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傲傲女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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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傲傲女神医-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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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谬!无知!不可理喻!她一个医术绝妙、傲骨十足的岐黄仙子为何要受制于那劳什子“五片花瓣”紧箍咒跟著这个冷冰冰的面具男去“充军”兼“嫁人”?!哼,要不是疯癫师父临终前交代“师债徒还”还特别加上了她的身世之谜当诱饵她才不屑服从这个一见面就让她衣不蔽体用尽不良手段验明她“还债”决心的无名将军……喝!这该死的男人可以再得寸进尺一点!明明是他自个儿三两下就把许愿的花瓣用光光;也明明是他“宁可”娶她都要跟公主划清界限。如今竟又拚命说公主有多好,硬是要她动手救人!混帐!她才不是那种可以任他使唤的女人。可是……面对他那仿佛承受天下至苦至痛的眼神,她却只能没骨气的、心痛至极的任他“摆布”…
楔子

              「自古西京多轶事,奇人妙事必无双。」

              对住在西京城的百姓们来说,这段连三岁小童都琅琅上口的顺口溜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毕竟这些年来,已经有太多大多与无双门相关的各式秘闻,在西京的各个角落口耳相传。

              听闻,那桩曾经轰动京师的「龙袍失窃记」,便是无双门门人的杰作;听闻,那个以「神准」闻名西京,让皇亲贵族们恨不得以八人大轿迎至府中的超级卜算先生,也是无双门的一员大将;听闻,八大胡同里最红火的那家青楼的神秘幕后掌柜……听闻,那个手艺精湛却怎么也不愿入宫当御厨,宁可窝在隆升客栈里一不高兴就摔锅扔菜的厨子……听闻……

              正是由于有这么多的「听闻」,西京百姓们茶余饭后最热爱的消遣,便是津津乐道这个神秘的无双门里究竟有多少名成员,又有多少名奇人潜伏在西京之中,这些奇人身负什么样的异能,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异事……

              只是,从来没有人知道,其实无双门之所以会存在,只是因为多年前一名老妪与一名老头在斗嘴之时,老妪因气不过老头那句「自古女子只需以夫以天,至今依然」的屁话,才会脱口而出这句「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赌气话。

              也因此,无双门里的所有成员其实全是女红妆。不过,这个秘密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第一章

              寒食节,子时,夜,西京城东南密林处。

              几个黑影在树林之间来回穿梭,将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狼狈地围在其中,口中还揶揄声不断——

              「想往哪里走啊?」

              「继续跑啊!你大爷我玩兴正浓呢!」

              「就这点本事啊,啧!」

              月光微微地由叶缝及树梢间透出,点点亮光之中,那名灰衣男子依然不断地在树丛间左闪右窜。

              豆大的汗珠不断地由他颊旁冒出,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由那如影随形的包围网中脱身……

              夜,愈来愈深,灰衣人的脚步,愈来愈踉跄。

              「算了,一点也不好玩,赶紧将他杀了回去交差吧。」

              「害老子还把家伙都拿上了,居然连用上的机会都没有……」

              「我看咱们也别玩了,动手吧!」

              就见话声响起的同时,那几个左右包抄的黑衣人缓缓地聚集起来,将包围圈愈缩愈小、愈缩愈小,然后一齐望着那灰衣男子脸上的惊惶……

              但就在他们个个面露狰狞、即将痛下杀手时,突然,一个冷漠却又娇柔的嗓音由远至近地响起——

              「既然这么不好玩,那就别玩了!」

              众人一齐抬头,望着一朵白云由树梢上缓缓降下……

              是名女子,一名体态轻盈、一身雪白、脸蒙轻纱的女子;而她,也真的如同云朵一般,降下的身形那样轻巧、那样飘怱、那样绝美……

              「什么人?」

              「哪来的娘儿们?」

              眼见竟然有人能无声无息地侵入他们的「阵地」,并且还是名女子,黑衣男子们先是愣了愣,而后猛地一惊,立即转移杀伐目标,一个个将兵器对向那名女子,向前扑去!

              微云,慢慢地散去,月色愈来愈皎洁,却也映得树林中的景象十分诡谲。

              那几名杀气腾腾的黑衣男子,此时依然各自举着兵器,锋利的刀剑在月色下闪着寒光,他们的脸庞充满了杀机,但却一动也不动。

              是的,不动。

              不知怎地,他们竟全像石化似地站在树林间动弹不得!

              原本杀气十足的举动与脸上的神情全都凝固住了,以致于此刻的他们看起来反而变得可笑至极!

              尽管动弹不得,不过那几名男子却还能开口说话。

              「这什么玩意儿?!」

              「老子怎么动不了了?」

              「你究竟是谁?」

              「你们管我是谁,记得我是你们祖奶奶就行了。」白衣女子瞧也不瞧那些黑衣人一眼,冷漠地说着,然后莲步轻挪,缓缓走至站在他们中间的灰衣男子面前。「孙十八?」

              「是……」灰衣男子望着眼前不知从何而来,白衣飘飘、全身散发出一股清冷之气的女子,只能颤抖着声音乖乖地回答。「姑娘……你是来……救在下的吗……」

              「西京城十里铺的孙十八?」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白衣女子又一次冷冷地问道。

              「对……我爹名唤孙不二,我娘为张氏,我上有……」

              「我要你背家谱了吗?」不耐烦地挥挥手,白衣女子打断孙十八的话,晶亮的眼眸透着一股冷艳。「是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你祖奶奶没空在这里跟你瞎折腾,跪下!」

              「姑娘……姑奶奶……祖奶奶……」听到白衣女子的低斥声后,灰衣男子扑通一声地跪了下去,口中不断地叨念着,「小的真的上有高堂,下有老母,还有还有……」

              「闭嘴!」听着他语无伦次的叨絮,白衣女子再度不耐烦地低喝一声,然后皱起眉喃喃自语,「这么窝囊的男人,真不知道救了干嘛……」

              尽管口中如此说,但她的手却没闲着,右手一扬,任一条两端镶着金铃的白色锦带在空中飞舞,啪啪地拍向孙十八的肩,然后左手突然一挥,只见银光闪过,刹时间,孙十八的背后就全插满了银针!

              「祖奶奶……你这是……」虽然完全没感觉到疼痛,但是由映在地上的影子,孙十八可以看出自己背上那一根根细若发丝的银针。

              难不成,这白衣女子是在为他治病?在这种他被人追杀,而且敌人们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时候为他治病?!

              「算你上辈子烧了好香,生了个好女儿,否则我才懒得理你这种得了肺疾的窝囊废!」白衣女子接下来的话语正好印证了他心中的疑惑,「这几包药给我每三个时辰吃一次,听懂了吗?」

              「听懂了……」孙十八颤抖着手捡起她扔在地上的药包,点头如捣蒜地说着,「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谢?你这句谢是不是说得太早了?」白衣女子娇睨他一眼,「我只答应替你治体内的肺疾,可没答应把你由这几个人手中带走。对了,半个时辰之后,这几个人就能恢复行动,能走多远你自求多福吧!」

              丢下这句话后,她便头也不回地向密林里走去,留下身上不知插了几根银针的孙十八,一个人跪在那群「石化」的黑衣人中不断地哀号着。

              「姑娘……姑奶奶……祖奶奶……你别走啊……」

              身后的号叫声愈来愈远、愈来愈模糊,白衣女子——花蕊依然不断地走着。

              「那种男人,真不知道救了干嘛!」直到听不见孙十八的呼唤声后,花蕊才停下脚步喃喃说着,「有空哀号,还不如赶紧跑,半个时辰都够他跑到码头出海了,居然还嫌不够!难不成真要我替他赶马车才够……喂,后面那个,你跟我也跟得够久了吧,到底找你祖奶奶有什么事?」

              「花蕊,十九岁,擅长岐黄之术,神医钟旭唯一传人,江湖人称岐黄仙子,左肩有一蝴蝶印记。」伴随着低沉醇厚的嗓音,一个高大魁梧的黑色身影由花蕊前方出现。

              由于此人背着光,所以花蕊无法看清他的长相,但就算他不背着光,她也无法得知来者是谁——

              因为这名男人脸上戴着一副全黑的、将他整张脸上半部都罩住的面具!

              花蕊感觉到一股寒意由体内生出。该死的,她完全没有料到这个跟了她半天的人,竟然会由她的前方出现!

              她一直以为他还在自己身后,不知何时他竟已绕到了前方,而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都知道了还废话什么。」虽然心中有些毛毛的,但花蕊却不想示弱。毕竟在这种时刻示弱,无异于找死。「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干嘛?」

              「我想你应该认得这个东西。」不再多说废话,黑衫客直接切入主题。

              他的话声才落下,花蕊就听见当的一声,同时也感觉到发上传来细微的震动。

              不可能……

              花蕊的身子彻底冰寒,而这不仅是因为她完全没看到黑衫客是何时出手的,更由于她头上传来的声响!

              颤抖着手,花蕊取下了自师父死后她就一直佩戴着的发饰,傻傻地望着那个造形为五片花瓣的发饰。

              此刻,其中一片花瓣已被七彩的玉石嵌上,而且嵌合得那样自然,仿佛它一开始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丫头,这辈子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头子不想管也管不着,不过既然你已经学去了老头子那么多的皮毛,那老头子临死前就得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你是我的亲生孙女啊……咦!不好意思,拿错了,这张是我专门用来骗女人的台词……这张才对……好,丫头,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这五片花瓣中的其中一片找上了你,那么不管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老头子欠下的风流债……啊,又错了,是因为……因为……唉,有太多因为了,所以总归一句话,就是……师债徒还嘛……」

              望着手中的发饰,师父临死前懒洋洋的声音回荡在花蕊的脑海中,久久无法散去。

              老天,这五片花瓣竟真的存在?!

              她还以为是那个糟老头子临死前脑子不清楚才编出的笑话……

              不能怪她会这么想啊,谁教那个糟老头子说话老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人捉摸不清……

              回想起过去学习岐黄之术时受到的「待遇」,花蕊不禁苦笑了下。

              是啦,她承认那个糟老头子的医术真的很高明,不过他捉弄人的手法也很高明,有多少次她都被他捉弄得哭笑不得,就连他死时也不例外!

              她犹记得自己当初听闻恶耗时,一路上可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回家里,但却被那个穿着七彩锦衣、由棺材里坐起来要傀儡戏的死老头吓得魂都飞去了一半!

              而那个老头子却在得意地哈哈大笑,又说了一堆没头没脑的话之后,真的一命呜呼,再也起不了身……

              其实她一直明白,他是知道她这个亦徒亦孙的丫头赶了多少路只为见他最后一面,所以才硬撑到那一刻的……

              其实她一直明白,他是不想让她这个亦徒亦孙的丫头难受,才会故意让自己笑着走,也让她笑着送他走……

              能有这样一个师父,她还能说什么?

              只是,大男人做事大男人当啊,哪有「债」留徒儿的道理?!

              万一到时拿花瓣来的人要她作奸犯科、杀人放火,难不成她也得照做?!

              但最让花蕊抓狂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糟老头最后丢下的一句话——

              「对了,我又忘记说了,那五片花瓣里藏有你的身世秘密,只要五片花瓣都回归之后,花朵上的机关就会启动,所以……」

              所以?!

              气气气,她简直气到极致了,气到就算那个糟老头不自己咽气,她也会帮忙让他咽气的地步!

              因为那糟老头居然使出了撒手锏,用她一直在意的身世之谜来当诱因,让她想敷衍了事、混过去的念头被彻底击溃!

              该死的,她早知道糟老头是这辈子最了解她的人,而她最气不过的就是这一点——

              因为那糟老头明明知道她生性最爱自由,最恨被人命令,而他居然还要她用这种被指使的方式替他还债,而且一还就是五次!

              「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内心剧烈地矛盾、挣扎,但最后花蕊还是将发饰别回头上,僵硬地问着。

              她早该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一边是救助、养育、传授她一身精良岐黄之术的恩师,一边是她心心念念的身世之谜,无论哪一边的情感,都重到足以让她低头,所以她想开了。

              反正至多不过一条命,而她这条命本就是师父给的,还回去也是应当……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抬起头,花蕊紧绷着声音又一次问道。

              「把衣裳褪了。」

              「什么?!」

              「全部。」

              黑衫客的话,差点让花蕊当场傻掉!

              不会吧……难不成她竟碰到了一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抬起眼恶狠狠地向黑衫客望去,花蕊想好好看清这个登徒子的模样,用自己的眼神彻底鄙视他!

              但半晌过后她却发现,黑衫客的眼眸虽然冰冷淡漠、仿佛背负着全天下最沉重的一切,但却异样的清澈,清澈得没有一丝邪念……

              罢了,既然一开始她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如今也只能忍辱负重。

              更何况,就算他要她的命,她也得给,如今只不过是脱个衣服,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啊,没什么了不起,在男人面前脱个衣服有什么了不起的……」

              知道那个糟老头一定在天上这么笑嘻嘻地说着,花蕊不禁更恨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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