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一怔,“我……不会。”红日想将杯子还给他,可是他拒绝接受。
“将酒先含著,然后送进我的口中。”齐昊旌强喂她喝了一口,她受突来的动作惊吓,岔了气,不停的咳,泪水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于是哽咽。
“我真……的不会。”
“妓女必备的拉客工夫你居然不会?你真以为可以当个卖笑不卖身的妓女一辈子?”
经不起他的冷嘲热讽,红日再度拿起酒,“我学……”
脸颊湿了,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让眼泪给流下来,她不是那么的坚强,可以禁得住他一再的打击。她的尊严早在他的践踏下荡然无存。
齐昊旌嗤之以鼻的笑著,看著她笨拙的迎了过来,在她唇覆上自己的同时,将她的嘴整个含住,然后感觉到酒液自她的口中流了过来。
闭眼一番品尝后,“你看,很简单,不是吗?”睁开眼睛看到她正想擦拭嘴角,他拉开她的手,低头伸出舌尖帮她舐去唇际的残留。
没有听闻她的出声,齐昊旌有些恼火她的被动,他不喜欢女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他会将她教导成为一个最出色的妓女,不过她所有的yin荡只能为他一个人。
她的眼睛平静深幽,他深信那抹平静只是假面,骨子里她必然是充满热情,昨夜她初时的反应骗不了人。
“要当一个令我满意的床伴,你必须先学会如何取悦我!”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扯掉她身上的睡衣,贪婪的盯著她的同体,欣赏著她结实的雪白酥胸,丰满圆润,点缀著粉红色的乳晕,和记忆中的相同颜色。
“我平常不这么对待客人的!”找回自己的声音,红日蜷起身子,双手遮掩自己的裸露。
为了日月楼著想,她知道自己的初夜一定是这个男人的囊中物,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暴戾她心里有数,但是否可以少些揶揄、嘲笑对她?
齐昊旌阴沈的笑著,“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客人,我是你的男人。”
要伤害这样一个女人还不容易,无止尽的羞辱耻笑就是给她最大的折磨了。
“我昨晚怎么用手指对你,现在你就这么爱抚自己。”
“我不要!”红日失声叫著,那种yinhui的动作她怎么做得出来?
“我警告你,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拒绝的话,信不信我聚集城内所有的男人来看你的这段表演?”
红日觉得自己的心死了,她再也承受不起一丝一毫的羞辱,她如行尸走肉般躺了下来,一只手缓慢的下移。
“两脚张开,手指伸进去。”齐昊旌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她的腿前监看著。
她那分门各据一方的瓣膜,刺激著他的情欲,其上黑色的毛茸茸,更搔得他的下体蠢蠢欲动。他不自然的挪动著身子。
红日啜泣著,她闭起眼睛不想看他,指尖轻触自己的小腹,然后终于下移到悸动处,在那个隐密的si处入口,她怀著惧怕的心情将食指探了进去。
她厌觉到了一道热度和湿黏的润滑。
“试著抽动。”齐昊旌的命令声在前方响起。
依言,红日照做,随著手指的抽动,一股伸缩的张力包裹著她,她只觉得si处湿透了,她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渴望。
“用力一点。”
呼吸不顺畅,像喘不过气,红日抬起臀部弓向自己的手指,一个声音从她口中喊出:“啊……”
看她的脸庞同时闪过愉悦与失望,齐昊旌连呼吸都在痛,他的两只手抓著他的双腿至发疼,自制力溃防,低吼一声起身制止她在自己面前的陶醉,因为那教他的渴求胀大而发痛。
“够了!”他不怜惜的力道拉出她的手,眼见一道爱ye的黏度随著牵扯而出,附著在她手指上,他又是一声低咒。
“湿成这样,你真的不要男人吗?看看你对自己手指的渴望,那即代表你心里有多渴望男人!”
他刻意拉著自己的手来到眼前,红日不想看都难,也许她也毋须用眼睛去看,因为她的感觉已经告诉自己。
她惭怍的别开脸去,恨不得勇气丛生,咬舌自尽。
“明天搬到齐天府来。”这样一个集所有女性特点于一身的女人,他会好好要她的,但不是在这里,他要在他的地盘,没有人会打扰的地方,教她识男女情爱。
“为什么?”
她什么事都要问为什么,齐昊旌为之气结,“这是命令,你只能服从。”
“非要这样不可吗?你来日月楼找我,我不收分文……”同是出卖rou体,红日希望能在一个合宜的地点,如斯才对自己交代得过去。
“休想我和那些男人一起排该死的队,只为等你一个眼神!搬或不搬决定权在你,但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七天后我没见到你的人在齐天府出现,我会教日月楼当日宣布解散!”
欺身向她,嗅到浓烈的情爱气味,齐昊旌喉咙一紧。“希望你有个聪明的决定。”
他前脚刚走,心底更深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红日翻身趴著床铺上痛哭起来。
齐昊旌说到做到,他没有花一个子儿,她的一切就成为他的了……
第五章
“旌,你不知道我来了吗,怎么让我等那么久?”杜夫人坐在大厅,一看到齐昊诞踏进门槛,忙不迭的迎了过去。
对她的示好视若无睹,齐昊旌坐了下来。
“怎么不理人家嘛?”红艳的唇抿著,她撒娇。
瞥了她一眼,“你知道我和福伯谈事情时不喜欢受打扰,你还一直差家丁去催我!”齐昊旌的语气里满含责怪。
那些仆役也讨打,不知道谁才是付月俸给他们的主子,居然全听她的指挥,一个个轮流打断他与福伯商讨事情。也许她身分特别,除却女佣人外,是唯一得以自由出入齐天府的女人,但这不表示她拥有特权,犯了教他动怒的错误后,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发嗲。
“我下次不敢了啦,可是人家真的很想你,你好些日子没来找我了。”
清楚他的脾气,杜夫人先低头赔不是,而后立刻跟著说些嗯心肉麻的话,这招在她每次惹他生气时屡试不爽,很管用。
“最近工作比较忙。”齐昊旌略微推开她缠上自己的柔软身躯,喝了口茶。
“旌,你是不是不舒服,为什么今天对我这么冷淡?”杜夫人也察觉他的不对劲之处,再次巴上了他的手臂。
“我说了,工作忙。宜家,这里是大厅,随时会有仆人走过,你放端庄一点。”
人称杜夫人,闺名宜家,却不是宜室宜家的女人典型,她个性yin荡,人不如名。
三年前丈夫去世后,守了寡就一直跟著他,但她在外面和一些男人搞七捻三的淫妇实录,他可是一清二楚,只是从来不提。
她是他解放需要的女人,仅是这样,所以对于她的丰功伟绩,他一概不过问,
只要她在床上能够将自己服侍得舒舒服服的,他就不会不要她。因为在此淳朴的民风下,好人家的姑娘不可能不计名分的跟著他。他不喜欢上妓院发泄,因此没有家累的寡妇和他是一拍即合。
“你说什么?”觉得他的最后一句话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般,很不实在的感觉,杜夫人瞠目,难以置信。
以前他神态自若的搂著她在一群下人面前经过,不怕他们的指点,为什么现在小心翼翼起来了?他是门主耶,不高兴就将其遣退,还怕他们说背后话不成?
“别喳喳呼呼的!”齐昊旌不客气的给她一记白眼,陡地,他发现自己厌烦她了,突如其来的戚觉。
“旌……”第一次被他吼,杜夫人著实吓了一跳。
外界的人都以为继承有钱丈夫遗产的她,和齐昊旌在一起不图什么,因为她的钱已足够她过好几辈子了,但他们都错了。或许她外表光鲜亮丽,天天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不是赏花就是听戏,生活惬意至极,但她空虚的心灵还是需要一个男人来陪伴,不只是rou体欢愉,还有长久的未来。
齐昊旌的成熟稳重,是她欣赏的标准,她想要成为他的妻子,即使几年来他的
态度始终保持著距离,她仍不死心。
“没其他的事情你先回去吧,有空我会去找你。”心浮气躁,齐昊旌也因自己的大嗓门而岔了思考。
全身漫著一股香气,杜夫人来到他身後为他按摩、舒展筋骨,“看来你真的累坏了,阿福是在干什麽,他不懂得帮主子分担一些吗?”
“叫福伯!”他指正她的称呼词,肩胛上的肌肉因她力度刚好的施压而松懈下来……
跃动的思绪霍地出现一张带愁的脸庞,那是任红日。似乎她面对自己时只有这张脸,同一个表情,她永远也不可能像宜家这麽温柔体贴主动吗?
“不就是个下人,那麽礼貌干什麽,他又不会给你银票赚!”她啐道。
回头瞪了她一眼,“但是我尊重他,他会为我更尽心做事,效忠於我,这就是他回报给我的。宜家,若是你一直学不会敬老尊贤的礼仪,以後别上齐天府了!”
“你……”
“好了,我派阿宗送你回去。”
“旌,你没上日月楼找过那名叫王玲珑的妓女吧?”忽然想起这个问题,杜夫人看著他问。
如今整个益州城里的男人,全著了那个女人的魔,听说只要与她会上一面的男人,全像被施了巫术一样,忘了自己。她担心不喜上那种声色场所的齐昊旌的兴趣也被挑起,走了一趟,心被她给掏空,那麽自己的努力不就成了一堆泡沫?
“问这些干什麽?”齐昊旌镇定的看著她,心跳却乱了。
她说中了。但他不会回答她,他不想看到她在府里撒泼。
“只要你不是因为那个贱货冷淡我就好了,旌,你要知道,婊子无情,你千万不要像那些男人的傻。”瞧不出任何异样,杜夫人宽心多了。
“这种事不用你来提醒我!”齐昊旌冷冷的开口,心情因她这句话而烦杂。
连日几天来的门可罗雀,教日月楼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个个愁眉不展。
“第六天了,一个客人也没有,谁能告诉我这是什麽情形?”刘安妹哀声叹气的直拍著她饱满的额头。
“嬷嬷,对面醉心楼的当家花魁调降价码,是我们日月楼玉玲珑的一半价钱,不光可以看到真面目,还可以吃到,男人当然转移阵地了。”庆哥站在男人的立场说出普遍男人的心声。
青儿来回踱步,焦急的心情不输大家,“可是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他们原本的生意又不是说多寥落,为什麽要这麽做,他们应该明白行情一毁害,以後生意就更难经营了。”
“哎,再这麽下去,日月楼真的非关门不可。”刘安妹已经没有心思想太多了,她只知道剩下来的银子捱不过几天了。
“刘嬷嬷,这全是齐昊旌从中搞鬼。”第六天了,任红日无法等到第七天,然後眼睁睁的看著日月楼毁在自己手里。
“齐昊旌,为什麽?”
红日将他对玉玲珑的恨意说了出来,当然,该省略的,她一个字也没有多提。“他要我这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搬到他府里去,用意是要我受到流言的折磨。”
她说得够婉转了,因为她不要大家担心。这些天她考虑得够透彻了,她决定搬到齐天府去。
他的报复计划都将针对她一人。
“看不出来齐昊旌会是这种没有器量的男人,大不了玉玲珑不再接客了事,他为何非得要这麽欺负人?”刘安妹第一个举双手反对小红答应他的条件。
“就是嘛,他怎麽可以仗势欺人!”青儿也不满。
原来他那天就是和小姐说了这些,难怪小姐这些天的心情很阴霾,看不到她对自己露出一个笑容。
“嬷嬷,我们只能答应。”红日幽深的眼神望向刘嬷嬷。
她眼底的伤痛揪扯著刘安妹的心,“不行,嬷嬷不能再害你一次。小红,要不是嬷嬷当初答应让你化名玉玲珑会客,牵起这些是非,你不会受这麽多委屈,我已经後悔一次了,绝不能有第二次。”
“但是我不能让日月楼倒下,这是大娘的心血,大家都住在这里,不能因为我一句不去,害得大家无家可归……嬷嬷,你没有错,不要责备自己,而我……真的不想当自私的罪人,你就成全我吧!”
“小红,你何苦要这麽牺牲自己,我相信大家一条心,你不去没有人会埋怨你的。傻孩子,你要搞清楚,这一去要回头就难了,齐昊旌会以何种手段诋毁你的名声?”
“我还能有好名声吗,嬷嬷?我是名妓女!名声既然一样坏了,去不去同样的下场,我当然要选择一条对大家都有利的路走。这是我的决定,你们别左右我了。”她的决定迅速而不迟疑,连声音都从温柔变得冷静而乾脆。
红日来回看了关爱她的人,这一次她没有哭。
她明白,她的痛苦才刚要开始。若是她连离别的痛都不能忍,那麽以後的日子怎麽度过?
红墙竹瓦、画栋雕梁、迥廊飞旋,这是任红日对齐天府的第一眼印象。
倚立在逍遥阁内的窗台旁,外面一座浅水环绕,绿波碧水上浮有荷叶片片,幽幽地释放芬芳清香,里头则是轻纱罗帐,一派富贵人家的景象。红日不曾奢望自己有一天能享受到有钱的感觉,但此时此刻她却切身的感受到身边的豪华奢侈……
“我就知道你会来。”眼中闪著兴奋和挑战,齐昊旌不知何时已走进房间里。
红日面对他,冷淡的耸耸肩,“今天是第七天了。”
她明白自己需要重拾生活的重心和方向,既然这是她唯一可行的一条路,那麽路途上即使有再多的坎坷与难堪,她都要撑下去,且不让杂务影响自己的心情。
“你等到第七天才出现,是不是想试探我会不会真断了日月楼的後路?”齐昊旌皱著眉换上另一副表情,她的淡漠令他的怒火熊熊攻心。
“我知道你会,没有必要冒险。”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福伯说你来了一整天都没有吃饭?”
“我不饿。”红日的回答愈来愈简短,伫足在原地没有移动脚步的打算。
看了她一眼,齐昊旌打开茶壶的盖子,发现水位在最高的顶点,愤然抓过她,“你以为不吃不喝就可以羽化成仙,躲过我对你的折磨吗?不可能,你做尽坏事,死了也是下地狱!”
“我不想出去吃饭。”清冷的眸子倏地暗沉,红日没有挣扎,任由他的力量在自己的手腕烙下一处红热。
“不想?你又为什麽得出去吃,吩咐福伯一声他就会遣使下人送来你房里……等等,是谁要你到膳房和那些仆人一起用餐的?”齐昊旌意念一转,明白她话中可能的意思後,勃然大怒。
谁那麽大胆,敢擅自下此命令?
她的柔弱无争,让他的心�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