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点阳光我就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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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点阳光我就灿烂-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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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化妆,把他化成个美女。(你的老公真倒霉)
  我妈妈说,快大四了,出门就应该化妆,所以每当我买一些化妆品的时候,她总是眉开眼笑的,还问我要怎么用。她基本上是个很开明的妈妈,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她挺担心我会在大学里谈恋爱而不好好读书,然而,她来我们学校参观一圈之后,被我们学校男生那惊世骇俗的容貌震撼了,拍着我的肩膀说:“妈相信你一定不会在这里谈恋爱的。”
  当我告诉她,下午要去参加小学同学会的时候,她回忆了很久,忽然想起杜翊来。“瑜啊,原来住我们对面的那个杜翊你还记得吧,我们两家好多年没有见了呀,不知道那小鬼现在长成什么样了——你把他带回来,今晚妈做点好吃的。”
  “妈妈,听说他考到Q大去了。”我实话实说。
  “Q大!”我妈的脸上又呈现了赤果果的嫉妒,终于道破了心中深藏多年的惊天秘密!“年轻的时候,你爸就说我没有他*妈漂亮,结果她儿子又比我们女儿长得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家女儿终于长好了,可惜考的学校又没有她儿子好……”
  “妈妈,放过杜翊吧,他不过是个孩子……”我拍拍妈妈的肩膀,用天涯上最著名的一句话安慰她,真怕她在晚饭里放巴豆什么的,用量掌握不好,那可是会出人命D呀。
  我穿上很淑女的雪纺上衣和七分裤,上衣深V领之下我还特意加了件蕾丝裹胸,踏着5厘米的细跟凉鞋,对着镜子扭了几下,觉得自己还挺人模狗样的,于是甩着尾巴出门了。今儿个我奢侈一把,放弃我那小小的电动车,坐了一回的士,8块钱,到达他们约好的KTV。下了车,我心里一阵变态的狂喜,9年!我和大多数小学同学已经9年没有见面了,不知道现在大家都变成啥样了。
  来到大包厢,我装模作样地深吸一口气进去,忽然就见到一堆不认识的人,呆在原地,进退不得。此时我不禁想起《世界奇妙物语》里的一个故事,一个女的去参加同学会,却发现自己的同学都已经变成50岁的样子,她心里一直觉得同学们肯定有什么问题,结果发现有问题的是她自己——她已经死了30年。
  “这个是谁呀?”一个女的发问。
  “请问这是不是师大附小六年2班的同学会?”我唯唯诺诺的,大女丈夫能屈能伸。
  “你是……”他们杂乱地问起来。
  “我是……朱瑜。”我隐隐有点兴奋,不是因为认出了这帮人就是我原来的同学,而是因为我发现在坐的女性居然没有一个比我好看……(阴暗心理爆发!)
  “真的是你呀,朱瑜,我们都认不出你了!”一个高高的男生站起来,指着自己说:“我是秦枫,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班长嘛。”我厚着脸皮过去了,坐在一个空位上。来的人还不多,目前只有二十几个。同学们都过来给我打招呼,诡异的是,他们不说自己的名字,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原来学习就不怎么好的女生现在彻底变成一个非主流,染着五彩的头发,耳朵上是一排的耳环,衣不蔽体,即使这样,男生们都不太待见她们,她们几个一群坐在旁边抽烟唱歌,倒也自淫自乐。(……)
  大家变化都挺大的,原来学习成绩能和杜翊并驾齐驱的秦枫居然连大学都没有考上,现在正在某空军部队当兵;原来围住我的那几个女生没有考上高中,现在有的正在工作,有的已经订婚了!原来我们班最漂亮的几个女生肖丽啦,春子啦,梦梦啦,居然不约而同长残了!我内心又是一阵变态的狂喜,狰狞地在心里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朱瑜变成美女啦。”秦枫毫不掩饰地说,真是的,也不含蓄一点,我已经看见别的女生嫉妒的目光了。然而我一直在期盼这一天,我二十几年那个忍辱负重啊……
  我寻了一圈,却没有看见杜翊和陈鸿的影子,有点失望。同学们陆续到了,这次来的人不多,三十几个而已,秦枫说时间早就到了,没来的可能就不会来了。我心里暗叹一口气,好不容易来一次同学会,居然没有见到我想见的人。
  又等了半小时,再没人过来了,我心里一激愤,抢过麦克风,打破自己一直努力维持的淑女形象,点了一首《好汉歌》,哇啦哇啦大唱起来:“大河~向东流呀,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大伙顿时目瞪口呆,纷纷无语状面面相觑。当我一时情绪爆发,一脚踏上桌子,头一甩,高吼一声“哎嘿呀~咦儿呀!”的时候,包厢的门毫无预兆地开了。
  “这么晚才来,自罚三杯啊。”秦枫不爽的瞪了他一眼,将桌上的啤酒往前一送。
  来人忙不迭赔礼道歉,认罪态度非常好。我这儿还激情澎湃,风风火火闯九州呢。一曲嚎完,我扭扭捏捏回去坐下,对秦枫说:“不好意思,我变态了……”话没说完,我的目光就落在刚来那人的脸上,脑中霎时短路,只出现两个大字:“他爷爷的,好帅呀!”(这都几个字了?)
  此男恰似出水芙蓉,形态极妍,黑发如墨,飘飘乎如仙人下界,浩浩乎恍若遗世独立。白*皙的皮肤见不着一点瑕疵;一双上挑的内双凤眼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俊挺鼻梁下,厚薄正好的粉色双唇竟是传说中的求吻型!
  白色翻领T恤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以及修长脖颈和一丝胸膛的春色。并不宽松的深色牛仔裤包裹着他劲瘦的长腿,只可惜下摆遮住臀部线条。生活在现代的美男,要经得起白T恤的考验,就好像生活在古代的美男要经得起月白长衫的考验。
  没有时下年轻男性流行的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厚流海,相反,他的流海很短很薄,可以清晰地看见好看的眉眼——真正的美男,敢于露出自己清晰的眉眼,敢于以正常的角度照相,较之一些非主流龊男,只敢用厚厚的流海遮住自己的多边形小眼,只敢以45度望天的忧郁照型面对低像素镜头,还要用PS或者是光影魔术手对自己的照片进行多种模糊处理,再用火星文写上“我的爱情、很受伤”。
  废话不多说,一言以蔽之,他就是那种让女人一见就想立刻摁倒的诱人家伙。(这都几言了,你的脑子不是短路,而是烧毁了)我敢跟你们打赌,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诱人的男人,女人倒是见了不少……
  这个美男是谁呀?我真怕他是我某一个女同学的男朋友,这样我回家之后一定痛哭流涕,对自己没有先下手而后悔莫及,我更怕他是我某一个男同学的男朋友,这样真是万劫不复了。我看过很多弯男被掰直的小说,但是我针对此事咨询了我们班一个资深腐女,她笃定地告诉我,直男被掰弯之后,就不可能再被掰直了。
  正当我以极度猥琐和花痴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美男的时候,他也转头看我,眼里含着一丝笑意。如果非让我用一个成语来概括他的表情,我想大概就是……含笑九泉。我颤抖着伸出爪子,亲切地搭在他的肩上,皮笑肉不笑地问:“这位童鞋,你是哪位?”
  兰禹捷作晕倒状,指着我说:“他是杜翊啊,亏你们还是青梅竹马!”
  我血气上涌,有种想要大口喷血的冲动。不带这样的,杜翊怎么可能会长成这样的?不是都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吗?凭什么这小子小时候就挺人模狗样的,长大了更加人模狗样?妈妈,你说的话也不见得完全就是对的。
  “杜翊……”我嘴角抽动着,无比狰狞地抬起脸来,“你……是不是去过韩国……”
  杜翊怔了一下,遂即扬扬唇角,“没有,怎么了……小瑜?”
  丫丫的呸,这小嗓音,那小语调——我一直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没想到运气从小就伴随在我左右,我居然和这么一极品男狐狸精是青梅竹马!我非常镇定地问:“你整容了吧?”
  杜翊笑出声来,眼睛弯弯。我内心澎湃着,虎躯一振,做出了我人生中第一次扑倒美男的恶行。是的,大家想得没错,我一个狼扑,抱住他的脖子,假装喜极而泣道:“杜翊呀~~我想死你了!”(林浩然附身?!)
  在大家的起哄声中,我心满意足地就想收回我罪恶的双臂,却感觉杜翊的手臂在我腰间忽然收紧了一下,我还没细想是怎么回事,他就放开我,跟大家说:“我跟这丫头快十年没见了,互相思念得紧。”
  大家都笑起来,秦枫拿着酒瓶,倒了两杯,说什么也要我和杜翊干杯。我爸爸不让我喝酒,但今儿个为了杜翊,我拿过酒杯咕嘟咕嘟喝了,放下酒杯的时候,看见杜翊微抬着下巴喝酒,喉结上下一动一动,曲线动人得无以名状。
  “半路堵车,来迟了,我向大家赔罪。”杜翊拿起酒瓶,给在座的人都倒满酒,兰禹捷赔笑着打趣:“哪敢让你亲自倒酒……”轮到我的时候,我也学着兰禹捷客套着:“哪敢让你亲自……”谁知他略过我,给坐在我身边的人倒了一杯。我又虎躯一震,却听他对我轻声说:“你别喝酒。”
  我眼巴巴看他跟大家干杯,然后就此放下酒瓶,瞄了一眼我身边窄得可怜的空位,却还走过来坐下,这样我们俩就几乎贴在一起了,我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还没高兴多久,门就忽然被人打开,一个相当高的人进来,一屁股坐下,拿了一瓶就咕嘟咕嘟都喝了,然后喘着气,擦擦脑门上的汗,说:“可累死老子了,刚参加完高中同学会就赶过来了……”
  这个又是谁?长得不太像我认识的小学同学啊……唇上还有一点小胡子,怎么看怎么像毕福剑啊……是老师吧,难道是小学时的副校长?在我印象中,我们学校只有那么几个男老师啊。我正努力回想着搜寻着破碎的记忆,忽然一边的杜翊动了我一下,用下巴指了指毕福剑,说:“陈鸿来了。”
  我第三次虎躯一震!我的双眼从来没瞪过这么大的,觉得自己的眼眶都要裂开了,什————什么!!!这个毕福剑就是当年的陈鸿!!我太好奇了,一个小学时长得像陈冠希的人怎么在几年之中进化成毕福剑!难道,陈鸿也有一个姓毕的姥爷……
  通过一番孜孜不倦地打探,我从多个同学那里知道了陈鸿进化的步骤。小学时长的像陈冠希,初中长得像王力宏(也还挺帅的),高中开始长的像张学友,没想到再经过几年沧海桑田,居然成了毕福剑……有句话说得好,时间是最好的老师,但遗憾的是——最后他把所有的学生都弄残了。我看看眉清目秀让人一见就想强X的杜翊,再看看cosplay毕福剑的陈鸿,感叹道,这真是个奇妙的世界啊。

  郎骑宝马来

  我还沉浸在陈冠希→王力宏→张学友→毕福剑的打击里不能自拔,渐渐回忆起我高一的时候,听说四中的篮球队来我们学校搞友谊赛,我急急赶到篮球场去却没有见到陈鸿——不是因为我没见到,是因为在场队员里只有一个像张学友的,没有像陈冠希的……
  话说陈鸿来了以后,大家都用很暧昧的目光看着我,我忍辱负重地站起来,哭丧着脸道:“陈鸿……你知不知道我当初喜欢你呀!”说着,我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丫的,我终于说出来了,反正咱现在清清白白,说出来也不会怎样。
  陈鸿·毕福剑憨憨地一笑,我差点就要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冲上前让毕福剑给我签名了。他摸了后脑勺,问:“现在呢?”
  我拼命摇头,进来送水果拼盘的小姐看见狂摇头的我吓了一跳。
  鉴于我一进来就成为大家的焦点,直到现在沦为大家的笑柄,我万分尴尬,我基本上还是想做一个正常人的,于是乎我起身,借口去洗手间来平复我过于激动的心情。
  站在镜子前我补了补唇彩,回想一下我们班同学的变化,再次感叹人生无常,青春易逝,我等皆如花美眷,而有些人已经似水流年。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正巧看见杜翊走了进来(这个KTV是洗手池公用,男女厕分开的),他和我对视着,我一时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决定客气几句——
  说到客气,中国人的客气很有一套,比如看见邻居出去,就会问:“您出去呀?”再比如看见朋友在吃饭,就问:“哟,吃饭呢?”最后一次比如看见领导进你办公室,你要站起来说:“哟,头儿,亲自来呀?”往往回答都是肯定的,外国人很不能理解,觉得你们中国人怎么尽问废话。我们从小都这么听过来的,因为遇见熟人不客气一下是不礼貌的。
  所以,我对着杜翊客气道:“哟,亲自上厕所呢?”(杜翊:……)
  话音刚落,我就恨不得那高尔夫球棒敲自己的脑袋,为什么我总是讲出容易让人面瘫的句子呢……
  我这句客气让杜翊点头也不对,摇头也不对,最后他笑出来,那叫一个冰莲开花百花凋啊,“小瑜,你的病还没好吗?”
  “病?什么病?”虽说现在甲型流感在世界范围内流行,但我还没机会得吧。
  “21三体综合症。”
  我醍醐灌顶,浑身畅快,时隔多年再次听见这熟悉的病名从一个失散多年现在变成美男的竹马口中说出,别提多亲切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我们还能如此自然地开玩笑,虽然我们各自都有着对方不知道的一段成长经历。那一瞬间,我心情非常好,觉得眼前的灰暗全部扫清了。
  见杜翊在我面前站了好久,才想起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于是很小心地组织了词语,问:“你不上厕所吗?”
  “我来找你的。”杜翊随即转身往外走,“里面太吵,说话不方便。”
  “哦。”我应了一声,傻傻跟出去。这小子,早知道你现在成了这副模样,我当初一定不放过你。“对了杜翊,我妈听说我来参加同学会,说好多年没见你了,让你今晚回家吃饭。”
  杜翊的后背明显僵了一下,转回身,忽然很苍凉地问:“回家……吃饭?”
  “恩。”我比较迟钝,没发现他那时的苍凉。
  又走了几步,杜翊倚在落地窗边,“小瑜,手机号给我。”
  “干吗,要追我么?”我一边掏手机,一边欣喜地问。
  “你怎么不追我?”杜翊反驳我,拿了我的手机往自己手机打了个电话,我的目光便移到他按手机键的手指上,修长而有力,望着手机屏幕的眼睛专注而干净,长而密的睫毛微垂着。他……一定整形了,要不就是我小时候没正眼打量过他。
  他把手机还我的时候,我储存着他的号码,这小子的名字真难找,我干脆就写个“杜一”作为他的名字。谁知这小子一眼看穿了我,靠过来看我的屏幕,果然被他看见了我没有好好写他的名字,于是他凤眼一挑,嘲讽道:“这么大还不会写我的名字,智障儿童康复学校还没毕业吧?”
  原来原来,他的嘴还是那么坏——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他没有变的地方。
  “喂。”他的声音忽然在我头顶闷闷响起。
  “干吗?”我尖着声音问他。
  “真的不会写?”好像我欠他钱一样,他很不耐烦地问我,语气不善,来势汹汹。
  我忙不迭又找了一遍,最后惊讶地发现我这破手机里居然没有他的那个“翊”字,最后我怒了:“起什么名字不好,非起这种手机里都找不出的字!我不管!你就叫杜一,要不然就随我叫杜瑜!”
  “两个人在这儿幽会呢,怪不得不回去了……”一个女生阴阳怪气从我们身边走过,我一看她那非主流的打扮就不太想搭理。我说你一80后,干吗整得自己跟脑残一样,就算你是我小学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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