到柜台前,他向柜台小姐说明了来意,只见柜台小姐用着看外星人的眼神看他。
“怎么了?”樊仲桀不解的问道。
“先生,很抱歉!我们公司里没有你说的‘席少晨’这个人。”
“什么?怎么可能?”樊仲桀不信地扬高了音调,“不可能的。”
“真的,我们公司真的没有这个人。”柜台小姐肯定的说道。
“一定是你看错了,麻烦小姐你再查看看!”
“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是姓席没错,但是她叫席咏宁。”
席咏宁?樊仲桀皱眉思考着,一样都是姓席,也许会有一些关联吧!他在心里想道。
“那麻烦你通知一下,我要见她。”
柜台小姐满是歉意的看着他,“很抱歉,要见我们总经理得先预约才行。”
“预约?那要等多久?”他现在就极度渴望能见到她了,他根本就等不下去。
“差不多要一个月吧!”
“一个月?”
“是的。”
该死的,他竟然连见他一面都这么困难!
“如果我硬要现在上去呢?”
“先生,我们总经理现在在开会……”
不顾柜台小姐的话,樊仲桀迅速的搭乘一旁的电梯上楼,走出电梯之后,他随便抓了一个人,劈头便问席咏宁的办公室在哪里。
一得知地点后,他完全不顾秘书的阻止,即冲入她的办公室,只见办公室里头没有她的身影。
“人呢?”樊仲桀冷声问道。
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硬气息,让小秘书紧张的倒抽了一口气,“总经理……总经理她……她现在在开会……”
“在哪里开会?”
“那里。”她伸出手,指着这层楼最尽头的一间会议室。
“真的在那里?”
“是……”小秘书连忙的点点头。
看到秘书点头,樊仲桀立即迈开修长的腿走到会议室,连敲门都省略,硬是推开会议室的桧木大门。
他的举动让正在报告的高级主管噤口,而在场的所有主管也奇怪的抬起头看向他。
“你是谁?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来!”坐在椅子上的其中一名高级主管说道。
“是啊!出去……”
樊仲桀不予理会地眯起了眼,环顾坐在U字型会议桌前的人一眼,在最后的位置发现了席咏宁。
“快出去,不然叫警卫了……”
“是啊……”
听到会议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几乎是立即的,席咏宁蹙起了眉头,然后缓缓的抬起头。
她的手指轻敲着会议桌,看着来人。“我们现在正在开会,这位先牛请问有什么指教吗?”她开口问道。
“总经理……”
“我有事要问你!”怎么可能,她根本长得一点都不像席少晨,虽然她看起来与席少晨一样的美,但是他要的是席少晨。
内心的希望之苗被拔起了,他的声音开始含着苦涩。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盼什么,席少晨早就已经死了。
就在他眼前,连人带车的落到崖下了…!
“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以见的,想见我得先预约。”她公事公办的说道,嘴角甚至连一丝笑容都没有。
“我现在就想和你谈。”
“那你就先预约再来吧,我还得主持会议。”她答道。
“你一定得和我谈。”
她看了他良久,“好,若是你坚持的话。”她对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在所有人全都离开之后,整间会议室就只剩她与樊仲桀了。
席咏宁扬了下届,手指轻敲着桌面,等待樊仲桀开口,而在同时,她的目光也不停的审视着他。
今天的他看起来还顺眼一些,最起码头发剪了、胡子剃了。
“你是不是席少晨?”
“席少晨?”
“是的。”
“她是谁?我不知道。”席咏宁摇头,“也是这间公司的总经理吗?我是这间公司两个月前新聘任的。”
“你不是?”樊仲桀像是受到很大的打击一般,身子摇晃了一下。
“没错,我不是席少晨。”看到他那个样子,坦白说她有一点不忍心。
“那你怎么会有这个?”从口袋里掏出耳环,递给她。
“这个?”她低头看着珍珠耳环,“你确定这个是我拿给你的吗?”她的唇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对不起,打扰了。”听到她的回答,樊仲桀颓然的说道。
席咏宁有些迟疑地点点头。“那就不送了。”
樊仲桀走出会议室的门,在门口看到正迎面走来的两个男子。
没有多加理会,樊仲桀直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啧啧……人家整得这么惨,咏宁你也太狠了吧?”古圣威带着戏谑的笑容,走到席咏宁的面前说道。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是这样吗?你自己会处理,就是等你玩够他,再告诉他你就是他要找的人。”
“应该如此不是吗?”坦白说,席咏宁心中还是有一点气樊仲桀,谁叫他生性风流。
“幸亏夜欢的个性不像你,不然我就惨了。”
“那是你运气好。”席咏宁没好气的说道。
“最近身体有没有比较好?不舒服的话还是得回医院去检查一下。”岳启宇关心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的身体健康极了,老实说我真的是受够待在那里了。”一想到医院,席咏宁就忍不住的摇头。
“不要因为不想去医院就逞强。”
“不会啦!”
“你打算何时放了他?他够可怜了,看他那种难过的样子,真让人于心不忍。”
“你是在同情他吗?”席咏宁看着古圣威。
“很想,但是不想自找罪受。”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席咏宁站起身,“帮我通知今天开会的那些人,会议延到后天。”
“好。”
“我先回去补眠了。”说完,席咏宁便走出会议室。
“老板,你想她真的回去补眠吗?”古圣威可不敢当着席咏宁的面前说这句话。
“应该不是。”
“我想也是,哈哈哈……”
席咏宁开着车,转到那家咖啡厅前。
将车子停好后,她下了车,直接走入咖啡厅里头。
“啊……小姐,你可来了,我们家老板在找你。”
“他人呢?”
“出去还没有回来。”阿虎说道,“你要在这里等他吗?”
“好!”
席咏宁没想到她这一坐,竟然就耗掉大半天的时间。
颇为不悦的眯起眼来,她看了下手上的表,让她足足等了四个小时?很好!
将另外一只耳环丢入冷却的咖啡杯里,她站起身。
“小姐,你不多留一下吗?”阿豹连忙说道。
“告诉你们老板,想见我就得预约,还有……我等了他四个小时。”说完,席咏宁转身离去。
“惨了,她似乎很生气……”阿豹说道。
“我想也是。”阿虎点点头。
而在席咏宁离开三个小时之后,樊仲桀才回到了咖啡厅,当他正想上楼时,阿虎出声唤住他。
“老板……”
“有事?”
“这个……应该是那个小姐丢在咖啡杯里的。”他们洗杯子的时候才发现的。
接过了那只耳环,他的眉不禁皱了起来,“那个女人来过了?”
“是的,她还等了你四个小时,最后还叫我转告你,要见她得事先预约。”
她在耍他!
他真的有那种感觉。
好……她想玩的话,他就陪她玩下去吧。
尾声
樊仲桀是去排了预约,也在两个礼拜之后如愿的见到席咏宁。
坐在席咏宁办公室的沙发上,他的眼神瞅着坐在办公桌后的席咏宁。
席咏宁也没有管他,迳自处理自己的公事。
小秘书端了两杯咖啡进来,一杯放在席咏宁的桌上,一杯放在樊仲桀的桌上。
“你们总经理都是这样对待客人的?”樊仲桀问道。
小秘书点点头,“她要等所有的公事全都处理完,才会理人的。”
“那我还要等多久?”
“不晓得。”小秘书耸耸肩。
“小芬,麻烦过来一下。”席咏宁出声说道。
“哦,是!”小秘书慌乱的走到席咏宁的身旁,“总经理,有什么要吩咐的?”
席咏宁指着一旁处理好的文件,“放在最上方的两件文件送到总裁那里,而剩余的全都送到圣威那儿去。”
“是的。”小秘书搬起所有的文件,一不小心其中一份文件掉落到地上,当她正想弯腰蹲下去捡,席咏宁比她快了一步。
“小心一点。”
“嗯……”搬着成堆文件的小秘书离开了席咏宁的办公室。
“现在有空了吗?”樊仲桀嘲讽的问道。
“嗯。”席咏宁闲散的走到樊仲桀的面前。“你等多久了?”
“两个小时。”他闷声说道。
“嗯哼,才两个小时,我原本要让你等四个小时的,因为我上次也在你的咖啡厅里,柘等了你四个小时。”
没有多说什么,樊仲桀冷眼的看着席咏宁,“你说你不是席少晨?”
“我本来就不是席少晨。”
“那你为什么有这种东西可以戏弄我?”他将耳环丢在桌上。
“恼羞成怒?”
“没有人愿意这么被人耍弄。”他冷冷的说道。
“耍弄你?”她扬眉。
“没错!”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看来我是真的惹火你了,是吗?”
“你说呢?”
“哦喔……早知道如此,就不去见你了,脾气这么差。”她坐在他的身旁,顺手拿起他的咖啡啜了口。
“你是少晨对吧?二他的利眼紧盯着她仍旧绝美的容颜。
“不是。”她否认,发觉樊仲桀快要“捉狂”之时,才缓缓的续道:“这么牛气?这要我怎么同你说。”
“我要你将事实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不接受任何的隐瞒。”
“是……是……”她敷衍的点点头,“我说我不是席少晨,但是我没有说席少晨不是我。”
“什么意思?”他不解的问道。
“我本来就不是席少晨,世上根本就没有席少晨这个人,只有席咏宁。”她看着他,“你还是不懂吗?”
“你的话没有人听得懂。”
“好吧!我告诉你!‘席少晨’只是个化名而已,从头至尾就只有‘席咏宁’这个名字。”她叹了口气,“十一年前,林岱富为了一逞兽欲想要得到我母亲,所以毁了我全家,而启宇……就是总裁,他救了我!为了怕林岱富派人追杀我,所以要人帮我改了名字,这样你懂了吗?”她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在这之前你都是用‘席少晨’这三个字,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是吗?”他终于听懂了。
“没错,第一次我觉得你还挺聪明的。”
“我不得不承认是我自己太笨了。”
“啧……其实你也不用太自卑不是吗?”
“那你既然没事的话,为什么不马上来找我?”他责备地吼道,“你可知道我这一年多来是怎么过的?”忍不住的,他抬手握住了她的肩摇晃。
席咏宁吃痛的皱紧了眉,“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放开手,因为我的伤还没有好,除非你想去医院见我。”
“医院?”樊仲桀不顾席少晨的反对,立即解开她套装上的外套,看着她的手。
“你这样是看不到的,里头装着钢钉。”席咏宁淡笑着,她伤得太严重了,能活下来简直可算是奇迹了。
“钢钉?”樊仲桀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无法想像这么纤细的她,怎么承受得了这些。
“是啊!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我竟然可以活下来。”她无所谓的笑道,那种表情就像在陈述一件漠不相关的事情一般。
“那你……”
“我之前都躺在启宇他们帮我安排的一间私人医院里,好不容易才在两个月前终于可以出院了,所以便回到了公司。”
“天!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樊仲桀不舍的抱紧了席咏宁。
“不介意我换张脸吧?”她戏谑的指着自己的脸,“其实这张脸我也是看了很久才习惯的,你该不会不喜欢吧?”
“不会。”
“没办法,这张脸动了好几次的整形手术。”她摇头,“所以我才不敢去找你啊。”
“那你为什么要戏弄我?”他疼惜的轻抚着她的脸。
“高兴。”
“该死的小女人!你让我的心都碎了。”
“我怎么知道你看到这样的我,还要不要……”她挑高眉。
“你知道我的,不是吗?我要的不是你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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