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了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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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了元朝-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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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声音道:“是啊,周将军,自从进了这庐州城,你便每日坐立不安,神思恍惚,莫非想背叛将军?”

另一个声音怒道:“周祥对将军之心,天日可昭,军师说这话是何意思?”

阴沉的声音道:“即然你对徐将军一片忠心,明日便出城与蒙古鞑子一战如何?”

另一个声音道:“军师,蒙古鞑子如今并未发兵攻打我们,我的手下兵器匮乏,人数又少,怎能前去与之对敌。”

阴沉的声音道:“看来周将军是打算保存实力啊。”

另一个声音怒道:“将军和军师即然不相信我,那我说再多也是无益,告辞。”推门出来。我想看看他的样子,悄悄探头过去。脚下微微一动,房中人似有所察觉,拿起桌上一方砚台飞掷过来,林永斌忙拉着我飞快纵开。向茫茫夜色中逃去。房中人迅速出门纵上房,从后面追来。我的轻功不济,林永斌带着我却跑不快,看看要被追上。林永斌无奈,在我耳边道:“你先走吧,我拦着他。”

我急道:“不行啊,我怎能丢下你。”

林永斌怒道:“你这人好不晓事,你是庐州州尹,身系百姓安危,不能有事。你师父武功高强,他抓不到我的。”将我用力向前抛去。我只得含泪道:“师父保重。”已被他掷出老远,耳边只听嗖嗖风响,不觉到了一处花园中。

我在空中稳住身形,觑着一棵大树,忙伸出手,抓住树干,下坠之势未竭,身上衣服被树杈挂了一溜,破成几片。我叹了口气,暗道:“师父啊师父,你就这样把我没头没脑地抛出去,还好是落在大树上,若是碰到围墙上,岂不是要把脑袋摔成两半。”

玉山县衙。

天已经黑了,李正风从昏睡中醒来,头还有些疼。慢慢睁开眼坐起身,忽然想到张好古,心里一惊,一下跳起来,身上一封信掉到地上,他忙捡起来打开一看,脸上登时变了颜色,忙奔到前厅,看到一个下人走过,上前一把抓住他道:“张府尹呢?”

下人道:“启禀将军,张大人昨日晚间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李正风大惊道:“完了,完了。你家大人呢,快把他叫来。”下人忙躬身去了。一会儿陈奇过来道:“将军有什么吩咐?”

李正风道:“我要到庐州城去,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打理。等会你去通知我的副将罕贴。军中事务全部交给他处理。”

陈奇道:“将军,你不能离开啊,张大人已经走了,你若是再走,军中无主。叛军如果此时出城突围,定然无法抵挡。”

李正风道:“顾不得这么多了。我意已绝。”飞速取了宝剑,正欲出去,张渔从里面奔出来拦着他道:“将军不能走。”

李正风急道:“你别拦着我。救你家大人要紧。”

张渔道:“大人临走时吩咐过了,要属下拦着将军,请将军回去吧,张大人一定会回来的。”

李正风叹了口气道:“你怎么不明白,你家大人是庐州的州尹,叛军恐怕早就探清了他的相貌,这次进城,随时会有性命危险,若是有什么闪失,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如何担待得起?”

张渔闻言不禁犹豫起来。李正风迅速越过他,快步奔到府门外,正待上马,一个人上前拉住他道:“李将军,你要到哪去?”

李正风回头一看,却是阿罕,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阿罕道:“将军请随我来。”李正风犹豫了一下,只得跟着他上马,一直驰到军营中。到了大帐内。只见铁穆耳坐在帐中,看着他道:“李卿家。”

李正风忙跪下道:“微臣参见皇上。”

铁穆耳微笑道:“张爱卿呢?他怎么没有来?”

阿罕道:“启禀皇上,属下打探过了,张大人今天一早便离开玉山县,独自去了庐州城。”

铁穆耳闻言脸色剧变,嘴唇颤抖,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李正风叩头道:“微臣无能,请皇上降罪。”

铁穆耳皱眉看着他,沉默不语。

李正风道:“微臣现在就前往庐州城,一定要把张大人带回来见皇上。”

阿罕在旁道:“李将军,你是军中主帅,身负指挥作战之责,怎能前去?还是让属下带领大内侍卫潜进庐州城,把张大人救出来吧。”

铁穆耳鼻中冷哼一声道:“你们的相貌一看就是蒙古人,只怕还未进城,就被叛军发现了,又如何救得了她?”

阿罕道:“即如此,请皇上降旨,立刻攻打庐州城。晚了,只恐不及。”

李正风急道:“皇上万万不可,张大人不顾个人安危,孤身潜进庐州城中,就是为了不伤及无辜百姓,皇上若是现在派遣大军前去,张大人的苦心就全白费了。”

铁穆耳沉声道:“依卿家之意,朕应该如何做?”

李正风道:“张大人极聪明,又懂应变之道,虽已混进城中,贼人未必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想来不会有性命之虞,皇上若在此时发兵攻城,只怕反倒会暴露他,微臣这里还有张大人留下的一封书信,请皇上御览。”

第六卷 官场浮沉(上) 第四十九章 后院

阿罕到他手中接过信,递到铁穆耳手中,铁穆耳打开看完,放下信,沉吟不语。

李正风道:“张大人在信中说,如若三日后他还未回来,微臣便可以发兵攻城了。”

铁穆耳嘴角浮起一丝苦笑道:“李爱卿的意思是要朕什么都不做,在这里等三日吗?”

李正风表情苦涩:“张大人对微臣说:如果牺牲她一个人,能够保全几十万庐州百姓的性命,那也值得了。”

铁穆耳听了他的话,心中又急又痛,不禁咬牙恨声道:“胆大妄为,一意孤行,任性莽撞,简直是胡闹。”

李正风没有听出他言语中的担忧和无奈,心中大急,忙道:“皇上,张大人也是一片爱民之心,请皇上千万不要降罪于她。”

铁穆耳语气沉重道:“降罪?倘若她能从庐州平安回来,朕一定要好好地治她的罪,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单身犯险。”他说到这里,想到丽君如今独自待在敌营中,生死未卜,心中万分焦虑,再也坐不住,索性站起身,在帐中来回踱起步来。

李正风叩头道:“皇上若不放心,微臣愿意现在就前往庐州,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张大人,把她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铁穆耳扭头看着他,见他脸上神色惶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想了想道:“朕听闻庐州城每日入夜之前便已关闭,四周城墙高而坚固,又被叛军派遣重兵把守,根本无隙可钻,不知李爱卿有何妙法可以进城呢?”

李正风闻言不禁语塞。

铁穆耳沉吟半晌道:“朕以为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马上攻城,若能将叛军尽数剿灭,张爱卿自然就安全了。”

他见李正风张嘴想说话,伸手止住他道:“好,朕便再等一日,如果明日天亮之后还没有张好古的消息,立刻攻打庐州城,不得有误。”

李正风急道:“皇上……。”

铁穆耳一挥手:“此事不必再议,你下去吧。”

李正风无奈,只得站起身道:“微臣告退。”退了下去。铁穆耳目送他背影远去,转身回到案前坐下。双眉紧皱,英俊而明朗的脸上如今写满了焦虑和担忧。

阿罕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道:“皇上真得打算明日攻城?”

铁穆耳苦笑道:“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朕也不想伤害无辜百姓,只是她在朕心中,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可能的话,朕甚至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够保全她。就算她会因此埋怨朕,朕也绝不会改变主意。”

阿罕闻言不禁默然。

庐州府衙内。

我隐身树上,侧耳听了听。四周一片寂静,一个人都没有。我想到自己的面孔已被叛军知晓,便伸手取了面具,揣到怀里,悄悄下了树,遁到房后,见一个丫环缓步走上前来。忙一步上前,点了她的昏睡穴,拖到树丛后,换了她的衣服,将头发随便挽了个丫环髻。皱着眉想了想,把她抱到后园柴房中,拿稻草遮着她。安排妥当了,这才施施然走出来。不觉到了一处回廊上。

我边走边向四下仔细观望,路上遇到几队亲兵,我低着头过去,他们看了我一眼,见我穿的是园中丫环的服饰,并未出言盘查。

我从他们身边擦过,下了回廊,只管顺着园中小路行去,见前面一间房子有灯火,我踮着脚走过去,站在窗外偷听,只听门内一个声音道:“启禀将军,方才那个贼人武功高强,属下未能将他拦住。以至让他逃脱,请将军恕罪。”

铜锣声道:“这也不能怪你,想必是官兵派来的探子,你快传我的令下去,叫手下弟兄们多提点神,不可再让官兵钻了空子。”

先前的声音道:“是,将军。”

铜锣声道:“你派人给我盯着那个周祥,他这几日神魂不定,只怕已经起了异心。”

先前的声音道:“可是将军,周祥虽是厢卫军出身,但是投奔将军已有几年,属下认为他只是担忧时局,并没有背叛将军之意。”

铜锣声道:“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只管好好盯着他便是,有什么异常,立刻来禀告我。”

先前的声音只得道:“是,将军。”便待开门出来,我忙闪身进了旁边一条墙缝。躲到缝里往外望,只见一个满脸黑胡须的男子,佩着剑,快步离去。

我心中暗想:听他们的口气,师父想必已经脱险了,那个被称为将军的肯定就是徐得功,只是那个周祥不知道是什么人。我这里暗暗想着,慢慢转出来,将军房中依然亮着灯。

我举目向四下望了望,默默记下这里的地形,快步离了回廊,在前院中转了转,这里巡逻的叛军极多,我怕他们看出破绽。皱着眉想了想,只得转身离去。

军营中。

铁穆耳背着手,站在窗前,仰头望着窗外那弯新月,默然无语。

阿罕从身后轻轻走来,低声道:“皇上,夜已深,该歇息了。”

铁穆耳慢慢转过头,看着他道:“阿罕,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阿罕惊道:“皇上何错之有?”

铁穆耳轻声叹道:“朕不应该让她到这庐州来,更不应该等到明日再攻城,朕应该现在就前往庐州,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把她救出来。”

阿罕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皇上,您是千金之体,身负江山社稷之重,怎可亲身犯险,此事万万不可。”

铁穆耳语气沉痛道:“是的,朕是皇上,是九五之尊,朕明知自己心爱的女人陷身危难之中,却无法前去保护她,朕明知太后给朕安排的那些女人,朕根本不喜欢,却不得不接受她们做朕的妻子,在这一点上,朕甚至还比不上一个普通百姓。”

阿罕闻言骇然,慌忙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皇上……”他心中十分激动,嘴唇颤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铁穆耳缓缓闭上眼睛,长叹一声道:“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呆一会。”

阿罕急道:“皇上,还是早些歇息吧,张大人智勇双全,又有武功,一定不会有事的。”

铁穆耳轻轻挥手道:“朕不想歇息,朕要在这里等她回来。你走吧。”

阿罕无奈,只得缓缓站起身,退了出去。

铁穆耳伸手到怀里取出那块被体温捂热了的墨玉,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用郑重的声音道:“丽君,朕现在就祈求上苍,愿天上的神明看在朕的一片真心上,保佑你平安归来,回到朕身边,永远不再离开朕,朕真得不能没有你。”

明月无声,淡淡的月光照在墨玉上,反射出冷冷的光。

第六卷 官场浮沉(上) 第五十章 军师

我在后院中走了一阵,不觉到了一处小园前,四周十分僻静,不见有人,也没有叛军巡逻,我心里觉得诧异,犹豫了一下,正待迈步进园门,门后忽然快步转过来一个人,我一时刹不住脚,和他撞了个满怀。

来人哎了一声道:“你这小丫头,在想什么,走得这么快。”

我忙退后几步,低下头道:“奴婢不小心,请公子恕罪。”

来人听到我的声音,愣了一下,笑道:“算了,什么大事?你是从后园过来的吗?”

我轻声道:“是啊,公子。”

来人道:“你可曾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是听到什么声音?”

我道:“没有啊,奴婢从那里一直走过来,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

来人沉默了一下道:“哦,是这样。你走吧。”我忙从他身边擦过。刚走了几步,来人忽道:“你转过身来。”我心中一惊,只得转身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来人用疑惑的口气道:“你是府里的丫环吗?怎得不认识我,只管公子公子的叫。”

我迅速答道:“奴婢是新来的。所以不认得公子。”

来人笑道:“是吗,你抬起头来。”

我实在不愿让他看到我的脸,心里不禁很犹豫,一时想趁着这里无人把他杀了,又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想来想去,只好慢慢抬起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二十来岁,身材颀长,双眉入鬓,凤目含威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紫红色的长袍,头上束着金冠,腰上佩着一把镶着明珠的宝剑。我迅速扫了他一眼,忙又低下头去。

男子看到我的脸,呆了一下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道:“奴婢小月。”

男子微笑道:“小月,你今年多大了?”

我道:“奴婢今年十八岁。”

男子疑道:“十八岁?这个年纪应该已经嫁人了,你生得如此美貌,怎得却只是个奴婢?”

我犹豫了一下道:“小月是贫苦人家女儿,能做个奴婢,便心满意足了。”

男子轻声笑道:“是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道:“奴婢愚钝,猜不出来,请公子明示。”

男子语气忽然一变,厉声道:“你说起话来谦和有礼,气质高雅,根本就不象个奴婢,你到底是谁?快说。”他迅速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腕,手上慢慢用力,我怕他看出破绽,不敢运功挣脱,疼得直皱眉。男子见我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怔了怔,放开我的手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快说出来,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语气哀怨道:“小月确实是个奴婢,祖上本是书香门第,到了奴婢爹爹便家道中落,生活无以为继,只得卖身为奴。请公子明察。”

男子紧紧地盯着我看了半晌道:“你说得都是真的?”

我含泪道:“奴婢若有半句谎言,任凭公子处置。”

男子脸上神情渐渐缓和下来,微微一笑道:“好了,我相信你,我的名字叫周祥,你记住了?”

我心道:原来他就是周祥,听他在房中的言语,似乎无意与朝廷作对,而且他衣饰华贵,相貌俊朗,说起话来彬彬有礼,象是出身官宦之家,怎会投身山贼之中呢?见他问我,忙躬身道:“奴婢记住了。”

周祥又仔细看了我一眼道:“你是在将军房里侍候的丫环吗?”

我轻声道:“不是,奴婢今天才来,管家并没说侍候何人。只是要奴婢在后园里打杂。”

周祥笑道:“哦,原来是这样,这里没事了,你下去吧。”

我弯腰施了一礼道:“奴婢告退。”转身正欲离去,一个人从周祥身后过来,看着我的背影道:“小丫头,过来。”我只得转过身,慢慢走到他面前。

周祥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向他拱手道:“属下参见军师。”

军师点点头,阴沉着脸看了看我,道:“如今庐州城中有很多官兵的细作,切不可放走一个可疑之人。”

周祥看了我一眼,眼中似有一丝不忍,道:“军师,我方才已经盘问过她了,不过是个普通丫环。军师不如让她走吧。”

军师冷笑道:“是吗?待我再问一问。”看着我道:“你是今天新来的?”

他的目光如毒蛇般阴冷,死死地盯在我脸上,我心里不禁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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