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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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朝的生活-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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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遇地话。自己想着消些独宠年氏地流言。又觉得她这些日子不但把自己伺候地不错。还不用自己费心。便想着今天闲来无事。来这。赏些东西。给她长些体面。可她却这幅表情。是给自己脸色看吗。
  慧珠见胤禛猛地沉着一张脸。经过这些日子地相处。倒也知晓点他地性子。见不得底下人对他不恭顺。于是待他叫了起身后。忙脸色慌张道:“爷。不想您今会来。婢妾这一身家常旧服可如何……是好?”慧珠今为了方便活动。请完安后。就换了身淡青色不提花连裳旗袍。头上也无任何饰品。
  胤禛扫了眼慧珠。似有些满意慧珠地说辞。便对小禄子点头示意。小禄子忙给慧珠打了个千儿。笑道:“格格大安。爷知晓格格喜欢西洋物件。便让奴才给您送来了。”说完。小禄子就闪身。准备让底下人呈给慧珠看。慧珠放眼看去。还不待看清。胤禛就吩咐道:“你们下去吧。我在这用午饭。”说完。就在炕桌旁坐下。
  其余人退下后。慧珠便亲自伺候胤禛用饭。
  突然,胤禛道:“想去热河吗?”慧珠顿了顿布菜的手,这是试探吗,想了想,答道:“回爷,婢妾最怕热了,眼看天就要热气来了,还是待在屋里好。”胤禛淡然的“恩”了声,说道:“你是一年到头都喜待在屋子里吧,福晋也常说你,太内向拘谨,整天不出院门。”慧珠暗自恼了句不出院子也有问题后,低声回道:“恩,婢妾不喜到处走动。”胤禛看着一旁的针线篓子,继续道:“你待在屋子里倒弄针线,倒也不错。唔,不过,你现在倒比刚进府的时候好多了,人也放得开了。”慧珠道:“爷和福晋,还有众位姐姐,待婢妾甚是亲切,婢妾也就……”胤禛听此,看了眼低眉顺眼的慧珠,忽然说道:“你坐下,一起用吧。”慧珠也不为诧异,应了声是后,便与胤禛同用起了吃食。彼时的慧珠已经习惯了胤禛突然叫自己一起用饭。因此,一时倒也自然合乐。
  第二天上午,胤禛和年氏便在心思各异的众人恭送下,随着康熙帝巡幸塞外的长队渐行渐远……
  第五十章 婚礼
  胤禛离府没几日,慧珠就去请求乌喇那拉氏准许她回娘家。本以为会稍费一番口舌,不料乌喇那拉氏很轻易的便应允了,还大方的赏了件首饰,让拿去给慧雅添妆。素心见状,暗赞乌喇那拉氏会做人,慧珠听后一笑置之,没去多想,只是盼着早日过了端午,到慧雅婚礼的那天。
  转眼就过了端午,到了慧雅成亲的日子。这日天刚亮,慧珠就带着上次生辰回钮祜禄的一应人,坐上了马车,出了四贝勒府。
  在马车“嗒嗒嗒”的声中,没一会功夫就到了钮祜禄府。因今日是慧雅的婚礼,而正门打点装饰软彩子的人又多,慧珠便从后门进府。还在马车上,就见章佳氏一幅翘首以盼的样子。
  慧珠忙下了马车,知是周围没什么人,便无所顾忌的小跑到章佳氏跟前,抱住了她。半响,才红着脸,有些止不住的抽泣道:“额娘,这才卯时,你怎么就在外等着,是女儿让额娘累着了。”章佳氏拉着慧珠,仔细的看着,一年多未见,慧珠面色红润,人似也长高了,渐有妇人样,一时之间,又是欣慰又是感叹。听到慧珠的话,方才回了神,红着眼睛,笑道:“今天事忙,本就要早起,无事的。倒是你,这么早就来了,可吃了早饭。正好你阿玛、俊德他们也该起身了,一起用些才是。”说着就拉着慧珠的手,往府里走去。
  一路走来,处处皆是红绸妆点,府里虽不用搭响棚子,但一应奴仆仍是十分忙碌。慧珠看着这些似是熟悉又似是陌生的钮祜禄府,心下有几分感慨,自己终究是离了这里,四贝勒府才是自己以后的归属吧。
  来到院里,凌柱等人知慧珠要来,今虽是忙碌,也找了空闲,一家人在正屋里吃了早饭,聚在一起说笑谈话好一阵,才各自离开,忙弄起婚宴等事宜。
  待凌柱等人离开时,已过辰时,慧珠又忙去给老太太磕头请安,并送上一本佛经和上好的药材,方得了闲,回到章佳氏的院,又与俊贤嬉耍了一会后,便进了里屋,与章佳氏单独说些贴己的知心话。
  章佳氏道:“可是想着我啦。你进四贝勒府时间也不短了,过得怎样,这皇子府不简单,可受了什么委屈?”慧珠答道:“额娘,您不用担心,我过的不错,爷和福晋待我都好,我不是让张富给您传消息了吗。”章佳氏用手帕敛了敛眼角,方道:“这大半年里,张富就来过一次,只简单的说你一切都好。可这不是让我提心嘛,老是想着他怎么就不似开始时,常加走动,我还以为你……。”章佳氏抽泣了几声,继续道:“唉,好在前个儿,从张富那得了你要回来的消息,我这才安了心。”
  慧珠心下有些黯然,安慰道:“额娘,女儿让您操心了,不是还有素心帮我嘛,没事的。只是前些日子,年福晋不幸小产了,所以我就不好有什么动静。”章佳氏一听,忙仔仔细细看了慧珠一遍,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半响,才按了按胸口,知这些日子不似慧珠说的那样轻描淡写,又见她一副不想多提的样子,方止住了想问的话,说起了另一件事。
  章佳氏问道:“我给你捎的那方子可有用?送子观音的坠子随身戴没?”慧珠知道章佳氏肯定要问这个,便回道:“那坠子女儿一直戴在身上的,可是这事也急不来的。”章佳氏想起自己进府三年才生下慧珠,当时受了多少委屈,便不想让慧珠,在这茬上受委屈,因此细细嘱咐道:“额娘知你绝对没有按药方吃药,但你听额娘说,这是专调养女子体寒养身的药汤,并没有什么味重的中药,也只需你每月喝一次便是。今年十月,你进贝勒府也就满两年了,可是还不见你有什么消息,额娘这心急啊。”说着,便拉着慧珠的手,严肃的说道:“答应额娘,坚持服用它,直到有身子为止,行吗?”慧珠看着一脸殷切的章佳氏,不忍拒绝,只好点头应了。
  章佳氏见状,也算安了心,遂和慧珠谈起了其它闲事。又待中午草草用了些午饭,章佳氏便去接待前来贺喜的亲戚朋友,而慧珠也去了慧雅的卧房。
  此时。慧雅正在梳妆。一见慧珠来了。忙着起身。笑道:“二姐姐。我可等你好久了。可姨娘和嬷嬷又不许我出房门去找你。”慧珠拉着慧雅地手。在绣墩上坐定后。笑道:“这是当然地了。你今天可是新娘子。不待妹夫前来。就想出去嘛。”慧雅不由脸红。嗔怪了几句后。方喜道:“二姐姐。今天你能来。我真地好高兴。”慧珠笑道:“知道了。不过。我毕竟是嫁给皇子府地。规矩还在。也不能去你夫家参加婚宴了。只能趁现在跟你说说话。对了。福晋送了样首饰给你添妆。”慧雅听后一惊。慧珠继续道:“这没什么地。不用吃惊。我也给你打了套头面首饰和两匹内造料子。也算是为你添妆吧。”慧雅捂着嘴。半响才道:“二姐姐。阿玛额娘已经为我备了六十四抬全份嫁妆。对于一个本该为三十二抬半份嫁妆地庶出女来说。已经够多了。二姐姐怎还给我准备呢。再说一年前你不是已经给过了吗。”说完。慧雅便坚持不收。直到慧珠假意摆出脸色。才双眼含泪。满脸感激地收下。
  接下来。姐妹二人又打发房里地下人。说些女儿家地私房话。直到梳妆地嬷嬷前来禀道时间不早了。慧珠方歇了谈话。陪着慧雅开始着衣打扮。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便已申时将阑。待慧雅在放有铜钱地炕上坐定。吃了章佳氏递给地煮鸡蛋。就听见院门外传来富察家主司迎亲之人地种种恳求开门之词。不出片刻。这闭门礼一结束。就有嬷嬷进屋禀告说“红包”已收。这时。慧雅方惜别众人。在两位儿女双全地表嫂为送亲婆地陪伴下。坐上富察家地喜轿。随后。凌柱率钮祜禄府地亲族、傧相、吹鼓手、仪仗随着富察家地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向富察家地方向前去。
  站在大门处地章佳氏望着远去地送亲队伍。不禁哽咽道:“我地女儿。委屈你了。”慧珠安慰道:“额娘。真地不委屈。女儿在四贝勒府过地很好。你看我今不是还回来参加慧雅地婚礼吗。而大姐姐却不能来。这不说明爷和福晋都待我极好吗。”章佳氏听了。稍稍收了心。又见此时站满了人。方收了泪。携着慧珠地手。回了府里。
  回到正屋。慧珠正准备和章佳氏再说会话。就见四贝勒府里二院管事张德前来行礼。禀告道:“格格。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府上地三姑娘已经出嫁了。您看是否也该回去了。这……奴才还得回去给福晋复命呢。”慧珠一听。才恍悟过来。现在已酉时正(下午6点)。忙让张德下去准备回四贝勒。
  章佳氏不舍慧珠。却也知无法。只是含着泪送慧珠来到府外。慧珠见章佳氏如此。也不禁唰唰落泪。。想着这一回四贝勒府。不知又要多久才能见。但见哭泣着地章佳氏。还是强笑道:“额娘。女儿走了。您也快回府吧。等过段时间女儿再禀了福晋。回来看您。”章佳氏想着。慧珠出嫁这快两年地时间。就回了两次。以后顶上天一两年也能见上一次。不会向慧珍那样不得出府。也就撑着笑脸。看着慧珠上了四贝勒地马车。
  章佳氏与慧珠母女二人都没想到,虽都处在京城,相距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可这一别,再见却是六七年后。
  第五十一章 封王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三年就过去了。
  这三年里,康熙朝前堂是风起云涌,以至整个京城处处暗涌不止,人人自危。然而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下,四贝勒府里的女人们却出奇的安静,各自除了必要的聚会请安外,皆关着院门,各过各的。尤其是去年,大家更是安分守纪,生怕在这茬上触了霉头。先是废太子,震惊朝野,又是连着胤禛在内的成年皇子被圈禁。然后,待关了进两月的胤禛被放出来时,他的幼弟十三阿哥胤祥却被长时间幽禁起来。因此,胤禛不仅要为胤祥上下打点操心,还要在危机四伏的前堂步步为营。
  不过,慧珠这些日子却过的顺风顺水,凭着对历史的些微了解,在后院女人们为胤禛担心时,她是悠哉度日;在后院女人们为前堂风波自顾不暇时,她是乐的轻松;在胤禛为政事日不暇给无心内院时,她是惬意欢呼。因此,这三年里慧珠除了有些遗憾不能回钮祜禄外,倒是对现在的生活甚为满意。
  好在今年三月太子胤礽复立,康熙帝不再龙颜震怒,整个朝野恢复平静。而胤禛又因力持太子复立,得了康熙帝的夸赞,随即连带着整个四贝勒府也消了紧张,呈现一片合乐的景象。
  此时,已经时序入秋,迷雾的早晨总是带着清冷的凉意。这日,慧珠坐在炕上,刚用了些秫米水饭和着豆面卷子,准备收拾一下,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就见夏梅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不待夏梅蹲安行礼,慧珠便拍着额头,叹气道:“幸亏只是每月喝一次,若天天喝,还不得要了我的命。”素心拿起托盘上的药碗,递给慧珠,笑道:“主子,大清早的怎说这话。您还是趁热喝了,这样药效才好。”慧珠皱着眉头接过,二话不说,去了勺,仰头一口喝下去,又忙拿了颗话梅包在嘴里。心下腹议,这喝了三年的养身药,何时才是个头啊。其实每当喝药的时候,慧珠总不自觉的暗骂起胤禛,觉得他有问题,要不怎么三年过去了,府里竟没有一个人传出消息啊。
  立在一旁的月荷,忽见慧珠一个人在那里独自嬉笑,好奇道:“主子,怎么了,有什么高兴的事吗?”瞬间,慧珠僵住了脸,总不能说因为胤禛有问题自己偷着乐吧,遂假意咳了一声,掩饰道:“没,就觉得夏梅今早做的秫米水饭味道特别好。”夏梅道:“主子,秫米水饭是适合夏天用的,奴婢本想明个儿就不再做了,若主子喜欢,奴婢明天还是继续备秫米水饭好了。”素心道:“这秫米水饭是在冷水中浸凉过后才再食用的,在早上用它本就不好。而现在又已过了素月,主子还是吃些暖食吧,这样也有益于您的体寒之症。”慧珠见状,不想再在此话上纠缠,遂吩咐道:“夏梅就按素心说的做吧。好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该去给福晋请安了。”说完,慧珠就离了炕,在素心的服侍下稍作整理,便向乌喇那拉氏的院子走去。
  刚来到正院,便听见正屋里,传出阵阵说笑声,显然屋里已经去了很多人。如此,慧珠不由顿了顿脚,有些纳闷的想着,现在也不过辰时将阑,怎么就来了这多人,遂和同样不解的素心对视一眼后,就听丫环通传道:“钮祜禄格格到。”慧珠无法,也不急多想,便向正屋走去。
  进了正屋,果不其然,大多数人已经到了,就连时常告歉不来的年氏,也在侧位上坐着。慧珠暗皱了下眉头,压住疑惑,恭恭敬敬的蹲安行礼,道:“婢妾钮祜禄氏,请福晋,两位侧福晋大安。”见乌喇那拉氏颔首应了,方起身道:“还请福晋恕罪,婢妾今是来晚了。”乌喇那拉氏温和的笑道:“钮祜禄妹妹多虑,你没来晚,只是昨个我差人去告知李妹妹和年妹妹早些来,有事相商,不料众位妹妹也都早到了。”李氏也笑道:“是呀,钮祜禄妹妹就是多礼,你快坐下,让丫环给你沏杯热茶。”慧珠其实有些不解,自年氏三年前陪胤禛去热河以后,她每每向自己释出善意,可自己一个无势的格格,又能帮她什么呢。
  慧珠理不清,也不多想,向李氏曲膝告了谢,便在耿氏的下首坐下。耿氏倾身,小声道:“慧珠妹妹,我也刚来,来的时候,就已经满屋子人了。”慧珠听了耿氏的话,笑着点头应了。看来只有她和耿氏不知道有何事,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她们二人都是不喜与人亲近,关起院门过日子的人。
  待丫环给慧珠斟了茶,屋子里的女人们寒暄说笑了一阵。便将话扯到正题了,只见乌喇那拉氏放下手中的青瓷白底盖碗,笑道:“今日找李妹妹和年妹妹前来本是为了后日,太子妃宴请我们这些妯娌一事。不想众位妹妹皆消息灵通,都早早到了,可也不能让众姐妹都去啊。这样吧,前些日子太子妃送了不少宫里御制的普洱膏,等会我就差人给妹妹们送去,你们也泡着喝些。”话落,屋内有瞬间的安静。
  慧珠随意扫眼。就见几位妾室皆露出失望地表情。就连宋氏笑容也僵了一下。顿时。慧珠心下觉得十分好笑。又窥见耿氏脸上泛出隐隐笑意。二人便对视一眼。微微摇头不语。
  武氏这些年愈发地摒弃了以前地低调。自四年前有孕以来。便常说些讨乌喇那拉氏和李氏地话。此时依旧顺着乌喇那拉氏地话。笑道:“还是福晋体恤我们。这每年产量不多地普洱膏福晋都记着我们姐妹。岂不是我们地福气。不过还是福晋您和两位侧福晋留着吧。毕竟这可是太子妃送地。”乌喇那拉氏是满意武氏地说辞。笑意加深道:“太子爷与我们爷本就是至亲手足。而我们又是自家姐妹。太子妃说让我们这些妯娌尝尝。不就是也让你们也泡着喝些嘛。”说完。其他人皆笑称乌喇那拉氏宽厚。太子妃和善。
  现已十月。慧珠进四贝勒府已整整五年。她现在虽渐渐习惯了后宅地阳奉阴违。可也仍对此不耐。甚至是厌恶。此时。慧珠很是怀念前几年地风声鹤唳。那时大家都没有心思争锋相对。反是还安静些。
  就在慧珠盼着这场毫无意义地对话早点结束时。李氏轻抚了几下左手戴地梅花加珐琅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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