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房难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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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房难圆-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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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与母亲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免不了提及那件事,并将事件始末更巨细靡遗地向她报告一番。

这一回,他感觉到母亲的态度有点不同,那种感觉就像是冰封多年的冰山突然有着不明显的融化似的。

不过他实在不明白,为何才经过一晚,向来故我的她竟然就有了这样的变化。

是母亲终于想通了?还是对误解靖代的事感到内疚呢?

“你怎么这么高兴?”他揽着她的肩,与她相偕步进卧室里。

“我觉得妈妈对我好像有点不一样耶!”她像个考了一百分,等着被奖励的小学生似的。

他撇唇一笑,“我也有这种感觉。”说着,他将脸凑到她的发鬓边,“你好香……”

靖代斜眼瞄着他,“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企图。”

“企图?”他唇边勾起一抹高深的笑意,“我只是想做一件我想了很久却一直没做的事情……”说着,他将火热的唇片挨近她的耳边,紧紧贴合着她粉嫩的耳垂。

因为觉得痒、觉得害臊,靖代笑着躲开了他的索吻,“好痒……”

“我也好痒,”他将她压到床上,倏地把脸贴近了她,“我心痒。”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那柔缓的声调让她心跳加速,脸红耳热。

“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说来他们也已经结婚一个月了,可是夫妻间该做的事,他们一件都没做。

她当然知道他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希冀的是什么,身为他的妻子,她有义务、有责任满足他的需求,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不确定。

他吸汲着她身上的幽香,难忍心中的阵阵鼓噪。

“靖代……”低下头,他攫住了她不断躲避着的唇瓣。

她的唇片湿润而柔软,就像是果冻般甜蜜,当他一覆上了她的唇,他的胸口就仿如有千军万马在其中奔腾似的。

“唔……”她娇羞地在他身下挣扎着,却全然不敌他强劲的臂力。

他以手臂把她紧紧地捆在怀中,吻得她几乎快窒息。

“一……一朗……”她努力推开了他的头,急忙地呼吸了一口空气。

“嗯?”他望着她。

她羞怯地怨嗔着,“我不能呼吸了……”

“那好,”他促狭地一笑,有几分的淘气,“不亲嘴……”话落,他的吻重新落下,却是锁定了她的耳畔。

他的唇舌不断地在她敏感的耳窝里撩拨,像是要勾引出她潜在的情欲般。

靖代是个矜持到近乎顽强的女人,她并不容易被撩拨;但是在他手里,她就像团遇热而化开的奶油似的。

他将手覆上她起伏着的胸口,轻轻地在上头撩弄抚摸;他感觉她的心跳急促,也感觉到她衣物底下的突出。

虽然他算不上是什么了不起的调情高手,但是有深浓的爱情作基础,他相信自己绝对可以给她最美妙的感受。

“嗯……”渐渐地,她不再推他的胸膛,也不再挣扎。

她柔顺地躺在他身下,星眸半闭地凝睇着近在耳际的他。

他温柔的唇沿着她的耳际、颈项,一直一直地落到她胸口。

当他的唇接近了她的丰盈,她不自觉地弓起腰身,不自在地呢喃着。“嗯,不……”她知道自己不是真心想拒绝,只是觉得很难为情。

虽然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的丈夫,但是他们相识的时日毕竟不长,有时她甚至还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好怕当她一醒来,这一切都会消失,包括他对她的爱——深浓得让她觉得不真实。

“一朗,”她端起他俊朗的脸,眼底盈满不安,“你真的爱我?”

他一笑,“我表现得还不够明白?”

“我有什么好?”他是宫川家的继承人,而且年轻有为、英俊潇洒,能匹配他的女性势必多如天上繁星。

她不懂,真的不懂,这样的他为什么会看上她这个一无是处,了不起就是菜做得比别人好的乡下女孩。

“你很好,”他在她额头上一吻,“我无法形容你的好。”

“真的?”她蹙起眉心,有点怀疑地问。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道:“真的。”话罢,他动手解开了她的前襟。

因为在他眼前近乎半裸,她不觉面红耳赤,就连那细白的颈子也晕染着一片性感的绯红,“一朗……”

“别错失良机……”他意有所指。

这一个月来,他们总是因为母亲的暗中阻挠而无法结合,如今母亲凤体微恙,暂时不能再从中作梗,如果不趁此机会好好温存,下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忍不住笑道:“你说什么嘛?”听出他话中有话,她禁不住一阵轻笑。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他说。

“一朗……”她扭动着身子,“你去洗澡……”

他抬起脸,有点懊恼,“我不臭吧?”

睇见他一脸认真,她只觉得好想笑,“不臭。”

“那不就行了。”时间宝贵,他怎么可以将时间花在洗澡上面。

“可是……”她一脸坚持,“一般来说,那件事不都是在洗完澡后才做的吗?”

他皱起眉头,有些啼笑皆非,“谁规定的?”

“不管啦!反正我觉得你先去洗个澡会比较好嘛!”她索性使起性子。

第一次在她的幻想中一直是件非常美好,也很有想象空间的事,她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完美无缺,并成为她生命中一个最美丽的记忆。

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当然希望每一个细节都是无懈可击。

见她如此坚持,他无奈地一叹,“好吧,我去就是了。”他霍地跳起,急急忙忙就朝浴室里冲。

“慢慢来,别急……”靖代朝着他懊恼的背影说着。

他回头瞥了她一记,什么都没说。别急?怎么可能嘛?!

待他一进浴室,靖代就连忙翻身下床,在衣柜里翻找着她那件为了新婚之夜而特地准备的蕾丝睡衣——

突然,外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哪位?”婆婆身体不适,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睡觉才对,会是谁呢?

“池田和歌子。”门外传来一记清脆明亮,带着一点架势的女性嗓音。

靖代打开门,“你是……”望着门外那位衣着时髦、容貌姣美的女人,她不觉发愣。

“你一定是那个德岛来的新娘?”和歌子笑笑着眼前的靖代,眼底有一抹促狭。

靖代回敬她一记眼色,“我是。”她感觉这个美丽女子对她有着一股淡淡的敌意。

她从没见过这么具有侵略感的女人,这个自称是和歌子的陌生女子全身散发出一种自信而耀眼的光芒,让人根本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她是谁?为什么她能在宫川家自由地出入,还能这样毫无顾忌地就上楼来敲一朗的房门?

蓦地,她心中升起一种诡异而惊疑的感觉——

“请进……”虽然隐隐觉得来者不善,她还是善尽女主人之道请和歌子进起居室里稍坐片刻。

“方便吗?”和歌子垂下眼脸,似笑非笑地睇着靖代半敞的衣襟。

靖代警觉地捏住衣襟,尴尬地一笑,“方便。”

就在和歌子进到起居室的同时,洗完战斗澡,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的一朗,兴高采烈、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

第七章

“嗨,好久不见了,一朗。”和歌子悠哉地坐在沙发上,跷起了她性感又撩人的二郎腿。

只围着一条浴巾,正准备和娇妻嘿咻一番的一朗,目瞪口呆地望着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不……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和歌子?”他讶异地望着出国多年,几乎可以说是失踪了的她。

端看两人之间的微妙互动,靖代已然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她心里隐隐明白,一朗跟这个名叫和歌子的女子有着一段她所不知道的过去。

突然,她的心底涌现一股酸酸的、涩涩的情绪,叫吃醋。

“一朗,去穿件衣服吧!”靖代的脸上虽带着笑意,心里却已经气得想咬人。

这是她第一次有了危机感,也是第一次因为别人的人侵而感到警戒。在以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变成这样,直到和歌子出现在她面前。

光是想到这个女人和一朗有着一段可能非常亲密的过往,她就恨得想吃人。

这就是嫉妒吧?这就是她爱他的证明吧?天呀!她不晓得爱一个人会让她变得敏感而强悍,而这一切的变化只因一个旧情人的出现……

“不必了,”和歌子撇唇一笑,“我又不是没见过一朗赤裸裸的样子。”

“和歌子,你胡说什么?”一朗羞恼地斥道。

和歌子瞥了靖代一记,意有所指,“话说回来,一朗的身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听出她话中那耀武扬威的味儿,靖代可真是气恨得想杀人;不过为了保持风度,她忍住了。

她是正牌夫人,就算是旧情人曾跟他有过多缠绵悱恻的一段,他现在可是属于她的。

“和歌子,”他一脸警告地盯着她,“别乱讲话。”说完,他旋身进到卧室去。

虽然是客人,和歌子却仿佛曾是这儿的女主人般自在。

“他害羞了?”她笑笑,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瘫,“听说你们认识没几天,一朗就决定把你娶回家了,是吗?”

尽管有着自己才是正牌夫人的自信,但当她看见美丽大方,充满自信美及成熟美的和歌子时,心里却不自觉地自卑起来……

如果一朗曾经跟一个如此美丽且优秀的女子交往,又怎么看得上平凡的她呢?不管比什么,她是决计比不上这位和歌子小姐的。

“他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你一定有什么地方吸引了他吧?”和歌子上下打量着靖代,然后促狭一笑,“不过我到现在还看不出来。”

听见她如此富有敌意的嘲讽,靖代真是火冒三丈。

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跑到人家夫妻的闺房里不说,还不时出言不逊、语多嘲讽,简直……简直莫名其妙!

“和歌子。”这时,一朗穿上了衣裤,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

和歌子睇了他一记,“干嘛像见到仇人似的瞪着我?”

“你来做什么?”他问。

“我一回来就马上来向你道贺,这样也有错?”和歌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纠结着眉头,“你可以来,但是不要这样上来。”

她抿唇一笑,不以为意地说:“我以前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

“现在……”她打断了他,并缓缓地从沙发站了起来,“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她唇边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像个绝对的胜利者般地脸着一脸委屈而懊恼的靖代,“不打扰你们了,晚安。”话落,她旋身步出了起居室。

* * *

“靖代,我跟和歌子是……”她前脚一走,一朗就急着向脸色铁青的靖代解释。

“是情人,对不对?”她瞪着他,不给好脸色。

“旧情人。”他非常强调这一点。

“是那种看过你裸体,经常进你房间的旧情人。”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讲理,但是被嫉妒及醋意冲昏了头的她哪管得了这些?

他微微拧起眉头,“别不讲理。”

他和和歌子曾是交往甚密的情侣,就算是有那一层关系也是无可厚非,如果要用这个来诘责他是极不公平的事。

“我就不讲理!”她以为他至少会哄哄她,谁知道他竟然忙着数落她,还说她不讲理。

笑死人,这世界上有哪个女人是讲理的?!

要论不讲理的话,刚才那位和歌子小姐才真的是不讲理呢!

端着旧情人的架子踩到她的头上来也就罢了,居然还说出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刚才的情形他又不是没见到,现在却要怪她不讲理,有哪个女人可以容忍这种窝囊事啊?

“和歌子是有不对,不过你不能把账算到我头上来,我也不知道她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啊!”

自认坦荡的他实在无法忍受被误解的委屈,他跟和歌子已经是过去式,靖代应该相信他才对。“不算你头上,算谁头上?”她噙着泪水,“如果你觉得她不对,刚才为什么不说她两句?”

他眉丘隆起,神情懊恼,“说她两句?我凭什么?”

别说他们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有,和歌子那大小姐脾气又岂是能让人说两句的?

“你……”他也没说错,他是不能说和歌子什么。可是……她就是生气!

“靖代,”他趋前,试探地摸摸她的脸颊,“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在一起,别因为这件事情就……”她不领情地拨开他的手,“没心情。”她撇过头去。

一朗捺着性子,“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她猛地转头瞪他,气呼呼地说,“只要想到你们曾经在一起过,我……我就没心情!”

他一声不吭地望着她,眼底充满了难以隐藏的懊恼,“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难道还奢望我是处男?”

她心头一震。

是呀,他已经三十二岁了,又不是没谈过恋爱,难不成她还希望他是第一次吗?

不是的,她绝不是个霸道、死心眼的女人,只是当另一个女人突然这么趾高气扬且一副胜利者姿态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的心就再也无法平复下来。

而起因就是她心中强烈的自卑感。

虽然她还不了解和歌子这个人,但端看外表,她就可以知道她绝对是个家世显赫的富家千金。如果像她那么优秀的女性都无法成为一朗的“永远”,那平凡渺小的她又算什么?

她好怕,在和歌子突然出现后,她感觉到危机,也惊觉到自己潜在的自卑及怯懦。

“我承认我跟和歌子是有过关系,不过那都已经是过去,我现在的妻子是你,不是她。”他使劲将她扳向自己,“看着我。”

虽然身子被迫面对他,她还是倔强地把脸转开。

其实此刻她也不是真的因为生气而不愿正视他,而是……她害怕面对他,她不想让他发现她眼底的怯懦及不安。

为什么即使是过去式,和歌子还能那么自信满满地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他还是她的”的模样?

为什么明明是现在式的她却一副胆小怯懦,像偷了别人东西似的畏缩?

为什么她那么在意和歌子的出现,即使一朗一再强调他们已没有任何关系。

是她突然觉得自惭形秽、自叹弗如吗?是因为她根本没有爱他的信心及决心吗?是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背景都配不上一朗吗?

为什么她到现在才忽地明白了所有的事?她早该知道自己和一朗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早该在结婚当天就逃掉的。

她比不上和歌子、比不上他曾经有过的所有女人、比不上他将来随时会遇上的任何一个上流社会的女人……

“放开我。”她倏地甩脱他的手,旋身便冲出了房间。

一朗没有拦她,因为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冷静;在这种时候,不管他对她解释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

“唉……”他喂叹一记,开始气恨起突然前来坏事的和歌子。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回来做什么?去年还听说她要在美国结婚,怎么现在一声不响地跑了回来?

他和她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以他对她的了解,他大可断定她在美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她为何要在靖代面前说那些话?就算她是个骄纵成性的大小姐,也不至于那么野蛮荒谬呀!

* * *

因为不想回房,靖代只好跑到牛田太太的房里跟她挤。当牛田太太问起她为何不回房睡时,她哭哭啼啼地将刚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和歌子小姐呀……”提起和歌子,牛田太太不觉锁起眉心,“她确实曾经是少爷的女朋友,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

靖代吸吸鼻子,不满地说:“我生气嘛!”眼眶又眨红了。

“唉呀,”牛田太太慈爱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别介意,她那个人就是我行我素惯了,你别跟她计较。”

“我……”她噙着泪,十分委屈。

牛田太太笑叹着,“你是少爷亲自选择的,要对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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