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多多已经在下面鼓掌了,让让端起第二杯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时候为国争光的重担不该由她这个弱女子来挑。她憋着眼泪,痛苦的把第二杯灌了下去。
第三杯的时候,她诗性大发,很想来一首,“爱情诚可贵,国家价更高,若为啤酒故,两者皆可抛。”可惜她一时无法把这诗翻译成英文,二来也没时间让她折腾,下面已经开始倒数数了,“twenty…five,twenty…four……”(二十五秒,二十四秒)。
卿让让也有个牛脾气,那就是吃不得亏,她既然已经痛苦的喝了两扎了,没道理不喝第三扎,否则那便是平白无故的找罪,她素来都不是自找罪受的人。眼前酒店的招待券在疯狂的向她招手,她一边流泪一边喝酒,只希望排出的泪能为啤酒腾出一点儿空间来。
台下掌声四起,谁也想不到这个个子娇小的东方女子能在一分钟内喝下三扎黑啤,让让华丽的仿佛拉丁舞者谢幕一般鞠了一躬,深有点儿祖国该为自己自豪的骄傲。
她觉得自己神智十分清醒,一直坚持到从主持人手里接过酒店的招待券,再步伐坚定的走回座位,“咚”的一声栽倒在多多的怀里,心想着自己总算没给国人丢脸。
她喝酒那阵,cherry已经跟一个高挑的老外聊起天来,谁受得了坐在陆放身边啊。Bob早就跟着金发美女走了,只有多多还算哥们儿的等着卿让让。
其实他也不是真心的,刚才旁边那两个金发美女勾搭陆放不成,转而勾搭起多多来,多多因为没开过洋荤,所以一时头脑发晕的忘记自己身在何方了。
他一方面不想放弃和美女练习口语的机会,一方面又得照顾让让,十分的忙不过来。人说色胆包天,这话真是经验之谈,多多素来仰慕巴黎,刚好两个美女又讲法文,这一来二去他就更舍不得了
待他回头看时,只见卿让让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虽觉得怪异,但看她行得正坐得端,应该问题不大,所以多多弟往陆放的方向看了看。
“我送她回去。”陆放放下酒杯。
多多弟此刻恨不得跪下给他擦鞋,真是好人啊。多多十分放心让陆放送让让回去,一来让让那外表真是没什么吸引力,二来陆总裁对眼前这两位媲美妮可的美女都不感兴趣,可见那ED的桂冠在他头上是戴牢了的。
“起来。”陆放对着靠在多多肩膀上的让让冷冷的道。
让让本来处于晕厥状态,听他这样一说,奇迹般的就站了起来,脸色早恢复了正常,虽然还有一点儿红晕,但是那眼神清澈见底,怎么看怎么像个正常人。
多多就更放心了。
陆放向电梯走去,回头却见卿让让还在原地站着,眼神开始迷茫,仿佛找不到大人的孩子。“走啊。”陆放道
卿让让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接受了命令的机器人,步子笔直的跟在陆放身后走了,一点儿没有酒后走8字路线的样子,除了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外,任谁也不相信她喝了酒,且醉了。
多多感叹一句,想不到卿让让的酒量如此深不可测。
陆放走进电梯,按了让让住的二十四楼,又按了自己住的五十二楼,双手放入裤包,丝毫没有要跟让让说话的意思。
如果让让真的清醒的话,她就该纳闷为什么陆放知道她住二十四楼了?她不记得自己是和他一起办的住店手续啊?可是她只是很听话很乖的垂首站在陆放的身后,不懂思考为何物。
电梯在二十四楼的时候,打开了门。陆放久等也不见卿让让有走出去的意思,他也不说话,直到电梯来到五十二层,他迈步走了出去,卿让让在后面亦步亦趋。
他打开房门,卿让让很淑女地对他傻笑,一动不动。
陆放拧了拧眉头:“你不是想进去?”
卿让让只是一味地盯着他,眼里虽然有焦距,却没有思考的智慧之光,然后她很滑稽地开始模仿Eva的声音:“Di…rec…tion。”
卿让让以为从事的算是艺术工作,靠的全是自己的脑子和直觉,经常为了一件设计而抓破脑袋。自从看了机器人总动员以后,她就一直幻想自己也能像Eva一样,一切听指令行事,这样的生活该多简单啊,何况还有一个那么痴情的Walle在后面。只不过有时候自我暗示太强烈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喝醉后的人行为千奇百怪,有大哭的,有大笑的,又骂人的,有睡觉的,其实卿让让也算是睡觉中的特殊一种,她选择让自己的大脑睡觉,一切跟着指令走。
陆放才知道卿让让是真的喝醉了,“进去”。
卿让让果然乖乖地进了,然后满带笑容很机械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察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要换了平日,卿让让不喊救命,也该拔腿跑了,可惜她今日实在听话得要命。
“给我倒杯水。”陆放解开衬衣的领子,坐在沙发上。
卿让让乖巧的给他倒了一杯水。“主人请用水。”
陆放惊讶地抬头,目光在卿让让的脸上扫视了长达三十秒钟,也不见她低头或者害羞,只是无辜的看着他,无辜得让人不欺负一下都会觉得很对不起她。
“给我按摩一下肩膀。”他轻轻的说。
卿让让很自然的就走到他的身后,为他按摩起来。
“去洗个澡!”陆放闻着卿让让身上的酒味皱眉,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卿让让走入浴室,也不关门,就直愣愣地站在了莲蓬头下。
“脱衣服。”陆放见状不得不提醒她,接着便看着卿让让当着他的面开始脱下湿漉漉的裙子……
卿让让两手扶着额头,艰难的睁开眼睛,觉得浑身跟三年不练瑜伽,一练三个小时以后的那种感觉很像,有个地方特别不舒服,但她试了试自己的四肢,觉得都没有问题,一时间反应不出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她头疼倒是知道原因的,她昨晚喝多了。她抱着头,眼睛向下瞟了一眼,忽然觉得身上一软,她一个激灵,将被子掀开一看,才发现有一只手正压在她的胸口上。
卿让让僵硬的不敢动,她不是傻子,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这种时候哭天抹泪哀怨自己失去了第一次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首先要想的是要怎么解决这个困境。
基于对过去一夜的毫无印象,她完全没想过要怒斥身边人的趁人之危,她奉信事情既然发生了哭也没用的信念,脑子里转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赶紧去买药防止意外怀孕,第二件事就是上医院检查自己有没有被HIV病毒感染,通常xing生活随便的人得这种病的几率比较高,能随便跟一个陌生人上床的男人携带这种病毒的几率就更高了。
卿让让基于我不对别人负责,别人也休想找我负责的理念,打算从地上捡起衣服逃跑。
所以她轻轻的将那手挪开,那手也真听话,不反抗的就顺着她的曲线向肚脐以下滑了去,妈妈咪啊,卿让让心一横就抓住了那手,总好过让他摸到不该摸的东西,她缓缓的扭过头,打算来个好见好散,心中暗自排练了一下英语的开场白,只有一句话,“Goodbye”。
卿让让扭过头就看到陆放躺在她的身边,上身赤裸,发丝有些凌乱,眉头紧皱仿佛有起床气,说时迟那时快,卿让让的脑子飞速的就转动了起来,如果遇上他人,她铁定是采取先前的政策,可是遇上陆放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卿让让的脑子在她的眼睛反应之前就把即将看到的画面显现了出来,那是陆放轻蔑地看着自己的一幕。不用出声,她就能明白他眼睛里的意思,仿佛她是一个荡妇一般,可以随便和男人上床。卿让让难过得想死。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事实上陆放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轻蔑,眼睛还眯着,只是拧着眉,仿佛在不满什么。
卿让让怕他接下来要说自己色诱他,所以她采取了先发制人的方式,“你,你,想不到你堂堂大总裁居然趁人之危,下流,无耻!”卿让让为自己伪装的纯真LOLI声而颤抖。
陆放的眼睛这时才完全睁开了,他果然讽刺一笑,“我倒没想到恶人还先告状。”
卿让让就知道他是那种吃干抹尽还要倒打一耙的人,“我昨晚喝醉了,根本不可能。”
“我看你清醒得很。卿小姐你可以走了,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陆放掀开被子抽过一条浴巾围在下身,打算进浴室。
这真是卿让让想要的结果,但绝不是她想要的过程。他这是什么意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卿让让脑子也灵活,她大力的掀开被子,找到床上的一小滩红色,指着那证明清白的血,义愤填膺的看着陆放。
陆放扫了一眼,“你要是需要,我可以付钱给你再做一次修补手术。”陆放那样子,明显就是不相信,反而还让人觉得是卿让让用第一次来设计陷害他,而且还不是是第几个第一次。
卿让让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放,你欺人太甚了。”卿让让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陆放转而走到沙发处,拿起一个DV,交给卿让让,“你自己看看吧。”他转身走进浴室。
卿让让虽然不解,但是也只好看着他的背影,愤怒的按下DV的播放键。
第一个画面一出来,卿让让就瞪大了眼睛羞红了脸。画面中陆放正坐在沙发上喝水,而她卿让让居然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还不时地向他抛着媚眼。画面中的她头发还湿着,身上只有浴袍,可煞那间那浴袍就滑落到了地上,卿让让虽然只看到自己的背影,可是已经能想象到陆放眼前出现了什么样的风景。
可那厮的表情也太可恶了,没有任何惊艳,没有任何特别,普通得就仿佛她卿让让不是在脱衣服,不过是在汇报工作而已。
紧接着画面就变了,她看见陆放走到了门边,背对着镜头,打开了门,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真是士可杀不可辱,她都这样了,他还无动于衷,还在赶她走,可见他自己是多么的无辜,多么的柳下惠,多么的坐怀不乱。可是她卿让让却不知廉耻,摇了摇头,猛地扑上陆放的唇,一脚将门踢上。
这DV看不出有任何剪辑的成分,除了整个DV没有任何声音外,其他都是完美的证据,证明了她卿让让是个不知廉耻脱光了勾引人还失败的女人。不得不说很打击人。
再后来,可能是因为她动作太猛,陆放措手不及的被她推倒在了地上。她的手覆上他的皮带,他推开她,却被她抽出了皮带,一皮带挥在了臀 部上,接下来的事情就真的是又囗囗又暴力了,她没想到自己喝醉了酒居然还喜欢上了S M,硬是霸王硬上弓的用皮带绑住了陆放的手。
眼看荷枪实弹的剧情就要上演,卿让让一个激灵,将DV扔在了地上,她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酒品居然坏到了这个地步,怪不得小时候母亲总说喝酒不好,老是说喝醉后会被人拐去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她大概没想到自己女儿喝醉了会成暴力犯吧?
陆放已经冲过凉走了出来,“怎么,还不相信么?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们可以去找酒店要监控录像,看是我绑架你上来的,还是你自动跑到我房间的。”陆放满脸的讽刺。
“这是我的第一次,我喝醉了,不是故意……。”卿让让企图以自己的损失来表达自己也是受害者这一观点,她并不是故意犯罪,她并不是那种随便勾引人的人。
陆放眉头一皱,“你是要我负责么?OK,你要多少?”陆放掏出支票簿。
士可杀不可辱,他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卿让让真想搬石头砸死自己,“谁要你的臭钱,我实话跟你说吧,昨晚我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这些事根本就是在我神智不清醒的情况下做的,就算是上法庭我也能被无罪释放。负责,你以为钱就能负责么,我要的负责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卿让让怒吼。
真是一只穷得只剩下钱的猪,他懂什么,她卿让让的第一次一直都是要留给她未来丈夫的,好不容易才保留到昨晚,不过最过分的是,她就跟猪八戒吃人生果一样啥滋味都没尝出来,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她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品尝她的第一次了。
陆放愣了愣,一脸“你在做梦吧”的模样瞧着卿让让,然后看了看时间,“我还有急事。”
卿让让在他关上门后,猛扑到床上哭,男人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她如今哭倒也不是哭自己被欺负了,只是一想到自己对那宝贵的第一次居然没有任何印象,就觉得可惜之至,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卿让让为这事哭得太伤心了。
其实想到昨晚和她那啥的不是别人而是陆放,她不顾羞耻的自问了一下,其实心是松了一口大气的,至少不用担心他是HIV带菌者,至于那股子不知廉耻的甜蜜感,她就忽略不计了。
卿让让走入浴室,在浴镜上看到自己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明显就是吻痕,她没吃过猪肉也是看过猪走路的。这吻痕总不可能是自己吻的自己吧?
她那啥他,自己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吻痕呢?卿让让淋着热水,脑子才稍微清醒了些。他一个男人,就那么容易被自己一个弱女子给绑住了?S M了?
卿让让不得不仰天长啸,卑鄙,无耻,她就没见过这么卑鄙无耻的男人,居然还敢拍DV,卿让让恨不得冲出去杀了陆放那个无耻之徒。
昨晚那事,就算不是他主动的,肯定也是他默认的,甚至欲拒还迎,推波助澜的。她就没见过不偷腥的猫,都怪自己被多多弟和果果姐给诱导了,居然相信他是个ED。
卿让让哭了许久,才想起今天该去看“挽回”。
卿让让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不得不戴上墨镜出去。
一进展览厅的门口,就看到了四处张望的多多弟。“死丫头,睡到现在才起来啊?”多多弟热情地把卿让让往挽回的展柜拉。
卿让让正要开口问昨晚的事,没想到多多弟倒率先开口了。“你知不知道,昨晚是总裁送你回去的?”多多弟很八卦地道,然后压低嗓门,挤了挤让让的肩膀,“你都没趁机骚扰他一下?”多多弟虽然知道遇见陆放就该绕着走的道理,但是本着八卦最可贵的原则,还是希望卿让让能制造一点儿陆放的绯闻的,而且他内心还是觉得这样一大块肥肉放在面前不舔一下真是对不起“良心”。
卿让让没开口,因为多多弟已经飞快地将她脸上的墨镜摘了下去,“看展览戴什么墨镜……”多多弟本来想嘲笑卿让让不懂场合地乱戴东西,结果看到她红通通的眼睛后,临时变了下面的话。
“你该不会是诱奸总裁不成,被他……”多多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所以哭成这样吧?别说什么砂子迷了眼哈,不要当我是脑残。”
卿让让没好气地将墨镜抢了回来,“我不仅诱奸了他,还强上了他,怎样?我这是太激动了,哭的。”
多多弟没说话,半晌才道:“给你做个脑筋急转弯吧,你说青蛙和癞蛤蟆有什么区别?”
“青蛙可以变王子。”卿让让半疑问语气地问。
“不是,青蛙是保守派,坐井观天;而癞蛤蟆是革新派,想吃天鹅肉。”多多弟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卿让让没反驳,任谁听了这事也不会相信的,可偏偏它就是发生了。
多多弟和卿让让已经走近了“挽回”的展柜,解说员正用英文介绍着挽回,目前这个展柜里的挽回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对,是它的设计者历时六年亲自打磨而成,从寻找钻石到镶嵌都是他亲历亲为。
卿让让只研习过平面的“挽回”,第一次见到图纸时就已经惊艳万分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