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哥哥,你好像真的跟那个太子长得很像耶!你瞧,他们竟然一点儿都没发现你是冒充的呢!”趁着下人们统统退去,她左右张望了下,起身跑到闻天放的身边,坐在他的腿上,偷偷地附在他的耳边低语。
“只要你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闻天放强忍唇边泛开的窃笑,正色地说道。
一听之下,她忍不住慌张了起来,抱住了他,急忙问道:“那万一要是我说溜了嘴,该怎么办?”
“要是你说溜了嘴,这消息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你不要忘了,他可是有隐疾在身,难道你想要打击他,让他的病情更加重吗?”他装出一副很严重的神情,直勾勾地觑着她。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那个皇上这么可怜,儿子受伤就已经很不幸了,我怎么可以让他再发现这件事呢?”她用力地摇头,心里非常同情那个皇帝。
“还是,你想让咱们两人都犯上欺君之罪?”他沉声挑眉,说出了一个非常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冒牌太子的话。
“欺君之罪?”她迷糊地眨了眨眼,觉得这四个字听起来就很不得了的样子,忍不住覆述了一次。
“没错,要是让皇上发现我们是冒牌货,他一定会很生气,搞不好没被气死,却反过来治我们的罪呢!”他的嘴角在抽搐,认真得想笑。
“啊!那么严重?”她惊叫了声。
“所以你一个字儿都不许向别人提起,就算别人跟你说什么,你也不许信他,知道吗?”他细心叮咛。
他要防范未然,以免被她发现真相,也因为如此,他故意把她与知道事实真相的江结儿分开,教步行书把他那位小心肝儿给带回相爷府去,除非必要,否则她们两个少见面为妙。
“嗯!我知道了,为了我们的安全,我一定会用力地保守这个秘密,半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负起了一件事关国家兴亡的大事,很有使命感地点头。
“这才乖嘛!”闻天放按过她的小脸,轻吻着她的耳朵,以掩饰唇边泛滥成灾的窃笑。
她真可爱,有时候真教他忍不住想把她给一口吃掉,尝尝她是不是就连骨子里都流着甜美的血液,才会教他这样又爱又怜,无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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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昨夜,闻天放与步行书两人忙着商讨冷九爷的事情,留滞书房没有回寝宫,清晨,江果儿一个人迷迷糊糊地醒来,看着窗外弥漫着一片浓浓大雾,恍似在梦境般虚无缥缈。
她睡眼惺忪地套上绣鞋,随便穿上了件外袍,拉开房门步入大雾之中,脑袋里一片恍惚。
不知道走了多久,江果儿当自己还在梦游,只见御花园里出现了一个男人,穿着金锦色的龙袍,年纪约莫中壮年。
“你是谁?”江果儿走上前好奇地问。
“真无礼,朕乃是一国之君,岂容你随随便便称呼的吗?”皇帝回头轻哼了声,打算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女娃一般见识。
“啊!你就是皇帝?”原来皇帝就是长得像她天放哥哥的中年人呀!江果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再多看了几眼。
“你似乎进宫不久,朕没见过你,小姑娘,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吧!”
这个女孩子倒是挺讨他喜欢的。
“嗯……呃……我的名字……”她答应过天放哥哥,不能随便跟外人透露自己的身分,而且……而且……
“不必这么为难吧!朕又不会吃了你。”
“不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在梦游了,皇帝伯伯,你看我是不是睁着眼睛?”她指着自己的双眼,用力地眨了两下。
“没错,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怎么了吗?”皇帝慈祥地笑道。
“我想自己会不会正在作梦,你可是皇帝耶!怎么可能随便就被我瞧见呢?嗯……这一定是我在作梦。”
“梦?”
“对呀!因为我们很可能都在作梦,既然是在梦里见面,我们就不必知道彼此的姓名了吧!”
“好有趣的说法,朕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皇帝摇头笑叹。
“要不然,等我们再多见几次面,证明我不是在作梦之后,我再告诉你名字好不好?”果儿小脸一亮,很兴奋地提出建议。
“一定要这样吗?”皇帝觉得有点失望。
“皇上——”远方传来呼唤声,语气着急。
“有人在叫皇帝伯伯了,我也该回去了,好困……啊!没错,我一定是在作梦,要不然怎么会随便就看见皇帝呢?”江果儿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可能是作梦,偏着小脸恍然大悟道。
“小姑娘、小姑娘……”皇帝愕然,看着眼前的女娃儿打了个呵欠,不片刻就消失在晨雾之中,不知去向。
“皇上!原来你在这里,该上早朝了!”一名太监远远地跑了过来,看见皇主子不禁松了一口气。
“润福,你一定也不是真的,对不对?”皇帝从天外飞来一笔,用他非常认真的眼神望着来人。
“皇上——”润福惊叫了声。
“既然是梦,那早朝也一定不是真的,啊……好困,朕要回去睡觉了。”皇帝受了江果儿的感染,开始觉得自己也很有可能是在梦中。
“皇上,早朝怎么办?”
“嗯……等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证明我不是在作梦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怎么办吧!”说完,皇帝在润福的愕视之中缓缓地步回寝宫,带着一脸满意的微笑,似乎觉得非常快乐。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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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刚过不久,闻天放从太子书房回寝宫,并不意外看见果儿还逗留梦乡尚未起床,他走近炕边,倚坐在她的身畔,为她盖好被子。
他贪看着她的睡颜,半晌,宫女们端着早膳进门,行了个礼,开始布置起满桌的膳食,并且捧来了金色水盆,用丝巾拧了把水,让主子净脸。
闻天放接过巾子,就要拭脸之际,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果儿摆放在床头的绣鞋零乱,沾染着尘土与一丝水气。
他拧起眉心,问道:“我不是教你们注意小姐晚上的行踪吗?昨晚她又去了哪里?”
“回殿下,守门的人一直到了清晨才离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宫女惶恐地回道。
闻言,他不动声色,转眸瞧见果儿一脸甜睡的模样,心一松,片刻才道:“是吗?退下吧!以后注意一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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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闻天放不在的日子,江果儿就会莫名其妙地在清晨醒来,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往东宫外走去。
清晨,宫人三三两两,除了值班的守卫之外,整个皇宫大内空洞得吓人,只有正殿的地方比较热闹,臣子们都在准备例行的早朝。
“皇帝伯伯,咱们又见面了!”江果儿在偏庑的殿廊上瞧见了皇帝,顿了顿,才回神过来,兴高采烈地招呼道。
这时,恰好皇帝将身侧的人支开,看见果儿,他表现得比她更高兴万分,“是呀!咱们两个人可真是有缘,小姑娘,这次你总可以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了吧?”
“嗯……呃……你可是皇帝耶!”江果儿还是觉得皇帝是不能随便被看见的,她心想:这么容易被看见,那还有什么了不起?
“我是皇帝又如何?是皇帝就不能知道你的名字吗?”皇帝纳闷,开始不太喜欢自己的身分。
“那倒不是……”她抬起眸子,非常同情地瞅着皇帝慈祥的脸庞,突然间觉得他好可怜喔!他真是个不简单的大人物,身怀隐疾,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受了重伤,危在旦夕,竟然还笑得出来。
呜……她可是忙着欺骗他的帮凶呢!江果儿自觉内心非常惭愧,低垂着一颗小脑袋,几乎都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皇帝不明所以,出声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告诉朕你的名字真的教你这么为难吗?”
“不是啦……皇帝伯伯,难道你都没有想过,其实我们根本就是在梦里相见,你知道梦总是会醒的嘛!像我梦醒了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这样一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知道彼此的姓名嘛!对不对?”这样好、这样很好!江果儿笑眯眯的,望了望殿廊外的天色,亮朦朦的,像是梦的颜色。
“真的是这样吗?”皇帝苦恼地皱眉,心里非常渴望知道这个女娃儿的姓名,不过,这么漂亮的娃儿应该只能在梦中见吧!
这真的是梦吗?真的是梦吗?皇帝突然间又头昏脑胀了起来,心想这如果是梦,那他未免也太命苦了,每次作梦,都梦见自己在上早朝,唉……难道他天生就是劳碌命吗?
“嗯,皇帝伯伯,你就当作我们是在玩不认识的游戏吧!每个人都觉得我们不认识,其实我们可是很熟的呢!这样听起来就觉得好好玩喔!”江果儿笑着提议,觉得自己真的是聪明到不行。
“喔!”皇帝望着她,愣愣地点头,这番话从她的嘴里听起来就教人觉得非常有道理。
这时,宫人们回来了,江果儿依稀听见了另外一端的殿廊上传来她极度熟悉的低沉嗓音,小脸一灿,转身飞奔过去。
“喂!小姑娘……小姑娘……”皇帝伸出手,握住了空气,心里还是觉得奇怪,这是梦吗?真的是梦吗?他都快要被自己给搞胡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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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哥哥!”她兴高采烈地扑进了闻天放的怀里,埋着头,没有瞧见他一脸愕然的模样。
“你怎么会在这里?”闻天放撇开一旁正在与他商讨事情的步行书,俯眸瞧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小人儿。
“嗯……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她偏过小脸想了想,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就是说,你很想我罗?”他邪气地说道,没想到与步行书两人正在这里等着早朝面圣,竟然会看见她。
“殿下,我先回避一下好了。”步行书非常识相地笑了笑,还没等他回答便转身离开。
长庑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闻天放将她拥在怀里,笑瞅着她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芙颊,心思澎湃,嫩樱色的唇办喋喋不休。
“天放哥哥,我告诉你喔!这个梦好奇怪,我刚才竟然又梦见了……”
她话还没说完,余下的娇嫩话语尽数被他的唇吞没了。
江果儿瞪大了双眼,一点儿都不浪漫地瞪着他瞬间放大的俊美脸庞,不敢置信他竟然吻了她!
他竟然吻了她!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还很喜欢他舔弄深吮她唇舌的感觉,滑腻腻的,充满了弹性的触感,以及他的气味。
她被他吻得双腿一软,深深地跌落在他的怀里,小手紧揪住他的衣袍,一颗脑袋顿时没有比浆糊好上多少,身子跟着热腾了起来。
心跳飞快,她的呼吸喘促,腰肢被他牢牢地钳住,动弹不得,就这样任由他的唇舌玩弄着她,过了久久,直至他放开了她,她才又觉得自己可以呼吸,半晌无法恢复气力。
她脑袋空白地愣了一愣,忽地,粉嫩的小嘴一扁,蓦然红了眼眶,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事情,“你你你……你竟然亲我?”
似乎,对她而言,玩了亲亲这件事情远比被他整个人“吃掉”还要来得严重好几百倍。
闻天放笑瞅着她无邪的小脸,戏弄道:“早在我们初见面的那一晚,我就已经亲过你了,小果儿,还不止这样呢!你每次与我欢爱累睡了以后,我都会偷亲你,你不知道吗?”
“啊……”她惨叫了声,小手捂住羞红的脸蛋,“你好过分,竟然偷亲我,你不是君子……呜……你竟然偷亲我……你好坏……”
“果儿——”
“我不要理你了,水远都不要理你了!”江果儿重重地哼了一声,用力地推开他,飞也似地离开。
闻天放笑瞅着她的背影,这时,步行书笑着从另外一端走进来,他侧眸摇头笑道:“行书,到底是谁教出这么单纯的女娃儿,真是奇怪得不可思议,教人不由得不喜爱呀!”
“别问我,我自己也想知道。”步行书笑叹,心底想起了被他留在相爷府里的江结儿,“天放,我似乎应该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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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派去相爷府的人回报说,相爷与结儿小姐两个人都不在府里,听说……听说他们去了……去了……”宫女吞吞吐吐的一句话也说不好,似乎有点难为情,心底实在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在搞什么鬼。
“去了哪里?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江果儿从殿前的卧榻起身,双手支颐,小脸充满了无聊又失望的情绪。
“听相爷府的下人说,他们去了……妓院。”宫女深吸了口气,终于把一段话给说完了。
妓院?江果儿眨了眨迷蒙娇憨的双眸,顿时羡慕起三姊结儿,竟然可以跟未来的夫婿去那么好玩的地方,呜……她也想去……
可是……闻天放说她不可以随便在宫里乱跑,想要去哪里必须先告诉他,否则一个不小心,败露了他的真实身分就不好了。
唉……闻天放所说的那个“太子”的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害她每次去遇到那个自称为皇上的人都要假装不认识,免得被他发现他们是偷偷跑进宫里来冒充太子舆太子妃的人。
因为没有人跟她提过,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闻天放压根儿就没有策立太子妃,只是他命令每个人都以太子妃的身分尊称她,害她也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有一个太子妃。
不过,她是真的遇上了当今的皇帝吗?江果儿偏着小脸纳闷了起来,搞不好那其实是她在梦游,不小心梦到的吧!
她已经忘了自己第一次遇见闻天放时所发生的事情了,他说,那天晚上是她自己跑进他的房里,对他上下其手,玷辱了他的清白。
呜……平常梦游也就算了,她怎么可以随便晃到男人的房里去呢?竟然还不小心毁了人家的清白……
江果儿伸手掩住羞红的小脸,觉得自己简直快要无地自容了,不过,现在她的心里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急需要去思考,那就是……今天早上,他竟然亲了她的嘴!
呜……没错,他亲了她的嘴,还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原来,他趁着她在睡觉的时候,不知道已经偷袭了她多少次了;他好过分、好过分,她明明什么都让他做了,他竟然还不放过她的小嘴,他难道不知道随便“玩亲亲”,两个人就会生小娃娃吗?恶梦……这一定是个恶梦……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