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走- 第6部分

　　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默。我不就是太过诚实了嘛，这孩子要不是这么大大嫂能折腾这么久才把他生出来吗，你们一个一个的至于这样看着我吗？就在我忍不住要在“沉默中爆发”的时候，表哥悠悠地开口道，“表妹的说法真是特别啊——”（作者：一语道破天机。）

　　……

　　———————————————————————————————————————

　　事后，苏老爹语重心长地教育我：“翎儿啊，做人是要诚实，但有的时候也要变通一下，婉转一点。乐儿这孩子那是生得健壮，长的健康，你要是这么说就好听多了。明白吗？”（我小侄子取名叫苏乐，我听着像‘输了’，但吸取了祸从口出多说多错的教训，所以坚决保持缄默，对他的名字不发表任何意见。）

　　我点头深表同意并痛下决心以此为戒。

　　……

　　事后，表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真没看出来表妹你还是个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啊！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佩服佩服……”

　　……

　　事后，绿歌楚腰有事没事总要提醒我：“小姐你做人可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厚道了！”

　　……

　　事后的N年之后，我的小侄子乐乐跑来问我：“姑姑姑姑，乐乐生下来的时候真的很大吗？”

　　……

　　诶，偶知错鸟……

　　





　　记得当时年纪小　第十章　冤家路窄（上）

　　

　　小侄子出生于八月十二，事隔两天就是中秋。

　　这几天苏府还沉浸在新生命诞生的巨大喜悦中，一边忙着适应一边又要着手准备中秋事宜，可以说全府上上下下忙得鸡飞狗跳（除了我），对我的监视也就放松了。

　　中秋当天正好碰上沐老头给我上课，他一大早的就来了苏府。我一阵甜言蜜语之后沐老头立马弃暗投明，主动提出给我放假外加劝说苏老爹放我出门让他带出去见见世面。

　　要说沐老头就是沐老头，没费多大功夫就把苏老爹摆平了。

　　我这前后两次出门的的待遇可谓是截然不同：前一次出门我牵一狗，这次我出门我带一老头儿。哈哈，真是想想就乐啊！不过不能太得意了，万一让沐老头知道我把他跟狗相提并论铁定跟我没完。

　　废话少说，言归正传。沐老头说要领我去一像他这样的文人雅士爱去的好地方让我长长见识，日后也不至于被人笑话他的关门弟子孤陋寡闻。我自然是没意见，只要能让我出门就算是什么都不干只在街上走一遭我也乐意之极啊，要知道自由可是很可贵滴。更何况以沐老头眼界之高眼光之独到带我去的地方肯定挺有意思，于是我二话不说跟着沐老头屁股后头就出门了。

　　一路上我东看看西摸摸，走着走着就到目的地了。

　　原本以为沐老头要带我去诗社画社什么的看那些个风流才子如何笔走龙蛇手书江山吟诗作对风花雪月，不想竟是一个类似书画斋的地方。从外面看除了古朴粗犷之外并无特别，而且地处偏僻也没什么人，沐老头的品位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作者：早看出来了。）

　　沐老头一进店门就直奔店主，有了兄弟忘了徒弟，把我弃之不顾让我自生自灭。说起店主你只要看一眼就会觉得他能和沐老头成为朋友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这两人从穿衣打扮体貌特征到为人处世都跟一个妈生的似的，一见面就粘在一起互相吹捧不可分割了。

　　我落得个自由，一个人打量起这个店来。

　　抬头一看，发现内墙之上悬着一块匾额，字体龙飞凤舞，和现代那些明星签名比起来毫不逊色。我眯着眼看了半天隐隐约约看出上面写了：王——恩——齐，这三个大字。当下觉得十分奇怪，不解这店主为何将自己的名字书于匾额之上。（后来才从沐老头嘴里得知这三个字原来是“三思斋”，是这个地方的店名，不禁为自己的凡胎肉眼感到汗颜继而对店主书法造诣之高深感到无比敬佩。）

　　除去那块让我迷惑不解的匾额之外这个地方倒是布置的不错。东西不多，但各有特色，书画、古玩、玉石、雕刻等或自然大气或精雕细琢，摆放得错落有致，看起来倒也赏心悦目。

　　我这人对书画之类的只以美丑论高低，古玩就看价格分好坏，雕刻则是完全看不懂，唯一有点兴趣的就是玉石了。我一块一块的翻看过去，心里想着先挑块好的等下让沐老头送给我就算是给徒弟的见面礼了。看着看着没多久就看到头了，我眼前出现了一块门帘子，估计里面是店主住的地方什么的。

　　我一时好奇没忍住，伸手去掀那块门帘，没想到里面有人正好也掀门帘想要出来。这一个往外一个往里的，门帘就给扯定住了。我立刻松了手，门帘里首先出来的是个人，接着出来的那个还是人。（我：这不是废话吗，不出来人难道还出来鬼？！作者：这你就不懂了，我在学鲁迅的《秋夜》呢。）

　　我想我终于理会“冤家路窄”这个成语是多么的精辟了，眼前站着的俨然是“城隍二人组”——城＝程某某，隍＝六皇子。想来“城隍二人组”也没料到我们居然这么快又见面了，他们俩吃惊的程度决不亚于我。一时之间六目相对好不热闹。

　　我毕竟是个现代人，相对来说反应的灵敏度比这些个古人要高一些，“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宁静之后便是暴风雨，我指着他们尖叫，率先打破了僵局。

　　邪气美男显然是这个组合的发言人，“我们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阳光小美男不甘落后一脸的灿烂，可是他显然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对于这种先天神经脱线的人物我一向当二百五来看待，耳朵自动将他的话屏蔽。

　　还没等我想好怎么回答程XX（程某某的地位还真是一降再降啊，一眨眼就成程XX了）的话，沐老头和他兄弟已经被我们的对话给招过来了。我原本指望沐老头给我做主帮我报仇雪恨狠狠地挫一挫程XX的锐气，没想到他一过来就说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

　　“呦，你们师兄妹一见面就在这儿聊上了啊！”他看着我和程XX道。

　　“什么？！”我和程XX同时指着对方扯着嗓子尖叫，互相鄙视和质疑，这种人竟然是我师兄（妹）？！

　　程XX到底是只狐狸，不一会儿就恢复正常了，笑着道：“怎么，师妹原来不知道有我这个师兄的吗？这可不大好啊。”

　　哼，说得好象你就知道我的存在似的，我让你得意！我也冲他一笑：“瞧师兄说的，我对师兄可是久仰大名了，师傅他老人家可是整天的夸师兄你呢。”

　　“哦，师傅都说什么了？”程XX问道，一旁的沐老头也是一脸的迷茫，不记得他自己何时向我夸过程XX这个徒弟。

　　“师傅他老人家说收了你这个徒弟是他老人家这一生最大的败笔呢。”我缓缓道来，顺便把沐老头也拖下水。

　　“哈哈哈……”脱线的小六子又在那里当二百五了，“败笔，哈哈哈……败——败笔，哈哈哈……”

　　小六子每笑一声程XX的脸色就黑上一分，可是小六子脱线的程度实在另人发指，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目前已身陷险境，反而跟只刚下了蛋的母鸡似的越笑越响绵延不绝。如果他现在笑的人不是程XX的话我估计自己早就忍不住出手为民除害了。

　　果真只要是个人都忍受不了小六子的笑法，程XX终于忍无可忍点了他的穴——世界清净了。

　　解决了噪音之后程XX立刻将斗争矛头转向了我，“目——无——尊——长！”他咬牙切齿。

　　“你也不见得敬老爱幼！”我回击。

　　“出言侮辱师兄，不懂规矩！”

　　“见面就骂师妹，没有爱心！”

　　“姑娘家抛头露面出口成脏毫无礼数！”

　　这家伙显然是急了，在这儿跟我翻旧帐搞起了人身攻击，可我也不是吃素的，“大男人欺负幼女恃强凌弱不要脸皮！”

　　“你是幼女？你是弱小？你简直就是最毒妇人心！”

　　完了完了，这家伙开始胡言乱语了，我一个“12”岁的小女孩竟然被他冠以“最毒妇人心”这五个字（作者：你明明就是18。），气死人了，受不鸟啦！

　　“过奖过奖，师兄你才是真正的‘无毒不丈夫’呢！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敢像师兄你这样和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斗嘴也不怕别人笑话的，师兄的勇气实在让人敬佩！”

　　“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程XX简直就要喷火了。

　　孔老夫子的经典名言再次沦为那些斗不过女人的男人捍卫自尊的最后武器。（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这句废话）我掩嘴轻笑，“师兄真是贵人多忘事，连自己亲娘是男是女都给忘记了，还要我这个做师妹的提醒。”

　　程XX终于发现跟女人斗嘴简直就是自找苦吃，就算忍不住吵了起来也千万要记得跟女人吵架最不需要的就是讲道理，因为女人吵起架来就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动物横竖都是嘴任你怎么吵也吵不过。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了，所以此时他只能铁青着脸企图改变战术用目光来谋杀。我也毫不示弱，立刻迎战。

　　沐老头看够了戏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师傅，赶紧充起了和事佬：“好了好了，你们一个是师兄一个是师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不要这么针锋相对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谁跟你一家人，你也配！］程XX一记杀人寒光。

　　［彼此彼此。］我接招。然后立刻作悔悟状，“师妹今天失礼了，望师兄大人有大量，不与师妹计较才好。”

　　程XX没想到我角色转换如此之快，怔了一怔之后回礼道，“师妹多虑了。师兄向来大人不记小人过。”

　　TNND，竟然暗指我是小人，要不是给沐老头面子（作者：其实是怕沐老头以后不帮你出门了吧。），我今天定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将你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为了沐老头，我忍了。

　　“那师妹就放心了。”我甜笑。

　　“哪里哪里。”程XX阴笑。

　　沐老头也是个粗神经的，看到我们师兄妹“你来我往彬彬有礼”的，顿时感到相当之欣慰，夸道：“不愧是为师的徒弟啊，做事拿捏有度，知道分寸，哈哈哈哈！”

　　“师傅过奖了！”我与程XX相视一笑双双答道，眼光交汇处顿时天雷勾动地火又厮杀起来。

　　［小子你也挺会做戏的嘛！］我用眼神说道。

　　［哪里哪里，刚跟姑娘学的。］程XX的狐狸眼里射出精光。

　　

　　





　　记得当时年纪小　第十一章　冤家路窄（下）

　　

　　与程XX一番口舌大战之后已经时至中午，沐老头提议先解决温饱问题。我没意见，斗嘴也是很消耗体力的，我肚子早就饿了。

　　小六子刚获得人生自由就好了伤疤忘了痛，直嚷嚷着要去望天楼，被我一口否决。我绝对没有旧地重游的兴致，那里可是我的伤心地，每每想起来就恨得牙直痒痒。

　　当下决定还是先回苏府，今天毕竟是中秋，在外面耽搁太久不好。可是看沐老头那样子像是八百年没见他兄弟了，两人恨不得连上茅房都一起去，我也不好意思让他送我回家，于是就说自己想一人先行回府（顺便可以自由逛个街什么的，哈哈）。没想到沐老头早就等着我这句话了，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了，也不怕我迷路什么的，这个师傅还真是没什么良心。

　　程XX倒是一下子进入了师兄的角色发挥友爱精神，坚持不送我回去他不放心。是个人都知道他居心叵测，可是我一时又找不到理由拒绝，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暗地里骂他多管闲事多吃屁，破坏了我的逛街大计。

　　小六子看来是准备和程XX做连体婴儿了，见程XX要送我立刻提议三人行可能更有意思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不过后来事实证明这一路上的确很有“意思”。说完也不等我们发表意见，扬手击了三下，只听“嗖”的一下门外飞进来一个劲装男子单膝跪在他面前，速度之快动作之利落看得我目瞪口呆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我一阵激动莫名。小六子显然对我的反应相当满意，连带着神情都变得神气起来，“去右相府！”短短四个字被他说得抑扬顿挫。他话音刚落，那劲装男子又“嗖”的一声飞了出去。他这一进一出除了“嗖嗖”的两声之外连个P都没放，我不禁暗自赞叹：高手就是高手，连走个路都这么酷！

　　一出了店，就见门口停了一辆豪华大马车，帅哥高手那办事效率真不是盖的。没想到这次城隍二人组竟然充起了绅士，让我先上车。

　　我倒是挺想上的，可关键是这马车也太高了一点，我想上去只有一个办法——爬。虽然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重点是我后面还站着那两只讨厌鬼，我的淑女形象已经所剩无几了，我怎么也得把剩下那点紧紧攥在手里啊！我左看右看，想找个突破口。

　　这时候原先站在马车旁的帅哥突然走到我面前一言不发地跪了下去。不是吧，就算想求我上车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礼啊，况且我对帅哥一向是有事好商量。可是看他跪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奇怪，竟然是四肢着地，看着还挺眼熟。忽然脑子里闪过了清宫剧的电视画面——帅哥你该不是要我踩着你的背上车吧？！这也太刺激了！

　　虽然有机会可以和帅哥近距离接触来个一亲芳泽，可是要踩在帅哥背上我还真是于心不忍下不了脚。再者，子曾经曰：“男儿膝下有黄金”，帅哥今天又是对我跪又是被我踩的，会不会让他从此蒙上心理阴影继而对人生失去了希望破罐子破摔导致武林又少了一位侠客而南宇又多了一个祸害？我这人向来怜香惜玉，一想到自己这轻轻地一抬脚可能对帅哥今后的人生产生如此巨大的负面影响不禁犹豫了起来。老天，为什么现在跪着的不是程XX啊，要是换成他的话我绝对不拖泥带水果敢决绝地踩上去！顿时，我对程XX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见我在那儿左右为难痛苦挣扎又皱眉头又叹气的样子程XX显然是失去耐心了，他一个箭步走到我身边，一把把我抱，不，准确的说是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起来塞进了车里。还没等我坐稳，城隍二人组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我不得不怀疑他们是赶着去投胎。

　　小六子不愧是有钱没地儿花的皇孙子弟，那马车布置的比我床还舒服。车子很大，铺着厚厚的褥子，零散地摆放着几个靠枕，车后码着整整齐齐的书，更夸张的是车里居然还有一张小茶几，上面又是茶壶茶杯又是蜜饯果脯的。看来这车的稳定性还真是不错，虽然现在车速挺快，可是茶几上那些东西还是稳稳当当的。（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是磁铁相吸）

　　我这人敌我分明立场坚定，一上车立马找了个角落坐，以实际行动来表示自己和那对连体婴儿楚汉敌对泾渭分明。程XX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也知道我无意搭理他，索性也对我视而不见，一上车就摸了本书盖在脸上睡大觉。但车上偏偏还有个没眼力劲的，我不说大家也知道我指的是小六子。他屁股还没坐热就又开始发挥他自来熟的本事，“哎，你是苏右相的千金吧？真是奇怪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苏右相还有个这么有意思的女儿啊？不过说实话要不是那天苏将军说你是他的妹妹我还着真没想到这么一个无赖撒泼的野丫头竟然是相府千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