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他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呢?「月伶,去换掉。」他略带不悦的说。
「可是,我爱极了这套衣服,我不想换。」她断然的拒绝。
看到她脸上喜悦的表情,唐云凯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挫败的伸出手来。「看来,妳真的很喜欢这件衣服,好吧!」为了不让她难过,他只好妥协。「我们下去。」
柳月伶眉开眼笑的握住他的手,晕晕然的想道,他竟因为不愿其它人对她注目而要她换衣服,而且他对她的占有态度是那么的明显,看来,他真的在乎她呢!
他不悦的瞪她一眼,眼光停留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不过,妳在下楼后必须留在我的身边,明白吗?如果我得停下来和别人说话,妳也得停下来,不要自己到处闲逛,也不可以对别人微笑得太过分,要保持适度的距离。」他像个唠叨的长者对她不放心的交代着。
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噢!我的天,你干嘛不干脆把我铐在你身上算了。」
「嘿!这倒是个好办法。」他再度瞄了她身上的衣服一眼,十分不满的嘀咕着:「我发誓,那件衣服在衣架上不是这样的。」
「我并不是衣架呀!」她不禁莞尔一笑。
「相信我,月伶。」他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我太明白这一点了。」
他领着她走过廊上的电梯时,她疑问的向上望着他。「我们不是要下楼去吗?」
「这就是了,下次要进来时,记得要从大门,这样才能了解我们现在就是要往楼下的方向去。」
「拜托!你看过那个人要溜进来的时候,会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进来的?」
「确实没有。不过,如果是像妳这样迷人的小姐,我想主人应该不会在意。」他们走出电梯后,转过弯走下另一个长廊,突然间便置身在一道蜿蜒而下的阶梯顶端。
「噢,云凯,它真是特殊极了。」
他对她微笑,并将她的手拉进他的臂弯。「我叫人特别设计的,一种属于南方特有的格调与魅力。」他对于这种优雅的南方产物特别偏爱。「妳是唯一由我护送走下这道楼梯的美丽女人。」
她当然可以由他的话听出,他间接的在告诉她,只有她一个人有这个殊荣,没有其它的女人能像她这样。「谢谢你。」她低语道,并直直地望进他的双眼中,眸中充满了感动。
他们没有移动,且几乎无法呼吸地为对方的魅力所倾倒,在长久的对望几乎使人心跳暂停时,他们终于不舍地将视线从彼此的身上分开,开始走下楼梯。
在楼下赌场里,一个发牌员喊道:「请下注。」
但显然没有人听到,因为他们的视线都被刚走下楼的一对璧人所吸引。
「你看到了没?」这桌其中一个人对着发牌员说道。
发牌员颇有耐心的看着顾客。「看到什么?先生,您还没下注呢!」
「看看是谁正走下那楼梯?」他们都曾看过这里的主人,可是他身边那位迷人的小姐,却是他们从未看过的。
发牌员不经意的看向楼梯,却惊讶的张开嘴。整个嘈杂的俱乐部突然一阵的寂静,所有的视线部集中在缓缓由那道堂皇的楼梯走下来的一对耀眼璧人身上。
唐娜突然出现在楼梯底下。
唐云凯转头看向她。「目前情况如何?」
「老板,我只能说,暴风雨前的宁静。」唐娜低语回道。
唐云凯扯动了下脸颊上的肌肉,眼神跟着深凝。「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的跟在月伶身边,不论发生什么事。」
她点点头退到一边去。
唐云凯一抬起头来,使看见尼克迎面而来,两眼肆无惮忌的横扫着柳月伶,来到他们面前。
「我的天啊!」尼克喃喃低语,两眼直瞪着柳月伶,眼中有着欣赏之意。
「把你的目光收回去,尼克。」唐云凯快速的下着命令,并以深沉而近乎杀人的目光注视着每个发牌员。
「请下注。」一个发牌员回过神,刻意以近乎喊叫的声调说着。
如解除迷咒般,游戏又开始进行。
但,尼克置若罔闻地继续盯着柳月伶看。「哇!月伶,妳看看妳,本来就很迷人,经过一番打扮后简直就是艳光四射,真是让我着迷极了,我……」
「闭嘴,尼克!」唐云凯气急败坏的低吼。「你能不能不要像个色狼般的对着月伶流口水?」
「我才没有呢!」尼克否认,眼光依然在她身上徘徊。「我是在赞美月伶,这里可能有一百个男人呆呆地瞪着她流口水,但绝不会是我。我们意大利人对于欣赏女人的方式,可是很有格调的哩!」他不满的瞪了唐云凯一眼,好似在抗议他侮辱他的民族。
他又对着柳月伶笑说:「这实在是一件了不得的衣服,如此的热情如火,将妳狂野的个性全都表现出来。」
柳月伶微微笑。「云凯特地为我挑的。」
「别再提醒我了。」他痛苦的抗议,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一件白痴的事情。她的美,只能专属于他,他何必将她拱出来白白让人眼睛吃冰淇淋呢!「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件衣服根本就是……」
柳月伶受不了的举起一只手制止他。「停!云凯,我求求你,别再说下去了,你已经一路叨念着我的衣服到现在,再念下去,你就要变成个碎碎念的老头了。」
唐云凯只能闭上嘴,在心里诅咒了千遍。在听到了尼克放肆的笑声时,忿忿的瞪着他。
「好,别瞪,我不笑就是了。」他隐忍着笑意,感到十分有趣,看来他这位好友已经无法克制的为柳月伶而着迷了。
「对了,你那里有没有什么事?」唐云凯的眼光谨慎的扫着四周。
「没有。不过,你真认为老鼠会出洞吗?」
「你何不拭目以待。」他拉着柳月伶走开,然后对尼克吩咐:「跟在我们身边。」
第七章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唐云凯带着柳月伶和身后的尼克、唐娜,走遍整个俱乐部,他不时地停下来,好让柳月伶能在各个赌桌上用他给她的筹码下注。而她输了大部分。
「妳实在是个昂贵的约会哩!」唐云凯轻笑道。「此外,这个玩法是要妳尽可能地接近二十一点而不要超过,而不是看妳可以把妳的牌加得多高。」
柳月伶无所谓地耸耸肩。「只不过输掉一些塑料片而已嘛!」
尼克怪叫:「看来妳是个外行,五百块钱押一次,还不算什么吗?」
她眼睛张得大大的。「不会吧?」她转头看向唐云凯,只见后者微笑点头。
「噢,我很抱歉,不过,我一点也不懂得这些要怎么玩,你何必要给我筹码呢?」
他宠溺地对她一笑,不在乎的耸肩。「有什么关系,反正只要妳开心就好,何况……」他突然低声而不怀好意的附在她耳旁。「到目前为止,妳欠了我十万美金,我一点都不怕妳付不出来,因为我相信,妳的身体在今晚应该可以付清一部分。」他别具用意的暗示,笑得十分轻狂。
柳月伶用手肘撞了他的腹部一下。「你少不正经了。」她满脸通红。
唐云凯却故意严肃的说:「我可是很正经的哦,小姐,妳最好有心理准备。」接着表情又变得轻狎。「妳觉得一整夜都用来还债如何?」
柳月伶瞪了他一眼,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不公平,你是赌神耶,而我什么都不懂,当然会输啊,要不然,我们用别的方式来打赌,如果我再输了的话,我就心甘情愿,怎么样?」
唐云凯哈哈笑。「没问题,妳想要用什么方式来做临死前的挣扎?」
她不理会他的嘲笑,径自看着四周的环境,指着一对男女。「我们来赌赌看,他们在这一局里是输还是赢?」
唐云凯瞪大眼看她。「不会吧?」
「怎么?你不敢赌?」她挑衅的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这世上只有我愿不愿意,没有我敢不敢的。」他十分自信的看着她,对于她的态度有些好笑。
「很好!尼克,请你做个公证人,我们一次赌局一万块,只要睹十次,我就能还清了,可以吗?」她征询的看着他。
「看来妳很有自信嘛,不过,妳不再考虑吗?要是妳再输下去的话,可是双倍哦!」他好心的警告她。
她十分神气的回绝他。「哈,胜负还不知道呢!虽然你是赌神,那又如何?我可是很有自信的呢!何况,我们这是各占一半的机率耶!」
尼克讥笑的看着唐云凯。「老板,我十分钦佩这位小姐的高度自信哦,看来这次你的气势吓不了她啰!」
「没办法,看来妳对我床上的功夫十分的倾倒。」他十分臭屁的以柳月伶可以听到的声音低语,却被她踩了一脚。
尼克嗤笑一声。「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她说了什么,不过,我很高兴有一个女人不怕你。」
唐云凯苦笑。「没办法,她的功夫底子也很不错,她当然不怕我啰。」
「少废话,你到底比不比?」她不耐的催促道。
唐云凯只好点点头,在那两人下注之前,先决定了他们的输赢。
结果,第一次,柳月伶竟然赢了。
唐云凯不敢置信的盯着她,随即耸耸肩。「没关系,才第一场而已。」他相信这只是巧合。
他们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连续换了十对,结果柳月伶场场都赢。
不只是唐云凯,连尼克都不相信的瞪着眼睛看她。
尼克率先恢复过来,「真教人吃惊,我的天,老板,这是你一生中,赌赢你的第二个人,而且是个女人。」他同情的看着他。
这对唐云凯来说,无疑是重大的打击。他这些年来对于自己会输给老太爷已经十分困惑,现在他竟败在另一个人的手上,而且还是个女人,这对他来说,更是一大打击。
他丧气的低下头来看她。「好吧!妳告诉我,为什么妳会赢呢?」
「哦,我只是心中有着强烈想赢的念头,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就赢啦!」
她这副模样可恼煞了唐云凯。「我怀疑,妳该不会和老太爷有过接触吧?他是不是教了妳什么?」
「喂!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告诉你,我可没有和他见过面,连话都没说过呢!」
尼克替柳月伶说话:「老板,你就认裁吧!」他暗暗笑着,这新闻他可有得和七情说的了,他的目光一瞥,看见唐娜依然一副惊愕的表情,看来,还有一个人依然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而那几个家伙绝对也会啧啧称奇的。
唐云凯叹了口气,无奈的投降。「要不然又能如何呢?我不禁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太久没有以赌神的名号出现,所以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柳月伶甜甜的笑着。「怎么?你就这么无法置信吗?」
「月伶,这妳可不能怪老板,毕竟他混了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尝过败绩,妳要他如何能调适得过来呢?」尼克以同情的口吻替他解释。
「不会啊!等他输我成习惯后,他就会变得很坦然了。」她恶意的调侃着他。
唐云凯对她的话没有反应,只是低着头,用着悲伤的语调说着:「唉,我开始怀疑赌神是不是该拱手让人,甚至退出江湖,我开始没有自信了,唉唉唉!」他连连叹着气,神情十分沮丧。「看来,我得退出千神门了,我没有资格再拥有这个封号。」
听见他如此自暴自弃的话,本来他们都不以为意,结果愈听愈心惊,尼克和柳月伶慌忙地对看了一眼。
「云凯,你听我说,其实我只是今天运气比较好而已,真的,我……」她急急的想要安抚他,着急的向尼克使眼色。
「老板,没有这么严重吧?一个老头赢了你,你都不在乎了。更何况,月伶还是你的爱人呢,让她碰巧嬴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尼克也加入劝说的行列。
「可是……如果这个消息传了出去,那我还有什么颜面啊?」他的肩膀竟然一耸一耸的动着,脸颊也可疑的抽搐着。
这让尼克和柳月伶更为心惊。不会吧?他们同时不安的看了彼此一眼,一个堂堂的大男人会因为输给一个女人而沮丧的要哭?
两人同时喊出声:「别这样嘛,有这么严重吗?」
唐云凯不语,只是更低下头,完全不看他们,发出可疑的抽泣声。
柳月伶连忙出声:「好,好,要不然,我们就当作这场赌局没有发生过,这样好不好?」
此话一出,尼克随即接着说:「我可以作证,而且我也会当作不知道。」
云凯闷闷的说:「妳确定?」
「确定。」柳月伶真的不懂,像云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会如此输不起,而且当对象是一个女人时,他好象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后悔?」
「绝不会后悔。」她坚定的回答。
接着,唐云凯突然爆出一声大笑。「太好了,这么说来,晚上妳就得陪我了。」原来他在意的不是她是否赢了他,而是担心晚上她不肯甘愿的陪他。
这个家伙!尼克好气又好笑的想着,他不得不甘拜下风,不过看着柳月伶气红的脸,他不禁暗暗替好友祈祷。
果不其然,柳月伶用鞋跟用力的踹了他一脚,接着便拉着尼克的手往前走。
唐云凯苦笑着看了唐娜一眼,她丢给他一个活该的眼神,看来他是真的活该了。
唐云凯立即追上前去将柳月伶从尼克的臂弯中拉了出来。「你走后面。」
尼克只是笑了笑,走到他们身后。
「怎么?还在生气?」
柳月伶不发一语的直视前方,根本就不想理他。
「好嘛,我承认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分了,我郑重向妳道歉并承认我输给妳,这样可以了吧?」
她依然不语,整个气氛突然凝重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才冷冷的开口:「这种恶劣的把戏我没想到你也喜欢玩,看来我对男人的期望太高了,以后我会再度试着记住,男人是很会作戏的,他可以把妳耍得团团转,然后再等着看妳的笑话。」
唐云凯的身体倏地僵直,他没想到自己这个玩笑会误触她的痛处,也没想到她会恢复到以前冷淡的样子,如此对他充满敌意与不层,这让他难受。
「该死!我已经说了对不起,妳别再把每个男人都当成妳父亲,可以吗?」
她只是冷淡的扫了他一眼。「很难,如果每个男人都像你这么可恶的话。」她直视前方不再看他,心痛地想着,当初在她还未认清父亲残忍的本质之前,她曾被他那种哀兵的假象所惑,进而对他所说的话言听计从;而如今,这个她在乎的男人,竟用同样方式对她,怎不教她心生疑虑?怎不教她心寒?
他连连低咒,「妳先听我……」唐云凯因为有人碰到他的手臂而停住话。
「老板,注意前门,老鼠出洞了。」尼克低语提醒他。
唐云凯的目光迅速的扫视全场。「真没想到他真的亲自出马,看来月生没有把事情供出来,所以他才会急着出洞。」
柳月伶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身体也变得僵硬。
「真没想到,老板,他真的长得像是米老鼠咧!看看他的耳朵、鼻子和眉毛。而他身边的那些人,乖乖,还真是大猩猩的样子哩!」他惊奇的直喊着。
但柳月伶的眼神却透着憎恨与杀意。「那个可恶的男人捉了我弟弟,我好想宰了他。」她握紧拳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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