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小郡主要,我自然双手奉上,只不过,这金钱鳘金贵的很,想要再寻下一只可就难了。再说,小郡主明摆着是取去送予秦蛮,我又怎能自打嘴巴?还请小郡主体谅。
“谁说本郡主是为秦叔叔取的?我小叔叔可也病着呢。你不舍的送就直说嘛,唧唧歪歪的解释这么多不嫌累啊?”小灵儿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之前说只有能答出你那道题目,便可以取金钱鳘,是也不是?”
“是,不过……”
“怎么?还有什么好不过的,难不成赵叔叔你看不起本郡主?”
“不敢,不敢。”
左青词看到小灵儿,不由的感叹,果真的皇家的人,身段这么一摆,语气这么一硬,这气势就上来了。
小灵儿继而挺着小身板,小手交付在后,扬眉对赵契道,“赵叔叔你是另出一道题目呢,还是直接要本郡主回答之前那道题目?”
赵契心中一时踌躇。他也是不喜念书的,刚才那道题目也是从一位仆人那里的来的,现在要他再想一道题,那也是不容易的。不过他一想到,之前这丫头说这道题很简单,想毕她早猜出来了吧?不过又转念一想,小孩子爱现,如果她知道只怕早已说出来了,还会等到现在?她越说简单,就越是不知道。
赵契心中打定主意,便卑躬屈膝地朝小灵儿道:“小郡主,我哪能给您出什么难题呀,如果您不嫌弃,便就着刚才那道题目回答吧。”
小灵儿心中一喜,得意地用眼神与左青词交汇,继而朝赵契道:“这道题么,灵儿之前说过,真的很容易的嘛。鱼头等于鱼身加鱼尾除以二;鱼身等于鱼头加鱼尾;那么鱼头就又等于鱼尾乘以二;这便可以知道鱼头是八斤,那么鱼身既然是鱼头与鱼尾相加,那自然是十二斤咯,那么整条鱼就是二十二斤咯。”
小灵儿见赵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便故作天真地笑道:“灵儿之前就说过这道题很简单,赵叔叔还是要出这道题,所以灵儿知道赵叔叔是存心让灵儿的。赵叔叔您放心,灵儿见着皇上的时候,一定给您美言几句。”
灵儿这番话一出,左青词便看到赵契眼底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灵儿这丫头虽然才七岁,可是深谙大棒加胡萝卜的道理,她这么恩威并施,赵契还能怎么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如此,多谢小郡主了。”赵契咬牙切齿道。
“等等。”小灵儿见他气冲冲地要走,笑着教叫住他,满脸的古灵精怪。
“不知郡主还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只不过平白无故得了赵叔叔这么大一件礼物,灵儿过意不去,想着要回送赵叔叔一件礼物呢。”
“哦?”赵契兴致盎然地望着她。
“嗯,赵叔叔能出刚才那道题,自然是很聪明的人,灵儿恰巧回答出来,说不定赵叔叔心里不是很甘心呢。”
“哪里哪里,小郡主您想多了。”
“赵叔叔你不必谦虚啦,灵儿这里有一道未解的谜,灵儿问过爷爷,问过皇上,也问过很多叔叔伯伯,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的出来,您这么聪明,恐怕也只有您回答的出来了。”小灵儿闪着天真的眸瞳,崇拜而期待地望着赵契。
赵契被高高在上的小郡主这么称赞,一时头晕脑热,便道:“小郡主且说说看,我指不定还真能回答的出来。”
“赵叔叔,您说这鱼在水中游呀游呀,一直都没有闭上眼睛过,它难道一直都不睡觉吗?”小灵儿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期盼地望着他。
“这……”这是什么问题啊?鱼需要睡觉吗?赵契望着眼前的鱼摊子,眼见里面的鱼儿游来游去,没有丝毫停歇,脑海中一片茫然。
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着能回答,现在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每一道视线都聚集到他身上,边看还边指着他三三两两地低头私语。赵契有生以来还没这么丢脸过……
“小郡主……这道题目委实难了些,我……”
“原来赵叔叔也不会回答啊。”灵儿垮着脸,噘着嘴,伤心道。
“丫头,苦着脸做什么?这道题他不会,秦叔叔会呀。”秦蛮此时便乐呵呵地走上前去,拍拍灵儿的小脑袋,“这鱼呀,和人一样,都是要睡觉的。可是鱼没有眼睑,所以它无论睡着还是醒着,都是不能闭上眼睛的,而且它睡觉的时候也不像咱们一样躺着睡,只要在水中静止不动,便是在睡觉了。所以,很多人都会误以为鱼儿是不用睡觉的。”
“原来是这样啊,秦叔叔,您可聪明了。”小灵儿一高兴便大大地称赞了秦蛮,而秦蛮眼底却满是苦笑。
赵契怎么也想不明白,就秦蛮这个莽夫,怎么可能会回答这道题。他心中郁闷,带着家奴便要离去。
“等等。”灵儿清脆的稚嫩童音在他身后阴魂不散地响起。
“您又想怎么样呀,小郡主?”如果可以,赵契很想冲这位小郡主发脾气。
“赵叔叔,您怎么生气啦?灵儿只是想问一句,这金钱鳘您付过银子了吧?灵儿可以直接带回府了吗?”
“付过了,付过了,如果小郡主没有旁的吩咐,赵契这就告退了。”赵契不耐烦地瞪她。
小灵儿委屈地扁扁嘴,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这下子,赵契觉得自己整个头都大了。无奈,转身离去。
待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秦蛮便乐呵呵地一拍灵儿的小脑袋:“你这丫头还不笨嘛,居然连那么难的题目都想得出来。走走走,秦叔叔带你去秦府玩。”
“什么难题啊,在灵儿姑姑眼里,这道题那叫太简单了。秦叔叔,灵儿告诉你吧,这道题啊,可不是灵儿想出来的,还有后面那道整赵坏蛋的题目,也是姑姑想出来的。”
“什么姑姑不姑姑的?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姑姑,秦叔叔怎么不知道?”
“你自然不知道。”灵儿将秦蛮拉到左青词面前,介绍道:“这个便是我姑姑了,秦叔叔您要谢便谢我姑姑吧。”
秦蛮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左青词,瞪大眼睛,“你……真是灵丫头的姑姑?”
“只是个称呼罢了,秦将军不必当真。”左青词笑着说道。
“这么说,帮我的,真的是你?”
“不过几道题而已,没什么要紧的,秦将军不必客气。”
“如果不是你,我秦蛮这会儿丢脸可就丢大了。这份恩情,我一定会铭刻在心,姑娘以后有什么需要秦某人的地方,秦某人一定竭尽所能相助,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
“秦将军客气。此处人多口杂,不宜多留,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左青词回身吩咐决冥,“麻烦你了。”
“嗯。”决冥二话不说便去扛起那条金钱鳘,走到左青词面前,颔首道:“走吧。”
秦蛮这时候才蓦然想起,刚才在自己耳边说出第二道题答案的,就是这个声音,不然凭他的榆木脑袋,怎么可能知道鱼会不会睡觉这样的答案。
“这位少侠不必客气,还是由本将来吧。”秦蛮正要从决冥手中取过金钱鳘。
左青词笑着看他:“秦将军,等下到九王府的时候,如果王爷看到咱们让客人背着东西,会怪罪的。”
九王府?秦蛮一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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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蜜意
九王府?秦蛮一时愕然。
他眼睁睁地看着决冥背着金钱鳘随着左青词快步往九王府走去,张大嘴巴,伸手想拦住她们,可又不知道说什么,颓然放下手臂,紧巴巴地跟在她们身后朝九王府走去。
左青词见秦蛮紧跟其后,搔首抚额,欲言又止,不由觉得好笑。走了一段路,左青词才回头望他:“之前听秦将军与那姓赵的对话,似乎家中有急症病人?”
秦蛮心中憋的慌了,这时候听左青词主动提起,赶忙道:“不瞒姑娘,家父身患急症,大夫说金钱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只有拿它入药,家父的病才能好。”
“这么一大条,入药?”左青词笔画了近两尺长的金钱鳘,好笑地望着他。
“呃……”秦蛮搔搔头,大夫只说拿金钱鳘入药,也没说拿什么部位入药,他自然不知道。他之所以认出这只金钱鳘,也是听到赵契与那鱼贩子说话,经过的时候听到的。
“你爹爹患的是什么病?”
“大夫说爹爹早年上战场,肾虚少髓,伤肺伤脾,还伴有呕血等症状,治起来非常困难,大夫说只有取道金钱鳘……”秦蛮忐忑地看了眼决冥背上的金钱鳘,脸上满是犹豫之色。如果她不给,说不得也只得硬抢了,只不过决冥武功深浅如何他心中有数,所以才更加犹豫。
这金钱鳘的鱼鳔确实有养血止血,补肾固精,润肺健脾的功效,而且她也曾听说过有气死回生的功效,与吊命的百年人参更具药效。
“肾虚少髓,伤肺伤脾,还有伴有呕血……拿金钱鳘入药的话,最好辅以上好的灵芝与冬虫夏草,这样功效会更好。”
秦蛮一脸惊喜地抓着左青词的衣袖:“大夫也是如此说的!姑娘,莫非你也懂药理?”
“皮毛而已。”左青词从他手中抽回手,秦蛮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脸上讪讪的,还有点不好意思。
左青词见他一个大汉子竟然有些羞涩,顿觉好玩,便戏弄他道:“这金钱鳘往九王府而去,秦将军是不是心中不服?是不是觉得这金钱鳘理应是往秦府而去的?”
“姑娘,无论出多少银子……”
左青词打断他,严肃说道:“九王府会缺这点银子?”
“秦府素来与九王府交好……”
“既然秦府素来与九王府交好,想必秦将军也知道我们三少体弱多病,这金钱鳘补气养血,润肺健脾,与他自然是大有益处,我们又怎么会给你呢?”
“你……你……”秦蛮见左青词要将金钱鳘占为己有,顿时急了。可惜他生性鲁莽,为人纯良,对着娇滴滴的姑娘,骂人的话便说不出口,只是恨恨地指着左青词。
“秦将军这是为何?如果不是青词相助,想必秦将军现在已经对那姓赵的屈膝下跪,颜面扫地了,而这金钱鳘也会被姓赵的带走,不是吗?”
“可是……可是……”秦蛮哪里说得过牙尖嘴利的左青词,一时急了,拉住左青词,姑娘相助之恩,秦某必当相报,但是我爹爹此刻正等着这味药救命,这金钱鳘却是万万不能让的,如果姑娘要迫得在下出手……”
“你打得过决冥?”
“打不过也要打。”此时的秦蛮浑身透着一股清气,正气凛然。
“如果伤了你,王爷必定会怪罪的,我也担当不起。”左青词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这金钱鳘不是不给你,是不能整个给你。”
“这条金钱鳘这么大,左姑娘想分一半……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是一半。”左青词看着他,伸出拳头示意他看,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就这么多?”
“啊?”
左青词见他惊讶,闷笑道:“你要不要?”
“会不会……太少?”
“治你爹的病,足矣。”左青词卖着关子。
一路上,秦蛮垂头丧气地跟后面,而左青词她们却笑着边说边聊往九王府而去。
这里,左青词玩了一个小小的心里战术。她记得高中有一次,她因为通宵看世界杯,考试考得特别差,老师又要她们拿卷子回去让家长签字。左母性情急躁,如果知道她因为看球赛而耽误学习,必定暴怒。左青词骑着车子回家,不小心被过往的车子擦到,摔倒在地,左青词很便被送到医院。她打电话给左母的时候,左母一听她在医院,顿时急了立刻赶到医院。当后来左青词磨磨蹭蹭地说考试成绩的时候,左母只叫她把身子养好便什么也不追究了。
所以,至此左青词便得出一个结论。当你要别人接受一件不好的事情时,必须在说这个事情之前,先说另外一件特别严重的时候,这样,在他做好心理准备后,对你这件事的接受能力就会强很多。
所以如果没有一开始的话,当左青词说道要分给秦蛮一个拳头大小的金钱鳘时,秦蛮自然不会答应,但是左青词一开始就说了不给,后来虽然给的是一小部分,秦蛮却也能勉强接受。
当左青词他们到底王府的时候,玄管家正背着手在门外徘徊,左青词便叫了一声。
玄管家一回家看到左青词和两个小主子,吊着的心总算放心了,忙笑着迎上去道:“左姑娘你们可回来了,可急煞老奴了呀。”
“玄管家,不会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吧?”左青词被玄管家急躁的模样惊到了。
“没事没事,只不过三少爷已经遣人来瞧了三次了,您们要再不回来,三少估计要自己来站门口了。”玄管家笑呵呵地说着,然后目光转向背着硕大金钱鳘的决冥和垂丧着脑袋的秦蛮,一时有些踌躇,疑惑地望着左青词:“左姑娘,这……”
“决冥,先将金钱鳘送至厨房吧,取鱼鳔需要一定的技术,伤了内须便不新鲜了。”
“嗯。”决冥应了一声,便朝厨房走去。秦蛮看了看左青词,又瞧了瞧决冥背在后背的宝贝,便下定决心跟着决冥走。
左青词笑笑,便想先去找玄枫,一转头,便看到玄枫站在夕阳下,剑眉斜飞入鬓,飞目神光溢彩,宛若刀削的薄唇扬起一道弧度,他就那样恬静地站在那里,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斜阳染红了天际,洒了他一身光辉。他的眼底如和风般轻缓,宛若天空流转的悠悠白云,带着洗尽铅华的素雅。
看着他挺立的俊逸身姿,看着他眼底安然的从容笑意,左青词忽然觉得温馨,心里涌过一阵感动。
有一个,在夕阳下,静静地等着自己……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一时间,两人忽觉有些尴尬,玄枫先回过神来,他温柔地看着左青词,笑着说道:“你先说吧。”
“还是……你先说吧。”左青词忙推辞。
玄枫微微摇头,嘴角含笑,夏夜星辰般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左青词。在这样的目光下,左青词忽觉脸上有些燥热,胸口划过丝丝甜腻。
“小叔叔,姑姑,你们两个人要说什么呀?”
两个人中间忽然出现一个小脸,此刻正用那双天真无邪的双眼望着玄枫和左青词。
“呃……”两个相视苦笑,暧昧的气氛一下子就消散了。
“没要说什么,灵儿怎么没跟决叔叔进厨房?”
“因为灵儿有话要跟小叔叔说。”灵儿一脸的古灵精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瞧着左青词,“姑姑,你真的不跟小叔叔说话呀?姑姑不说,灵儿可就要说咯?”
“好,你说。”已经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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