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羽说经过之前,就提出一定把事情的原委说一遍,如果殷珂觉得能受理的话,就受理,要是像在报社里管事说的那样不能受理,也无妨。反正能试的她都要试一试,不然实在不死心啊。但她是不会为了想刊登寻人启示而故意向殷珂省忽略掉不利的地方,万一因为她而使殷珂得罪了权贵,她宁愿不登。
冲着她的这股直爽劲,两个人坐下来一聊就是一个上午,终于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千羽乃湖岩城郡守。今年年初的时候,莞清王佩兰在从外地游玩回兰京的途中路经湖岩,在郡守府停留几日时,因为闲着无聊就提出想看宫调,她手下不知道是哪个官员为了讨好莞清王,就悄悄的在莞清王跟前说起了她表哥。
虽说她表哥在官戏方面也算一绝,但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而不是一般戏子,且待字闺中。要是出来给人表演的话怎么说都不合乎清理。于是她理所当然的给拒绝掉。
莞清王却借题发挥,说要治她不敬之罪。她是个素来不肯服软的人,更何况这又是牵扯到男子清白的大问题。她姑母怕她一下子惹毛了莞清王,只好忍痛把她表哥送到了郡守府御演宫调。谁知莞清王竟然一眼看中了她表哥,要带回去。她自然是不依。
莞清王使了个计害的她差点下了大狱。还好,皇上念旧情,就放过了她。没想到,她从兰京回去之后,表哥竟然不见了!姑母本就身体不好,又因此事气急攻心,随即撒手人寰。只是姑母在弥留前委托她定要把她表哥找回来。
人失踪的莫名其妙,先前以为是被莞清王派人掳了去,但经过她多方查探,人并不在莞清王那里。她这一年与家人寻遍全国,可也未找到人。
正巧看到'人民报',觉得这是个好的契机,就寻思着来登报。去了报社,连登报金都准备好了,可一听说她千羽的名字,立马不愿意登了。她先前也打听了'人民报'的底细,可是和莞清王没有任何瓜葛,就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登报?
想到她表哥一个男子在外面那么久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所以一时情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打听到了'人民报'当家的住址之后就来了。
殷珂在听千羽讲述的过程中,暗地里把她的脑波频率收发到控制台,进行检测了一番。结果证实:真实度百分之九十以上。
这种探视手段对于一般人最为有效。在聆听对方诉说的过程中,把对方的脑波频率收发进来,根据仪器辨别。因为人在说话的过程中,虽然可以控制身体言行和面部神情,但控制不了大脑中枢的自然反应,运流波段产生的频率就可以证实真实可信度的成分。
虽然说探测的真实度只有百分之九十,但也足够了,有时候,情绪波动大的情况下,也会稍作影响,大概那百分之十就是这样流失的吧。
当然了,有些人说谎话,已经到了连自己都可以完全欺骗自己的程度,这样的话,这个探测就没什么用途。
不过殷珂还是选择相信她。看着这样直爽的女子,能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把自己的遭遇都说出来,没有任何顾及,只为了寻找自己的亲人。光是这样的精神,就挺让她感动的。
而且她先前想探测她,也只是处于保险的目的,万一遇到奸细可就不好了,毕竟刚到这里,对什么都不熟悉,没准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只是殷珂脑子还是有些疑问,但又不方便再问千羽,毕竟她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还有什么没说的,那应该都是些需要有所保留的了。既然如此,也不便强迫她去说些什么了。不过她可以去打听一下。
把千羽安置好之后,她就出了门就找佩阳,这莞清王应该是她的姐妹吧。问问她,总不会有错的。
悄悄谴进了佩阳府中,用探测器搜索了一遍,就顺着东南角去找佩阳。此时她正在书房写字,于是殷珂一个翻身就从窗户上跳了进去。把佩阳吓了一跳,嘴里刚要喊‘刺客’时,发现来的竟然是殷珂,于是才回过神来。
“哎~~~你可真是会折腾。如果刺客都有你这样的身手,我的命不保啊!”佩阳连连叹气。
“放心好了,有我在,没人动的了你的,上次给你的玻璃球带着来吗?”殷珂随手拿起她书桌上的一个笔筒玩了起来。
“随身带着呢,连沐浴都不离身呢。这宝物还真的很灵验。这些日子我身边来了什么生人都感应的到啊!可怎么今天你来了,这球一点反应也没有啊?”佩阳摸着脖子上戴着的那颗水晶珠子疑惑道。
“那是因为来的是我啊,它对于我的气息当然没反应了。一般情况下,在百尺范围内有微弱的陌生气息,这小球都会感应的到。你戴时间久了的话,它的灵性就会越来越强。到时在近身距离内的杀气都能抵挡住一时半会的,足够逃命的了。”
“这么个稀世宝贝你也不藏起来,竟然还随便送人?”想到那天,她见了殷珂向发红包似的,给她家里的那几个男人人手一个。哎~~~想想都觉得她真是浪费。
“什么宝贝,不就是个轻便型的防御武器嘛,我看功能还挺好的,而且带起来也比较美观才送给你们的。再说了,和我家里那几个宝贝比起来,这小球算的上什么啊!你若不想要,就还给我。”殷珂说完就作势把手伸了出来。
“给了人家还兴要的吗?”佩阳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一点也没当回事。
“嘿嘿,我说,堂堂麓苓王也会耍赖皮?难得一见啊!对了,有事问你哦!跟我说说莞清王的事情,我想知道。”殷珂想从她嘴里捞点八卦消息。
“哦??你怎么对我这个皇妹产生了兴趣?莫非她看上了你的人,你想报复她?”看来佩阳也是个喜欢八卦的女人。
“你还真会想象,不如让你去我的报社当记者,有空就写点‘某某皇女的艳情史’,或者‘我与谁谁不得不说的故事’等等这些八卦消息。”殷珂象发现了人才一样,眨巴着眼睛望向佩阳。
“哈哈,说起你那个'人民报',想到今天早朝的时候,大臣的议题就是关于这份报纸的。没想到向来敌对的两派竟然站到了统一线上,就连皇上看了之后,也极为夸赞呢!”
“可是树大招风啊~~~”殷珂漫不经心的说。
“看你的样子,想必是有对策的吧?”佩阳看她不以为然的样子就知道这样的事她并不放心上去。
“那是,我做任何事,进一步就要有三步的准备。这叫防患于未然嘛!哎呀,都被你打岔差点忘了,快说说你那姐妹的事情给我听听!刚才听你那么一说,莫非她是个好色之人?”想到这个八卦消息,殷珂顿时来了精神。
“她的好色可有名着呢!不过你先告诉我,她怎么你了?”佩阳也跟着她开始八卦起闲事来了。
“她没怎么我,她只是看上了别人的表哥,而我正巧想插这趟混水!”殷珂看出她那点看好戏的心态,所以白了她一眼。
“哦?别人的表哥?这个别人又是指谁?竟然值得你关心?”她听殷珂这么一说,明显感觉到这个人不简单。
“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她是湖岩郡守千羽。”殷珂终于抛出了答案。她一早就觉得这个千羽一定不是自己说的那样平凡。但人家毕竟把能说的都说了,也不好再刨根问底,只好在佩阳这里找一些资料。
“啊??是她?”佩阳听了这话,觉得稍微有些惊讶。
“怎么?你还真认识?”殷珂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这果然是个重磅炸弹。
“呵呵,此人不简单哪~~~~~”佩阳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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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殷珂如何想象,也是绝对猜不出千羽有着这样坎坷的经历。
胞兄贵为皇后,母亲官拜大司马,姨母和舅母均位列九卿,整个家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时的她大概也是如何想象,也猜不出今后家族会落败到如此田地。
世事就是如此难料!
如此风光体面的人家,却因为被牵扯到了两年前的一场轰轰烈烈的宫廷惨案而衰败了下来。即使后来得以昭雪,但她母亲却因为先前在狱中时承受的折磨而落下了病根,返家后没多久就撒手而去。千羽的胞兄自幼病体弱,受此事影响也随了母亲离去。
但因她母亲这些年来为扩展家族势力,在朝中得罪不少官员,众议纷飞下,皇帝迫于压力,不但没有安抚千家,反而把本是御手司【掌管租税、钱谷、盐铁收支】的她下贬到湖岩老家做了郡守。
失去了母亲和兄长的庇护,她就像是狂风暴雨中飘荡在江面上的一叶扁舟,其中的艰辛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更没想到的是,都落魄到这样的地步了却还不能安生。
只是,让殷珂最为不解的是,在经历了这些磨难之后,她看起来仍然那样的有激情,对生活对人事对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失去希望。仍然努力的去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不畏权势,却也不是盲目的反抗。还是保有着一些睿智。也许,这就是她虽然性格直爽,但仍没有遭到对手最强烈的报复的原因吧。
人一定要把聪明放在合适的地方!
千羽就是个懂得这一原则的聪明人,不过,让殷珂最为欣赏的,还是她的性格,以及她身上的那股热烈的激情。那才是真正值得学习的生活态度吧!
殷珂打定注意:这浑水是趟定了!
回到家之后她想了想,觉得寻人启示还是不登的好,以免打草惊蛇。虽说先前千羽查过莞清王的时候没发现什么,但殷珂总觉得人还是和她脱不了干系。试问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无端的失踪?
还有,从登报这件事情上就看出了许多问题。倒是让殷珂想不到的是,报社的管事什么时候学会了胳膊肘往外拐了?拿着她的报酬却给人家办事??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能在她这里安插人手。看来果然树大招风。
不过想来也不是和莞清王有直接关系的人,从佩阳那里听来的不少消息分析,这莞清王可是个急噪性子。不然通过上午的事后早就有人找上门了。
不管那些事了,得先把千羽拉过来商量一下具体事宜。没办法,她好心起来就会泛滥的不可收拾。
可文杉回报说千羽在她走后没多久就被人请走了。????不寻常啊!!!!!!
先不说千羽是今天刚到兰京,就算知道她来了,竟然连她在这里的事情也摸的清楚,看来早前来的时候就被盯上了。
谁会这么无聊派人跟踪一个失了势的世家小姐?
越想越觉得有问题。当然莞清王是不二人选。只是她宁愿相信另有其人。倒不是她把佩兰想象的多么聪明,只是女性的直觉这样认为而已。
“小姐,不好了。千羽小姐受伤了。”刚离去准备办事的文杉,没多久就折回来了。见到殷珂一个人在厅堂里踱步,就走到她跟前通报。
“什么?她人现在怎么样?”听到这个消息,殷珂倍敢意外。
“伤的很重,不过暂时稳定下来了。人现在在东院。”文杉不紧不慢的说。【仙:某千,表怪小杉,他对谁都那样。】
来的后院的时候,千羽早已经昏过去了,一个清秀端庄的女子正在给她清理伤口。那是文杉的大师姐范玉,一个看起来,似乎很老实敦厚的女人。
表面上看着,千羽除了胳膊上的一道血色伤口很是明显,其他的地方好象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文杉却说她伤的很重?可能真的很重,不然也不会找范玉。
“她受的什么伤?”殷珂走走到床前,仔细观察着千羽的那只受了伤的胳膊。
“回掌门,这位小姐的胳臂给划伤了,虽然伤口不严重,但上面却感染了‘青丝’,这种毒虽不致命,却让活人生不如死。所幸发现的及时,弟子已经处理了伤口,在短期内不会发作!”
“也就是说,过了这个短期之后就会有事了?”殷珂有些不悦。她不管这个‘青丝’有多么的厉害,但身为颐颜门的大弟子,如果能耐仅限于此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弟子无能!”范玉看起来跟没脾气似的。依旧恭敬的站在她下首。
“好了,那你先下去吧。”殷珂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比文杉还要年长,而且她的态度也好的很,突然觉得自己好象有些过分。虽然是掌门,那又如何呢?又不是古代人,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而且也没必要于不相关的人发火。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每个人在她面前必恭必敬的样子,久了,她好象被同化了。而且越来越觉得理所应当了。不能这样!好歹也是受过新教育有新思想的现代人。
范玉走后,殷珂就坐在床前,拉起千羽的手,向她体内输送药剂。其实这种‘青丝’所带来的后果只不过是种类似于氧化变质的症状,用药剂清理一下体内的毒素就可以了。
对于殷珂可能觉得不严重的问题,在其他人看来就非常难了。刚才也只是想看看范玉到底本事如何。
不过试探后,她心中顿时对以前看古装影片时里面夸大的武林高手以及神医的形象大打折扣。现在才发现,古代和现代的医学真的不是可以拿来相提并论的。
哎~~还有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女人!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千羽,她无可奈何的叹气。看样子要看住她才行,省的又惹些麻烦。
真奇怪,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会这么爱管闲事?一会是莘秀一会是彦君一会是舒菡,现在又是千羽,想了一阵子实在是理不出头绪来,只好归结为好心到泛滥的不可收拾!
[卷一『镜花水月』:兰京篇 〖五〗]
修长的手指缓慢的流连于银亚白皙光滑的后背上。
殷珂小心翼翼的感受着他身体上温热的气息。
就这样贴着游走了几圈后,有些不怀好意的用指尖轻柔的摩挲着他背上的皮肤。
果然在不多时,身边的人就从沉睡状态苏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身上的里衣已经褪了下来时,
脸上立刻感觉到火烧一片。
虽然身体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抚摩,但还是有些羞涩的窝缩在床里边。
殷珂见了,不免有心想要戏弄他一番。
侧身躺在他身后,右手臂支撑着身子。
而左手则慢慢的来到了银亚的胸前,
顺着感觉来到那两颗突起的地方,轻柔的拨弄着。
她的头则探了下来,用贝齿轻轻含住银亚的耳垂,添弄着。
被殷珂这样挑逗着,他心里不免恼了起来。
但生来纯良的性子,使情窦初开的他不知该做些什么来发泄情绪。
只好转过了身子,蜷缩在殷珂的怀里,以此来躲避这人的欲念攻击。
而小手则抓住了她那只不老实的左手,虽然仅仅是纂住了她的一根小拇指。
“宝贝,这两天想我了吗?”殷珂抽出被他纂住的手,来到了他的后背,轻轻的抚摩着。
“恩………。。”银亚虽然很想好好的诉说着这两天她不在身边心里落寞的感觉,但又突然意识到一些问题,所以只好静静的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他想做个识大体的人。
他的愿望很单纯,只是想和她在一起时让她轻松舒服。
不为自己而操劳分心。
殷珂看着他这样,又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
顿时感动的又把他抱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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