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千金咬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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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璎-千金咬狂徒-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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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初雅,妳到底在做什么?」她闷闷的哼了一声,无法饶恕自己的大意。
    她怎么会给令狐狂机会救了她一命?
    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她从头到尾呆若木鸡的白痴表现真像个娘儿们……呃,虽然她本来就是个娘儿们,但她可从来不肯把自己当姑娘家看待。
    还有,嫁进端奕王府是奉旨成婚,是皇上的意思,她压根不想跟令狐狂有任何牵扯。
    她不喜欢昨夜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她一直是独来独往的,在相府里是如此,她希望在端奕王府里也如此,不要有人注意她,她根本微不足道。
    是啊,她根本微不足道……
    倔傲的撇了撇唇,心脏尖缘却滑过一阵难受的痛楚。
    连她亲娘都对她的存在感到刺眼了,他又为什么要用他尊贵的世子之身来救她呢?
    不要露出真心,没有任何人是值得交付真心的……从懂事开始,她就一直灌输自己这样的想法,日积月累,她的心防根本无法轻易破除。
    抹去脸上不争气的泪水,她吸了吸鼻子,仰头让风吹干眼泪,不想让人看出她曾偷偷哭过。
    即便现在,若她爹娘对她说一句他们爱她,她也不会相信他们了。
    ***凤鸣轩独家制作*** bbs。xxsy***开陵河分为南北两岸。
    南岸多半是达官贵人的华丽宅第,北岸则是酒馆茶楼,异国商品的集萃地,开陵城里熙熙攘攘的人潮说明这里绝对是大英皇朝最繁华的城市,其中尤以御街上那家有着醒目招牌的「一叶知秋楼」最为风雅。
    「这位已婚大叔,怎么不在府里陪你的新婚娇妻,反而出来跟我们这些无幸被皇上指婚的自由家伙鬼混呢?」西门恶打从令狐狂走进茶楼就一直把焦点放在他身上,眼底一片闪亮,试图想研究出些什么。
    开陵城里,举凡吃喝嫖赌的下九流行业,西门家族都有沾染,他们横行霸道,不管人与牲畜,遇到他们都得靠边闪。
    「我像那种把时间花在陪女人闲耗的人吗?」令狐狂的唇缘叼着一抹讥笑,虽然是坐着,整个人却像躺在椅中,看起来一派懒洋洋,但却很傲慢。
    「像你令狐世子这样的英雄好汉当然不屑把时间花在娘儿们身上,但──」西门恶垂涎一笑,撞撞好友的肩,挤眉弄眼的问:「皇甫家的千金小姐长得怎么样?身材肯定不赖吧?昨晚洞房爽快吗?说来听听。」
    令狐狂斜睨他一眼,「别想。」
    「别这样嘛,人家也是关心你。」西门恶不惜扮随从,超级殷勤的替他斟酒,继续当他的包打听。「听说皇甫家的长千金美如天仙,生的一对儿女也像娃娃般粉雕玉琢,姊姊这么标致,妹妹也差不到哪里去吧?不要这么小器了,快说来听听嘛。」
    令狐狂啜了一口酒才慢条斯理的回答,「没注意。」
    事实上他一直在想,成亲过后第一天,她不乖乖待在府里,究竟是到哪里去了?
    他觉得不解,她理该是养在深闺的相府千全,为何他会在她身上嗅到与自己太过相似的孤傲气息?
    早上她明明就很害怕那条青蛇,如果怕的话,哭出来或叫出来也不丢脸,为什么她硬是压抑至脸色惨白也不肯把情绪表现出来?
    她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怎么可能没注意?少唬弄我了,难不成她戴着凤冠喜帕跟你洞房啊?」西门恶双手环胸,眉梢挑了起来,他才不信。
    有谁会不去注意自己娘子的长相?要生活一辈子耶,是美是丑很重要吧?他就不信狂那小子真的那么豁达。
    「你就别问了,你该知道,狂是不会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的。」慕容邪微笑说道。
    他是武林第一世家的少主,神采翩翩,高深莫测,从不轻易流露情绪。
    听到慕容邪的发言,西门恶夸张的喊了起来,「可是这个女人不同啊,她可不是普通的烟花女子,也不是过街俗纷,她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也是咱们狂少的妻子,我西门恶的嫂子啊!」
    慕容邪笑了笑,「就算如此,也不过是个女人,不是吗?」
    「那么,我可以欺负她喽?」西门恶坏心眼的问,眼眸闪亮亮的,直盯着令狐狂瞧。
    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不然日子多无聊埃「随便你。」令狐狂轻松的靠着椅背,平淡的声调近乎不在乎。
    他知道西门恶这个穷极无聊的家伙连狗都要欺负,但他相信西门恶若想欺负皇甫初雅,可能会被她反咬一口。
    想到那个画面……他的嘴角扬起,弯起不自觉的微笑弧度。
    第三章
    红绸鸳鸯枕上交缠着两颗头颅,两片嘴唇吮吻在一起,屋子里安安静静的,除了断断续续的粗浅呼吸声之外,没有别的声响。
    令狐狂很满意当他在床上行使丈夫的权利时,皇甫初雅是不能抗拒的。
    尽管她消失了一整天,且行踪不明,回来连交代一声都没有,但现在的她还不是只能十指在锦褥上揪成十个白玉小结,而不能照她的想望,一脚踢开他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
    他肆无忌惮吻着她的菱唇,灼热的视线直勾勾盯着她不肯乖乖听话闭上的双眸。
    昨夜是他们的第一夜,毫无经验的她,在忙乱中无措的经历了她的第一次,那时她的眼眸始终是紧闭的。
    可是今天,已经知晓男女床笫之事是怎么一回事的她,居然打从他脱她衣衫开始,就睁着一双蹙着眉的眼眸看着他,活像跟他亲热是件令她很不耐烦、很不舒服的事。
    更夸张的是,她居然在两人云雨过后,立刻翻身背对着他,发出的匀均鼻息声让他清楚的知道──她、睡、着、了。
    第三天也是一样。
    她刻意表现得毫不在乎夜晚的亲密。白天她溜得不见踪影,晚上完事后眼儿一闭,火速的进入梦乡,速度之快,跟那个欢好时在他身下有时会陡然脸红、身子会陡然轻颤的她判若两人。
    于是成亲的第四晚,他决定逗逗她,不那么快结束,不给她太快撇下他,翻身就睡的机会。
    他的薄唇游走在她的雪胸之间,轻拂的舔吻着她最敏感的嫣红处,来来回回,悠闲缓慢诱得她全身软绵。
    她一张秀颜涨得通红,硬是倔强的不吭一声,咬着唇不求饶。
    终于,当他温热的嘴唇往下游移,故意在她腿腹间的柔嫩芳泽恣意纠缠时,她再也承受不住,紧闭的双唇逸出一声令他得逞的轻喘。
    他知道她的亢奋已经到了顶点,他收紧双臂,把她抱得更紧,炽热的坚硬满意的占领了她。
    他甚至觉得今晚的她,雪肤特别娇嫩,而她那在鸳鸯枕上左摇右晃的螓首和浮现额上的点点汗珠,也顺眼极了。
    这晚完事后,当她半阖着眼,还在激情的余韵中无法回神时,他的薄唇上浮现一抹淡笑,学她前两晚一般,翻身就睡,而且也很清楚的让她知道──他、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甫初雅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
    黑夜里,纱帐中,令狐狂「已经」睡着了。
    她瞪着天花板,像跟它有仇。
    她真的快疯了,天知道夫妻之间真的夜夜都要做这种事吗?该死的令狐狂究竟还有多少羞人的花样等着折磨她?
    虽然是夫妻,但他对她而言毕竟还是个陌生人。
    成亲至今,除了夜里他一定会脱掉她的衣衫,占领她的身子之外,其余时间,他们都各过各的,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半句。
    她一点也没像纱纱一样体会到新婚的美好与欢愉,也没办法像纱纱一样,如痴如醉的迷恋自己的夫君。
    为什么纱纱可以那么甘之如饴的把夫君奉为天神?
    从纱纱的眼里看去,南宫忍连半个缺点都没有。
    她喜孜孜的为南宫忍缝衫,喜孜孜的为南宫忍洗手做羹汤,现在则更加喜孜孜的为南宫忍怀了南宫家的小小世子,就算害喜害得厉害,也半点怨言都没有。
    如果她怀了令狐狂的孩子,她也会像纱纱那么喜悦吗?
    哈,她马上就可以回答自己这个无聊到家的问题──一定不会的!
    她又不爱令狐狂,这个不知体贴为何物的家伙也不像南宫忍那么温柔多情,她要爱他哪一点啊?
    就说在床上好了,他一定要把她的身子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不可吗?
    每每她颈上的红印还没散,他又烙上新的,她真的搞不懂耶,一个堂堂王府世子为什么那么喜欢啃吮她的颈子?又不是狗。
    还有,每每他揉弄她的胸部时,都会弄痛她,他就不能轻一点的摸吗?一定要像个暴徒似的,粗鲁得不象话。
    像他这种不懂怜香惜玉的臭小子,也难怪要皇上指婚了,因为根本没有女人会喜欢他嘛。
    她知道许多王公贵族在尚未娶妻前都会先纳小妾,多半都是府中的丫鬟,但据她所知,令狐狂并没有,她是这望月楼唯一的女主人。
    什么时候他才要纳妾呢?
    如果纳了妾,她就不必夜夜受这种苦了吧?至少多个人分担传宗接代的任务也好。或许她该着手替他物色妾室的人选了,这是她身为元配的责任。
    她绝不要像娘一样,每当爹又相中哪个女人时,总是歇斯底里的摔东摔西,还会想尽办法让那些小妾不能怀孕,天天害怕岁月催人老,但结果呢,府里的妾室还不是一大堆。
    她才不会做那种傻事,反正世间本来就没有可靠的爱,她会明理的帮令狐狂纳妾,还会很大方的接受她们,如果她们此她早怀孕更好,这样她就可以不必替他生孩子……想法一旦形成,眼前的一切忽然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她看着即将被她设计的令狐狂。凭良心说,他长得不赖,只是常常一副懒洋洋的调调,让人捉摸不着他在想些什么。
    她知道他对他爹娘不太恭敬,诚如她对她爹娘总是冷冰冰一样,她不会去问他原因,就像她情愿装酷也不会去告诉任何人,关于自己心中的伤口一样。
    他翻转了身,一只手蓦地勾上她的腰,宽阔的胸膛紧贴住她,嘴里发出一声呓语,姿势固定,就这样不再松手,睡得死沉。
    他当然是装睡的,也满意于神游了好半天的她,被他「无意识」的举动给吓到了。
    自从他的手覆上她的腰,她的身子蓦然紧绷,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似乎怕惊醒了他,他又要与她欢好一番,因此她连动都不敢动。
    他到现在还弄不懂她,而他决定要弄懂她。
    一个受着深闺熏陶的大家闺秀,内心却那么叛逆、尖锐与矛盾,打从洞房之夜开始,他从她眼中就看不到任何新嫁娘的娇羞与喜悦。
    虽然是奉旨成婚,但他也没那么面目可憎吧?她却不曾试着曲意承欢于他,更不曾显现半点成为世子妃的喜悦。
    她没有忙着拉拢人心,巩固地位,建立自己在府邸里的势力。多半时候,她根本不像府里的一分子,除了在夜里无法抗拒他的索欢,尽她身为人妻的义务之外,她甚至连他这个丈夫在忙些什么,她都没兴趣知道。
    她真的是个很奇特的少女……不,已经是少妇了,是他让她变成少妇的。
    如果她缠着他倒还好,他一定会把她甩得远远的;如果她对他撒娇,他可能会刻薄的叫她去抱树比较实在;如果她要求怀他的孩子来搏取公婆欢心,那么他绝不会碰她一根指头。
    但就因为她摆明了要跟他「相敬如冰」,所以他就绝不可能从她的愿,如她的意。
    他要弄懂她,弄懂她那双清澈的眼瞳里,为何满是流动着对世情的嘲笑。他有切肤之痛,一个在爱中成长的人,不会有那样的一双眼睛。
    还有,她休想占着世子妃的位子又把他这个丈夫抛到脑后去,休想!
    *** bbs。xxsy*** bbs。xxsy*** bbs。xxsy***两岸杨柳垂落,春风徐徐的开陵河上游船众多,多半是风流的官家子弟或大张艳帜的歌妓所拥有。
    「初雅啊初雅,我的好初雅……奴家真不敢相信妳已经成亲了,夜夜跟个臭男人同床共枕,妳可知道妳令奴家多么心碎?」
    这是一艘用花梨木造的精巧画舫,船舱里,拥有一张艳似牡丹的勾魂俏脸──杜雪色倚在身着俊挺男装的皇甫初雅身侧,像只柔顺的波斯猫。
    她是开陵城里艳名远播「浑香楼」的第一花魁,姿态婀娜,风情万种,她的入幕之宾都以「一枝红艳露凝香」来形容她。
    「别说是妳,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亲了。」皇甫初雅懒洋洋的看了美人一眼。
    杜雪色无意中破坏了她游船的心情,因为提到了那个夜夜和她同床共枕的「臭男人」令狐狂。
    没错,雪色形容得很好,在她看来,令狐狂确实是个臭男人。
    以前她以为男人只是笨蛋而已,成亲之后才知道,原来男人这种动物这么随便,这么原始。
    她真的不知道,除了夜里把她当泄欲的工具,她这个妻子之于他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堂堂一个王府世子,受过高深的教育,品德却这么浅薄,认为女人只是用来暖床的吗?
    他有没有想过,他该问问她的感受,问问她愿不愿意,而不是一味的强取豪夺,美其名是承欢于他,事实上,他粗鲁得根本像在强暴她嘛。
    算了,想这些都没用了,反正她昨夜已经想出法子,当务之急是替他物色妾室人眩明天她会留在府中看看别院里那些丫鬟有哪些姿色比较好的,通通收起来做令狐狂的小妾,到时不但可以搏得贤慧识大体的美名,从此也可免受「皮肉之苦」,真是一举两得,哈。
    「初雅,妳是不是不敢相信当人家的妻子会那么美好呢?」纱纱自作聪明地问。
    虽说有孕在身的她还来这里鬼混有碍胎教,但她体贴的忍一直鼓励她多出来走走,透透气,不要整天闷在骏王府中,她也就很听话的出来了。
    「我看不出初雅有哪个表情像是体验到成了亲的美好。」顾衣儿挑眉说道。
    她早早立了志终身不嫁,要学得她爹一身精湛的医术,走遍名山大川,悬壶济世,这样才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
    像她这种一介平民,家世毫不起眼,也没有皇上会来指婚要她嫁,所以她可以放心的实现志向,不必担心忽然被人叫去相夫教子,锁在深院里不见天日。
    所以啊,打从初雅毫无喜悦的宣布婚讯开始,她就很同情她,并且庆幸她爹把她生得这么平凡。
    「初雅,我想问妳一个问题。」白妆丞怯怯地开口,「那个令狐世子是不是、是不是很恐怖啊?」
    「妆丞,妳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宋兮冽感兴趣地问。
    白妆丞眨了眨水眸,坦白道:「因为自从初雅成亲之后,今天是我们兰花会成员第一次见面,她却一直紧锁着眉头,好像有烦脑的样子,我才会想,一定是那个令狐世子太恐怖的原故。」
    「没错,他确实很恐怖。」皇甫初雅冷哼一声,「他会吃人。」
    闻言,白妆丞立即惊跳了起来。「妳、妳、初雅,妳是说、妳是说……他、他会吃人吗?」
    单纯小绵羊的脑中立即浮现嗜血狂魔在拆骨饮血的画面……「哇!」她遮住双眼,不敢再想。
    初雅好可怜哦,居然嫁了一个会吃人的丈夫,还要和那种人生孩子,她一定很难受吧?
    「哈哈哈!」皇甫初雅愉快地放声大笑,白妆丞的单纯逗笑了她。
    她倒情愿令狐狂真的拆她的骨,喝她的血,也不要他恶心兮兮的舔她的耳朵,咬她的颈子,吮她的身子,那真的让她浑身都不对劲。
    但是这种话,她要怎么对她的姊妹淘们说呢?
    衣儿、兮冽和妆丞都还是黄花大闺女,至于纱纱嘛,她肯定温文尔雅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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