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号撒旦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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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号撒旦情咒-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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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到两人一起倒向床上,相视深情地一笑。
  她凝望著他,视线从他脸上往下移,落定在敞开的领口,纤细的手指轻触他的胸口,拨开衬衫,那道伤疤,依旧清晰可见。
  「你这是在挑逗我吗?」
  知道她仍然心怀愧意,不想她自责太深,他用轻松的口吻,想把她眼底浮现的愧意揉掉。
  但罪证摆在她眼前,她无法像他那般轻松释怀。
  「当时你为什么……为什么不闪开?」
  眼低垂,她轻咬著唇。
  那日若是他及时闪过身,就不用挨这个痛了。
  「我想你应该不至於谋杀亲夫——不过,你还是做了耶!」他笑笑。
  「如果我理智一点,把事情查清楚,知道你和要把我们姊妹卖掉的地盟盟主不是同一个人,那样我就不会……」
  躺在床上,和她对望,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飞快地在她嘴上轻啄一下。
  「即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坏人,我还是愿意让你捅上一刀。」
  「为什么?」她纳闷的看著他。
  「因为我说过,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握著她的手,真心诚意蕴藏在他黑眸底。「不管那一刀能减少你心中的仇恨,还是减少你的恐惧,我都愿意。」
  「千万别再那么傻,我会自责更深,也会……心疼你。」
  脸颊上浮现的红云,遮掩去她自责愧疚的神情。
  「我们都不傻,因为我们都爱上对方了。」笑著,将她圈进怀中,自信的笑容在他脸上飞扬。
  她在他怀中笑著。
  他那句话的言下之意,是说他够优秀,所以她选择了他、爱上了他,算是聪明,反之,亦然。
  他真的是一个充满自信的大男人,这一点,也是他吸引她的原因之一。
  「为什么笑?」
  她紧闭著唇,摇摇头,笑意在她嘴角濒临爆发状态。
  他眯起黑眸,欺近她,想逼问她独自笑得挺乐的原因之际,未关的房门传来阿妮的声音——
  「老板,Joanna小姐……呃,午餐……准备好了……」看见两人亲密地躺在床上,阿妮愣了一下,旋即尴尬笑道:「等一下你们再下来吃午餐,我先下去了。」
  阿妮走後,曲映红羞地坐起身。
  「别急,阿妮不是说『等一下』再吃午餐吗?」他跟著坐起身,紧抱住她,不让她走。
  她羞地捶了他一下,旋即担忧地道:「不知道阿妮她……会不会……怕我……」
  「怕你拿刀捅她?有可能喔,难怪今天她特别用心在煮菜,说不定是怕煮得太难吃,你一生气就……」见她满面愁色,他收起玩笑的话语,正色地道:「你放心,那日的情形我已经告诉阿妮,因为我到天亮才回来,当时你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以为是小偷闯了进来,便拿起预藏的防卫刀子,对抗坏人,事後因为惊吓过度,才会跑了出去。」
  听完他的话,知道他处处在替她设想,连受伤之际,也不忘站在保护她的立场,为她说话。
  「野,谢谢你。」
  「我不喜欢口头说的谢谢,用行动表示,对我而言,比较实惠。」他朝她眨了下眼。
  她笑笑,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走吧,我们下楼吃饭。」
  「就这样?你的『谢谢』会不会太轻了点?」
  纵使不情愿重逢的甜蜜时光就这么被一顿饭给中断,但人是铁、饭是钢,没有吃饭,他的映红会更形消瘦,他会舍不得。
  「『礼轻情义重』,真诚最重要,懂吗?」
  「是,懂。」搂著她,两人一起走出房间。「不过你得告诉我,这段时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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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好一阵子了,曲映红每天都睡得很安稳,今天起得晚,醒来,拓拔野已不在身边。
  知道一切都归於平静,知道他专心在工作,摸摸身边空空的床面,觉得自己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让她扬起笑容。
  下了楼,阿妮和以往一样热切地问她:「Joanna小姐,你起床了,早餐你想吃什么?」
  「简单一点就可以。」她微笑著。
  走出屋外,散步了一会儿,到前院的摇椅坐下,片刻後,阿妮笑咪咪地把早餐端来给她。
  「Joanna小姐、我帮你打了一杯果汁,还有生菜沙拉,这样够吗?要不要我再弄一些松饼?」
  「不用,这样就够了。」
  「对了,刚才老板打电话回来,说他等一下会回来。」
  「有什么事吗?」啜一口新鲜的果汁,曲映红纳闷的问。
  「不知道,老板没有跟我说。」阿妮摇摇头。「Joanna小姐,我要出去买菜了。」
  「好,你去。」
  「呃,Joanna小姐,等一下老板会回来。」
  「我知道,你刚刚说过了。」
  端起盛著生菜沙拉的盘子,曲映红不解地看著阿妮。
  「我……我是怕你又把老板当小偷……」
  见阿妮满面担忧,曲映红顿悟,尴尬地苦笑著:「不会的,你放心,再也不会了。」
  「那就好。」阿妮安心一笑。
  愣望著阿妮离去的背影,曲映红下意识地翻搅著盘里的苜蓿芽和玫瑰花瓣,无奈地一笑。
  这个阿妮,真是太可爱了。
  叉起一小撮沾上千岛沙拉酱的苜蓿芽,添上两片新鲜的玫瑰花瓣,送进嘴里,清爽的感觉在她嘴里泛开的同时,远远地,她就看到拓拔野朝她走来——
  灿烂的笑容在她脸上跳动,他一走近,低头吻她嘴边的沙拉酱。
  「嗯,好吃。」
  她笑望著他。
  「看来我很清醒,没把你当成小偷。」
  他一脸疑惑,她把方才阿妮煞有其事的对她提醒一事告诉他,听完後,他大笑著。
  「好吧,依照步骤,你在把我当小偷後,应该跑去哪里?」
  「嗄!?」
  「婆婆的菜园。」
  她狐疑地望著他,见他眼里充满浓浓的笑意,她忽地了然。
  「你买下了它?」
  他点点头。
  她惊呼。「你真的……」
  之前,她告诉过他,她一直窝在那里,无意中知道婆婆的处境,她很同情,可是爱莫能助,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去把它买下来。
  「我告诉婆婆,我的老婆很爱吃生菜沙拉,她看上了那块菜园,打算种菜,有空的话,请婆婆来指导,她高兴得直点头呢!」
  「谢谢你,婆婆一定很高兴。」她感激地亲了他的嘴。
  拉起她,他坐到椅子上,让她坐到他大腿上。
  「事实上,我本想把它夷为平地,这样一来,以後你没地方躲,就会乖乖回家。」脸一沉,他开玩笑地道。
  为了「回报」他,她拿起叉子,叉了一大坨苜蓿芽要往他嘴里送。
  沉著脸,摇摇头,他一副抵死不从。
  「虽然我从小在美国长大,但是不代表我爱吃生菜沙拉。」他坏坏地一笑。「不过,如果它在你嘴里,我就会有想吃它的欲望。」
  他甫说完,她立刻把叉子上的苜蓿芽往嘴里送,旋即双唇紧闭,不让他的欲望得逞。
  他抱紧她,用力吸吮她的唇,她紧紧闭著双唇,贝齿紧紧咬合,闷笑著。
  无法攻入她的嘴内,他突然想到什么似地,松开她,喃喃地道:
  「对了,大哥他们今天从舅舅的老家回来,要我们中午过去一趟,他说有位朋友从尼泊尔找来一个灵媒,说不定她可以测得到映兰的下落。」
  舅舅齐全的老家,等於就是他们母亲生前住的地方,感念他们兄弟对母亲的思念,舅舅把老家让给他们,简单的翻修一番,那儿,是母亲的纪念馆,也是他们随时可以去度假的地方。
  「真的?」
  她惊呼地张口,他趁机吻住她的唇,火热的舌尖在她嘴里搅动。
  缠绵得心满意足之际,他松手放开她,凝定她晶莹剔透的粉颜,又令他禁不住在她脸上细吻一番。
  「野——」她轻推开他,面露焦急神色。「我们现在就去大哥那里。」
  「不先去婆婆那块地看看?」
  「改天再去。反正就在上头不远处,以後每天早上,你可以和我一起慢跑到上头去种菜、浇水,顺便再摘菜回来。」
  眯起的黑眸对上她慧黠的眼。
  「我会慎重考虑把它夷为平地的提案。」
  莞尔,她知道他是说笑的。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大哥那边。」
  「是,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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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拓拔寿的住处用过中餐,曲映红和大姊曲映雪两人手握著手,视线直盯在从尼泊尔来的灵媒身上。
  透过翻译的人告知,灵煤召唤不到映兰,那就代表映兰应该还在人间,听到这段话,两姊妹高兴地相拥而泣。
  「映兰没死,她还活著。」曲映雪哽咽道。
  「姊,我相信映兰她一定还活著,只要她活著,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她。」曲映红擦著脸上的泪水。
  在这之前,她们只知道当初映兰要被卖到韩国,还未到机场之前,出了车祸,车里的几名押送人员全部罹难,警方那边的纪录,并没有任何一名女子在其中——
  原先她们担心那场车祸中,映兰有可能被弹出车外,落到一个没人会去的角落,没有人发现她……虽然之前动员很多人在当初的车祸现场附近寻找,并未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但那并不代表映兰还活著,有可能弹到更远的地方,或是发生其他她们想像不到的不测。
  今日一听,原本低落的心情转喜,不管灵媒的话可不可信,总是给了她们一丝希望和信心。
  「那,可不可以找得到映兰的落脚处?」曲映红焦急的问。
  曲映雪直点头,抱著同样的期望。
  拓拔野和大哥拓拔寿,两双深沉锐利的黑眸,同时望向翻译人员,虽然他们兄弟一句话都没说,但光是眼神一望,就让翻译人员备觉泰山压顶般,不敢迟疑,他立刻向灵媒转述他们一家人的期盼。
  屏息等待许久,翻译人员和灵媒低耳交谈片刻,战战兢兢,给了他们这样的答案——
  「嗯,灵煤说,她没办法查到人在何方,但不久後,你们一定可以找到人的。」
  翻译人员显然也觉得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很难令人信服,但是,他也很无奈,灵煤的确是这么告诉他的。
  听到这个答案,在场的人全都为之一愣,倒是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拓拔烈,大剌剌地讥讽著:
  「没办法查到人在何方,居然会知道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人,果然是灵媒!」
  翻译人员乾笑著,频擦冷汗。
  「不管如何,可以找到人就是一件喜事。」虽然觉得这个答案完全无法说服他,但为了安抚曲映雪,拓拔寿仍是出声为这个答案背书。「一定可以找到人的。」
  「没错,只要我们不放弃,一定可以找回映兰。」拓拔野附和大哥的说法,给了曲映红一个大大的笑容。
  「二哥说的话,比灵媒说得高竿多了。」逮到机会,拓拔烈不忘狠狠损拓拔野一回。「乾脆灵媒换二哥来当。」
  拓拔野狠瞪了大块头一眼,用锐利的眼神快速写了「找死啊」三个字,奉送给他。
  「依我看,在这里听一些不切实际的话语,不如找个人来帮映兰画张像,有照片,要找人总是容易些。」
  起身,拓拔烈两手大剌剌擦在腰际,提出自己的看法。
  曲映红和曲映雪相视点点头,她们身边没有一张映兰的照片,如果能画出映兰的图像,当然是比较好找。
  「这办法不错。」拓拔寿赞成。
  「我就说嘛,我和大哥这么聪明,我们的同卵弟弟,怎么可能只是个四肢发达的大块头呢?」拓拔野凉凉地反讽回去。
  拓拔烈怒瞪了他一眼,才想著要奉送话语回去,灵媒却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後,双手浮在他背後,闭著眼,似在感应些什么。
  「在做什么!」拓拔烈皱起两道大浓眉。
  「三少,你别动,灵媒好像感应到什么了。」翻译人员笑笑地道。
  「她一定是知道你刚刚在说她的坏话,说不定正要给你下咒。」原本站著的拓拔野,落坐身边的沙发,悠闲地端起茶,啜了一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要不……就是她喜欢大块头。」
  忍俊不禁,拓拔野低头掩嘴笑著。
  不一会儿,闭著双眼的灵媒,伸著两手往前走,一路走向拓拔野坐的位子。
  「看来,她还是比较喜欢同类,毕竟你说甜言蜜语的功夫,无人能凌驾其上,说不定,她是想拜你为师。」
  在拓拔烈反将拓拔野一军之际,拓拔寿蹙起眉头,定睛看著灵煤。
  舅舅把这栋别墅让出来给他,前不久,他才请设计师把客厅重新设计过,今日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客厅重新摆设过後的第一批客人。
  是以,他很纳闷灵媒为何闭著双眼也能顺利走向野坐的位子,连桌子转角处,她也知道该停下来,转个弯。
  「不……不不不……」对於灵媒双手的逼近,拓拔野一副戒惧甚恐的表情。「全世界我只爱曲映红一个人,不要再看上我了,求求你。」
  拓拔野实在很懊恼,虽然眼前这个灵媒的年纪,大得足以当他妈,但他的魅力所向无敌,每个女人见了他,无不想偷亲他一回。
  在他努力扮演抗拒的角色之际,灵媒又忽地转向拓拔寿站的位子。
  拓拔寿定睛望著越来越靠近的灵煤,发现她的双手,似乎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牵引著——
  站定不动,灵媒的双手在他的身上游移一番,旋即又转向映红和映雪两姊妹,做出同样的动作。
  一双手,拂过屋里的三兄弟和两姊妹之後,灵媒突然张开眼,落坐沙发,喝了一大口茶後,叽哩呱啦地和翻译人员说了一长串。
  翻译人员听完之後,一头雾水,一脸想说又不敢说的表情。
  「有什么事,说!」拓拔寿微睨了他一眼。
  「大少爷,这个……灵媒的意思是说……呃,你们三兄弟在出生之前,就……就注定这辈子……难逃情咒……」翻译人员的话愈到最後愈含糊,担心自己转述这一段,今天进得来、出不去。「因为你们是恶魔之子……」
  完了,不管是双腿还是嘴角,都无法控制地在发抖。
  「他到底在说什么?」拓拔烈不耐烦地瞪著。
  「是啊,含著骨头露著肉,意意似似、嗫嗫嚅嚅、支吾其词,不知在说些什么东西!」拓拔野可是逮著机会把以前中文老师教他的「文学」,大大地秀了出来。
  拓拔烈看了他一眼,对他突然变成「老夫子」腔,不敢恭维。
  「什么情咒?」沉稳的拓拔寿,倒是想听听。
  「大哥,你还真信啊!」拓拔烈翻著白眼。
  「就听一下嘛,你干嘛这么没耐心,韩国烤肉又吃多了,是不是?」大块头,真没耐心。
  不想再和拓拔野唇枪舌战,拓拔烈噤了声,安静地站在角落。
  屋内突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全聚集在翻译人员身上,吓得他掹吞口水——
  把头垂得低低的,不看那三对会把他吓到屁滚尿流的锐利眼神,横竖都得说,硬著头皮,他一次把话给说全。
  「嗯,灵媒说,你们三兄弟今生各自有一个情咒数字,4、6、13,爱情在这三个数字里,浮浮沉沉,不管开始、结束或足圆满,都绕著它们旋转,只有遇到真爱,经历一番风雨之後,才能破除这个情咒数字。」
  说完,屋内再度陷入一片寂静。
  尽管拓拔烈非常努力想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夹著怒火的话语,仍是关不住地从齿缝间轰隆迸出——
  「到底在讲什么鬼话!」
  轰炸的话语一出,先是曲映雪被吓了好大一跳,接著,翻译人员禁不住地吓到尿流,旋即跪在地上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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