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良言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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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良言写意-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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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吴委明说:“这个孟莉丽没想到做事挺耿直的。”
  晚上,写意像小猫一样黏在他怀里。
  她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对他开口,才能让他接受,才能顾及他那高不可攀的自尊。  
  “阿衍,要是我做了件会让你生气的事怎么办?”她问。
   “难道你还做过什么让我高兴的事?”他揶揄。
  她生气地张嘴咬他的下巴。
  他吃痛地笑,笑了两下却岔到气,开始咳嗽。
   “你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吃药?”她问他。
  他没说话便是默认。
  “这么大个人了,还怕打针吃药。”写意摇头。
  一大早,薛其归就风风火火地走到厉择良的办公室里。
  “厉先生,正源同意贷款了。”
  厉择良原本正在柜子前找资料,听见薛其归的话微微一错愕。
  “怎么回事?”
  薛其归原原本本地将情况说了一遍。
   “昨天,沈小姐见过孟莉丽?”他听了之后忽然问。
  薛其归说:“不清楚,我马上去打听下,跟你回话。”
  薛其归走了以后,他继续留在书柜前找东西,翻了十多分钟。期间小林进来一次,为他添水。  第二次她进来看见他还在那里。
  她狐疑地问:“厉先生,您找什么?”
  听见小林的话,他微微失神。原来他是这样烦躁,连薛其归进来之前想找什么,都忘了,只是机械地重复着那个动作。
  小林见他神色不佳,不敢多呆,放下杯子就退了出去。

10——3

    一会儿,薛其归在电话里给了他答复。
    “她一个人去的?”历择良问。
   “还有那个同事吴委明。”薛其归答。
   “嗯。老薛,你安排下,今晚请正源吃顿便饭。”历择良说,“我上次让你开户转钱的事情做好了么?”
   “户开好了,但是数目有些大。”
   “你办就是了。”
    下午写意好不容易提前下班,在超市里面买食材和食谱,准备早早回去复习一下淡忘了的厨艺。
    她推着推车,选了很多他爱吃的东西。
    她一个人挤出地铁,再嘿咻嘿咻地提回家。可惜,刚进屋就收到历择良的短信。
   “我晚上有应酬,不回家吃饭。”
    他不冷不热地写了一句。
    她看着屏幕上两个字,心头不知道怎么的,隐隐有些难受。平时要不是会她的信息的话,他几乎不会主动用短信联系,有事情都是直接讲电话。
    可是,他却破天荒地这样告诉她。
    是不想和她说话,还是现在忙得抽不开身?
    大概是后者吧,她安慰自己。
    八点、九点、十点、十一点。。。。。。墙上挂钟的时针走了一格又一格,历择良还没回家。写意越来越没耐性,将电视的频道换了几百次,开始抓狂。
    她好心准备做饭给他吃,他居然说不回来就不回来,还在外面花天酒地,快到深夜也不归家。
    讨厌!
    真讨厌!
    十分讨厌!
    一会儿坚决不理他!绝对不能心软!
    写意下定决心就去洗澡,放水的时候似乎听到他进屋关门的声音。她暗暗在心里敲定,一会儿一定要摆一副深闺怨妇的脸色给他瞧瞧,让他知道厉害。
    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直接回了卧室,但是还是忍不住瞅了历择良一眼。他坐在客厅沙发上,后脑勺朝着她,所以看不见他在那儿干嘛。
    总之回来了也没有主动和她说话,写意气呼呼地一把关了客厅的灯,扔他一个人在黑暗中,然后爬到床上蒙住头睡觉。
    憋了三四分钟,外面的男人还没有动静,既没有起身去开灯也没有走动。
    被定身了?写意纳闷。
    她狐疑地起床探出头,看到他还是那样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她挪动了下步子,却不小心踢到了旁边椅子腿。因为是光着的脚丫,所以脚趾头被磕痛了。
     他忽然说,“磕到哪儿了,过来我瞧瞧。”声音倦倦的,有些慵懒的低沉。
    她不理他,假装是自己出来喝水。
   “写意。”他唤。
    她继续无视,尽自朝厨房走去。
   “写意,我头晕。”他说。
    此句一出,立刻奏效。
    她当即就停下脚步迅速转身问:“怎么了?”
    历择良挑起唇角,戏谑着说:“你不是准备不理我了么?”
    写意虽然看不见他在暗处的表情,也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是如何得趾高气扬。
    他居然故意说头晕来使诈。
    “呸——”写意恨得牙痒痒。
   “过来,我抱下。”他继续厚脸皮地说。
    “没门儿!你身上不是烟味就是酒味,臭气熏天的,沾着都恶心。”她站在那里和他对峙。
    他一点儿也没生气,反倒沉沉地笑起来。
    “哼——”她抗议。
    “帮我倒杯水。”他笑后说。
    “想得美。”
    “写意,”他柔柔地叫她,“我嗓子烧得难受。”
    他那样服软的叫她,似乎不是装出来的。她心里倒是真有些担心了。听话地去倒了杯水走到面前给他。
    递给他的时候,她碰到他的手滚烫地吓人,心里一惊。
    “怎么了?”她急忙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似乎正在发高烧。
    原来是真头晕。
    “喝多了些,有点头晕,睡一觉就好了。”他冲她笑。
    看到他那样笑,写意估计他也喝得差不多了,不然平时哪儿有这么傻。
    “明明在感冒还去陪人家喝酒,还要不要命了?什么叫喝醉,什么叫发烧,你都分不出来?”
    她越说越气,随即又去为他找退烧药、感冒药。
    他喝酒时,脸色会越喝越青,平常人看不出来喝醉与否。但是只要过界,全身就会滚烫。可是,绝对不是现在这种烫人法。
    喂他吃了药,写意扶他到床上,然后接了热水拿毛巾替他擦身。
    他躺在床上。
    写意替他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扣子,里面的胸膛犹抱琵琶半遮面地露了出来。他的肤质很奇怪,这样醉酒和发烧,也没有红。倒是热毛巾一碰到,就开始泛出淡淡的粉色。
    虽然抱过很多次,也碰过很多次,但是这样一点一点地擦着那副结实的胸膛,写意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半眯着眼看她,问:“你脸红什么?”
    这男人喝醉了以后似乎智商会变低,说话很直接。
   “要是一会儿还不退烧,我们就去挂急诊。”她说。
   “不去医院。”
   “干嘛不去?”
   “我看见医院就烦。”他说。
   “那我住院时,你天天朝医院跑什么?”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写意又换了盆水替擦他的手和脸。
   “那些针是扎你,有没有扎我。”他懒懒地说。
    写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看来他还没醉糊涂。
    然后,她替他冲了蜂蜜水,放在床边,以防他夜里口渴。做妥一切已经凌晨,写意才钻进被窝里休息。
    本以为他已经睡着,便轻轻地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看他还在发烧没。却被他捉住手。
   “写意。”他闭着眼睛叫了她一声。
   “嗯?”
   “嗯,你以后对我温柔点就行了。”她大度地说。
   “我说的是正源的事情。”
    写意一怔忪。原来他已经知道了,难怪刚才无论是短信也好,回来默默地坐在那里也好,都是在闹别扭。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却想通了。
    写意听了微微笑道,“不用谢。”
    贷款的事情似乎就真定下来,还挺顺利的。
    这一天,写意无意间看到办公室订阅的省报里面有条粗体新闻。
    “AB城际新高速于本月确定最终方案。”
    周平馨感叹说:“这多好,修好了以后,你们回家不知道省了多少时间。”
    写意答:“是啊,以前那条旧高速有些绕道,而且路况也差。”
    而A城另一头的厉氏已在昨天的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
    上班头一件事情,历择良就找了薛其归,“那个城际高速的线路规划图拿到没有。”
    “可能还要等一两个小时,那边还没开始办公。我们已经联系了东正。”
     历择良点点头,“我们一定要在媒体知道之前得到确切消息。”
    中午,写意突然接到历择良的电话,说他要去B城出差。
   “要不要带什么东西给你?”他问
   “长顺街的绿豆酥。”写意不加思索地答。
    这是她的最爱。
   “好。”
   “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明天”他说。
    “嗯”
   “晚上锁好门,有陌生人来不许随便开,睡觉前记得刷牙。”他又絮絮叨叨开始纠正她的日常习惯。
    “好了好了知道了”除了她以外,大概没有人知道这男人这么啰嗦。

    10——4

    A城开始进入了淅淅沥沥的秋雨季节。
  厉择良失约了,他连续好几天都没能回来。
  但是每次和他通话,他总是说:“没事,就是琐事多。”
  那一日,写意正在上班,又接到厉择良的电话。
  “写意,你出来一下。”他说。
  “啊!干嘛?”
  “我在唐乔外面。”
  “啊!?”写意一怔,不可能,他明明在B城。
  “再不出来,我就要正大光明地走进去叫你了。”他唬她。
  “你真的回来了?”她又再次确认。
  “快点。”他有些失去了耐性。
  “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
  她一边讲电话一边走到电梯口,朝外张望,却不想迟疑了几步就猛然被一只手臂一把抓住,手臂的主人迅速地将她拉进旁边洗手间的小隔间,然后哐啷一声,锁门。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地一气呵成,不过就是转瞬之间的事,完全让她措手不及。
  等写意反应过来,吓得刚想尖叫,却被人捂住嘴说,“嘘——”定睛一看,居然是厉择良。  
  “你干嘛?”嘛字还没出口,写意就被他封住嘴。
  他一手撑在她脑后,一手搭在她腰间将她死死地抵在门上。动作利落熟练,舌尖先是在她干燥的唇上回来舔吸,直至湿润圆润以后才转入口内。他的舌头一刻不停地在她唇齿间探索游移。  这样热烈求索一个舌吻,害得她有些短气,胸膛起伏却不知如何摆脱他的索求。缺氧下的头开始有些眩晕,她的手撑在他的胸前想推开他,一使劲却是全身柔软无力,只得随他摆布。  
  “写意。”他声音暗哑地唤。
  她趁着他说话之际,寻找到呼吸点,大口喘息却说不出话来,只好点头表示听见了。  他说:“我想你,很想很想。”话语里透出着难抑的情愫,随即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头顶。
  “干嘛拉我到这里?”
  “难道你要我在走廊上吻你?”
  写意瞄仰头瞄了他一下,此人脸上果然全是一副我很猴急的表情。
  “我们居然在洗手间接吻。”她一脸潮红地笑道。
  厉择良补充说:“而且是男洗手间。”
  写意瞪大眼睛,“男洗手间?”
  “不然,你还以为是女洗手间?”他眯眼坏笑说。
  “我……”
  “你也是常客了。”他揶揄她。
  “……”
  几天不见,突然觉得他又瘦了许多,她有些怜惜地摸了摸他消瘦的脸颊和眉骨。  “那边的事情忙完了?”
  “没有,我抽了几个小时,中途逃跑了。”
  “逃跑了?”
  “写意,”他又一次将她拥进怀中,“写意。”他又唤了一声。
  “恩?”
  “我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他又一次重复着那句话的口吻好似一个孩子。  “什么时候想我?”写意仰头故意问。
  他听话地回答:“吃饭的时候在想,睡觉的时候在想,就连和他们说话的当口我也在想。”  她听着心神一荡,踮起脚主动吻了他。
  只是那么轻轻地一啄,他溢出一丝哼声,张开唇,湿热的舌彼此纠缠在一起,温热湿软。他一边吮吸着她,一边在双臂渐渐加重了力道,似乎要将她融入胸膛。
  一番忘我的情动之后,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低吟着她的名字,“写意,写意,我的写意。”
  “恩。”她特别喜欢他这样沉吟地念叨着那两个字,于是暖暖地应了一声。  “嫁给我。”他说。
  她还些沉溺于方才的情绪中,刚想不经意地又答了一声,却突然顿住,猛然抬头问:“你说什么?”
  “我说写意嫁给我。”
  写意一抹汗,差点就着了这男人的道,幸好没瞎答应,他就爱在这种时候下魔咒。  “我才不要。”
  “怎么?”他全身一僵,拥住她的手有些乏力地松开。
  “你确定这在求婚?”
  “算是吧。”他的心低沉下去。
  “你不觉得在这种地方求婚,有些……”她朝他示意了下他身后的马桶,“有些不雅。”  
  出来的时候,厉择良先探头,看到四下无人,才咳了一声报个信,让写意出来。没想到刚到门口就撞到周平馨从对面出来。
  周平馨见到的自然是男洗手间里,走出了厉择良,随即在后面鬼鬼祟祟尾随而上的那人是沈写意。
  “你们……”周平馨张大了嘴,指了指写意再指了指厉择良。
  “他说洗手的笼头坏了,我进去看看。”写意面不改色地解释。
  “哦。”周平馨挠挠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两个人乐颠颠地走出唐乔。
  “幸好碰见是平馨,不然就惨了。”写意伸了伸舌头。
  “其实……”他看了她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对她说。
  “其实什么?”她侧头问。
  “你们那层还有什么人叫写意么?”
  “没有了,怎么?”
  “要是洗手间里面还躲得有其他人的话,你会更惨。”
  “……”
  确实。
  这男人吻她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念叨写意二字,要是还有别的人在其它隔间的话。听见这响动,不难想象这个沈写意和人关着门在里面做什么……
  真那样,绝对是没脸见人了,惨绝人寰。
  她翘了班陪他回家。
  他离开是在接近天黑的时候,之前他一直黏着她,半步都舍不得离开。在季英松来了三次电话催了以后,他才出门。
  他走的时候,突然回身,“写意,我说的是真的。”
  “什么?”她侧头问。
  他没答她,直接将口袋里的东西放在鞋柜上,转身带上门。
  写意怔怔地看着他留下来的那个淡绿色的首饰盒子,打开一瞧,里面装着是一枚六爪的钻戒。  
  他说,他说的是真的。
  他要她嫁给他。
  可是,他却没等到答案就抽身走了。
  那一夜,厉择良没像往常一样给她来电话说晚安,拨手机过去也不通,写意也不知为何睡不安稳。
  早上挤下地铁,走到唐乔正好九点。却见大伙儿没开工,正围在一起看电脑里面的新闻视频。  “你知道没?”吴委明紧张兮兮地问她。
  “知道什么?”她有些莫名其妙。
  “那你过来看。”吴委明说着将刚播的新闻转出来给她看。
  还是关于AB城际新高速的事情,但是其中的那几句话对厉氏来说好似重弹。  “我们的高速穿越蓝田山是绕道还是打隧道。”记者问。
  “经过专家的详细讨论和评估,会钻一个三公里的隧道。”总设计师回答说。  “设计这个长达3公里的隧道,有没有考虑过岩石层和暗河的情况。
  “这个我们在规划中完全考虑到。”
  “这么长的一个隧道,它的通风问题如何解决?”
  “我们在设计中加入了4个地下通风口,但是在最后的土层扫描中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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