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谁才是你老公!你没得选择,你只能有我!」
长指抬起精致下巴,重重吻上嫩唇。
他的吻粗鲁又野蛮,一点也不温柔,强硬的撬开牙关,恣意搅弄丁香小舌,嫩唇一下子就被吻得红肿。
他的粗鲁她不以为意,反而体内的情欲一下子就被他点燃。
他强硬的行为她不只越来越不排斥,反而还挺喜欢的。
他蛮横的掌控她的一切,却让她有种被放在掌心上疼爱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好变态喔,连她都搞不懂为何她会有这样变态的想法。
持续的深度热吻,连身体都跟著发热,大手拉开短身恤,拨开棉质内衣,搓揉浑圆雪乳,凌虐狎击敏感花蕊。
快意令她不由自主的低喘了声,大腿微微夹紧,胸腔剧烈起伏起来。
他的吻自她唇上移开,滑至纤颈,种下一颗又一颗的粉色草莓。
碍事的恤三两下就被他脱掉扔至一边,当他亲吻著胸乳上的小花蕊时,范小绿突然惊跳起来。
「不要!」她大喊,「我还没洗澡!」
她慌忙将他推开,以手掩住光裸的前胸。
在外头跑了一整天,全身都是黏腻腻的汗,还有在里头沾上的菸味,她从头到脚都臭得要命,她不想被他闻到啦!
可惜童隶璟不懂她的心思,以为她是藉故拒绝他的欢爱。
「不要紧,我不介意!」
将想逃躲的身子拉回,他俐落的解开裤头。
「我不要!」她用力抗拒,「我要先洗澡!让我先洗澡!」
她才不要全身臭不拉叽的时候跟他这个那个。她是女生耶,很重视的,没有乾乾净净的身体,哪有愉快的体验?
阻挡他的进犯时,小手不小心挥向他的颜面,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她吓了一跳,连带童隶璟也跟著愣住了。
完了,她竟然打了他一巴掌……他人长那么高,身材又魁梧壮硕,不笑时像极了可怕的黑社会老大,他会不会将她的脖子拧断,把她装水桶灌水泥,扔进台湾海峡啊?
怎么办?她的人生……会不会就此完结?
范小绿惨白著小脸惊望著童隶璟颊上淡淡的五指印,她瞧见他咬了咬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大手朝她快速挥了过来——
「啊……」她尖叫,迅速闭上眼睛。
以为会被揍一拳的她,却在下一秒发现双脚离地。
睁开眼,她人竟被扛在半空中,被扛向了浴室,丢入浴缸中。
「哇……」跌疼的她哀号。
可恶的臭男人,就不会小心一点吗?她的屁股快裂成两半了啦!
「非得先洗澡是吗?」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在询问,好像正准备将她熬成大骨汤。
「对……」女人要有所坚持。
「那就如你所愿!」
水龙头一开,微凉的温水哗啦啦洒了她一身。
第八章
自莲蓬头洒下的强力水柱让她睁不开眼,而跪坐在她面前的男人正在扯脱她的衣物。
「喂!你不要那么粗鲁……咳咳……」她喝到自来水了啦!
童隶璟才不管她说了什么。
他对她已经容忍许久了,他越是退让,她越是打蛇随棍上,为所欲为,丝毫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都已经结婚个把月了,脑子里竟然还在想著什么真爱,她是把他当死人吗?气死人了!
三两下他就将她身上的衣物卸除,捧起在水中显得更为水嫩诱人的雪乳,大力吸吮顶上艳色蓓蕾。
「唔……」快意令她轻喘。
浴缸真不是个欢爱的好地方,她想找个好姿势,却频频往下滑,加上那仍洒在她头顶的水柱,她觉得乱狼狈一把的。而且……
「你不是说要让我先洗澡?」她还没抹肥皂耶,怎么他就开始爱抚起她来了?
「现在不是在洗澡,是在干嘛?」童隶璟冷声问。
「洗澡要抹肥皂、要冲洗啊!」她还是觉得现在一身臭味耶!
「罗唆!」没见过比她更麻烦的女人了!
他干什么发神经去找一个只会帮他找麻烦,还不在乎他的女人来爱、来结婚、来折磨自己?真是疯了!
「我不管!」范小绿坐起身来关掉水龙头。
水柱歇止,空气吸入得容易了些,然而她才喘了口气,童隶璟已拉开她的双腿,高高架於浴缸边缘,而他身下的巨物,正抵著她的水嫩。
她惊喘一声,抬眼即见童隶璟眼眸阴暗,嘴角噙著若有似无的笑,劲腰微微一动,昂扬的前端就挤开了嫩花。
「等……等等……」她还没心理准备,他就突然开始重头戏,会……会疼啦!
他仍是未理会她的抗拒,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尖叫著要占有她的强烈欲望。
这女人是他的,若这世上真有真爱,那她的对象也会是他!
扣住雪臀的大手往後一带,窄臀往前一挺,瞬间贯穿了她的紧致。
「啊……」她大喊,不是因为舒服,而是因为疼痛。「我不要!我不要!」
野蛮人,竟然用强的,休想她会让他得逞!
「管你要不要!」他不顾她的意志,窄臀前後摆动。
不够湿滑的甬道让他前进得有些困难,粗硕也感觉到些微疼意。
「放开我!很痛!痛啊……」她疼得眼泪自眼角掉落。「我讨厌你!我恨你!野蛮人!放开我!」
她生气的用力捶打他的双肩,双脚死命往浴缸边缘踹,终於将他踹开。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抓起浴巾包裹赤裸的身体,临行前不忘恨恨的丢下一句,「我睡客房!我要跟你分房睡!」
「不准……」
他急忙起身要抓人,但范小绿早他一步冲到客房,甩上房门反锁。
「开门,范小绿!」他用力拍击房门。
「休想!」蹲在地上的范小绿伤心的哭泣著。
王八蛋!竟然用强的!太过分了!
他竟然为了自己的欲望,也不管她会不会疼、会不会不舒服,想要就硬上!
讨厌的家伙,每次都让她在以为他是喜欢她而感到开心的时候,又以最快的速度将她自天堂拉至地狱!
他根本是以要弄她为乐嘛!
都结婚了,两个人都已经成为命运共同体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可他们好像除了在床上以外,根本是两个陌生人。
见到面除了吵架就是吵架,都不会说些好听的甜言蜜语,也不会哄她,他们之间就只是义务,为了让老人家高兴的义务!
「什么东西嘛!」她生气的甩枕头,「我讨厌你,童隶璟!你去死啦!」
站在门外的童隶璟自然将她的咒骂听得一清二楚。
「随便你!我以後不会再管你了!」童隶璟也生气的回吼。
他再也不要将她拽在心上心心念念,不要看著手机想著她怎么都没打电话来,不要在深夜的时候担心她的安危,不再去烦恼她的烦恼了!
她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不管最好!我巴不得你消失在我眼前,眼不见为净!」
她竟然说出这么绝的话来?
「你以为只有你这么想吗?」!「我才巴不得不要见到你,看到你我就心烦!」
「是吗?」他就这么讨厌她?「既然如此,我明天就搬回家,这样你爽了吧?」
「不可以!」他想也没想,立刻拒绝。
「为什么不可以?」其实他根本不想要她走吧?他只是嘴上狠而已?
「我……如果你搬回家的事情传入我爸耳里,他会担心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对他的病情会有影响!」转得好!童隶璟。
闻言,范小绿满腔的期待立刻被泼了一大桶冷水。
算你狠!范小绿不爽的撇嘴。
「不要每次都拿你爸来压我,猪八戒!滚啦!我要睡觉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滚!」走向房间的脚步又走回来警告,「不准给我搬回家,知不知道?!」
别想给他搞什么离家出走!
就算她的心还不在他身上,他也不准她离去!
「知道了啦!」范小绿生气的以被蒙脸。
走回房间的童隶璟越想越气,狠狠踹了房门一脚,重重将门踹上。
*
隔天晚上,童隶璟回家时,屋内又是一片昏暗,显见那小妮子分明没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生气的甩下公事包,双手环胸瞪著墙壁生闷气。
被甩到沙发上的公事包内,没一会儿传出了铃声。
莫非是她打来的?
童隶璟连忙找出在公事包内的手机,掀开话盖一看,是不知名电话。
「喂?」他没好气的应。
「隶璟,是爸。」
「爸?」童隶璟连忙缓下口气,轻声询问,「怎么了吗?」
「你知道小绿今天怎么了吗?她没来看我,也没电话联系,让我很担心。」
以往小绿若有事没法过来看他,都会事先打个电话来,可今天都没消没息,打电话也没人接,他担心她发生什么事了。
「她没去看你?」怎么可能!
范小绿虽然从不将他放在心上,却将公公当成亲生父亲一样的殷勤照顾,不可能没去探望还不给任何讯息的。
「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吗?」童大军语气有些不悦。
听儿子的语气就知道他一无所知,这让童大军有些生气,认为儿子没有好好照顾救命恩人的女儿。
「嗯……我们昨天有点吵架。」
「为什么会吵架?」
「没什么啦,就一般夫妻吵架,你以前跟妈也会这样啊!」童隶璟伯父亲担心,不想让他知道他们的实际相处状况。「我问问小绿的妈,看她知不知道小绿的情形,找到人再打电话给你。」
挂断电话,童隶璟立刻拨了电话给范小绿。
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他心烦气躁的将手机移开耳朵,挂上的瞬间,他听到家里的某处有类似手机铃声的细微声响。
他蹙著眉,为肯定心头的疑问,再拨了一次电话,果然在电话通了之後,他听到了其他的手机铃声。
循声而去,他伫立在客房门外。
她手机忘了带出门?
一转门上的喇叭锁,他惊讶的发现门是锁著的。
「范小绿!」他砰砰敲著门。「你是不是在家?」
敲了好一会,果然听到里头传来类似呻吟的声音。
「范小绿?」他再喊她的名,「在家就回应我。」
总是活力充沛,老是与他拌嘴的范小绿明明听到他的叫唤,却没有任何回应?
心头浮起不祥的预感,他连忙找出客房钥匙,打开房门。
凉凉的冷气充斥整个房间,躺在床中央的范小绿则是蜷缩在被子里,与被子纠缠成蚕蛹的形状。
「喂!」他将脸对著墙壁的范小绿翻过身来。
小小的脸蛋通红,像是全身著了火,可纤细的身躯却是在簌簌发抖,小嘴微张,虚弱的呼著热气。
他心一凛,大手碰触额头,高温烫得让他迅速收回手。
「你发高烧了!」童隶璟连忙拔掉她身上的被子,想将她抱起来。
「好冷……」一失去被子的温暖,她抖得更厉害了。
童隶璟见状,连忙再将被子缠回去,连人带被一起横抱起来,火速搭电梯下停车场。
「不舒服不会跟我说吗?」在电梯内,他气急败坏的在她耳边叨念著。
微张开迷蒙的眼,她抖著唇说:「我好冷喔……」
他立刻将她抱得更紧。
「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再忍一下!」
「我会不会……病到死掉……」
「闭嘴!」他恼怒的低吼。「你没这么容易就死掉的!」
「我要去找我爸……跟他抗议……」
「抗议什么?」
怀里的人儿没了声响,沉沉睡去。
抗议这桩婚姻吗?
童隶璟紧抿著唇,脸色更难看了。
*
范小绿一张开眼,顶上的强烈灯光就让她眼花。
眨了眨晕眩的眼,弯曲了手肘想自床上坐起,却发现她的被子被扯住,让她的行动受限。
她纳闷的转过头去,瞧见有人伏在床沿睡觉,她无需细看,就知道那是她的老公——童隶璟。
「喂!你压到我的被子了。」她喊。
病弱使她以为应该如吼叫般的音量,出口如蚊子轻鸣。
但她仍然成功的吵醒了一直耽忧挂怀,睡不安稳的童隶璟。
「你好多了吗?」他审视著她的病容。
「唔……」不习惯他的温柔语气,她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好多了。」
美眸无需仔细观察,就知道她此刻正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这个地方她太熟悉,跟家里厨房没两样。
「好多了就好。」紧绷的情绪松懈,她瞧见他的眉头舒缓。
他是不是很担心她啊?
她生病他也会担心的喔?
「是你送我来的吗?」她问。
她记得昨天躺上床後,还不到早上她就全身发热,可是却奇异的又畏寒。
她想关掉冷气,可是遥控器放得太远,虚弱无力的手挘Р坏剑荒芫碇蛔樱踔硖澹胩迥诘暮涠钥埂�
手机就搁在枕头旁,她曾想拨电话给就睡在隔壁的童隶璟求救,可想到晚上的吵架,傲气与怒气让她强忍身体的不适,硬逼自己睡了去。
她不断轮流作著被火烤与身陷寒地的梦,折磨得她梦魇不断。
依稀记得手机响了数次,可是她都未有足够的清醒接听。
「对。」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要不要喝点水?」他发现她原本柔润的嘴唇乾裂得紧。
「要。」她点头,「可是……我想先上厕所。」
打完点滴後,膀胱立刻暴胀,憋得她疼。
童隶璟扶她坐起,并协助她下床。
双脚一触地,她立刻觉得膝盖无力,小腿也施不上半点力气支撑她站起。
见她快要跪地,童隶璟想都不想就将她抱起,直接将她抱到马桶上。
这人……也是有温柔的一面的喔?
躺在他怀中的范小绿望著他坚毅的下巴,发著呆。
「需要我帮你脱裤子吗?」
他的询问带著一点点的轻佻与捉狭,范小绿闻言,才刚刚窜起的浓情蜜意立刻荡然无存。
「不用!请帮我把门带上。」
「没问题。」
童隶璟立刻退出厕所并关上门。
门阖起,她的身影消失在他视线内,他才偷喘了一大口气。
他是很讨厌她跟他之间老是剑拔弩张的场面,可是当她病奄奄的躺在床上,不管他骂她、吼她,都不会有任何反应时,他反而难过。
她与他唇枪舌剑,代表她身体状况良好,才能中气十足的与他对骂。病弱的样子一点都不适合她,若要他选择,他宁愿每天有吵不停的架,也不要看到她奄奄一息。
然而,他的一颗心仍是悬在她未完的呓语。
她到底想跟她爸抗议什么?
讨厌的丈夫?
被老人家以生命逼迫,不得不成就,草率决定的婚姻?
「范小绿,我问你一个假设性的问题。」
「什么问题?」范小绿忙了老半天,才将身上的长裤脱掉,轻松的排掉一肚子水意。
早知道就叫他帮她脱裤子,反正两人都结婚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都看光光,她干啥还要装矜持?
「如果你过世的爸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想跟他说什么?」
「啊?」这什么怪问题?「你是说显灵?」
「对啦,就是显灵。」
「你突然这样问,我也不知道要问他什么。」解放完了真舒服,可要穿回裤子又很辛苦。「我好了。」
童隶璟一进门,就看到她又两颊通红,立刻著急的将手放在她额头上,「又发烧了?」
「有吗?」她没感觉啊。
「不然你脸怎么那么红?」
「嗯?」范小绿思考了下,「可能因为裤子太难穿了吧!」所以才会穿得满脸通红。
「难穿不会叫我进来帮你穿吗?」猪头啊!
这也要骂?她好歹也是个病人耶!
「没力气跟你吵。」现在要她大声讲话简直要她的命。「我要洗手,抱我去。」她走不动半步。
「下次你可以说,穿不上裤子,帮我穿。」
范小绿横他一眼,「你很会记恨耶。」
「是你自尊心太强吧!」
「不跟你吵。」刚那句话就让她开始觉得喘了。「我要洗手。」
童隶璟望著镜子反射出来的她,心想他们还真是冤家,总是说没两句就开始吵架。
「你想好了没?如果你看到你爸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想跟他说什么?」
「嗯……大概就报告一下近况吧。」
以前她常对著天空跟父亲说一些有的没的,但他突然问起时,她反而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那你会想跟你爸抗议什么吗?」
跟爸爸抗议……她怎么觉得好像前不久她就有做过这事……不对不对!不是做过,而是她觉得自己病得快死掉的时候,她想著她即将跟爸爸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