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 - 夜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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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 - 夜凝夕-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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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救不了自己……我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饱受蹂躏的下身撕疼得厉害,可是,再残酷的折磨总有结束的一天,我会死,就在不久将来的某一天……人死了,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没有爱,没有恨,不会痛,也不会伤心。可是,司夜,你呢?我死了,你要怎么办呢?温热的液体,沿着玻璃流下来,不透明,不纯净,却有着嫣红的凄美……用手摸掉玻璃上的血迹,身体顺着玻璃滑落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好想哭,流出来的却是血,没有泪……早晨,清新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难得的温暖……我全身虚脱的躺在黑色的大床上,根本就不知道,昨夜擦净那些血后,自己是怎么躺回床上的。熟悉的开门声,不由的屏住了呼吸,虽然对他的残忍早已认命了,可是手还是下意识的抓紧了床单,微微发颤。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的莅临,不是为了跟我做爱,昨晚没有睡好,身体有些发热,真的吃不消了……可是,上帝没有听到我的祈祷,身上的被单被人掀了起来,冰冷的空气刺穿了我的皮肉。“哦,怎么弄成这样?”一个声音惊怪道我闻之皱眉,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决不是司夜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单从审美的角度来看,他很英俊,皮肤白皙,身形颀长,气质文雅,特别是那双勾人心魂的银灰色眼眸,像熔融了的宝石一样澄净。可是,当这个长着一双漂亮眼睛的男人,用毫不避讳的眼神打量着我遍布吻痕淤伤的身体时,我无法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好感。“你是谁?”我慢慢起身,拉过司夜的衬衫披在身上,唯一的衣服被他撕碎之后,这几天都是穿他的。“啊,你不用怕,我不是坏人。”我瞟了他一眼,“坏人从来不说自己是坏人……”他呵呵笑了起来,“我们见过,十几年前你被狮子咬伤的时候,我给你看过病,还记得吗?”难怪觉得他的声音耳熟,原来是他……我没再说什么,低头系着衬衫的纽扣,“夜要我来看看你,他说你莫名其妙的吐血……”他双手环胸,轻佻的眼睛在我脸上转来转去“我没事,被他抓回来的时候撞了一下,有点内出血……”我打断了他,北月说他的医术很高,我不想被他看出什么。“真的没事?你的脸色可不太好。”“没事!”我簇起了眉毛,表情已经有些不耐
  “你很讨厌我,其实,我也不喜欢你。虽然,你那美丽可怜的身体,被他折腾的很惨。可是……”他轻笑一声,“我并不认为你值得同情。”“你认为我需要吗?”我没再看他,抱起膝盖,看着远方的海平线,几只白色的海鸟,张开美丽强韧的翅膀,身姿矫健,上下翻飞,一次又一次搏击在风口浪尖上。“呵……”他的笑声带着刺耳的轻蔑,慢慢走到床边,扳过我的下巴,迫我看着他,嘴角含着笑,银灰色的眼睛却闪烁着琉璃般的冷光。“你有什么不满呢?夜在虐待你吗?如果我告诉你,这不过是个开始,你会害怕吗?”笑容很冷,手却不重。我无精打采的看着他,懒懒的,精力和体力都被另一个人榨干了,没什么心思应付他。他的笑意更浓,弯下腰,俯在我耳边轻声说,“知道吗?我有好多种药,可以即不伤害你那美丽的身体,又能让你生不如死。甚至可以把你变成他专属的性奴,让你每天匍匐在他脚下求他上你。你喜欢哪一种?”“这个问题,你去问他比较妥当。”我意兴阑珊的转过脸,落日即将西沉,天边云蒸霞蔚,熔融的碎金沉在粼粼的海面上,水天相吻的地方是一片绚丽的金黄。这里的落日还是这么美,我看得有些痴了……
  他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夜问我,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一个女人永远离不开他。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惊讶吗?我轻轻一颤,仰起脸看着他,凌厉的目光充满责难“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夜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人,无论哪一方面。我一直觉得,只要他想,他就可以主宰整个世界。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让他遇到了你?”他的表情很愤懑,不知是在抱怨阴差阳错的命运,还是在怨恨我。“你是他的兴奋剂,也是他的致命毒药。你把他整个人都毁了,让他像草原上的盲兽,狂奔乱撞,却永远追寻不到真正的出口,直到疲累的死去。如果可以……”他顿了一下,阴冷的眼神几乎不属于人类“我希望你离他远远的,死也不要死在他面前。”我笑了,“上帝证明,我比你更希望如此。”他别有深意的看着我,不屑的笑着“那让上帝见鬼去吧,你已经在这里。夜在感情方面很霸道,很残忍,很暴烈,想必你领教过了。同时,他又很天真,很直接,很脆弱。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他什么都肯付出,什么都愿意相信,可是你……”他没有在说下去,似乎我的行为让他深深不齿。“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无论他怎么对你,在我看来,都是你欠他的。欠了人家的就要还,想必有人教过你。”“是,我有父母……”我把下巴搭在膝盖上,干脆闭上了眼睛,真的倦了。是的,欠了人家的就要还,所以我一直在还。只是,不知还能还多久……他冷哼一声,有些幸灾乐祸的说“药,我会给他。你猜,他会不会用在你身上呢?”我把脸埋在膝盖间,就当没听见。司夜,他会用吗?他希望我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一丝尊严的跪在他脚下乞求性爱吗?说真的,我没有把握。他推门走了出去,门虚掩着,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外面说“夜,你特地把我从佛罗里达叫过来有什么用呢?她根本就不配合……你自己进去搞定她吧。”还没等我回神,他已经像阵风一样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不让他看你?”我仰起脸看着他 ,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他扣住我的下巴,“那就别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我感觉自己像在奸尸。”“……”我沉默了,如果可以,我也想让你快乐,可是……他一把将我从床上拖下来,粗暴的摔在地上,“在我怀里那么痛苦吗?你很想解脱是不是?那我让你解脱好不好?”我从地上爬起来,疑惑抬起头,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的眉心。看着那冰冷的枪口,我有片刻的失神。爱的反面是什么?不是恨,恨只是爱的极至。是淡漠,毫不在意的淡漠。如果他能淡漠到,亲手了结我的生命,这无疑是个完美的结束。枪声响了,子弹从我的眼角划了过去,血沿着侧脸流下来,我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扔掉手枪将我压在地上,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躲都不躲,真的这么想死吗?可我不会让你死,死亡也是一种幸福,我不会让自己恨的人得到幸福。”躲避危险是人类生存的本能,就算我真的一心求死,也不可能摆脱那本能的反应。可是我的确没躲,因为在他开枪的那一刻……我根本什么都没看见。我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接着,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最后,连那个也消失了。我张着空洞的双眼,望着不知名的方向。身上的人粗暴的撕碎了我的衣服,折磨着我的身体,疯狂的要着我,一次又一次。这些,我都能感觉得到。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整个世界除了他冷酷的占有,什么都不存在了。没有阳光,没有声音,孤零零的世界,一片漆黑,死般的寂寞。我用手揉了揉眼睛,睁开,又揉了揉,再次睁开……这样反复好几次。直到确认,我真的失明了。为什么会这样?我想起了昨夜从眼睛里流出的血水,殇尽,摧残够了我的内脏,终于转移阵地,盯上了更好的地方。身上的人突然顿住身形,热气吹在我耳边,声音震动着我的鼓膜。他似乎在对我说什么,可是,我没有办法回应他,我永远都回应不了他了。肩上撕裂般的疼,他把尖利的牙齿刺进我的肉里,发泄着他的愤怒。我颤巍巍的抬起手,伸向虚无的空气里,还没寻到我要找的东西,就被他按在了冰冷的地上,几乎要掐碎我的骨头。他以为我又要对他催眠吗?我挣扎起来,苦苦的摇头,司夜,我只想摸摸你的脸,或许以后,我就再也看不见你了……他却死死的扣住我的手,掠动腰身将强悍的欲望毫不留情的刺进来。我挣扎不过,抗拒不了,被他逼得哭了出来。他吻着我的眼泪,身下抽送的力道却未减分毫。我绝望极了,也害怕极了,在他身下像个孩子一样不住的抽噎着,狂乱徒劳的扭动着身体。或许是闹的太凶了,也太不寻常了。他捞起我汗水涔涔的身体,拥在怀里,大手扶着我的背,炽热的吻纷纷落在胸前,含住乳尖用力的吮吸着。不太温柔的对待,却比恶意的惩罚好了很多。强烈的刺激,给了我一种无法解释,也无力解释的安全感。我把脸依埋在他的肩上,仍在低低的哭着,任凭眼泪淌过他的胸口。心里想着,司夜,我好难过,我再也看不见你了,我再也看不见你了!他托起我的脸,是那么的轻柔,细细的吻着我朦胧的泪眼。我用重获自由的双手泄愤似的敲打着他坚硬的背,将我的恐惧,我的痛苦,我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却听到他在说“别哭了,让你搅得心都碎了。”我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声音,我听到了,听到了,这不是错觉,我听到了这么美妙的声音。我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内心的欢愉早已超越了肉体的痛苦,那种持续不断的快乐让我像穿梭在天堂的自由的风,畅快的难以形容。我仰起脸,感到温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慢慢张开眼睛,望进满眼金灿灿的阳光。我简直心喜若狂,上帝跟我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可是我依然感谢他的恩赐。虽然失明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可是,哪怕多给我一天时间,我也满足了。我低下头,着迷的看着他的脸,手指轻轻穿过他额前那缕不羁的发,幸福的笑着。他疑惑的仰起脸,看到我的笑,眨了眨眼,确定我真的在笑,似乎沉溺了。抱着我的身体,将欲望推进了最深处,彻彻底底宣告占有。这是痛苦,可也是快乐。心在天堂里穿梭,身体在地狱中煎熬。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混沌而朦胧,只有他在体内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把自己埋葬在他炽热的怀抱里,紧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张开柔弱纤细的双腿,让他更深的进入。我热情的邀请让他心神激荡,忘情的律动,粗重的喘息,强壮的身躯挥汗如雨。我咬着牙,心满意足的笑着,脆弱的内脏,疼得肝肠寸断,可即使生命就在这一刻逝去,我也无愿无悔。我这样想着,整个过程中,我一直这样想着。尽兴后,司夜把我抱到床上,全身的骨头酸痛的厉害,冰冷的地面实在不适合干这个。他躺在我身侧,将我拥进怀里。这张床有了他的体温,温暖了许多。我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听到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强而有力的跳动着,幸福的想哭。他的手漫不经心的摸着我的背,时不时探到前面来揉搓那挺立的乳尖。他的心情似乎不错,我想了想,怯怯的开口,“司夜,北月不在你手里是不是?”如果北月在,他又何必舍近求远,把那个家伙从佛罗里达叫来?不过,一切只是猜测。他不耐的揪住我的头发,恶狠狠的说,“外面有一百多个男人,你要是再提他,我就把你扔出去!”说完,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咬我的锁骨。“司夜,疼……”我凄凄哀哀的看着他,“忍着!”烦躁的扳过我的头,吻却落在脖子上,他是如此的冷酷,我却分明的笑了。笑得流出眼泪……“怎么又哭又笑的,真搞不懂你。”他低头轻啄着我的唇瓣,无奈的语调带着幽幽的伤感
  “老天让你生下来,就是用来折磨我的。”我用手摸着他宽厚的背,这饱涵力量的身体,像一把锋利的刀,凛冽又充满欲望。给我带来了天堂般的疯狂,和地狱般的痛楚。截然不同的感受,却如此矛盾而又奇妙的组合在有一个人的身上。我轻轻的笑,将他搂得更紧,“司夜,你却不是我的折磨,你是我最美的荆棘树……”

  六十二,荆棘(二)

  第二天,司夜要我看医生,他说,没把我欠他的还完之前,我不能死。
  我看了看他,点头同意了。
  那个人给我看病的时候,司夜不在。
  这正是我希望的。
  “你中毒了,无药可解,顶多还能活一个月……”这个人坦白的接近残忍。
  “我知道,有办法吗?”我看着他,不带希望。
  当死神的脚步声真真切切的响在耳边时,一切的幻想都不过是狭隘的虚妄。
  “可以帮你续命,不过撑不过两个月……”简短有力的回答后,他收起了药箱。
  “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告诉他。”
  他对司夜有着很深厚的感情,这使我有理由相信,在这方面我们可以达成共识。
  银灰色的眼睛看了看我,没作太多的停留,“我不想现在就毁了他……”
  “谢谢。”
  “不用。我过几天就要走了,到时把药留给你,按时吃就行了。不过,药性很烈,受得了吗?”
  “没问题。你……不问我怎么中的毒?”
  “问与不问改变不了你的结局。只是,你想过没有,两个月之后怎么办?”
  我轻轻一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想……”
  可是,我怕自己不敢想。
  夜晚,波澜壮阔的海面,满天的星星像要坠入水里,随着汐落明灭起伏。
  我站在落地窗前,额头贴着玻璃,真想把自己融进这浓浓的夜色里。
  那沉默的黑暗,不知能不能让人忘记时间的宽度。
  时间,别人可奢侈的用年来计算,我却精细到只能用秒。
  生命从开始,就在等待结束。
  生死之间,不过一瞬,短暂的就像流星划过夜空。
  坠落的那一刻,不知是痛苦,还是幸福?
  可是,在这星光灿烂的夜晚,我想问问你,我亲密的爱人,你现在幸福吗?
  渴望活着,还是死去?
  他从身后抱紧我,火热的胸膛摩挲着我的后背,大手扳侧我的头吻着我的脖子。
  我却始终没动,呆呆的望者海面出神,任他随意摆弄。
  未得到回应,他将手探到身前,猛的扯开了我仅能蔽体的衬衫,将它从肩头一寸一寸拉了下来。
  哨岗上的探照灯飞快的掠过我惨白的脸,半裸的身体。我能看到那些面容冷峻的男人们惊讶的目光。
  身后的人将我压在玻璃上,烦躁的解着皮带,
  “司夜,到床上去好不好?”
  “怎么了?”他在我裸露的肩膀上吹着热气。
  我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
  他把目光顺着我的方向望过去,随意的笑了笑,“放心,他们不敢看。谁要是敢转过来,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你喜欢这样?”
  “星光下的你很美,让人充满欲望。你不想?”
  “随你高兴,你喜欢就好……”
  他从身后闯进来,力道不重,抽送的却很厉害。
  我贴在玻璃上喘着气,呼吸里带着腻人的腥甜。
  “凝夕,凝夕……”男人汗湿的胸膛紧紧的贴着我的背,深情的呼唤像一阵温润的夜风,从他的身体里飘出来,在我的心底沉下去。
  我仰望着满天的星斗,想起了那个万家灯火初放的夜晚,天上地下一片璀璨的辉煌。
  传之,我在他的怀中想起了你,你高兴吗?
  你对我说过,要我幸福。
  可是,幸福却比时间更难把握。
  它总在我们不经意时候,从在我们的眼角眉梢,掌心指尖,宛如一阵调皮清风,悄悄的滑过,偷偷的溜走。
  任凭我泪流满面,苦苦哀求,它就是不肯回头。
  是的,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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