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缠了两秒,在对上像崛越川史的影子般的崛越优的眼神后,她因崛越优眼底的恨意打了个哆嗦,难道谷聿远说的是真的?是优子发现她和川史的私情而剪贴了那些恐吓信?
「爸爸都要赶你走了,你还厚着睑皮不走,你图得是什幺大家心里有数。」长门玲子听到她竟然不打算滚蛋,有些火气的怒道。
「大姊!」崛越香保里制止她,不敢相信在这种节骨眼上她还会提这种事。
「怎幺?难道我说错丁吗?」长门玲子不客气的瞪向她,「只有你这个傻瓜会这幺相信她,你确定你勾搭上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咱们这个小后娘的表哥吗?」
「我……」崛越香保里想反驳,但她知道远确实不是雯姨的表哥。
正不知如何接口,谷聿远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别在意」的微笑,「哈!无话可说了吧!我说雯姨啊!这个谷先生该不会是你的姘夫吧!你来拐老的,他来负责拐小的……」长门玲子愈说愈得意,完全忽略被说的当事人一点也没有在意的表现,反倒是崛越川史忍受不了的打断她的话,「好了,够了,你可不可以闭上你那张惟恐天下不乱的嘴,什幺都不要说了?」崛越川史阴沉的瞪着长门玲子,「小后娘不想走就随她的便,毕竟她是老头子名正言顺的妻子,我们无权赶她离开。」
「唷?大少爷怎幺了?替人家抱不乎了吗?咱们小后娘的魅力真是男人无法挡啊!不仅收服了老的,连带儿子也收服了,真是佩眼啊!」长门玲子嘲弄着。
「玲子,我看你还是尽早回婆家去,崛越家不欢迎你。」崛越川史冷声说。
「我也是崛越家的人,你凭什幺赶我!」长门玲子怒吼。
「凭我现在是当家的人!」崛越川史冰冷的注视着她,吩咐围在门口待命的佣人去帮她收拾行李,又转向她道:「我希望晚餐的时候就见不到你的人,听清楚了没有?」
他阴狠的声音让长门玲子打了个冷颤,她从没见过他这一面,虽然害怕,但是她还不能回去啊!公公婆婆都等着她带回好消息救他们儿子一命!
「不,我不回去!」长门玲子死命的摇头。
「大哥,让大姊留下来吧!至少让她留到爸爸清醒过来再说,好吗?我相信爸爸这个样子大姊也不放心回去。」崛越香保坚为她求情,「对对对,爸爸这个样子我怎幺放心离开,我一定要等到爸爸痊愈为止。」长门玲子立刻附和。虽然她压根没想到爸爸,但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哼!套句你说过的话——你图的是什幺大家心知肚明。」崛越川史不客气地说。
谷聿远轻轻的一笑。天啊!他愈来愈欣赏这个崛越川史了。
「就看在香保里为你求情的份上,你就留下来吧!」崛越川史不屑的看地一眼。然后对大家说:「我们都出去,老头子需要安静。」
一行人不敢多说什幺,陆陆续续的走出去,原本想留下来的崛越香保坚最后也被谷聿远拉了出去。
崛越川史走在最后,他深深的看了眼陈俐雯,锁住她的视线,欲言又止。
陈俐雯心酸的看着他,不敢显露出任何情绪,在发现另一道忿恨的眼神后,她飞快的别开睑。
崛越川史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房间里,又剩下崛越将司和陈俐雯两个人。
陈俐雯将门锁上,崛越将司也缓缓的坐了起来。
「将司,我到底该怎幺办?」她低泣的倒进崛越将司的怀里。
「唉!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苦了你了,孩子。」他不舍的安抚她,不知这个家何时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七章
凌晨两点,原本躺在崛越将司床边临时搬进来的单人床上的崛越幸子突然睁开眼睛,她缓缓的下床走到崛越将司的床边,盯着昏迷不醒的他,一抹冰冷的微笑出现在她脸上。
「崛越将司,你也会有这种下场!」她低喃着,「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十五年,我足足等了十五年啊!
「妈妈,今天我就要替你报仇了,我要把这个你到死都还爱着的男人送去给你作伴,你应该会很开心吧!」崛越幸子拿出一根针筒,缓缓的将裹面的药水注射进点滴瓶中……房里的灯霎时亮了起来,崛越幸子一时无法适应的眨着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直到适应了突来的亮光,看到眼前站着陈俐雯和谷聿远,她才惊慌的将针筒拿下来。
「你们……」她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小幸,你为什幺要这样做?」陈俐雯心痛地说。
崛越幸子装蒜地问:「我做了什幺呀?」
「那你刚刚给将司注射了什幺东西?」陈俐雯问。
「那只是补充养分的营养素啊!」崛越幸子说。
「是吗?」谷聿远微笑的走向前来,「那幺你应该不介意把那个针筒交给我吧?」他朝她伸出手。
崛越幸子心惊的后退一步,撞上床边的柜子,然后地突然狂笑出来,「哈哈哈!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不过来不及了,崛越将司已经死了!」
「我没有死,小幸。」崛越将司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沉痛的看着惊愕且不敢置信的崛越幸子。
「不!不可能,这怎幺可能呢?我明明已经……」崛越幸子不相信的猛摇头。
「我想可能是点滴的针头并没有插进将司先生的血管里吧!」谷聿远上前翻开棉被,拿起插在床垫上的针头。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计谋!」崛越幸子了解,也恨自己竟然这幺容易就栽在他们手中,明白十五年的忍辱,全都白费了。
「小幸,你告诉爸爸,为什幺你要这幺做?」崛越将司痛心地问;「爸爸?哈!你根本不配做我爸爸!」崛越幸子眼底的恨意全部射向崛越将司,「你花言巧语的骗了我妈妈的身体和她的心。得手后又毫不留情的一走了之。你知道我妈妈为了你自杀吗?你知道她自杀差点造成—尸两命吗?没错,那时候妈妈已经怀孕了!她爱你,爱得无怨无悔,所以知道她怀孕了之后,她没有再寻死,但是却被赶出家门,那个时代,怎幺能容许未婚生子这等丑事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崛越将司想解释,但是崛越幸子不给他机会。
「你当然不知道,你当时不知道又到哪里欺骗其它的傻女孩,你怎幺可能会知道妈妈拜你所赐爱得多幺凄惨落魄?」
「不是的,我没有骗地,我当时……」
「鬼话!」崛越幸子又打断了他,「你竟敢大言不惭地说没有欺骗她?那请你解释香保里又是怎幺来的?你告诉妈妈说你和你妻子已经完全分房,说你和你妻子也已经完全没有感情可言,那幺请你告诉我,那个小我一岁半的香保里又是怎幺来的?一崛越幸子怒吼着。
「你冷静的听我说,小聿,当时我会离开你母亲回到日本来,就是想和我妻子离婚的……」
「离婚?哈哈哈,真是笑话,谈离婚谈到床上去了?你不要以为我会像妈妈一样儍得被你欺骗,到死都还相信你一定会去接我们!」
「听我说完,小串!」崛越将司沉痛的吼,「我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在从机场回来的途中,我发生了车祸,结果昏迷了两个多月,又把所有的过去全忘了。没错,我失去了记忆。」
「骗子!」崛越聿子不相信的喊。
「是真的,小幸,我失去了记忆,我对我的过去完全是一片空白,所以当警方从我的证件得知我是谁,通知我的家人来的时候,我得到的讯息只有他们告诉我的一切,而这一切里面,当然不可能有你母亲的存在。
「直到六个月后,我才恢复了记忆。我疯狂的找寻你母亲的下落,可是完全没有消息,找了一个月,我几乎把台湾都给翻通来了,但是答案依然让人失望,于是我开始喝酒,逃进醉梦中,香保里就是在一次酒后所孕育的,我当时醉了,但是并没有醉死,我把我妻子看成了是你母亲。
「我并没有放弃寻找你母亲,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在日本,直到十五年前你的出现,我才知道原来我和她有了一个女儿!我立刻就把你接了回来,不是吗?我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真心吗?」崛越将司痛苦的将往事诉说一遍。
「当然不够!」崛越幸子毫不软化,「只要我一想到我妈妈所受的苦,我就无法原谅你,加上一想到我的童年所受到的羞辱、鄙视、排斥等等的待遇,我就更恨你!你为什幺不死?你为什幺不去死?」她疯狂的喊。
谷聿远在一旁摇着头。还好这房里的隔音设备一流,否则早引来所有人了。
「如果我的死亡能把你带出仇恨,我会立刻去死!但是我知道不可能,如果我这次真的死在你手里,你会痛苦一辈子的。」崛越将司语重心长地说。
「我……我才不会痛苦,我会很快乐!」崛越幸子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为什幺?为什幺他好象说中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心语?
「小幸,这一切的恩怨,只能怪命运捉弄,根本没有谁对、谁错,你就原谅你爸爸吧!」陈俐雯上前握住她的手。
「我……」崛越幸子犹豫了。她怎幺能原谅?这幺多年的恨,怎幺能在这幺短的时间裹,在他的片面之词下就原谅了他?
「俐雯,你不要逼她了。」崛越将司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般,「小幸,你回房去休息吧!」
「你……不把我送去警局?」崛越幸子意外地问。
「我?」崛越将司失笑的摇头,「我怎幺叮能把你送去坐牢?你是我的女儿啊!」
「可是我要毒死你啊!」崛越幸子不敢置信。为什幺?就只因为她是他的女儿?难道他不怕她继续害他吗?
「我没有死,不是吗?」
崛越幸子恨恨地说:「你会后悔的,我还会想办法置你于死地的!」
「我不会后悔的,因为我相信你,小幸。」崛越将司慈爱的微笑。
「你……」崛越幸子语塞。
「小幸,其实你也不想你爸爸死的,对不对?因为热水瓶里面的水如果不是常有人偷偷倒掉的话,将司早就毒发了,是你对不对?」陈俐雯温柔的看着她。
「有人倒掉?」崛越幸子惊愕地间。难道这个家早有人知道她的意图?
「不是你吗?」陈俐雯疑惑地问。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知道呢?
「我……」当然不是她!崛越幸子在心里喊着,但却喊不出口。原来是因为有人把水倒掉,难怪药都用完了他还没有死,此时此刻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该恨那个人破坏了她的事,还是感谢。
「小幸?」崛越将司担心的看着她变化多端的表情。
「不是我,怎幺可能是我倒掉的?我巴不得你死啊!」崛越幸子愤怒的喊,然后街出房去。
「唉!」崛越将司叹了口气,颓然的躺回床上。
「将司,你没事吧?」陈俐雯关心地问。
「没事、没事。」他安慰她,然后转向谷聿远,「我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现在就庥烦你处理俐雯的事吧,我真担心那个人会对俐雯不利。」
「我知道,不过,不急。」谷聿远微笑,并拿出一小卷录音带交给崛越将司,「我想这卷录音带大概没什幺作用了,我就把它交给你,你要如何处置就随你意了。」那卷录音带录的是刚刚所有的对话,从崛越幸子一开始行动到冲出房门,一字不漏。
崛越将司接过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它,毫不考虑地将带子抽出来,放在烟灰缸里,一把火将它烧掉。
谷聿远微微的一笑,他早料到崛越将司会毁了录音带。
「今晚的节目到此告一段落,我要回房去休息了。」谷聿远蒲洒的对他们轻轻的点头,转身离开崛越将司的卧室。
出乎意料的,才刚踏出房门,就看到崛越香保里站在门口。他扬扬眉,关上房门后才将她揽进怀中,深吸一口她身上清新的芳香。
「这幺晚了还在游荡?」他低声地问。
崛越香保里摇摇头,「我是听到关门声才出来的,正好看见幸子跑回房间。我刚要敲门,结果你就出来了。怎幺回事?爸爸没事吧?」
「没事,已经没事了。」他在她耳边心不在焉的低语,热气吹拂在她敏感的耳窝。天!她在他怀中的时候,他只想好好的爱她。
「那幸子怎幺会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你又怎幺会在爸爸的房里?」崛越香保里躲开那让她心猿意马的气流,说出她的疑问。
谷聿远封住她叨叨不休的唇,辗转热烈的吸吮。他不想告诉她崛越幸子的事,因为他知道崛越将司不会希望有人知道,那对崛越聿子以后在这个家的立场没有帮助。
「唔……」崛越香保里在他的攻势下弃械投降,完全忘了所有的问题。
轻轻的一声「喀啦」吸引了谷聿远的注意,他缓缓的离开崛越香保里的唇,眼神锐利的扫向这条长廊。那声音很轻很轻,如果不是他超乎常人的听力,恐怕也听不到。
环着显然还没清醒过来的崛越香保里,谷聿远带着她缓缓的走向自己的卧室。
「这些崛越家的祖先在这长廊上有多少时间了,你知道吗?」他指着一幅画像问崛越香保里。
「你怎幺知道这是崛越家的祖先?」崛越香保里疑问。
「猜的。楼下长廊的画像是崛越家历代当家的人,楼上这长廊就可能是那些不是当家的人的画像,我猜对了吗?」谷聿远微微一笑,停在一幅画像前。
「猜对了。」她点点头,「这幅画像是我奶奶,五个月前因为一次小地震掉下来有点损坏,所以就送去重新裱框。」她为他解释他眼前那幅画像。
「是谁送去的?又送去哪里?」谷聿远状似随便问问,眼神停格在画像人物的眼睛。呵!找到了。
「是我大嫂,送到她娘家去,因为大嫂的娘家是做这行的。」
「喔,原来如此。」他玩味的点点头,「那次地震还有哪些画受到损害?」
「嗯,还有六幅画。两幅是楼下的,四幅是在这里。」崛越香保里为他指出那四幅画。
谷聿远浅浅的微笑。他了解了,原来那个人是用这个方法制造异声吓陈俐雯的,也利用这个方法窥视她的动静。
谷聿远看够了,突然拥住崛越香保里,在她耳边轻问:「去你房里?还是去我房里?」
「嗄?」崛越香保里疑惑的看着他一脸贼贼的笑容,恍然大悟,「你这个色狼!」她轻呼。
「我就是大野狼,你这个小红帽就认命吧!」谷聿远轻笑的抱起她,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将她轻放在床上,谷聿远居高临下恍若天神般地站在床边俯视着她。他要她,他等了她一辈子,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的吸引着他。在夜鹰的体制下出生入死的这些年,他发现只有生命、只有爱才是最珍贵的。
在失而复得的爱情中,他看到的是生命的光辉,是炽热、是生气蓬勃的。他早巳放不开她,他绝不能再放开她了,生命是如此的短暂,他必须把握眼前的时光,珍惜自己所能拥有的。
谷聿远坐在她的身旁,缓缓的俯身搂着她,温润的双唇贴上她热切的肌肤。
「远……」崛越香保里喘息的低喃,充满爱意的抱住他的头,双手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
「你是最美的女人,完美无缺。」他轻轻退下她丝质的睡衣。
「喔——你快让我爆炸了,」他沙哑地说,握住她的手,亲昵的吻着她发烫的手心。
他迅速的解下自己身上的束缚,她看着他,着迷的眼光再也离不开那完美的身躯。她向一旁移动,把床让出大半给他。
谷聿远立刻跳上床凑近她,「你是这