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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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情-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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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很快!
  到达耶鲁大学后已经下午四点多钟,洛之勋按照标签上的电话号码拨过去,最后查得简亦辰所在宿舍的电话号码。可是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听。洛之勋不停的毫无间断地重拨,大约二十分钟后,传来一女子清脆的声音:
  “HELLO?”听到电话铃声,许小慧赶紧开门进来接听。
  “请问简亦辰小姐在吗?”
  “亦辰?她不在,请问您是?”
  “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知道耶,她今天一大早就去了纽约,到现在还未回来。”
  “去了纽约?”洛之勋重复了一下。
  “是啊!请问您是?”许小慧再次问道,她很好奇这名男子是谁,他的声音好好听,她确信认识简亦辰这么久还未听过此声音。男子的声音低沉平淡,她感觉不出他的情绪怎样。沉默了几秒后,许小慧听到男子奇怪地问道:
  “你知道校园里一家“卡罗”的咖啡厅吗?”
  “知道!”
  “很好!简亦辰小姐回来,麻烦转告她:我叫洛之勋,我会在卡罗咖啡厅等她,无论她多晚回来,我都会在那里等到她来为止!”
  “鄂,没问题”男子坚定的语气让许小慧愣了一下。
  挂了电话后,洛之勋泊好车子,走入卡罗咖啡厅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点了杯咖啡,然后静静地坐着看向窗外,路边三三俩俩的学生从他面前经过,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无所事事”了。其实他只要将箱子留下转交给这名箱子的主人,他便可以离开。事实上他今天下午不是无事可做,行程反而早已安排得满满的,但他都推掉了。他内心里竟然期待再见这名女子一面!
  咖啡厅的人不算多,里面很安静,但陆陆续续地又进来了几对男女,应该是情侣。洛之勋喝完了一杯咖啡后,走到餐厅的杂志架随意地翻了翻,不一会拿出了一本财经杂志回到座位。
  “先生,请问还需要些什么吗?”一名侍者走过问到。
  “嗯,再来一杯咖啡吧!”洛之勋抬头看了侍者一眼说道。
  拿起财经杂志,洛之勋随意的翻看,还不时地看了看表。
  一个小时后,洛之勋毫不犹豫地再次重拨简亦辰宿舍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同一名女子,得到的答案是还没有回来!
  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校园里开始星星点点地亮起了路灯。洛之勋坐下十分钟后,电话就一直不间断的响,他也一直不停地说,所以开始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每隔一小时他就重拨简亦辰宿舍的电话询问,得到的答案仍是人还没有回来!可是现在已经晚上八点钟,她到底做什么去了?
  洛之勋生平第一次尝到花这么长的时间等候一个人是什么滋味,这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数着每一分每一秒,而且这种等待还不能确定要等的人是否会出现。但他丝毫没有放弃等候的打算,反而越是等不到,他就非要等下去不可!他的耐心可以说像一粒米这么小,但只要他下定决心做,也可以做到无人能比!想见到女子的期待因为等待由开始的一点点却慢慢升温……
  
  杰森的车子开得非常慢,可能是车子太老的缘故。之前在洛克菲勒中心时,启动了老半天都开不了,简亦辰还以为车子的死期就是今天,但是杰森对付它似乎已经有了一套,简亦辰被车子弄得前倾后仰一番后他们终于可以上路了;不过速度却慢得想让人尖叫,真是郁闷!
  车子开了不到40分钟,却在途中停火了,这一次无论杰森怎样弄它,都无济于事!整弄了一个小时后,杰森最后摊摊手宣布放弃。于是他们打了电话给拖车公司。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拖车公司的影子。两个多小时后拖车公司的人才姗姗来迟!
  简亦辰回到宿舍时八点刚过,刚一进到宿舍门口,就听到许小慧焦急地拉着她说:
  “亦辰!你可回来啦,怎么搞得这么晚啊?有人找你耶,从四点多等到现在了,电话才刚挂,你就进来了。”
  “谁啊?”简亦辰放下包包,有点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哪知道他是谁,不过声音好好听。他说他在卡罗咖啡厅等你,一直等到你出现为止!现在这么有耐心的男生真的太少了,足足等了你四个钟耶,难不成是你的第几号暗恋者?”
  “你瞎说什么?他到底有没有说他是谁啊?”
  “对了,他说他叫洛之勋!”
  “洛之勋!?”简亦辰瞪着清灵的双瞳看向许小慧,有点不敢置信。
  “是啊,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不对啊,我今天在纽约还看到他!”
  “原来你们认识的啊?”
  “我的箱子,肯定是我的箱子,难道他终于良心发现了?你刚才说他在哪里等我?”简亦辰突然开心地说道。
  “在卡罗咖啡厅。”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拿我的箱子,等一下人家走了,恐怕我与我的箱子再无相见之日了。”说完简亦辰急匆匆走出去。
  “喂!亦辰?什么箱子,你在说什么?”
  “回来再说,现在没有时间!”简亦辰从后面回了一句,然后消失在许小慧面前。
  简亦辰花了十五分钟才走到卡罗咖啡厅。远远地,她就已经看到落坐在窗边的洛之勋,只见他低垂着眼眸,手上拿着一本杂志在翻,时而还无意识地伸手拿起咖啡杯喝一口。依然如白天见到的西装笔挺,整齐焕然,侧脸英俊迷人。
  简亦辰走近洛之勋所坐的窗边位置,她微弯下腰,用手指在窗外敲了敲。洛之勋抬起头往窗外看去,一名女子隔着玻璃站在了他的面前,外面的灯光比较暗,看不太清楚简亦辰的人,她的周身似乎有一层模糊的光晕包围着。但洛之勋知道是她,他瞬间扯开笑容示意女子进来。
  简亦辰绕到咖啡厅门口,往里面扫视了一下然后往洛之勋的方向走去。
  女子一条牛仔裤,上面长袖带帽的米色T恤,虽然很简单的打扮,但穿在女子身上显得清丽休闲和青春,也丝毫掩盖不住从女子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美好清灵的气质。看到简亦辰,洛之勋眸光瞬间变得有些深遂。
  简亦辰来到洛之勋面前,清亮的眼神望向男子。洛之勋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简亦辰的眼神说道:“简亦辰小姐,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当洛之勋站起来那一刹那,简亦辰顿感一股压力往前面来,第一洛之勋很高,她需要仰起脸才能对视他;第二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容人抗拒的气势;第三他的眼神此时看似温和但却隐藏着锐利和洞悉一切的感觉。
  其实洛之勋之于她算是一个陌生人,况且只见了一次面,之后两个月完全没有过联系,现在突然见面,也还只是一个陌生人。面对生人即便是未曾谋面的陌生人简亦辰也很少有局促不安的感觉,她向来心境坦然。但现在,她竟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尽管她表面上还是落落大方。
  “好久不见!”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简亦辰客气地说道。
  “请坐!”说着话的同时,洛之勋已经绕到他座位的对面,绅士地为简亦辰拉开了一张椅子。待简亦辰坐下后,他停留在扶手上的双手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从简亦辰肩膀后面低头凑向她轻声问道:“想喝点什么?”
  简亦辰可以强烈地感觉到从背后环绕而来的男子好闻的气息,她有点不习惯,遂僵硬着答道:“都可以!随便吧!”
  洛之勋优雅地坐回在简亦辰对面原来的座位,然后说道:
  “那么来两杯酒怎么样?”
  “我不能喝酒的!”见到洛之勋一提到酒,简亦辰马上认真地说道。
  洛之勋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些不明的情绪,但他并没有勉强而是说道:“没关系!以女士的意见为主!那就来一杯果汁吧。”
  “谢谢!”
  洛之勋背靠着椅子坐着,摊开着双手在扶手上,交叉着双腿,显得从容自在。他优雅地招招手唤来了一名侍者:“请给这位小姐一杯苹果汁。”
  “好的,请稍等!”侍者很快离去。
  如此优雅绅士的洛之勋,简亦辰有些不太习惯,或许他给她的第一印象实在是不太好。她宁愿他可恶一点那么她也可以不用对他这么客气甚至不用理会他。


正文 第十六章 共度晚餐
  
    简亦辰启声道:“很抱歉,今天让你等这么久!还有上一次真的非常谢谢你!”上一次洛之勋安全地把她送到学校,不管怎样她都得说声感谢。
  “上一次,你应该谢谢阿明就可以了。至于今天,我真心接受你的抱歉。为了表示诚意,今天晚上你请我吃一顿晚餐如何?”洛之勋盯着简亦辰佼好的脸说道。
  “那当然没有问题!”简亦辰也爽快地答道。
  再次唤来侍者,各自点了餐后,洛之勋说道:
  “阿明说,因为上次落下了箱子,害得简小姐你哭了一场。”洛之勋的语气带着点兴味,他当然知道阿明在夸张地胡说,但他想看一下女子的反应。
  “我哪有?!分明是他乱讲!”简亦辰瞪着清亮的瞳目马上抗议,她哪里有这么丢人了?!
  洛之勋伸手到内西装口袋,干净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出一张小纸条,他微笑地将之举到简亦辰面前,简亦辰接过它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顿时笑容不可抑制地在简亦辰的脸上伸展开来。她看到的便是宋起明留下给洛之勋的那张留言条。
  “他好夸张!我哪有这么丢人。”简亦辰笑着说。
  “我相信你!”看到女子轻松地笑起来,洛之勋心情显得愉快!
  这么一笑,简亦辰突然觉得面对洛之勋时心情好像没有这么紧绷了,而刚才见到面的陌生感也流失了不少。
  “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那时当天就离开了美国直至前几日才回来,幸亏阿明留下字条提醒,不然自已做了坏事还不知道。”洛之勋说道。
  这是简亦辰第一次听到洛之勋对她说抱歉,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溅了她一身水他还是那种傲慢的态度。今天晚上的洛之勋真的很不一样;或者是她根本就还不清楚他是怎样的人,可能他原本就应该像今晚这样的。
  “这么长时间没有收到,我以为你早已经把它当垃圾处理掉了。”简亦辰用半开玩笑地语气说道。
  “简亦辰小姐,我发现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真的不是一般的差。”洛之勋眼神明亮,语带玩味。
  “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啊!”
  “我向来有自知之明,不过不包括你刚才所说的那一项的意思,因为那只是你个人一时的感观,不代表我这个人。”
  “那你认为你自已又是怎样的呢?”
  “你真有兴趣知道?”
  “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简亦辰毫不考虑地答道。
  “你真的认为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我以为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鄂……”简亦辰一时语塞。
  洛之勋正想要说什么时,突然电话响了,他只好接过电话。
  在洛之勋接电话的同时,简亦辰只好静静地坐在一边,转头看向窗口外面。虽然洛之勋嘴里在对着别人说话;但是她可以感觉到他犀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或身上,似无意又似有意,与洛之勋刚见面时他带给她的压力感又重回到她的心上。
  简亦辰回过头本来只是无意瞄一眼在讲电话的洛之勋,但是却撞上了洛之勋漆黑的眼神,在他的眼神里简亦辰看不出任何情绪,深幽莫测,难明其中!洛之勋毫不避讳他直视的目光,而简亦辰一愣亦不好马上撇开目光。于是倾刻间,俩人的目光竟然默默对视。突然间空气里流动着与刚才不一样的气息。
  最后还是简亦辰不动声色地慢慢将目光移开,再次转头望向窗外,然而此刻她竟然觉得心里有一种化不开的闷闷的感觉。这种情绪来得突然,来得措手不及,来得不明不白!而她,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应该无时无刻都是那种随然自得的心情才对!
  电话长达至少十五分钟后,洛之勋终于收线了。
  “你的果汁没有喝!”洛之勋说道。
  简亦辰低下头动了动果汁上的吸管,然后吸上两口,手指无意识地搅动里面的液体。因为洛之勋的注视,她有种突然呼吸不畅的感觉,她感觉到她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落入了洛之勋的眼里。他的目光竟然让她备感压力,为什么会这样?
  “吸管与你有仇吗?”洛之勋好笑地望着女子的举动。
  简亦辰一愣,停住了手指,但仍然低垂着目光瞪着眼前的液体。
  “果汁不好喝?”洛之勋再次问道。
  “嗯?噢,没有,很好喝。”简亦辰闪了一下神答道。
  洛之勋低笑出声,简亦辰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在这时侍者送上了他们的晚餐,适时地打断了刚才简亦辰认为有点不自在的气氛。
  终于,洛之勋微低下头,优雅地举起刀叉,不客气地对眼前的食物大朵块颐,看起来胃口好好。反观简亦辰,吃得心不在焉。
  感觉洛之勋的目光暂时的转移,简亦辰微微松口气,她希望这顿晚餐尽快结束,因为她已经受不了心里像被束缚住的那种感觉,那一点都不像她,一点都不像!
  “你好像一点都不饿!”感觉简亦辰吃得很慢,很少,洛之勋问道。
  “噢,来之里之前我已经吃过一点了。”简亦辰无意识地随便回了一句。
  “你应该多吃一些,你太瘦了!”洛之勋中肯地说道。
  “可是女孩子瘦点有什么关系,健康就好啦,况且我也并没有你说得这么瘦。”
  “是吗?我以为女孩子会很开心如果别人说她瘦点,但你好像不是。”洛之勋笑笑说道。
  “我只是根据事实说话。”
  “什么才是事实?你看到的?感觉到的?还是听到的?”
  “事实不是你感不感觉得到,看不看得到,还是听没听到,它都一样存在或者发生过。”
  “你的答案就像一个顺口溜!”洛之勋好笑地看着她。奇怪,他好像整个晚上心情都很好。
  说话间,洛之勋很快地将面前的食物解决掉,终于也缓解了整个下午喝了咖啡的胃。
  简亦辰注意到洛之勋瞄了一下手表。于是,她顺势启声道:
  “其实你根本不用等我这么久,只需将箱子留下给我的室友或管理处就可以了。何况你亲自将它送过来,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真的不好意思!”简亦辰已经知道他的工作,所以明白他的时间是何等宝贵,但她却不明白他为何愿意坐了一个下午等在这里,他又何来这种耐心?!等人真的是一件很烦又浪费时间的事情!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
  “如果我认为值得等,不论任何代价我都会等下去。如果我认为不值得,我一分钟也不会浪费!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简亦辰觉得口舌有点干燥:”我不太明白!”
  “就算你现在不明白或假装不明白;日后也会明白的。”洛之勋直言不讳。
  “那么日后再说好了。”简亦辰抿了一下嘴唇说道。
  感觉这个话题不太自在,简亦辰遂想暂停这个话题然后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要不要先买单?”
  洛之勋再次看了看表,然后说道:“好吧!”
  刚好有侍者从他们身旁经过,简亦辰叫住了他。在侍者回来前的这几分钟,他们没有再交谈,而洛之勋眼光幽深地看向窗外,不发一语。
  看到侍者拿着帐单过来,洛之勋下意识地想伸手拿出钱包,但简亦辰看到他的举动时马上阻止他:
  “已经说好,今天我请这顿晚餐的。”
  洛之勋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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