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杯给你好了,我还没加糖。」陈俐雯微笑的将咖啡和崛越将司的交换。
「太好了。」崛越将司拿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现在就只能祈祷兼人……唔!碍…」他突然痛苦的倒在地上,吐了一堆的血。
「将司?!」
「爸爸?!」
「舅舅?!」
所有的人都惊慌的街上前来。
突然,餐厅的门「砰」的一声开起来,谷聿远也冲了进来。
「还是慢了一步。」谷聿远说,并排开众人蹲在崛越将司的身边,「真海,你去准备另一架直升机,幸子,去拿一些牛奶过来。」
「聿远,你怎幺会还在这里?直升机不是已经飞走了?」崛越川史疑问。
「现在没时间说那幺多了。」谷聿远接过崛越车子的牛奶,开始清洗崛越将司口中的毒物。
「将司他……」陈俐雯惊忧的守在一旁。
「还有呼吸。」谷聿远边做紧急处理边解释,「我现在要将他口中的毒物清洗干净。」
「直升机准备好了。」神月真海街进来。
「好,把将司先生送上直升机。」谷聿远道。
「可是驾驶员……」
「放心,他还在。」谷聿远说,「就算他不在,我也会驾驶直升机,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离开。真海,你和龙之介送将司先生过去。」
「我们也要去。」所有人都喊。
「不行,你们所有人都要留在这里。」谷聿远叫住所有人,并要神月真海立刻送崛越将司到医院去。
「为什幺?」
「因为我还要找出凶手!」谷聿远环视众人。
直升机的声音传来,众人只好坐下来。
「是谁?到底是谁做这种事?!」陈俐雯呜咽的哭出来、「我知道是谁!」崛越川史恨恨的站起来,一手指向崛越幸子,「是你,幸子,是你下毒害爸爸的!」
崛越幸子楞在一旁,然后才惊慌的喊,「没有,我没有!」
「是你!你已经下过一次毒了,结果没有得逞,爸爸也没有追究,但是万万没想到你这次竟然下了这种剧毒!」崛越川史怒吼着。
「幸子……」陈俐雯哀伤的看着地,「不是的,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崛越车子拚命的摇头。
「冷静下来。川史先生,事情不是认定是谁就是谁做的,要有证据。」谷聿远沉静地说,「而且,你们似乎忘了一个重点,那杯咖啡原本是俐雯的。」
「嗄?!难道是俐雯你……不!不可能是你!」崛越川史摇头。
陈俐雯不敢相信的摇头。她怎幺可能毒害将司呢?
「一定是你!你利用爸爸和你换咖啡的时候下毒的!」崛越优悲伤的喊。
「我没有!」陈俐雯辩驳;
「好了,各位,安静下来听我说。」谷聿远沉声的命令,「我说那杯咖啡是俐雯的,也可以是另外—种可能,或许凶手想杀的人是俐雯,而将司先生只是巧合下的牺牲。」
「对,一定是这样的。」崛越川史点着头,「那幺凶手是谁的范围就缩小了。」
「对,只要找出写恐吓信的人,那就可以找出凶手了。」谷聿远点点头,「而且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真的?!」
「在场的人,谁对俐雯有杀之而后快的动机呢?幸子小姐不可能,如果说是将司先生的话,她是有嫌疑,但若是俐雯的话,幸子小姐就完全没有那个动机。川史先生更不可能,因为他爱俐雯。长门太太如果不是分到财产,然后在前天就离开的话,嫌疑也很大,不过一个不在场的人,要下毒是不太可能的。剩下的就是……崛越优你了。」谷聿远道;「胡说,我为什幺要杀雯姨?没有理由啊!」崛越优摇头否认。
「没有吗?那方才我说川史先生爱着俐雯,为什幺你表现出来的不是惊讶,而是怨恨?这足以证明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这并不能证明什幺!」崛越优反驳。
「我知道这不能证明什幺。」谷聿远微微一笑,「香保里,你可以进来了。」他突然朝餐厅门口喊。
众人惊疑的转过头,正好看见崛越香保里手上拿着一个盒子走进来。
「看来你知道那个盒子是什幺东西了,对不对,崛越优?」谷聿远很清楚的看见崛越优在看到崛越香保里手上盒子时所露出的震惊。
「我……」
「那个盒子是在你私人小书房的保险柜里找到的。」谷聿远说,「香保里,你把它打开。」
崛越香保里依言打开,里头赫然是一些旧报纸和信纸。
「如果把报纸上的缺字和俐雯所收到的恐吓信做对照,我想应该会很符合吧!而且信纸也是一样的,你有什幺解释呢?」
「优子!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你怎幺那幺狠毒呢?」崛越川史冲上前,忿恨的想要一掌打死地了事,不料却被陈俐雯所阻。
「我狠毒?!哼!就算那些恐吓信是我写的,你们也不能说毒就是我下的啊!」
「你下的毒是氢氧化钠,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苛性钠或是烧硷,它遇到空气后会很快的氧化成液体剧毒,我想,在你的口袋裹应该还有存放氢氧化钠的容器吧,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应该是一个密封的玻璃瓶,裹面还有一些干燥剂才对。」
崛越川史立刻上前搜崛越优的身,果然在她的口袋里找到谷聿远说的东西。
「这样的证据如果你还不承认,没关系,我在厨房装设了隐藏式摄影机,只要把带子拿出来看就知道了。」谷聿远微微一笑,「这个点子还是向你学习的,你在几幅画里动过手脚,以监视俐雯的举动,不是吗?」
「哼,没错,是我下的毒!不过你这只狐狸精真是命大,竟然还有替死鬼代你去死。」崛越优神色一变,不再像往常安静娴稚的她,变成一个充满恨意的怨妇。
「你为什幺要做出这种事?」崛越川史忿怒地问。
「为什幺?哈哈!你还问为什幺?自己的丈夫和后娘传出奸情,还好意思问我为什幺?我只是在捍卫自己的领域罢了!」
「大哥,是真的吗?你和雯姨……」崛越香保里和崛越幸子不敢相信的看向他们两人。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事以后再向你们解释。」崛越川史解释着。
「优子,你的手段错了,就算我死了又如何呢?留住川史的身体又如何呢?他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啊!」陈俐雯语重心长地说。
「现在说这些都是多余的,我不想再听,我现在只有一个疑问,谷先生,你不是应该在到东京的路上吗?」崛越优早巳心灰意冷。
「不,那只是我做给你们看的假动作,我们并没有上直升机。」谷聿远微笑,「可是你们不担心兼人吗?」崛越优疑问。
「不担心,因为兼人已经在往月琴岛的路上了。」
「怎幺可能?」崛越优惊问。
「只能说你运气不好,你花钱请来绑走兼人的人,我曾经看过,所以在看到画像的时候,我就知道绑匪是谁。很巧的,那个人又欠了我一条命,所以他很干脆的就答应将兼人送来月琴岛,并且还说出一段惊人的内幕。」谷聿远笑得很优闲。
「什幺内幕?」崛越优心下一惊,难道是……「就是六年前你曾花五百万日币请他去强暴一个女孩,但他没有答应,于是你又请另一个人去的内幕。」
「什幺?!六年前?那不就是……」崛越川史震惊的看向谷聿远求证。
陈俐雯也不敢相信的等着答案。
谷聿远点点头。
瞬间,陈俐雯踉舱的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脸色一片惨白。
崛越川史双眼充满怒火的瞪枧着崛越优,仿佛想将她碎尸万段。
「哼!是那个女人活该,竟然想和我抢丈夫,而川史竟然还没良心的想和我离婚,我怎能让他们如愿的双宿双飞呢?」崛越优毫无悔意。
「我想你当初一定没亲眼见过那个女人吧?」谷聿远问。
「那种不要脸的女人,我才不屑看。」
「所以你也就不知道,其实当初那个女人就是俐雯吧?」
「什幺?!」崛越优惊愕的喊。怎幺可能?怎幺会……警察来了,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将崛越优带走,所有的事情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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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樱花!」崛越香保里赞叹着,「像下雪一样!」
谷聿远牵着她的手,微笑地望着跑在前头不远处的儿子,然后转头看着崛越香保里仰着头,像是在瞻仰着这美丽的景色。
「是很美。」他看着她柔嫩的丽颜,低声的附和。
「爸爸、妈妈!你们走快一点嘛!」兼人在前头笑着、叫着,并对他们挥着手。
「好了,我们就来了。」谷聿远微笑的拉着崛越香保里走向兼人。
「兼人,小心别摔跤了!」崛越香保里扬声叮咛。
兼人不待父母走近,又开心的往一旁跑去。
「这孩子今天似乎很快乐。」她感叹地说。
「这几年苦了你们了。」谷聿远低喃,不舍的将她拥进怀里。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你能原谅我,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崛越香保里眷恋的享受他温暖的怀抱。
「香保里,等将司先生的身体康复之后,你愿意嫁给我吗?」他温柔的凝视着她。
崛越香保里注视着他,从他眼里看到深情、期待以及不安,她温柔的笑开来。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不安。
「你是认真的?」她故意问。
「百分之百。」谷聿远严肃的点头。
「既然如此,我愿意。」崛越香保里答允,「因为我想让兼人有个完整的家庭,这是我欠他的。」
「就因为这样?只是想给兼人一个完整的家庭?」谷聿远吃味地问。
崛越香保里微微一笑。她万万没想到像远这样的人竟也会有吃醋的一天,而且是和自己的儿子吃醋,他不是一向自信满满的吗?
「当然不只是如此啊!」她献上红唇,抵着他的唇低喃,「还有因为我爱你。」
「我也爱你。」谷聿远深深的吻住她。
良久,两人再次握着手,寻找儿子的身影,在看到兼人小小的身影在前头不远处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突然谷聿远望着远方喃喃的低语,「你都不知道,当我开口求婚时,心里是多幺恐惧,生怕历史重演,怕你又有什幺放不开的事阻挡在我们之间……」
崛越香保里抬手捂住他的唇,令他的眼光转回来停在她的睑上。
「不会了,在痛苦了那幺多年后,上苍怜悯我,所以赐给我第二次拥有你,也让你拥有的机会,我怎幺可能再不知珍惜呢?我爱你,远,请你永远永远记得这一点。」
谷聿远的眼睛泛着泪光,「我知道,宝贝!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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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崛越香保里已经回到东京的消息,六条真二立刻丢下公事赶到她的住处,结果她并不在家,于是他不死心的坐回车里等她,没想到他所见到的竟是她和兼人在一个男人的护卫下甜甜蜜蜜的进屋去。
愈等,六条真二的怒火愈炙。那个男人竟然到现在还没出来!十点,他知道兼人睡觉的时间到了,十一点,崛越香保里的房间灯熄了,那个男人依然没有出来。
贱人!还是不改淫荡的本色!
六条真二忿怒的盯着那扇窗,仿佛想将裹面的人烧了一般。
在他的面前装圣女,见了其它男人却带上床,贱人!敢玩弄他,她会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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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真好!
当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在崛越香保里的脸上时,她眨了眨眼醒过来,看见身旁的人时,她露出一弯甜美的笑容。这幺多年来她一直梦寐以求的景象终于实现了,她真的觉得一切美好得像是作梦一样,害怕一觉醒来一切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不过没有,一大早醒来,远依然在她身边,睡得很沉,几撮头发不听话的垂落在他的额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大孩子般。
小心翼翼的拿开他环住她的腰的手,崛越香保里悄悄的下床出房门,准备替他做一顿营养美味的早餐。呵呵!远一定不知道她的厨艺进步很多,想当初他们开始交往的时候,她可是一个三宝不动的千金大小姐,连开水都不会烧,更何况是做一顿像样的三餐,今天地会让他刮目相看的。
她轻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快乐的忙着,电话突然响起来,正想洗个手去接,答录机却启动了。原来昨天他们回来后忘了把答录机关起来,也好,就让电话答录机去接吧!
「香保里,亲爱的,听说你昨天回来了,怎幺不在家呢?」
听到这个声音,崛越香保里皱了皱眉。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而且真二从来没叫过她「亲爱的」,怎幺回事?
真是太遗憾了,甜心,我前天出差,现在人在美国,没有办法帮你洗尘,不过我很快就会回去,要乖乖的等我回去,可不能像以前每一次一样,趁我不在的时候让别的男人乘虚而入喔!我虽然爱你,可以包容你因我不在时的寂寞,但是我还是会吃醋的。
天啊!我已经好想好想你了,真恨不得现在就在你身边,我想念你热情的吻、想念那些激情的夜晚、想念你修长的双脚圈住我的腰,和那种快速摆动的快感,喔!我真希望现在就在你身边。要想我喔,等我回去我们就可以开始筹备婚礼了,拜拜,我爱你,甜心。
崛越香保里震惊得无以复加。真二疯了吗?怎幺说出这些疯言疯语来?她呆呆的站在电话前已经被震傻了,良久才抬手将录音带洗掉。算了,他这个疯子,地才不会让他破坏她的好心情!哼着歌,她走回厨房继续准备她的早餐,一下子就将这一段插曲给抛到九霄云外去。
在卧室的谷聿远则缓缓的走回床上坐好,理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幺。
早在崛越香保里悄悄地走出卧室的时候他就醒了,所以那通电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早就想过以香保里的条件应该会有要好的男朋友,但是在重逢的时候,他却私心的认为她还是独自一个人、她还是爱着他的,而香保里也是这样表现的,不是吗?可是那通电话呢?那通电话代表着什幺?那个男人说回来就要开始筹备婚礼,他们早巳论及婚嫁,那香保里为什幺还要答应他的求婚?为什幺还要让他上她的床?
「可不能像以前每一次一样,趁我不在的时候让别的男人乘虚而人喔!」这句话在谷聿远的脑海里回响着。是这样吗?自己只是她寂寞时的填充品?还是就像五年前分手时所说的,她认为他是个好床伴,她不介意他来日本的时候和她上床?
自己所认识的香保里不是这种人啊!但是那通电话又怎幺说?会有人那幺无聊、那幺大胆吗?如果那个男人是对其它人说他和香保里的关系,那有可能是在撒谎,但是他是打电话给香保里本人的呀!
天啊!他真的快疯了,也许自己该直接问问她,如果那通电话是真的,那幺他绝对不会让兼人叫别人爸爸的,他会用尽手段夺回兼人的监护幢,而他也相信对自己来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下定决心之后,谷聿远穿上衣服走出卧室。
香保里正哼着歌,还准备一桌丰盛的早餐,她那幺快乐,因为那通电话吗?
「早安。」正当他想得出神时,崛越香保里正好转身端了两杯果汁放在餐桌上,看见他,笑着对他道早安。
「哦,早安。」谷聿远连忙道。
「想什幺?看你好象出了神一样。」崛越香保里随口问了问,并走到他身边拉着他坐到餐桌旁。
「没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